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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加流放:我带灵泉救侯府满门 第168章 是不是想如厕

    “就是说,你要为百姓做一分事,那么就要告诉百姓你做了两分,这样百姓在心里遗忘一点,又变成了一分。

    不能你做了事,却不说出来,这样人家怎么知道你爱民如子呢?

    比如说你家大人现在吃两顿饭,你们出来就可以偷偷散布:大人为了省下粮食给百姓,自己吃不饱,饿晕在家中。

    你说,这种事多了,百姓能不和你家大人一条心吗?

    会出了事就先质疑吗?不是所有人都长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知道你为百姓付出了什么。”

    长期灌输,精神洗脑。

    论人心是怎么收买的。

    “有道理!”定三豁然开窍。

    “那昨夜大人咳嗽好久,我就可以说,大人为粮食问题,郁结于心,昨夜,吐血了!”

    桑宁:“……就是这个意思,但也别太夸张。最主要还是真的为百姓做事。”

    “明白了!果然,奸臣家出来的,心眼子就是多,弯弯绕,花花肠。”定三嘀咕。

    “你说啥?”桑宁只听到奸臣俩字。

    “没说啥,桑娘子,我先走了!” 定三说完就跑。

    “肯定是说我坏话!”

    桑宁叹了口气, 接下来,凉州人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别叹气了,你男人被人围住了。”

    霍宝鸿坐在大石头上,就是老太太一头撞死的大石头,上面还有一呼啦血。

    他也不嫌膈应,面容稀松平常。

    这是把生死都看淡了。

    桑宁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一群人围在一处,挤挤搡搡的。

    她心里一咯噔,赶紧跑过去。

    “让开,让开,你们干什么?”

    “桑娘子,我们得感谢你呀!”

    那些人赶紧让开,桑宁见霍长安没事。

    有一个年轻的妇人使劲往他怀里塞了什么东西。

    还有两个男人,也塞了。

    他好像有点被吓到,双手不敢碰那些东西,清凌凌的目光求助的朝她看过来。

    端的弱小无助。

    桑宁心头的怪异一闪而逝,护犊子似的就挡在他身边。

    拿起那些东西一看,有一串大蒜,有几颗瘪枣,还有一条男人戴的头纶巾,是新的。

    她怀疑纶巾是刚才那个妇人送的。

    抬头一瞧,那妇人微低着头,长的不错,肤色不白,却有种健康的美。

    属实村花级别了。

    心头就有些发堵。

    送男人穿戴之物是什么意思?

    “桑娘子,要不是你们提醒,我们就完了,谢谢,谢谢呀……”

    众人七嘴八舌感谢起来,还有人要下跪磕头。

    桑宁连忙阻止,“不用谢,都一个村的,应该互相照应,都回去吧回去吧。”

    她的目光又放在女人身上。

    听说村里不少寡妇,男人有打仗没了的,有在外干活没的。

    这些寡妇就是靠跟男人睡觉获取食物,磕磕绊绊的活着。

    当初刚来柳下村,碰到那一群熊孩子,就这么骂过,说她们霍家都是女人,在这要靠男人才能活下去。

    这个女人明目张胆送纶巾,肯定家里没男人,是想让霍长安当她饭票吧!

    桑宁拿着纶巾就朝女人走过去。

    问:“这是你送的吗?”

    “是……是。”

    “收回去吧,我相公不戴这种东西。”

    同情归同情,领域得划分清楚。

    她还没死呢!就迫不及待来占窝,可见也真是没底线的!

    桑宁不客气,直接挑明:“霍家是我当家,家里的食物由我分配,谁也不能私自动。”

    这种当面打男人脸的话,若是别人,早脸黑了。

    有人偷偷看向霍长安,却见他嘴角噙笑,好像脸上有光似的,看不出半点不满。

    女人呐呐说了几声“对不住。”

    就低着头跑了。

    有一瘦高干净的少年踌躇良久,最终上前来,声若蚊吟道:

    “桑娘子……我,家世清白,父母皆亡,只剩一个八岁小妹,若您需要奴仆,我,身无暗病……自愿为奴,干什么都行。

    只要给我家小妹一口吃的。”

    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轮廓清秀,皮肤比村里其他人都白些,像个书生。

    说完此话,脸已经烧成红布。

    桑宁有些愣。

    不管刚才的女人,还是这个本该蓬勃生长的少年,他们的意思很明确,为了吃的,可以付出任何。

    村里人见怪不怪。

    这个世道,已经把人逼的没有尊严,没有三观。

    下一步,就是心性扭曲了。

    这是危险的。

    霍家人有吃的,就如站在饥饿的兽群中央,早晚会惹出他们的凶性。

    失去理智的人,哪还会管你对他们有没有恩。

    桑宁得做点什么。

    “桑娘子……”少年又忐忑的唤了一声。

    “我家不需要奴仆!”

    冰冷刺骨的声音让人脊背一僵。

    霍长安脸上覆着一层寒霜,滚动轮椅上前,再次对着众人寒声:“我家也并不宽裕,全靠亲属救济,没有余力帮人,收起你们那些心思!”

    最后一眼,落在清瘦少年身上,类如深渊巨龙般的死亡凝视。

    少年惊惧的低头后退。

    “娘子,我们走吧。”

    “哦,走。”

    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他刚才的神色凶的可以,连她都觉得发冷。

    那他刚才怎么被人吓的像个兔子?

    桑宁推着轮椅,从后面探究的盯着少年。

    就见他的双手似乎无所适从,一会儿抓裤子,一会儿放在扶手上,一会儿攥起,一会儿摊开。

    “你是不是想如厕?”

    桑宁小时候的小学同桌就是这样,一憋尿,两只手放不着地方,攥紧又松开。

    偏他还胆小,不敢报告老师上厕所,憋的狠了,额上就开始冒汗,屁股也扭来扭去。

    在尿了一次裤子后,桑宁就知道了。

    他一如此动作,她就立马报告老师。

    现在霍长安的动作就跟那个小学同桌一样。

    就是还没憋到扭屁股。

    但呼吸不太稳,可看出心绪烦躁。

    “不是。”霍长安口气似乎带了怒意。

    这里离家还有段距离,桑宁左右瞧了瞧,看见一棵两人粗的大槐树。

    于是推着轮椅就转到了大槐树后。

    “我说了不如厕!”

    少年更怒了。

    伸手抓住要离开的桑宁,狭长的眼睛似喷出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