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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换嫁权臣,长公主虐渣爽翻了 第323章 韩姨娘

    “韩姨娘。”

    韩姨娘是容安的妾室,当年是容予的生母薛氏的陪嫁丫鬟,容安酒醉后强行宠幸了她,有了身孕,便被抬为姨娘了。

    “她?”容安满脸不赞成,“她会理家吗?”

    不怪容安不信任韩姨娘,实在是这么多年韩姨娘并不受宠,在府中存在感很低,这么多年也只得了容薇一个女儿。

    姜妧姎轻笑道,“不交给韩姨娘,便只能交由二房三房打理了,公爹,您自己考虑。”

    “若是公爹肯交给韩姨娘,本宫可以命青离从旁协助。”

    ——

    容予和姜妧姎回到念挽居,一个多月没有回来,念挽居还保留着姜妧姎离去前的布局,丝毫未变。

    容予进门后便歪在靠窗的罗汉床上,闲闲地看着姜妧姎忙来忙去。

    姜妧姎则坐在桌边,叫了箬兰进来问话。

    “前几日,世子晚膳时喝的补汤是谁送来的?中间经了谁的手?”

    箬兰想了想,回道,“向来是小厨房申嬷嬷和温嬷嬷一起做的,做好后谁有空谁端过来,再由奴婢或者陵游或者乐渊交给世子。”

    “申嬷嬷?温嬷嬷?”姜妧姎默念,“把她们关起来问话,问出是谁给世子爷的膳食里加东西的?”

    林氏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容予的膳食里下麻沸散,定是念挽居中有里应外合之人。

    吩咐箬兰去查念挽居中的内鬼后,姜妧姎又吩咐下人从库房中找出邱寂之为她解毒所需的极地灵芝和霜雪参出来。

    姜妧姎井井有条地安排着念挽居中的一应事务,容予就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

    等姜妧姎忙完,看到容予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诧异道,“夫君为何这般看着我?可是我身上有何不妥?”

    容予道,“姎儿行事机敏,考虑周全,为夫有时觉得姎儿过于早慧。”

    寻常女子,十六岁,真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可姎儿的心智谋略远超同龄人,倒像是跟他差不多年纪。

    姜妧姎挑眉,“早慧不好么?还是说夫君喜欢傻一点的?”

    容予觉得她早慧,可前世她去世时,跟容予现在一个年纪,所以算起来他们是同龄人才对。

    容予笑道,“为夫……”

    容予话还未说出口,行云进来禀报道,“公主,韩姨娘来了。”

    “韩姨娘?”姜妧姎斟酌,“快请!夫君,你回避一下。”

    姜妧姎打发容予出去,好单独和韩姨娘聊聊,省得韩姨娘见到他害怕,变得唯唯诺诺。

    因韩姨娘被容安醉酒宠幸那夜,正是容予的生母薛氏病重,差点一命呜呼,薛氏打发韩姨娘去书房请容安过来商议她的身后事。

    结果韩姨娘一去不返,直到薛氏遣了人去书房看看,才知道韩姨娘爬上了国公爷的床。

    韩姨娘坚称是国公爷强迫的她,可国公爷吃醉酒,一时说不清当夜谁先逾的矩。

    那夜之后薛氏被大夫救回一命,没有去世,但与韩姨娘的隔阂算是埋下了。

    因着母亲的关系,容予对韩姨娘也不是很亲近。

    或许是韩姨娘因对薛氏有愧,所以见了容予也总是低眉顺眼,小心地看容予脸色行事。

    容予闻言,犹豫了下,“姎儿,为何要让韩姨娘管家?”

    方才他就想说了,韩姨娘不行,他不信任韩姨娘。

    “夫君,稍安勿躁~”姜妧姎给了容予一个安心的眼神。

    在姜妧姎的坚持下,容予不情不愿地去了次间,避开韩姨娘。

    韩姨娘进来时,一直低着头,哪怕是下跪行礼时,也不敢看姜妧姎一眼。

    这副模样,倒和上一世姜妧姎与韩姨娘初见时的模样不谋而合。

    上一世,韩姨娘也始终是这般永远低着头不敢看人,哪怕不小心与旁人的目光撞上,也会很快避开。

    一直到后来,姜妧姎与韩姨娘的女儿容薇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这种状况才得到改善。

    姜妧姎永远记得韩姨娘第一次抬头直视她时,眼睛是标准的丹凤眼,眼神清明,眉目含情,是让人望之为之心颤的大美人。

    “妾身见过长公主。”

    姜妧姎坐在容予方才坐过的位置,眉眼平静,不怒自威。

    “韩姨娘,请起!”

    “行云,赐座。”

    行云给韩姨娘搬来椅子后,韩姨娘仍是诚惶诚恐的模样,连连摆手,推辞着不敢入座。

    在行云的再三的礼让下,她才勉强坐下,但也只敢坐椅子的三分之一的位置。

    “妾身今日来,是为了感谢长公主对妾身的信任,向国公爷举荐妾身在您身体不便时代为管家。”

    代为管家,这便是韩姨娘的行事作风,谨慎本分,清楚自己而身份,她永远记得国公府的女主人首先是国公夫人,其次是世子夫人。

    姜妧姎没有接话,只是端起茶杯淡淡地抿了一口。

    韩姨娘见姜妧姎不接她的话,便更拘谨起来。

    她小心地抬眼看了眼上首的长公主,却在触到长公主也在注视着她的视线时,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双手无意识地绞紧帕子。

    她局促地开口,“ 妾身……妾身感激长公主对妾身的信任,可妾身想求长公主收回成命!”

    “妾身无才无德,身份卑贱,既无掌一府中馈之威严,又无掌一府中馈之才能,若是长公主执意让妾身掌家,妾身恐怕会辜负长公主对妾身的信任。”

    韩姨娘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然后动作迅速地从椅子上起身,再次跪倒在地。

    似乎已经知道她的来意,姜妧姎毫不意外,她没有开口,只是站起身,脱去了映日鎏金的宽大外衣,外衣之内仅着裹胸和裙裳。

    韩姨娘趴跪在地上,只感觉到裙袍落地带起的尘土和空气的跳动,却未听到长公主的声音。

    她小心地抬头看了看,却见长公主仅着裹胸裙立在她面前,她纤细柔弱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

    她更慌张了,“妾身……妾身不知长公主何意!”

    姜妧姎勾唇浅笑,“韩姨娘,站起身来,看看本宫有何不同?”

    在姜妧姎的吩咐中,韩姨娘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她小心又克制地打量了长公主几眼,却又克制着自己的视线只敢落在长公主的下巴之下的位置,不敢触及她的目光。

    见她起身,姜妧姎在她面前转了几圈,转完后,问道,“韩姨娘,可瞧出本宫有何不同吗?”

    韩姨娘看着在自己面前翩跹的身影,嗫喏道,“长公主的肩头有个红色的巴掌印。”

    姜妧姎莞尔一笑,“很好,韩姨娘觉得这巴掌印是什么?”

    巴掌印是什么?

    韩姨娘紧张起来,初时她以为是胎记,可那巴掌印颜色嫣红夺目,像是新拓上去一样。

    若是胎记,自小随人长大,定然已经颜色跟肌肤的颜色融为一体,不会这么扎眼。

    “妾身……妾身不知!”

    “这是凤舞九天的毒药在本宫身上留下的印记。”姜妧姎也不卖关子。

    “毒药?”

    韩姨娘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直视了姜妧姎的眼睛。

    然后发现身份尊贵的长公主看着她的眼神温润平和,不带有丝毫偏见。

    韩姨娘放下了心,因当年之事,世子爷对她颇多微词,她还以为……

    她还以为长公主也不会给她好脸色,这次长公主提出让她管家,是要故意刁难她,等着看她笑话。

    韩姨娘大着胆子问道,“是什么人这般大胆,敢给长公主下毒?”

    “何人下毒,韩姨娘不必知道!知道得太多,对你和容薇没有好处!”姜妧姎稳声道。

    “你只要知道,本宫这毒,随时可能会毒发,所以本宫的身体如今不适合管家。”

    “但是前几日世子在府中被人下毒……”

    “什么?有人对世子下毒?”韩姨娘无意识地抬高了声音。

    她的眼神变得激动而又可怕,“是谁?是谁对世子下毒?”

    看着韩姨娘狠戾的眼神,姜妧姎勾唇浅笑,或许韩姨娘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盯着她的视线有多放肆。

    不过她不介意。

    “是谁待会箬兰会告诉你。”

    “不过韩姨娘似乎对有人要害世子一事颇为紧张?本宫怎么记得世子与韩姨娘之间并无交集。”姜妧姎试探道。

    听到容予无事,韩姨娘忙收起了狠戾的目光,又变回温吞吞的模样,敛了眉眼,低垂着头,恭声道,“世子是主子,是国公府未来的主人,关心世子是妾身的分内之事。”

    见韩姨娘不肯说内心的真实想法,姜妧姎也不勉强,只轻声道,“ 如今这府中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世子之位,盯着世子和本宫,所以本宫不放心将管家权交到不信任的人手中。”

    “本宫想来想去,府中不会害世子和本宫的只有韩姨娘了,如此,韩姨娘还要推辞不受吗?”

    姜妧姎简明扼要地将她和容予面临的状况和盘托出,然后背过身去,不给韩姨娘施压,让她慢慢地考虑。

    听到长公主让她管家,是因为无人可用,韩姨娘的睫毛轻颤。

    屋外,有尖利的喊叫声和求饶声传来。

    行云将窗户打开,探头问道,“何人喧闹?”

    箬兰的声音传进来,“行云姑娘,已经问过出来,给世子爷的补药里下毒的是温嬷嬷,陵游正在对温嬷嬷用刑呢!”

    温嬷嬷?

    韩姨娘脸上罕见地带着诧异,“怎会?温嬷嬷是小姐带进府的,她怎么会毒害世子?”

    韩姨娘口中的小姐自然是容予的母亲薛氏。

    “韩姨娘若是有疑问,不妨亲自去问问,问完也好给本宫回话。”

    韩姨娘犹豫着出去了。

    容予从次间回来屋内,看着姜妧姎暴露在空气中纤薄的肩头,墨瞳微闪,他大步上前从地上捡起姜妧姎的外袍,为她穿上。

    “除了韩姨娘,还有很多人可以用,姎儿又何必非她不可?”容予问道。

    姜妧姎并未说话,只走到窗前,静静地往屋外看着,容予也好奇地走到她身后,探出身子。

    “啪~”

    几乎是韩姨娘刚出院子,走到温嬷嬷身旁,紧接着便是响亮的巴掌声打到温嬷嬷脸上。

    “温茹,你为何要对世子下毒?”韩姨娘厉声道,“难道你忘了当年小姐对我们的好了吗?”

    提到薛氏,韩姨娘的身子有些发颤。

    见到韩姨娘,温嬷嬷不屑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教我?论背叛,难道不是你最先背叛小姐的吗?当年小姐病重到仅剩一口气,你却背着她爬上了国公爷的床,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听到温嬷嬷提起往事,韩姨娘下意识想反驳,“我……我那是……”

    话未说完,却像想起什么似的,调转话锋,“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小姐,害世子!”

    “你到底为什么要对世子下毒?世子对你不好吗?”

    容予一直留着他娘当年带过来的陪嫁的奴仆,让他们在念挽居中做些闲散的活计,但给的月银却远高于其他房的下人。

    “为什么?”温嬷嬷冷笑道,“事到如今,我必死无疑!我也没什么好不好对外人言的。”

    “世子对我当然好,可世子对我再好,我也只是个奴仆。”

    “当年我想让我的儿子跟在世子身边伺候,见见世面,日后世子继承了国公之位,我儿子的身价自然也能跟着水涨船高,可世子却拒绝了。”

    “他宁愿用从外面买回来的陵游、乐渊,都不愿意用我的儿子,明显没有拿我当自己人!”

    “世子不愿给我的儿子提供助力,如今别人却许诺我,可以帮我脱去奴籍,让我儿子进衙门当官爷,我为何不选?”

    听到温嬷嬷的指控,韩姨娘的手抖得厉害,她痛骂道,“呸~就你儿子那游手好闲,五岁就会偷鸡摸狗,七岁就对私塾的女孩子动手动脚,十二岁后就日日流连烟花柳巷,大字不识一个的德行,也想跟在世子身边,你做梦!”

    温嬷嬷的儿子闫松是个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浪荡子。

    当年容予五岁入学选伴读时,温嬷嬷便向国公爷自荐过,国公爷原本有些犹豫,世子却开口求国公答应。

    然而就在这时,闫松偷别人身上的银子被人发现,扭送到了官府,官府念他年纪小,训斥过后,让父母带回。

    可也因此事,国公爷怕他带坏世子,坚决不肯让他跟在世子身边。

    这些都是国公爷的主意,跟世子有何干系。

    温茹竟能将一切归因于世子,实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