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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加流放:我带灵泉救侯府满门 第139章 蝗虫飞不到凉州

    说的也是。

    那乔丹桂带着俩人去哪呢?

    关键那俩小姑子懒得跟蛆似的,伤还没好,会跟着她走?

    黑暗的味道。

    “桑娘子,有活计千万想着老婶子哈,咱们离着不远,前头大槐树边朱凡胜家就是。”

    朱凡胜,那不就是当初扬言:“你要是能找到水,我喊你爹都行。”

    后来又带头第一个喊她娘的那个混不吝吗?

    看这老妇人年纪,这才是他的亲娘吧!

    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行行行,有事找婶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朱凡胜的娘喜的笑起来:“凡胜喊你一声娘,没白喊。”

    可别说这茬了行吗,这老太太,儿子喊别人娘竟然都不生气。

    一回到家,谢雨柔就急着去找陶瓷罐。

    李玉枝很是诧异。

    她在家说了半天,三弟妹愣是安安静静的,怎么出去一趟,脱胎换骨了。

    精神都要飞起。

    还是桑宁有办法。

    “什么这么香?”

    霍长安看向背篓。

    “四弟,你闻到了?我特意用草盖住了,你还能闻到?”

    谢雨柔过来掀开背篓,一脸欣喜的抱出里面的花。

    “好漂亮……”李玉枝惊叹。

    霍长安目光一凝,盯着那朵大红色的花出了神。

    就是这个模样,就是这个味道。

    他见过的,在梦里,在水中飘荡着。

    不,也许不是梦。

    “三嫂,这花,是从哪里来的?”他稳着心跳问。

    “四弟妹从山上找的。”谢雨柔不甚在意的说。

    反正懂的都懂。

    李玉枝看着那花娇艳欲滴,枝液一掐就能出水的水灵样,微微一笑。

    不过,这是什么花,怎么没见过呢?

    弟妹是从哪搬运来的?

    霍长安不由看向忙碌的桑宁。

    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呢?

    莫不是,仙境?

    桑宁忙着熬松香,熬完找了几块油纸,折成了小容器。

    倒入三分之一的松香,然后问霍长安要来了苍蝇。

    抓的还不少呢!

    只不过有的翅膀断了,有的须断了,有的肚子都冒白浆了,呕呕……这家伙,技术真差!

    霍长安不敢说,他其实徒手抓不住,这些全都是用拍子拍的。

    没死就成吧!

    里面还夹着一只花肚大蜜蜂。

    桑宁挑了三只品相好的苍蝇,一个个放入油纸盒中。

    “那个,蜜蜂挺好看的,一块儿做了吧。”霍长安轻咳一声提醒。

    那只大蜜蜂确实挺漂亮。

    苍蝇需要好好调整才能恢复栩栩如生样,这只大蜂抓的倒好,须腿,身上的绒毛都没半点破损。

    桑宁是打算再加点东西,做个最漂亮的给自己。

    她又单独折了个大盒子,跑出去从采的那些花里挑了个小紫花,就是谢雨柔说花蕊像蝴蝶须的花,用竹签夹着小心放到松香上。

    又把大蜜蜂放到了花蕊上。

    嗯,挺美。

    “这个就叫……摧花大将军吧!”桑宁起了个名字。

    霍长安:“……”

    这么漂亮的美物,她取这么个名字。

    “不如,叫,花儿与将军吧。”

    “一点都不霸气,我就叫摧花大将军。”

    桑宁把松香倒满几个小盒,人工琥珀就算完成了。

    等冷却后脱盒,再打磨出形状,钻孔就好。

    除了苍蝇不是绿头,别的没什么问题。

    完美!

    她将几个盒盖上锅盖,免得落入什么脏东西。

    然后交代霍长安:“一个时辰后,你拿出来打磨,别打磨成一样的,水滴,圆形,爱心自己看着办,我的大将军要椭圆的。”

    不是你的大将军,是我的。

    霍长安微微一笑,人畜无害。

    “放心,你快去休息。”

    桑宁满意的点点头。

    她没急着回屋休息,身子一拐去找刘老爹。

    “刘大爷,你年长经历多,以前有没有遇到过蝗灾?”

    “蝗灾?”刘老爹倏然变色。

    “当然遇到过,简直……简直不敢回忆。”

    黑呀呀的一片啊,天上,地上就像蒙上了一层黑布。

    不管是庄稼,还是野草,蝗虫飞过之后,什么都不剩了,只有光秃秃的杆子。

    那一年,好几个县遭殃,刘老爹才十岁,跟着爹娘和村民一块逃荒。

    等第二年回村,村民一多半没回来,没回来的大都是女人和孩子,有的是在外面重新找了人家,有的就是死在了外面。

    他爹娘也是撑着回来的,身体都垮了,不到两年就双双没了。

    刘老爹抹了一把泪。

    蝗虫,是所有农家人都痛恨的东西!

    “那,大爷,你看凉州这地界,有可能会来蝗虫吗?”

    刘老爹悚然一惊:“不能吧?那玩意儿喜欢往洼处飞,凉州地界高。

    且前年,去年各地已经开始闹蝗灾,并没有飞到凉州来。”

    桑宁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就回屋去了。

    不过刘老爹还是心惊胆战,实在是被那玩意儿吓出一辈子的阴影了。

    他还记得,一开始还和小伙伴抓了不少烤着吃,一连吃了几天,后来他真吃不下了,小伙伴继续吃,结果不知怎么的,就死了!

    死的还不是一个。

    村民都说那玩意儿有毒,就开始吃树皮,等树皮没了才集体出去逃荒的。

    “爹,你怕啥嘛,咱家现在又没地了,就是来了蝗虫也不干咱的事儿!”刘东不以为意的说。

    说完被刘老爹扇了个脑瓜子。

    “你懂个毛!凉州真遭了灾,你能独善其身?你就是把粮食藏老鼠洞里都能让人扒出来!”

    那时候人就疯了!

    任郡守大人再铁血手腕都拦不住!

    “你说了凉州地界高,蝗虫肯定不会飞过来的。”刘东搓着脑袋嘟囔。

    但愿如此呢!

    可桑娘子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个,他怎么还是不安心呢?

    ……

    桑宁回屋又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屋里点着蜡烛,还有一股萦绕鼻端的香气。

    窗边摆着插好的花。

    错落有致,浓艳清丽,让这粗鄙的屋子瞬间高大上。

    也让心情美妙起来。

    这就是插花艺术的魅力所在吧!

    有孩童嬉闹和女人的说话声从外面传来。

    桑宁有些恍惚。

    脑子里浮现一个问题:

    是一个人逍遥洒脱,随风自由的日子好?

    还是守着家人,嬉闹温馨,柴米油盐的生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