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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平妻?十里红妆嫁你三叔! 第215章 洞房花烛

    原本闹哄哄的新房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循声往门口看去。

    只见崔颢沉着脸走进来,紧随其后的大老爷和二老爷则一脸茫然,全然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

    大夫人本就心中有鬼,此刻见到大老爷过来,顿时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什么事,就是妯娌之间的说笑而已。”

    说罢,她快步挤出了婚房,生怕别人再多问一句。

    崔筠清自然不会惯着大夫人,但碍于宾客在场,只能将两位兄长和弟弟请到旁边专供下人休息的抱厦中。

    确定四下无人后,崔筠清一股脑儿地将事情都讲了出来:“大哥,我的好嫂子专程来挑事,拿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刺激阿昭,这不是顶着屎盆子恶心人嘛!也就是阿昭性子好,不跟她计较,要换做是我,非得闹得人尽皆知不可!她平时跋扈也就算了,但今天可是三弟的大喜日子,她还这么我行我素,简直就没把咱们崔家放在眼里。要我说,大哥就该找个大师给大嫂看看,是不是癔症了,以至于行为如此乖张!”

    大老爷听完妹妹这番话,也气的火冒三丈。

    回想起夫人平日里对姨娘和下人非打即骂,对孩子们却宠溺纵容,还让一双儿女养成了自以为是的性子,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时至今日,她非但没有悔过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寻衅滋事!

    他越想越恼怒,忍不住怒声呵斥道:“真是不像话,不仅管教不好子女,甚至连最基本的礼数和规矩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我看她是正头夫人当够了!”

    崔颢不想听他抱怨,厉声说道:“大哥,咱们兄弟两个同气连枝,本应是最亲近的关系。大嫂这般做派,就是不顾念亲情,不给你我脸面!这事咱们必须到父母面前分辨清楚,否则让阿昭以后在府里如何立足?”

    崔筠清立刻说道:“三弟,洞房花烛夜要紧,这事不用你,我去替你讨公道,绝不能让她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

    二老爷全程都在眨巴眼,一言不敢发。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三人是亲兄妹,没有隔夜仇,自己终究是个外人。

    就在这时,李管家走进来说道:“大爷,太傅请您移步廖风斋。”

    大老爷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愤恨地骂道:“这个无知的妇人,竟会给我惹麻烦!”

    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耷拉着脑袋朝廖风斋走去……

    当崔颢再度回房时,屋里就只剩下沈昭和两个丫鬟。

    春白眼尖,见到姑爷进来,便迅速拉了拉夏桑的袖子,低声提示:“姑爷回来了,咱们快些出去吧。”

    夏桑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看到崔颢略显紧绷的脸,只觉那深邃的眼眸中似有暗流涌动。

    她心头一颤,赶紧快步走出房间。

    姑爷的眼神好像要吃人,实在太吓人啦!

    喧闹的屋子归于寂静,崔颢一步一步走向沈昭。

    每走一步,他的心跳似乎就加快一分,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也越发清晰地映入眼底。

    他一个人的眼底。

    沈昭只觉一股沉香扑鼻而来,看着男人的靠近,她不禁有些心慌意乱,只能轻咬朱唇。

    美眸流转间,波光盈盈,犹如一泓春水。

    她强掩害羞,轻声问道:“你身上怎么没有酒气?”

    当初哥哥成亲,可是被一众狐朋狗友灌得酩酊大醉,隔日还直嚷嚷头疼。

    崔颢轻轻一笑,带着些许得意说道:“大概是我酒量好。”

    沈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分明是不信。

    酒量再好还能没有一点酒味?

    崔颢弯起嘴角,低语道:“叶晟为我准备了阴阳壶,一面是酒,一面是水,再加上陆景帮着挡酒,我才侥幸脱身。”

    沈昭还想继续问话,他却快速俯身,在她粉嫩的唇角边落下一吻,黯哑道:“夫人,都是我的错,大喜之日还让你受委屈。”

    一声“夫人”,让沈昭的耳朵瞬间好似被火烫过一般,灼热感迅速传遍全身。

    她羞红了脸,低垂着脑袋回道:“有二姐护着,我没事。”

    崔颢再次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角,笑着追问:“那么现在,你该称呼我什么?”

    沈昭睫羽落下,用极低的声音轻轻唤道:“……夫君。”

    崔颢的思绪忽然飘回从前,她总是用软糯清甜的嗓音唤他“三叔”,便恶趣味地说:“咱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你唤我三叔也行。”

    沈昭:……

    崔颢眼底闪烁着浅浅的流光,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他喃喃自语道:“阿昭,我终于……娶到你了。”

    那深情款款的目光,在摇曳的烛光下,温柔得似乎要将沈昭整个人淹没。

    在这样炽热又饱含爱意的凝视下,沈昭终究没能招架住,仅对视了几眼,呼吸就开始紊乱起来。

    她忙不迭地侧过脸,莹白的耳尖微红,低声哀求:“别看了……”

    声音细若蚊蝇,却又透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

    见她如此羞怯,崔颢起身拿起一把剪刀,为两人各剪下一缕发丝,以红绳缠绕,轻轻放在沈昭白皙柔嫩的掌心之中。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阿昭,今晚就是我们的良时,我想让你欢娱。”

    沈昭双颊愈发绯红如霞,羞涩地咬住嘴唇,眼角余光偷偷瞥向那张绣满百子千孙图的锦被,上面还明晃晃地放着一张雪白的元帕。

    她想起母亲在出嫁前夕塞给她的春宫图,目光顿时像被什么烫到般,迅速从床上移开,局促不安地说:“不行……还得卸妆。”

    崔颢见她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轻声回道:“好。”

    反正夜晚还长。

    沈昭赶紧唤来丫鬟,快步走到屏风后面,换下繁重的嫁衣和头饰。

    她再度回到内室时,身上已经换上了大红色的寝衣,乌发如瀑布般垂落于腰间。

    眉若远黛,眼似秋水,唇不点而朱,在这样漆黑的夜里,女孩美的让人窒息。

    洞房花烛夜,本就是个旖旎至极的词。

    丽色在前,崔颢只觉身体有了惊人的变化。

    他覆上身来,浓郁的沉香气息瞬间将沈昭紧紧包裹,像张无形的大网,让她无处可逃。

    沈昭下意识地紧闭双眸,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抖,楚楚可怜的模样极为惹人怜爱。

    双唇娇艳欲滴,双肩白皙如雪,大红兜衣之下,连接着小巧精致锁骨,每一处起伏都像是精心雕琢而成。

    崔颢入目所及,是世间最极致的风情。

    红烛微微摇曳,烛泪顺着粗壮的龙凤烛缓缓落下,像极了滴落在元帕上的血。

    是夜,听雨轩叫了两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