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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加流放:我带灵泉救侯府满门 第65章 把我们孩子打坏了

    凉州县衙。

    桑宁拖着昏迷的孩老大往地上一摔。

    孩老大终于在疼痛中惊醒了。

    抬头看到桑宁气不打一处来,嚣张大骂:“臭女人!你敢打小爷!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们一家!”

    “大人你听到了吧,在这都敢这么恐吓我,这是恶性未改呀!”

    孩老大都十三了,已经是半大小子,性子早就定了。

    这就是个坏种。

    要是不震慑住,往后说不定就给她们找麻烦。

    县令荣昆看着四十多岁的年纪,他刚从月亮泉回来,衣服还没换就被喊到堂上。

    脸晒的黑皲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难民的头领。

    可了不得。

    这都多久没升过堂了。

    来到这的罪犯最怕二次进衙门,这霍家女眷胆子不小哇。

    刚来就惹事!

    “不过抢了两颗花生,打上一棍子行了。”

    荣昆挥挥手,疲累至极。

    孩老大本来还害怕,一听只打一棍子 ,赶紧跪地谢恩,装的挺老实。

    只是暗搓搓朝桑宁凶狠瞪了一眼。

    桑宁可不算完,笔直的站在大堂中央,声音很大,故意让围在外面的人听清楚。

    “大人,凉州城有这样的毒瘤在,小了说危害百姓安危,往大了说就是郡守和县令大人监管不力,若被人传出去,大人的政绩可就被这种老鼠屎给毁了!”

    “桑氏,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不过是个孩子!”

    孩老大见杆就爬:“大人,贱民知道错了。贱民实在太饿,已经两天没吃饭,贱民给这位夫人赔罪!”

    说着砰砰砰给桑宁磕头。

    他又黑又瘦又脏,而桑宁干净又白嫩。

    做出这样卑微的动作,就跟桑宁在咄咄逼人似的。

    还有他说的吃不上饭,就让这里的很多人共情起来。

    在外面纷纷替孩老大说话,还指责桑宁小题大做。

    既然她有吃的,让一让又怎么了,大家活的都这么难,就该相互扶持才能活下去。

    铁石心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桑宁气笑了。

    倒反天罡啊。

    看着孩老大暗暗得意的眼神,桑宁火气直升。

    “这么说,凉州定下的律法,只是一句空话喽!”她看着县令冰冷嘲讽。

    “桑氏!不得放肆!”荣县令怒目圆睁,厉声呵斥。

    “这里不是京城,收起你那盛气凌人的做派!不管你以前是什么高贵的身份,到这来所有人都一样!

    百姓困苦,法外容情,凉州有凉州的民情,你一介妇人,懂什么!”

    桑宁听曹掌柜说,凉州的郡守和县令铁面无私,一心为百姓,是受百姓爱戴的好官。

    但是刚才,她在县令的眼中,看到了明显的厌恶。

    是因为她刚才说话太不恭敬?

    桑宁在沉思。

    身边一直乖巧站着的锦棠见桑宁被斥骂,突然愤怒的直指荣昆。

    “大人说这些,却没有直接回答我婶婶的问题。”

    “我年纪小,还希望大人给我解惑。”

    “第一,凉州律法规定:抢别人食物,按抢劫杀人罪论处。

    第二,东阳律法,八岁以上杀人者,判死刑。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八岁以上抢别人食物者,判死刑!

    如果不是,那凉州律法确实是一句空谈,我婶婶说的没错!

    至于你说的法外容情,据我所知,只有对百姓做过重大贡献,得百姓相护的人,才有资格享有,还要收集万民书请愿才可达成。

    那么这个欺负我,抢夺我食物的人,是占了哪一点,让大人对他法外容情?”

    锦棠挺着胸脯,声音稚嫩,却字字玑珠,发出灵魂质问。

    在他小小的身子上,有种文人气节,又带着霍家人特有的风骨。

    桑宁好像看到一个身长玉立的白衣男子,站在金銮殿,舌战川北使臣,费尽心思,步步为营,保下东阳三城的情景。

    锦棠是东阳史上最年轻状元的儿子!

    肖似乃父。

    这一刻,桑宁真想大声赞叹,为他骄傲。

    好酷!

    这是她侄子,她侄子!

    不过,她观察细微,还是上前握住了他发抖的拳头。

    荣昆震惊过后,失声问:“你是,霍家谁的儿子?”

    “霍青川!”

    霍青川!

    怪不得!

    荣昆目光明显有了温度,看着锦棠受伤的脸,神色一厉:“你的脸就是被他砸的?”

    孩老大预感不妙,吓得狂咽口水。

    他听不懂别的,只听懂了俩字:死刑。

    而且县令大人没有呵斥这个小白脸,反而对他关心起来了。

    死刑,怎么就死刑了呢?

    他只是吃了一颗花生而已!

    比以前抢的少多了!

    “大人,贱民错了,贱民给他们赔罪!”孩老大又开始用先前的招数,只不过这次是真怕。

    锦棠“哼”了一声,靠在桑宁身上。

    他其实很紧张,身上本能发抖。

    此刻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桑宁心疼的摸着他的头缓解。

    又抬头,神情冷漠。

    她对着孩老大说:“你穷你没吃的就有理了?你饿的吃不上饭怎么不来县衙抢?”

    “怎么不去外面替你说话的那些大善人家里抢?”

    “还不是以为我们好欺负!”

    对着荣县令说:“他都想烧死我一家人了,我来控告竟然劝我大事化小。”

    “凉州原来是人情至上,律法都要靠后站的地方。”

    “这点京城确实比不上。”

    对着看热闹的百姓说:“既然大家这么同情这个快要饿死的抢劫犯,那一人拿出一块干粮给他,我就信了你们刚才那些大方的话。

    否则,慷他人之慨,少不了自己一块肉,谁不会说!”

    外面围观的人自然什么都不会拿,一哄而散。

    荣县令脸色青白。

    虽然脸上无光,但自觉今天这事儿,确实处理的比较敷衍。

    正想好好审理,就听到一阵儿喊冤。

    原来是被打的那几个熊孩子把爹娘都喊来了,还有孩老大的爹娘。

    “大人,就是她!把我们孩子都打坏了!脸都毁了,以后还怎么结亲生子!”

    “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啊!”

    啊忒!

    就长这吊样,还结亲生子呢,结疮疤疖子还差不多!

    荣县令吓了一跳。

    几个孩子全都满脸是血,看着着实严重。

    如果只是抢了几颗花生,那这委实有些狠了。

    “桑氏,你砸的?”

    这次桑宁确定了,这县令确实不待见她,对上她脸就阴沉沉的。

    咋的,瞧不起女人?

    “不是我婶婶砸的,是我砸的!”锦棠又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