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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平妻?十里红妆嫁你三叔! 第30章 狗拿耗子

    一场寿宴,两人欢喜,三家叹息。

    欢喜的是离间成功的弘治帝和夙愿以偿的佟筱惠。

    叹息的是马上就要结为亲家的崔佟两家,以及间接被牵扯上的沈家。

    弘治帝看完热闹后便声称有些疲惫,带着丽贵妃起驾回宫。

    见皇家护卫仪仗尽数离去,其余官员们才放开了觥筹交际,谈笑风生。

    镇国公夫人站了出来,热情地招呼道:“诸位夫人小姐,妾身在后院安排了乐善班唱戏,还请移步后院,咱们一同去听戏。”

    女眷们早就结束了用餐,纷纷起身,三三两两地结伴去往后院。

    言兰蕊趁机挤到沈昭身边,兴奋的满脸通红,激动地说:“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没想到佟筱惠竟然要嫁给崔少卿,以后可有好戏看了。”

    沈昭默默看向她,无奈地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也要嫁到崔府,以后指不定要怎么热闹呢。”

    言兰蕊光顾着捡笑话,竟忘了这茬,满肚子的风凉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阿昭,我怎么觉得你和佟筱惠才是虐恋情深呢,你与崔少卿纠缠多少年,她就跟你对峙了多少年,现在好不容易你和崔少卿斩断了关系,你俩居然又成了一家人,真是阴魂不散。我听说结冤讨债才成一家人,没准她就是你前世的冤亲债主。”

    沈昭听完之后突然陷入沉默,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佟筱惠也是自小就喜欢崔少卿,无论宫宴还是家宴,只要有崔少卿的地方,佟筱惠多半就会出现,两人难免会产生口角。

    沈昭初时还与她针锋相对,后来丽贵妃入宫得宠又怀有龙子,沈昭便刻意避其锋芒,尽量不再单独与她相处。

    然而,有些时候,她越想回避,佟筱惠就会越得寸进尺。

    就比如现在。

    镇国公夫人带着夫人们去往后院,佟筱惠故意放慢脚步,站在通往后院的月洞门,得意地等着沈昭。

    沈昭不想搭理她,拉着言兰蕊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佟筱惠却带着四个丫鬟挡在她面前,炫耀地说:“哟,这不是被穿了十年的破鞋嘛,怎地还敢出来见人,不怕让人笑话吗?”

    言兰蕊拿出帕子四处扇了扇,嫌弃地说:“我说怎么这么大的酸馊味,原来是有人捡了别人不要的破衣烂衫,居然还洋洋得意。你不嫌馊得慌,我们却嫌味大。赶紧滚开,好狗不挡道!”

    佟筱惠气急败坏,怒喝道:“言兰蕊,我没跟你说话,你最好闭嘴!”

    言兰蕊翻了个白眼,捂着鼻子说:“你是没跟我说话,但你的口臭熏到我了,我再不说话喘口气,一会就该憋死了。”

    佟筱惠跟言兰蕊吵架从来没赢过,她不打算浪费口舌,直接扬起下巴,以胜利者的姿态说道:“沈昭,以后崔少卿就是我的夫君了,你别再没皮没脸的粘着他,小心我把你之前那些不检点的事都说出去,看崔颢还敢不敢娶你!”

    正在推杯换盏的崔颢发现沈昭站在后院门口一动未动,担心她有事,便跟上了上去。

    沈成安坐在最后一排,见崔颢走了过来,回头一看,也看到佟筱惠堵着门口不让妹妹进,于是快步跟了上去。

    佟筱惠这个搅屎棍八成又要闹幺蛾子,他刚才幸灾乐祸的有点早。

    崔少卿原本一直在喝闷酒,突然被身旁的崔卓文推了推肩膀,抬头就看见院门口的动静。

    “少卿,我看到佟筱惠和沈昭在一起,你要不要去看看?”

    听到沈昭两个字,崔少卿心神一乱,也摇摇晃晃地起身,同样朝着月洞门走过去。

    沈昭冷声问道:“我一向坦坦荡荡,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不检点的事?”

    “就是,我们阿昭是京城贵女的典范,你要是嘴闲就去舔舔茅厕,别在这叭叭的。”言兰蕊跟着说道。

    佟筱惠堵门的方向对着宴厅,正好能看到三个男人朝这边走过来,她故意大声说道:“哼,她为了讨好男人,什么下贱的事做不出来!”

    “少卿八岁的时候写了首诗,里面有句‘玉骨冰肌最可人,一缕暗香沁芳魂’,她就将自己的院子改名为沁芳院。连个低贱的民女都比不过,还敢自称玉骨冰肌最可人,真是痴人说梦。”

    “她十岁的时候给少卿写信,信里面都是什么‘郎君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还有什么‘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好在少卿一心读书,根本没心思看她的腻歪信,拆都没拆开就扔进了纸篓里。要不是毓莹因为好奇捡起来看,又念给我们听,我们都不知道女子还能这么恬不知耻,居然敢给男人写这样露骨的话。”

    “少卿字梅彰,她十五岁及笄的时候偷偷给自己取了个小字,叫占魁。哼,自矜颜色难为偶,嫁得梅花却占魁。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就这么恨嫁,简直羞死个人。”

    “还有每年的元宵节、上巳节、乞巧节,她不是送衣物、鞋袜就送荷包,还未嫁人就送这些贴身之物,京城贵女的典范就这么不知廉耻吗?”

    佟筱惠越说声音越大,最后竟越过沈昭,目光直视崔少卿,眼中尽是得意。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沈昭曾经多么的不知羞耻。

    “你放屁!”沈成安大步冲了过去,想要与她理论,却被沈昭一把拦住。

    沈昭先是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崔颢和崔少卿,又漠然回头,冷冷问道:“佟筱惠,你知道的这些都是崔毓莹告诉你的?”

    佟筱惠得意的说:“你整日给毓莹送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却不知道她在背后这么讲究你吧!你能送,别人自然也能送,我想知道什么都手到擒来。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勾引少卿哥哥吗?可惜啊,少卿哥哥根本看不上你这样寡廉鲜耻的女人!”

    沈昭自嘲的笑一声,她之前那么掏心掏肺的对崔毓莹,换来的却是背叛。

    崔少卿和崔毓莹果然同气连枝,都是不识好歹的东西。

    她淡淡问道:“佟筱惠,你刚刚跳舞弹琴的时候应该流了不少汗吧?”

    “怎么了?”

    佟筱惠有些不明所以,沈昭突然问这个干嘛?

    “你还真是癞蛤蟆装小青蛙,长得丑玩的花。有功夫在这说长道短,不如撒泡尿照照,自己丑成什么样子。”

    沈成安立刻跟着讽刺道:“可不是嘛,跟人沾边的事你是一点都不做啊。瞧你脸花得像个大染坊,眼睛眉毛黢黑成一团,跟死了三天似的,怎么还有脸说别人!”

    有时候结束女人的纠缠很容易,嘲笑她的脸就够了。

    佟筱惠一向最在意自己在崔少卿面前的模样,她立刻捂着脸倒退两步,惊恐的看向崔少卿。

    难道自己的妆容真花了?

    少卿哥哥看到会不会嫌弃她?

    崔少卿的脸色十分阴沉难看,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转身就往后院走去。

    阿昭还为他做过这些事?

    为什么他大多都没有印象?

    他要找毓莹问清楚,自己都错过了什么!

    “少卿......”佟筱惠见崔少卿不搭理自己,想追上去,又怕自己模样不好看,只能在原地干跺脚。

    随后她又注意到崔颢,语气刻薄地说:“自古女子都该端庄守礼,不得轻易表露情感,不可轻言放肆,更不可与人私通。沈昭高门出生,却连男女大防都不避讳,还与人私相授受。崔三爷,你知道未来的夫人是这样放荡的女人吗?”

    崔颢状若惘闻,径直走到沈昭身旁,牵起她的手,语气温柔的说:“这府里倒胃口的东西这么多,你是不是没吃饱?我带你出去再吃些东西吧。”

    沈昭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任由崔颢牵着她走出宴厅。

    佟筱惠怎么也想不到崔颢会无视她的话,这世上难道还有甘愿戴绿帽子的男人?

    居然还骂她倒胃口!

    她想追上去再说几句,却被沈成安挡住了去路。

    “你是狗拿耗子的事还没干够吗?崔颢是崔少卿的小叔,他什么事不知道,你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炫耀个屁啊!我看你就是天生属黄瓜,欠拍。乌鸦趴到猪腚上,看到人家黑看不到自己黑。茅房里打灯笼,找屎......”

    佟筱惠受不了沈成安的出口成章,转身就往后院走。

    “诶,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沈成安追着她继续骂:“还有吊死鬼擦花粉,死不要脸。老肥猪上屠宰场,挨刀的货......”

    看着几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崔卓文与崔千岚从墙边的杨树后面走出来,相视一笑。

    崔家以后怕是要越来越热闹了。

    自从庶祖母去世后,他们二房就像路边无人问津的野草,任谁都能踩一脚。

    待佟筱惠嫁进来,看大房和三房还怎么亲如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