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搪瓷缸通七零,娇软知青被军少娇养了 第176章 电影上映,她成红色明星

    日子又恢复平淡往常。

    回到北大荒后,之前的杨科长被调走了,阎政扬很快升任成了新的物资科科长。

    肩上担子更重了,但这也意味着,他年纪轻轻就掌管了北大荒的物资命脉,成了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这让北大荒不少人扼腕叹息——可惜阎科长已经结婚了。

    当然这也让一些想要讨好阎科长的人将目光转向他的妻子。于是经常的有人上门送东西,什么女人用的擦手的霜膏、雪花霜,新衣服布料,如水般送来。

    过个什么节,家门口送的礼都可以堆成小山。

    就连夫妻俩养的狗,小哈,也鸡犬升天,平日里摇摇摆摆地走在外面,有的是人给它扔吃喝,逗弄讨好它。

    而冬夏结束了之前的影片拍摄后,出乎其他人的意料,她并没有加入文工团,而是去了友谊农场的卫生所,担任卫生员的工作。

    这份工作很辛苦,且每个月工资并不多,就二十多块。

    但冬夏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嘛,她可以利用时间去找更多草药,研究医术。

    在这里,极寒之地,生病的人还是挺多的。

    能将他们的疾病治愈,冬夏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一年后。

    又是一年冬。

    晨雾还未散尽,冬夏已经背着药箱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原上。昨夜老牧民的马爬犁陷在三十里外的白毛风里,她裹着阎政扬的军大衣,睫毛上结满冰晶。当看到蜷缩在毡毯里的小女孩紫胀的脚趾时,她悄悄把指尖浸入热水袋——灵泉水的暖流顺着银针渡进穴位。

    “夏姐姐,”小女孩把冻僵的手贴在她脸颊,“你比画报上的仙女还好看。”

    冬夏笑着揉揉她的头,道:“别乱跑了,听话,赶紧回家。”

    这种天气小孩子还在外面乱跑,会冻坏的。

    小女孩依恋地把头埋在她怀里,嘴里还含着刚才冬夏给她的一颗奶糖。

    冬夏低头看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这女孩是一年前南方孤儿院送过来的孩子,被一对已经有三个孩子的北大荒革命夫妻收养了。因为体弱多病,经常会来卫生院找她,想给她帮忙。

    对于孩子,冬夏总是无形中会多一份耐心。

    药箱最里层放着今早收到的第十二封信,牛皮纸上“冬夏同志亲启”的字迹被洇湿了一角。自从《北大荒人》在全国公映,这样的来信总会混在农场的物资车里。阎政扬昨夜对着那封夹着电影票根的求爱信沉默许久,最后只是往炉膛里添了把柴。

    “冬大夫!”场部门口传来嘶吼。

    刘大汉抱着浑身滚烫的诺诺冲进卫生所,孩子脖颈间还挂着洪淑英手织的红绒线围巾。冬夏沾着血污的白大褂还没换下——方才给牧区难产的母牛接生的场景,倒像是电影里那个在炮火中救人的女卫生员。

    银针在诺诺的天突穴颤抖,冬夏望着孩子青紫的唇色,咬牙将灵泉水浓度又提了一成。谁能想到,这个孩子长大后竟有天生的哮喘疾病。

    也难怪她的生母会将她抛弃。或许对方早就知道了,诺诺不是一个健康孩子。

    窗外传来吉普车急刹的声响,阎政扬带着从冰城紧急调来的哮喘药破门而入,沉冷着声音道:“这个药说不定能用上。”

    冬夏接过看了一下,道:“这个药副作用太大了。”

    诺诺还小,她今年才刚到两岁。

    “那怎么办?”刘大汉面露惊慌和仿徨。

    冬夏道:“我刚才给她针灸服了药,你先接回去看情况,如果再犯病,再送过来。”

    刘大汉接过孩子,见诺诺情况有所好转,这才松了一口气。

    “多亏了你冬大夫。”

    冬夏摇头道:“没什么。”

    倒是刘大汉和洪淑英养育诺诺辛苦了。

    这一年,他们为她花费了不少钱和全部心血。

    处理完医院的事,冬夏摘下手套,脱下满是血的白大褂,仔细洗净双手才出去。

    阎政扬迫不及待地从后面拥住她,她挣扎了两下,失笑道:“等会啦,我身上还脏。”

    男人将头埋在她脖颈,深深嗅了一口芳香的气味,闷声道:“我真怕这两天出差没看住你,你就被人抢走了。”

    “怎么可能?”冬夏觉得好笑,转身把手上残留的水珠弹在他脸上。

    “天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阎政扬难得有些委屈,从衣兜里掏出一封新的信道:“你看看,这是第几封信了!自从电影上映后,天天都有人给你写信!”

    除了示爱的情书,有些人甚至还会在信里夹上钱票,心甘情愿地送给她!

    冬夏火了。他一下多了这么多情敌。

    阎政扬能不在意么。

    冬夏把那封信拆开看了两眼,被上面腻歪的话语激得打了个冷颤,随手丢进垃圾桶里,上前主动抱住他道:“好了,别去管这些人,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

    她知道阎政扬就是个大醋缸,以前就爱吃醋,更别提现在了。

    要是给他机会,他怕是能掘地三尺把那些发示爱话语的男影迷一个个挖出来打一顿。

    回想起几个月前,电影刚上映那日。

    放映队在场部礼堂支起泛黄的幕布,当冬夏饰演的卫生员在战壕里撕开衬衫为伤员止血时,全场响起整齐的抽气声。

    在看到她和刘志国在里面饰演夫妻的剧情,阎政扬突然攥紧她藏在座椅下的手,冬夏安慰般回握。

    “假的,假的,都是演戏。”

    阎政扬仍紧抿着唇,脸上表情冷若冰霜。

    不远处的刘志国被一群人包围着恭贺,好不威风。

    阎政扬看着他就特别不爽。

    散场时洪淑英红着眼眶往她怀里塞了把核桃果子:“当年在朝鲜.我们护士长也是这样.”话没说完就被刘大汉拽走。

    冬夏想,这个电影的代入感还挺强。

    虽然她本人听着官腔字幕配音播报很出戏,但这个年代的人就吃这种。

    甚至还有人在看电影时当场为她落下眼泪。

    成名后的第一个中秋节,冬夏在卫生所后院晾晒最后一批药草。晾衣绳上飘着小女孩画满红心的病历本,最新一页歪歪扭扭写着“夏夏姐姐治好我的病啦”。

    她突然被扯进带着机油味的怀抱,阎政扬的下巴抵在她肩窝,闷闷道:“冰城制片厂又来借调函了。”

    冬夏回头笑道:“放心,我肯定不去。”

    阎政扬这才松了口气。

    他敢笃定,阎伟文肯定看了这部电影。

    冬夏要是去冰城,势必会有“危险”。

    自从《北大荒人》火了以后,也有其他制片厂和文工团向冬夏抛来橄榄枝。

    不过她现在对拍戏不感兴趣。

    享受过成名的待遇后,冬夏现在有点烦了。

    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

    晨雾还未散尽,省报记者的吉普车已经碾着冰碴停在卫生所门前。冬夏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洗了把脸,将最后一缕碎发别进军帽。

    “冬夏同志!”穿列宁装的女记者举着镁光灯冲进来,“您知道现在全国多少青年在模仿您电影里撕绷带的动作吗?”

    冬夏心想她怎么知道。

    这些青年也是有病,好的不学,偏要去学这种东西。

    闪光灯炸开的瞬间,她条件反射地侧过脸。镜头里这个下意识的躲避,倒像极了电影里那个在战火中蓦然回眸的定格。第二天《人民日报》二版头条,就放上了这张照片,标题是《从北大荒赤脚医生到银幕女神》。

    “请问您是如何把握革命医护人员的精气神的?”话筒挤到她唇边时,带着冰城牌香烟的气息。

    冬夏蹙眉下意识往后躲了躲,随口道:“熟能生巧,在北大荒待久了,治病救人,渐渐地就浸染了。”

    “全国人民都想看您本人!”另一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女记者积极把话筒怼到桌前,“您在电影里给伤员吸脓血的镜头,现在部队医院都在组织学习。”

    冬夏把消毒棉扔进搪瓷盘,金属碰撞声让记者缩了下脖子。“那是导演让加的戏,”她拧开紫药水瓶,“真在急救的战场上,应该先清理创面再.”

    记者指着她墙上的锦旗问:“听说您拒收了电影厂的分红?”

    冬夏正给发烧的小孩换额头毛巾,闻言把搪瓷缸推过去:“钱都换成盘尼西林了,要拍就拍这个。”

    快门响起的瞬间,小女孩突然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问:“夏夏姐,我长大能当你这样的仙女医生吗?”

    满屋大笑中,冬夏把体温计对着窗外的光,轻轻一笑:“当医生不用仙术,得会看这个水银柱。”

    之后又有记者追到田埂上,问:“冬夏同志认为爱情和革命事业冲突吗?”

    “爱情本身就成为革命的一部分,”她淡淡回答道,“就像黑土地和春苗,分不开的。”

    第二天来了个戴鸭舌帽的纪录片团队,非要拍她问诊的日常。镜头跟着她转了三小时,最后聚焦在病历本密密麻麻的钢笔字上。“停!”导演突然指着她虎口的茧子,“这个特写留着,新时代女性不能只有雪花膏的香气。”

    傍晚收工前,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的记者拦住她:“很多观众关心,您和电影里刘志国的感情戏是不是真实经历?”

    正在诊所里清点药品的阎政扬手顿了顿,玻璃药瓶碰出清脆的响。冬夏把听诊器揣进兜里,抬眼看见丈夫军装后蹭着墙灰,想必是刚才搬运药品箱时沾的。

    “我先生曾是战斗飞行员,如今为北大荒的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她忽然转向镜头微笑,“要是把我们的故事拍成电影,爆破戏肯定比爱情戏精彩。”

    满屋哄笑中,阎政扬耳尖泛红,把她的白大褂叠成标准的豆腐块。当晚场部放映电影时,放到战地婚礼那场戏,全场小伙子突然起哄:“阎科长比刘志国俊多了!”

    电影引起的热潮持续了两个月。冬夏每天拆信时,总能在求爱信里翻出些特别的——冰城十二中学生集体签名的决心书,新疆建设兵团寄来的草药标本,还有用子弹壳焊成的钢笔架。

    最让她触动的是沈阳机械厂女工们的联名信,信纸边缘印着油渍:“冬夏姐,我们决定成立夜校护理班,男人能抡铁锤,我们也能拿手术刀!”

    这让冬夏忽然感受到了自己拍摄电影的意义。

    原来,她可以影响别人,让这个年代的女性们崛起。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一个月后,电影传递的效应还在持续发酵。

    从电影院下映后,它开始下乡。

    乡下有免费的电影放映。

    这天正在晾晒草药的冬夏被邮差叫住。军绿色挎包里哗啦啦倒出七百多封信,最上面那封贴着海城美术电影制片厂的邮票。小女孩蹲在地上帮她拆信,突然举着张画像欢呼:“夏夏姐,这个哥哥画你在月亮上给人扎针!”

    冬夏赶紧劈手夺过把信扔垃圾桶里烧了。

    这要是被某人看到,不得醋死。

    农场的电话总机忙得冒烟,接线员扯着嗓子喊:|"冬大夫!上海纺织厂女工集体来信问您用什么润手膏!|"

    正午广播突然插播特别节目时,阎政扬刚清点完春耕的柴油储备。女播音员激动的声音震得喇叭嗡嗡作响:“现在插播听众来信,鞍钢工人王建军同志说,看了冬夏同志的电影,他带着高烧完成本季度生产任务.”

    阎政扬嘴角抽了抽。

    他摸出贴身口袋里的胶片盒,上面还沾着北大荒的黑土。

    昨夜巡夜时看见冬夏伏案写回信,昏黄的煤油灯把她映在墙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株在暴风雪里依然挺直的白桦。

    让他心中有些痒痒的,又有一股酸水不受控制冒了出来。

    谁也想不到,电影会火到这种程度。

    雁窝岛,《北大荒人》这部电影被反复放映,大家都格外喜爱。

    向春霞、苏香秀、周雅看着影像,仿佛身临其境,又哭又笑。

    而曾经喜欢过冬夏的何志安,更是觉得心中一痛,如鲠在喉。

    如果可以,他多想电影里的刘志国是自己……

    沈东方和场长赞叹道:“我就知道冬夏是个有出息的。这下,咱们北大荒,雁窝岛在全国都要出名了!”

    他们将计就计,决定趁这股名气成立农村供销社食品厂,专门出卖一些雁窝岛的特产。

    双鸭山农场。

    知青们自诩进步青年,每逢电影放映,比谁都积极。

    哪怕《北大荒人》重映了好几遍,他们依旧百看不厌。

    如今,男知青们已经将冬夏奉为女神。

    还有人把她的相片打成画报,日日珍惜地放在枕头下观摩。

    潘云洁在前头兴奋地傲然道:“冬夏是我朋友!以前我们在同一个大院长大的……”

    “什么?你给我们多讲讲冬夏的事呗……”一众男知青激动地将她团团包围。

    看到出风头的潘云洁,角落处的陆娇娇死死咬着嘴唇,只能咽下心中的酸涩和嫉妒。

    远在京城,司老爷子自然也看了这部电影。

    他哈哈大笑:“政扬这次可真是娶了个好媳妇!长得真漂亮!”

    后来,这部电影甚至传到了香江。

    “三小姐你快看!这个女演员简直和姑妈年轻时一模一样!”

    九龙塘别墅里,表侄女阿琳举着《大公报》冲进茶室。正在插花的舅妈手一抖,白玉兰枝咔嚓断在青瓷瓶口。

    “快把放映机搬来!”舅爷的拐杖把柚木地板戳得咚咚响。当荧幕上冬夏转身露出左耳后那道浅疤时,全家倒抽冷气——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这眼神错不了。”三叔公浑浊的老泪滴在丝绸唐装上,喃喃道:“她是我们夏家的孩子……”

    “我们得把她认回来!”舅妈说完,抓起电话开始拨号:“何先生不是说能联系上内地出版社吗?就说我们想请冬夏同志拍进步电影.”

    “你发癫就去医院!”二表哥抢过听筒,“上个月越南华侨寄封信都被查扣,你想让全港报纸登《资本家遗毒妄图腐蚀红色明星》?到时候别连累到我们被调查。”

    舅爷的龙头拐杖扫落一排钧窑茶具,愤怒道:“当年要不是你们拦着,她和小夏早就到香港了!现在小夏在电影里穿着破棉袄给人扎针,你们这帮扑街还想着自保?”

    舅妈喃喃道:“北大荒,那得是多冷多穷的蛮夷之地……”

    话虽如此,他们也明白没办法。

    这个时代,身处风口浪尖,他们根本没办法联系到在内地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