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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加流放:我带灵泉救侯府满门 第112章 自杀,全你救助之恩

    又是一丝乌云都没有的清晨。

    院子里早早响起棍棒挥舞的赫赫破风声。

    轮椅上健硕的身影,将手中的木棍耍成一道道残影。

    犹如狂龙舞动,猛烈无比,霸道尽显。

    忽的,那身影一跃而起,桑宁差点惊呼出声,以为他站了起来。

    却见他只是借助手中长棍的支撑飞起两米,而后棍棒狠命一击,空间犹如撕裂般发出棍颤之音。

    而后,人与棍同时落下。

    地面砸出一道深壑。

    许久,那道身影都没再动。

    直到,他身上冷硬如铁的气息渐渐消弥。

    才听到低哑暗沉的声音:“这是你祖父独创的霍家破天十二棍法,你二叔和三叔练的最好,四叔只练了八棍,威力也不足,你暂且学着。”

    锦棠显然也是知道这棍法的,乖乖的从头练起。

    这才练了八棍?威力不好?

    桑宁是没见过霍家二郎和三郎的棍法啦,但是霍长安刚才那一番,已经令她很震惊了。

    好酷啊!

    他已经,渐渐展露锋芒,与昨日只能匍匐于地的少年大不相同了。

    她想起昨晚。

    按摩至一半时,少年按住了她的手。

    他的表情很奇怪,昏暗的烛光让他的眼神看着有些迷离,瞳孔深处墨色一片。

    他的力气很大,好像要将她的手嵌入到他的肌肉中。

    “我不想,骗你了。”

    “我的腰,不疼。”

    “我的腿,没有水肿,是天天训练所致。”

    “而且……有知觉了。”

    ……

    虽然还无法站起,但不过是早晚的事了。

    桑宁为他高兴,却又不知作何反应。

    好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意,把他当做孩童一般照顾了。

    有一种,孩子大了,要注意分寸和边界感,放他出去自由飞翔那味儿。

    桑宁不知为何,竟有些惆怅。

    躺在稻草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低矮的屋顶发呆。

    哎。

    孩子若是能直立行走了,她是不是能回去?

    也不知这边的时间和那边是不是同步,她穿来的时候也是夏天,躯体在山里没人发现,可别臭了。

    胡思乱想间,房门就开了。

    霍长安腿上放着水盆滚进来。

    为了他的轮椅方便滚动,屋门槛全拆了,他行动自如。

    “宁儿,洗漱吗?”

    我艹!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钢铁小飞侠瞬间化为玉面红唇小奴仆。

    这反差感……

    霍长安显然清洗过了,一缕乌黑的潮湿碎发耷在额前。

    牙齿也清洁过了,嘴唇浸染一层润泽的红。

    硬朗的上身和带着一块疤痕的如玉俊脸,形成力量与美的结合,再加上一点点残缺破碎感。

    绝了。

    桑宁看了两眼,就若无其事的转了眼。

    把他手里的盆端到地上。

    “你以后别这样,大家还要用盆的,我自己会到院子里洗。”

    “她们,都洗过了。”

    哦。

    又是她起的最晚。

    “反正以后用不着你这样,你自己做你的事就好,别管我。”

    这话不觉就带了烦躁的语气。

    霍长安的眼神忽的沉寂,就如月光隐入乌云。

    其中的酸涩和不解逐渐蔓延。

    有什么不受控制的破土而出。

    “是不是我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

    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对他吗?

    耐心的教导他,在衙役的监视下私语到半夜。

    不怕脏不怕累的为他清理身体,哪怕像孩子一样哄他也可以。

    为什么就对他疏离了。

    为什么夜里哪怕滚到地上都不再朝他靠近。

    为什么对所有人没变,唯独对他不一样了?

    “不是,你没错,只是没必要做这个,是我不习惯。”

    见他好似生了气,眼神还带了委屈,桑宁好声好语的解释。

    但霍长安并没像以前一样听话。

    他眼神如锁,一字一顿:“桑宁,我们不是亲人,是夫妻。”

    什么?

    “咱们之前说好……”

    “没有说好,那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霍家儿郎,没有娶二妻的先例!

    你我既已成亲,就一辈子是夫妻,除非我死。

    待霍家昭雪之日,你若想要自由,就杀了我。”

    桑宁错愕。

    看着少年冷硬无常的神色,不禁骂:“神经病啊你!我杀你还要坐牢,你怎么不自杀!”

    “那我便自杀,全你一番救助之恩。”

    桑宁:“……”

    神经!

    管他同不同意,她到时候想走谁也拦不着!

    要不是身世不详,她还会把他睡了再踹!

    哼!

    身体刚见好,看把他能的!

    要是站起来,还不得把房顶掀翻了!

    桑宁端着水跑出门,一下子泼进小菜园里。

    就听见门外一声尖锐破耳的叫唤:

    “莫翠语,你给我滚出来!”

    然后,门外“哗啦啦”进来一串官差。

    “莫翠语是哪个?让她出来,她残伤婆母,要带回衙门受审!”一个官差喊。

    莫翠语听到动静,面色惨白从屋里跑出来。

    丁氏耳朵缠着厚厚的白布,被两个女儿扶着,刻寡的颧骨更凸显,满脸凶相。

    看见莫翠语,就“忒”了一口,骂了一声:“贱妇!”

    “差爷,就是她!不守妇道,勾引公爹,残害婆母,按东阳律法,该刺淫字,受幽闭之刑!”

    好狠毒的老东西!

    桑宁知道幽闭之刑,就是用棍子敲打女人腹部,将子宫击落,从而掩闭牝户,无法再行夫妻之事。

    刺字更不用说了,终生伴随羞耻。

    “莫氏,你婆母所说是否属实?”那官差问。

    莫翠语那日割了丁氏的耳朵,也想过不会全身而退。

    但她想的,应该是受拶指之刑,或者三年牢狱之灾,要是花些银两,或还会轻罚。

    或者,主家不追究……

    她当然抱的是主家不追究的心理,因为她毕竟也曾救过公爹他们……

    可没想到,还是报官了。

    而且丁氏还恶毒的给她添加了莫须有的罪名。

    “不,我不认!”

    “先跟我们去衙门,大人自会调查清楚。”

    “娘,不要抓我娘,娘——”凤儿挣开李玉枝,跑出来死死抱住莫翠语的腿。

    “我娘没有害人,没有害人……”

    丁氏满眼阴森,咒骂:

    “吃里扒外的小贱种!等你娘坐了牢,我就把你卖掉!让你们一辈子别想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