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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阴骨,嫁蛇仙 第26章 戏班死因

    我与许清临俩人都很心虚地对视了一眼。

    之后我才故作轻松地转过了头去。

    在见到周望之一脸虚弱地才从大殿的后面露出身子,我暗暗松了口气,没好脸色地回了他一句:“锅都还没烧热你就一直催?恶鬼来投胎啊你?”

    “我……我就是想我老婆了。”周望之委屈的说着,随后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边儿上。

    算是又赖上我了!

    对于这种狗皮膏药,我也算是服了!

    有他在旁边,我和许清临没敢再继续交流,气氛沉闷地烧了一锅大乱炖。

    和村民们一起吃完午饭之后,一天一夜没合眼的我和许清临,这才一人拿了块席子,与大家一起在大殿里睡了个小午觉。

    醒来的时候,无尘子略显狼狈,风尘仆仆地终于回到了观里。

    他将我和许清临喊进袇房,告诉我:“十五,昨晚看鬼戏的那群红白双煞,应该和三年前,到你家找你的那个男人没有关系。”

    虽然我心里猜的和无尘子想的一样,还是对无尘子问出一句:“师父何以见得?”

    无尘子脸色难堪地说:“昨晚的情况太过混乱,连我都差点着了那个吹笛人的道,直到后来才发现,他养的那群鬼煞,虽然看起来很像红白双煞,却还差些火候,并未真正炼成!”

    “顶多只能算是披着红白外衣,比较厉害的煞鬼而已!”

    “否则,也不会在见到真正的红白双煞出现,血脉压制地吓得直接跪地求饶,最后被那吹笛人的驭鬼袋收走,才把胆子给捡了回去。”

    “那吹笛人玩鬼很有一套,看着有点像是滇西那边的伎俩,一般这种邪修度量都很小,他养的鬼煞被我们重伤,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日子,你俩千万要当心一些!”

    无尘子应该是跟了很久,还是跟丢了那个玩鬼的,才会对我和许清临这般嘱咐。

    我将其记在心里后,才对无尘子又问:“那后来……后来出现的那群真正的红白双煞又是怎么回事?”

    “它们临走前,给我送了一个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木头箱子!”

    “师父,你说是不是那个男人恰好找上门来,才救了我们一命?”

    “可昨晚的情况那么混乱,他若是想要将我带走根本无人能拦!为什么他没有选择动手,而是只给我送了个木头箱子?我越想越觉得奇怪,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无尘子想了一会儿,问我:“会不会是他改变主意,不想杀你了?”

    “不可能!”我摇了摇头,说:“他当年提到与我的过往,恨的咬牙切齿!要是不想杀我,又何必连着几年,都在七月半的时候入我梦中来吓唬我呢?”

    “那他留下的木头箱子在哪?你打开了吗?”无尘子又问。

    我尴尬地接着摇头,说:“那玩意儿看着晦气,我给直接丢垃圾桶里了!”

    “……”

    无尘子这才沉默了半响,说:“那就先别管他了,那么厉害的红白双煞,在他手里只是他的玩具,他若真想找你,我也拦不住他。”

    “我们还是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剩下的静观其变吧。”

    我本来就怕得要死,一听接下来竟然只能静观其变,更是像一盆凉水从头顶直接浇了下来。

    “师父,你说我要是讨好讨好那姓周的,他有没有可能……能打得过那个男人?”我心怀侥幸地对无尘子问道。

    无尘子却说:“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没出现过,我也很难判断,你要是想试试,就和周望之走近一些。”

    看来,横竖都是一死,我只希望在死亡来临前,能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

    无尘子拿出镇魂镜,将之前收在镜中的那群唱戏的黄杉鬼给放了出来。

    十多只鬼物立马四处逃窜,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无尘子拿出铃铛摇了三下,立马将这些鬼物镇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被封在镇魂镜中过了一天一夜,这些黄杉鬼们身上的怨气已经淡了不少。

    无尘子给许清临分了十只,给我分了五只,让我们用用这些黄杉鬼来练习一下超度。

    许清临超度这些鬼物信手拈来,不过三五分钟,便已散去了它们一身的怨气,让这些黄杉鬼们变回了正常的灰色。

    我的咒语念得结结巴巴,连手诀都差点没有掐对,搞了大概十多分钟才掌握要领,将其全部度化。

    它们恢复神志之后,齐齐对着我们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感谢各位道长救我们一命!让我们不至于变成恶鬼受人摆布!”

    “我们本是四处走穴的戏班子,向来和和气气,从未得罪过谁,如今,遭此飞来横祸,还请道长们替我们伸冤啊!!!”

    按理说鬼有心结,就算送上黄泉,也很难愿意投胎。

    况且这个戏班子死得确实诡异,警察到现在都没抓到凶手,我也好奇它们到底是怎么死的,便对其问出一句:“谁杀的你们?”

    为首的戏班主激动地说:“鬼脸老头!是那个鬼脸老头!”

    “鬼脸老头?”我诧异地问。

    戏班主这才解释说:“就是那个吹笛驭鬼的鬼脸老头!因为他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像鬼画符一样的刺青,所以我们私下给他取了这个外号!”

    “半个月前,我们在福建的山里唱了场夜戏,临收工的时候,忽然碰见了一队迎亲送葬的恶鬼,非要逼着我们再唱一场!”

    “我们干这行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鬼来听戏,结果唱完之后,那个鬼脸老头忽然出现,非要我们来到余杭这个村里唱个几天!”

    “来的路上,我们忽然撞鬼,几辆车子全都翻进了水里,魂魄刚飘出来,就被这鬼脸老头给控制了,说是我们唱的鬼戏,他的孩儿们爱听,要留下我们用来养鬼!”

    “若不是遇见几位道长及时赶到,我们怕是死都死不安稳,还请几位道长为我们伸冤啊!!!”

    这一戏班子的人,竟然也是被那吹笛人给杀的,倒是让我没有想到。

    我还以为是他们生前唱戏,死了重复生前的动作,恰好招来了煞鬼听戏。

    无尘子眯着眼说:“他害了我的香客,就算没有你们,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只是你们当时是在福建遇上的他,他却要你们千里迢迢来到杭州唱鬼戏,是这个村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众鬼们摇了摇头,说它们被控制之后,自我意识薄弱,具体发生过什么,很多都记不清了。

    从他们的嘴巴里问不出结果,无尘子只得让它们赴黄泉,之后再想办法调查原因了。

    刚将戏班子里的众鬼们送走,我们还没来得及商议后续,无尘子的袇房外,便响起了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砰砰砰——!”

    王婶子那着急的声音忽然从门外响起:“小道姑!小道姑!你在这吗?”

    “刚刚大门外面忽然掉下来一个木头箱子,看着好像是之前被你丢进垃圾桶里的那一个!”

    “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