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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加流放:我带灵泉救侯府满门 第279章 既要又不要

    朝霞瑰丽,晨雾渐散。

    军营响起气势宏大的散操口号。

    过了一会儿,就是外面警卫兵喊“主上”的声音。

    昨夜睡得晚,桑宁贪黑不能早起。

    这会儿刚洗漱完,对着小铜镜在脸上细细的涂抹。

    霍长安进了帐篷,目光先扫过来。

    在外面极力压下的情绪再不隐藏,带着无法忽视的热烈。

    桑宁涂的是先前霍长安送的马油膏脂。

    别说,虽然制作粗糙,却很好用,就适合西北这干寒的气候。

    马匹那么珍贵,制作这么一小罐膏脂想来不便宜。

    “哎?之前杀那么多马,没留下骨头做膏脂吗?”桑宁回头就问。

    “留了,骨头,皮毛,马蹄,马齿,马心,马bi~”鞭。

    “嗯呃,留了很多,都被军医们抢去了。”

    霍长安脱了半甲,擦洗一下,来到她身后,没有靠的太近。

    “那就好,没浪费。一会儿我去找点再做几罐。

    来,你也抹一抹,脸都被风吹糙了。”

    桑宁抹了一指头,要给他往脸上抹。

    “我,我自己来。”霍长安猛地后退。

    耳朵红了一片。

    “干嘛呀?不稀罕我?”

    “不是!我喘不动气。”

    桑宁:“??????”

    霍长安也不明白,以前自己恨不得往桑宁身上靠。

    可昨天知道她的心意后,每当她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他,或者靠过来,他就激动的喘不动气,像得病了一样。

    真是太没出息了。

    桑宁看他脸红气喘的,着实好笑。

    “那这样我还不能亲你啦?”

    “要不,你试一下?”

    这话接的倒是快。

    桑宁嗔他一眼,抿唇笑:“谁愿意亲你!”

    这一眼,带着姑娘家的羞涩,像能勾人魂儿一样。

    霍长安神魂颠倒的,傻兮兮的咧了嘴。

    桑宁去了火炉边,他紧跟着过去。

    “你别动,要吃什么,我来做。”

    “先吃你一口开开胃。”

    桑宁出其不意踮脚就亲在他脸上。

    “吧唧!”

    好大的响声。

    亲完她就跑炉子对面坐下朝他笑。

    她看到霍长安像个雕塑一样站在那,眼里的火越来越盛,越来越盛……

    妈呀,点火就着啊?

    桑宁脸有些烧,伸手摸出几个鸡蛋。

    “吃鸡蛋算了。”

    “再熬点红枣粟米粥,我来弄。”

    霍长安几步过来,蹲下身,往锅里添了水和米,手搅动淘米。

    然后抬头。

    细长的凤眼再次锁住她,浓烈的情感几乎要溢出。

    这种眼形,要么冷的冻死人,要么妖冶勾魂迷死人。

    他现在满目瑰艳,含情脉脉,就在勾人的魂儿。

    “禀主上,军医给您送药来了。”小五子在外头报告。

    炉内的煤发出“噗嗤”一声动静,像是火被熄灭一般。

    “进。”

    霍长安又看了桑宁一眼,幽深幽深的,和刚才两个极端。

    像是把冲天而起的火龙一下子拍进深渊,那火龙就在深渊仰望着她,伺机下一次的行动。

    没想到进来的人是凌飞飞。

    依旧是一身灰扑扑不扎眼的衣服,不过头上多了一根显眼的珠簪,给她太过寡淡的装扮添了一抹亮色。

    她微垂着头,看着很规矩。

    “主上,这是民女爹为您新配置的药,先前的就不用了。”

    凌飞飞放下托盘,把几种药一一讲了一遍。

    “知道了,出去吧。”

    凌飞飞称是,不过顿了顿,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

    “西北风沙大,民女做了点马油膏,送给主母使用。”

    “哦?我正想要这个呢,那就多谢了。”桑宁说。

    凌飞飞舒缓一笑:“主母若是还需要什么,尽管派人通知民女。”

    “好呀,你会做秋梨膏吗?”桑宁随口问。

    霍长安把放在炉沿上的鸡蛋剥了皮,递给桑宁。

    桑宁没有接,问:“烫手吗?”

    然后俯身咬了一口。

    霍长安眉眼全是笑意,“有点,我拿着你吃。”

    凌飞飞不由抬眼望去。

    目光就是一滞。

    在外威风凛凛的主上,蹲在炉边,仰着头,像侍奉人一样喂主母吃鸡蛋。

    喂完又开始端起锅熬米。

    “……”

    身上带伤,早起训练,回来不仅没有热乎饭,还要干活?

    “会做吗?”桑宁看着发呆的凌飞飞又问了一遍。

    “哦……”凌飞飞回过神,“民女没听说过。”

    “好吧,没事了,你下去吧。”

    凌飞飞抿抿唇,又问:“主母手不方便,是否需要民女侍奉几日?”

    “不用了,谢谢。”

    凌飞飞就默默退了出去。

    “秋梨膏吗?你跟我说怎么做,我来做。”霍长安马上说。

    桑宁笑了一声:“你是万军之主,哪有时间总做这种小事,做个饭都要让人心疼死喽!”

    瞧刚才人家姑娘的小眼神,为了不让某人受累,还要过来伺候她这个情敌呢!

    霍长安误会了,脸上又浮现上春色。

    要是心疼,再亲一口么?

    他微微前倾,将脸凑过去。

    “啪!”

    挨了软乎乎的一巴掌。

    “你这张脸,真容易招蚊子。”

    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

    不过,媳妇愿意拍就拍嘛!

    ……

    凌飞飞心不在焉的回了凌军医那里。

    凌军医正在对着一副生肌药研究。

    “这药也不知啥做的,味道极为香甜,效果太强了,太强了,那么深的口子才两天就开始结痂。”

    “这个鹿时深,了不得啊,比他祖父配出的生肌药效果强了几十倍。

    不错不错,为人也很谦虚,长的也俊。

    年轻人,很少有他这样好性儿的。”

    他边说边看了女儿一眼。

    这个女儿,还不开窍呢?

    “飞飞,你去鹿大夫那边,就说我这缺点止血药,问他有没有。”

    “哦。”

    凌飞飞闷不吭声的又出去。

    不过她在外面发了一会儿呆,才去找鹿时深。

    鹿时深的帐内有说话声。

    竟是刚刚才见过的主母的声音。

    凌飞飞的脚步怎么都挪不动了。

    “鹿时深,想想办法嘛!你可以配出来的,一定能配出来。

    不能伤身体哈,绝对不能!”

    “主母……”鹿时深很是无奈。

    “避子药肯定都会伤身体的,尤其女子身体本就易寒,能不吃就不吃。”

    “那男人吃的呢?”

    “男人吃的……那定是影响……咳咳……正常生活的。”

    既要又不要,哪有那么好的事。

    鹿时深很是想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