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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表小姐 第116章 交代

    孟朝言无视他的眼神,走到梁风眠面前,“他是梁敬亭,那你是谁?梁风眠?”

    她语气淡薄,看似不在乎,眼中却是浓浓的怒意。

    “嗯,我是梁风眠。”

    “你没死?”

    “没死成。”好说也是捡回一条命。

    梁敬亭没想到孟朝言居然理也不理自己,他朝前走了两步,挡在了孟朝言身前,“朝言表妹,前些日子成太医说我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是风眠让我出去山上找了个道观住了一段时间,他,他这段时间是不是顶着我的身份骗你了?”

    孟朝言转过身看向梁敬亭,“二表哥,梁风眠除了顶着你的身份,其他没骗过我,你们刚刚在外面说的我已经听见了,我和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说完,孟朝言的话头一转,看向了一旁的扶着他的晩竹,扯了扯嘴角,“倒是你身边这位,我没认错的话,应该是晩竹姑娘吧?现下,我是不是应该叫她一声姐姐?”

    “孟姑娘!奴婢担当不起!”晩竹又惊又怕。

    昨晚用饭的时候,公子就已经告诉了她和香雪,她们以后就是妾室了,只不过最后一步还是要由孟朝言嫁入梁府后完成,也就是同主母敬茶。

    她听了消息之后心中十分欢喜,今日出门的时候,不免把自己收拾的更利落,头上也带了支红色的绒花。

    明明在外人看来什么都没有的,怎么表小姐好似什么都知晓了?

    听到孟朝言的解释,梁敬亭心下松了几分,梁风眠的话不大可信,可是孟朝言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质疑的。

    但是听到最后一句问话的时候,梁敬亭也是十分的心虚。

    “咳咳。”他没能忍住又咳嗽了两声,“朝言,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

    除此之外,其他的只能是妾室。

    这是梁敬亭心中所想,他爱孟朝言,会娶她为妻,但是他的后院不会只有她一人,哪怕她国色天香。

    在男子成长的时候,家中长辈会让身份清白,知根知底的丫鬟去教导他们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梁府也不例外。

    晩竹和香雪,分别是给梁风眠和梁敬亭准备的人。

    晩竹沉稳,与性子活泼的梁风眠刚好互补,而香雪性格开朗,送去了梁敬亭那边。

    但是梁风眠得知晩竹的用途之后,直接找到二夫人拒绝了,说是不喜屋里有女子。

    这人都选好了,退回去的话,那晩竹以后也没脸见人,梁敬亭怜香惜玉,把两人一起收入了房中。

    说是收入房中,但是一直与她们都保持着清白的关系,只有这次出去养病之后,才算是真正的给二人开了脸。

    “二表哥,既然你佳人在旁,朝言也就不留你了,有什么事,等我忙完这阵子,去府上给外祖母请安的时候再说吧。”要是梁敬亭现在还是勇毅侯府的二公子,那孟朝言哪怕心里再难受,也会继续装一装,给他几分薄面。

    可惜他不是了。

    “朝言。”梁敬亭还想再说,却被赶来的灵儿请了出去。

    梁风眠也识趣的朝着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孟朝言叫住了他,在他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转过身朝着房间走去,“梁风眠,我觉得你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的,从我们被追杀之后开始,进来说。”

    一旁的灵儿听到三公子的名字好奇的看了一眼梁风眠之后,跟着孟朝言回到了屋子里,开始给她梳妆。

    孟朝言梳妆,梁风眠就在一旁等着,靠在门侧,恢复了以前那般纨绔的模样,不再装成梁敬亭。

    等到孟朝言收拾好之后,灵儿从屋里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站着做什么?过来坐。”孟朝言走到一旁的矮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桌子上还有刚才灵儿端过来的一些点心和糯米粥。

    梁风眠也不扭捏,直接坐在了她侧面不说,还不客气的开始吃起东西来。

    孟朝言也不催促,两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之中。

    等到梁风眠吃饱喝足之后,才开了口。

    “不错,我一直都没死,那日我出去给你找吃食,在半路发现那红衣带暗卫追过来之后,为了让你活下来,准备把他骗过到远一点的地方再说,可是他心中警惕,对我的话半信半疑,没走多远就被他识破我的计谋,为了活命我拼死抵抗,想着与他同归于尽,最后一刻,我和他二人分别刺中了对方的命脉处,他当场毙命,我要幸运一些,活了下来,但是当时伤势过重,没能来得及回去找你就晕倒了。”

    梁风眠的话说到后面的时候,孟朝言觉得心中有些烦闷。

    她是何德何能,能够让梁风眠以命相护?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两人的身份换一换,孟朝言必然会把他交出去保命。

    “后来了?为什么要对外说你死了?”

    “因为,勇毅侯府现在的一切,我都预料到了,而且,现在只是一个开始,日后的日子只会更糟。”梁风眠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你是说,后面发生的一切,你都提前知道了?为什么?”当然了,孟朝言才不会相信他未卜先知。

    “梁景琰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自大,高傲,再加上纪太傅为他作保,他还真以为自己能凭借一篇文章就能当上大官了?”圣上可不是蠢货,“而且,你觉得,当一个老师教育你成人之后,你的位置比他高,比他年轻,想法比他更复杂,那你还会事事都听他的?”

    梁风眠说的模糊,但是孟朝言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圣上怕是对纪太傅早已不满,也许,梁景琰的事情,只是一个引子,或者是一个突破口。

    “可是纪太傅不是并没有实权吗?”

    “实权?你觉得什么是实权。”

    手握重兵是实权,掌管国家金库的也是实权,只要位处高位,不可能没有实权。

    哪怕是纪太傅,门下也不止圣上一人,他还是国子监祭酒,掌管着国子监下面的各个学子,可谓是天底下学生最多的人,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