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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教姑姑 第216章 得偿所愿

    谢仪站在高处,河风伴随着湿寒打在她的面庞上,她看着满心为她着想的小丫:“若是不让她尝到甜头,你怎么能赚到这笔零花?”

    当然。

    她而今手头宽裕,就凭崔贵妃为她遗留的财富,都足够她与身边家人都躺在银山堆中花三辈子了。

    之所以会将崔简之推向陈许柔……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相信男人一定不会为之所动,药效控制不了他。

    起初,她是想让陈许柔能通过这件事彻底死了对崔简之的心。

    可在这期间种种发生后,谢仪已经看清陈许柔对崔简之的情感并非少女思慕,而是快要接近病态的执拗!

    正因如此,才更需要处理。

    陈许柔的手段或许上不得台面,但他们的船只马上就要进入岭南境线,那位陈巡抚不知是怎样的心性,就怕真的挟恩求报,逼着崔简之娶妻!

    谢仪相信崔简之。

    但不代表,她在这件事上能够做到真正的袖手旁观。

    而且如今是陈许柔亲手将自己往死路上逼,怪不了谢仪顺水推舟……她相信今夜之后,男人心中存放的对陈许柔的感念一定会消失大半。

    届时就算陈巡抚再想拿相救之恩说事,也不可能!

    谢仪深邃的眼眸在黑夜中愈发晦暗,思绪适才落下,她远处的那间房顶就被掀了开。

    陈许柔的声音隐隐传入她耳中:“简之哥哥,哪怕我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你也还是不愿要我吗?”

    “我难道就这么不值得你欢喜?”

    闻言,谢仪看清了底下的景象。

    崔简之一力克制,在陈许柔再次横扑而来之前,已经飞身躲避:“滚!”

    “陈许柔,你若还要半分颜面,就把今日的事咽到肚子里……别坏了自己的名声!”

    他话音掷地,转身就走。

    陈许柔在他背后泣不成声,根本留不住男人,也不敢靠近他已经蓄势待发的绣春刀。

    如果不是有恩在前,恐怕崔简之真的就要提刀砍她了!

    这一刻,陈许柔才终于认识到了男人待她究竟是怎样的冷漠绝情。

    或者说,除却对谢仪之外,任何女人在崔简之的眼里都不是例外。

    崔简之根本没有去管身后人无尽思绪,一头扎进了谢仪屋中。

    谢仪出品,必是精品。

    这一路走来,男人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终于压制住身上某处无处安放的药性,已经算是他的自制力强大了。

    谢仪适才回屋,就被裹挟进了一个炽热如铁的怀抱之中。

    “姑姑……”直到辨析出熟悉气息,崔简之才终于将自己完全释放。

    薄唇微凉,如星点雨滴落在了谢仪的颈项。

    即便有药性加持,他也极尽克制着温柔。

    生怕弄疼了她,感受又如高烧不退时蓦然抓住了一片清凉,男人死死不愿意撒手。

    受药性影响了温度的手掌比往常更加炽热,像是带着火苗点燃了谢仪的裙摆之下。

    她在崔简之的一次次顶力中,颤栗到腿心止不住。

    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快要将她拆骨入腹的男人。

    缠绵悱恻。

    “姑姑,吃吗?”

    谢仪的小嘴被填满,呜咽声伴随着好一阵轻咳才终于缓解了异样。

    再抬眼,她对上崔简之依旧炽热的眸光。

    谢仪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究竟为何要在每一种药上都做足调整和加强?

    生生被折腾到腰软的人,只有她。

    漫漫长夜难捱。

    谢仪数不清究竟经过了几次之后,面前的男人才终于恢复清明神情。

    他的背上还有谢仪刚刚脱力时无心的织挠,眉宇中不显半分疲态,甚至还能将那抹娇小身影拥入怀中:“姑姑,我很开心。”

    崔简之的吻落在她发梢间。

    不夹糅情.欲,只剩欢喜。

    谢仪一点也不意外崔简之能猜出今夜有她的算计在里头,毕竟这艘船上能有这番药物的人只有她和小丫。

    而小丫永远不会背叛她。

    谢仪奇怪的是崔简之的态度:“公子一点也不生气我的心计深沉?”

    “这些手段只要出现在了后宅,就是见不得人的。”

    崔简之笑意不改:“可若不是陈许柔先动了歪心思,你也不会顺手推舟。”

    “我开心得是姑姑而今终于愿意为了我花心思。”

    从前谢仪在他身上所倾覆的心血不少,可那都是为了他的学业、前程。

    可今日,却实实在在是为了他的心而算。

    什么心机深沉?

    那是谢仪爱他愿意为他想事的表现!

    崔简之眸光太真挚,甚至让谢仪听到自己心口漏跳好几拍的声音。

    满族劫、入掖庭,谢仪一直觉得她大概是个天生的苦命人。

    所以她从不信神佛。

    可此刻在崔简之那样沉浸满了爱意喧嚣的眼眸注视下,谢仪却觉得她的命太好了。

    若世间真有神佛,崔简之一定是来渡她满心阴沉为幸运的那个。

    从头到尾,崔简之甚至只是宠溺地刮了刮她鼻头:“只是下一次不能够再像这般,将我往别的女人那儿推。”

    “万一呢?”

    闻言,谢仪挑眉有自己的信心:“你或许中药时会神智不清,可是它只认我。”

    指尖朝下。

    崔简之没想过这种荤话会从谢仪口中说出,笑意更深时,没有否认只有笑意:“你错了。”

    “我和它都只认你。”

    刚刚陈许柔以酬谢目的哄他喝下那碗黄汤后,他眼前都只有过片刻重影。

    在她真的靠近前,他已经用刀柄推开。

    因为气息不同。

    除了谢仪,他谁也不要,也谁都不想。

    这一夜月圆高挂,繁星点点是为点缀崔简之和谢仪彼此眸中的光亮。

    只有陈许柔一夜未睡。

    她身边的弦月是真的倒了大霉。

    陈许柔下手的时候从不对脸,可弦月藏在衣袍下的地方几乎没有一块好皮:“都是你这个贱蹄子出的馊主意,眼下简之哥哥必定已经烦透了我!”

    “我都这样将脸面豁出去了,以后还要怎样才能去见他?”她边说边打。

    弦月疼得紧了也不敢出声,被迫承受一切的时候脑海还不停头脑风暴:“姑娘别心急,老爷他一定能有法子让您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