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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霸弓 第267章 崩塌后的惊喜

    “怎么是你?”蒯龙极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慌张,甚至隐隐还有一种心痛。

    扯下面巾的人却并没有开口回答,他那张脸的特张实在是与议政院里所有人区别太大,一旦开口,必然会引起注意。

    张百川却微笑着说道:“安图王,现在我们可以单独谈谈了吗?”

    蒯龙低头沉思了一下,“好!”

    答应之后,蒯龙非常果断的请议政院内的所有大臣都先到门外等候。

    命令禁卫将大门关上。

    就在大门关上的瞬间,蒯龙犹如闪电之姿,猛然出手,一把掐住了扯下面巾的人的脖子,“你怎么还活着?”

    此人正是早就应该失去的西疆图库的头领之一,纱央。

    他出现在蒯龙面前,其实并不会给蒯龙带来太过巨大的震撼,而是因为纱央应该早就死在自己最信任的师兄毕旧手上。

    而纱央还活着,这就让他太难以接受,也是最心痛的地方。

    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师兄毕旧对纱央之事轻描淡写,但看着自己从小长大,虽然不算是抚养,但也是守护自己成长,半个师兄半个师父,是除了贾平儿之外,自己最信任的人,甚至超过了南山上的师父。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最信任的人,却给自己留下这么大一个祸根,而且还在张百川的手上。

    纱央的生死对他而言,除了阿图玛之外,他还真的毫不在意谁的感受。

    信任的崩塌才是他最难接受的。

    张百川并没有出手阻止,反而淡然的看着这一幕。

    纱央的手掰着蒯龙的手掌,从喉咙里冒出一个称呼,“蒯师弟,毕旧师兄怎么会杀我!”

    蒯龙双目圆睁,松开了一些劲道,“你叫我什么?”

    “蒯师弟,我也是师父的弟子,只是你上南山的时候,我已经回到图库。”

    蒯龙松开手,看向纱央,再看向张百川,满脸的难以置信。然而,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另一个蒙面人也扯下了黑巾,“龙儿,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一声称呼,更是让蒯龙握紧了双拳,旋即又松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您......”

    他已经无法说话了,简直太不真实了!

    一个纱央就已经足够让他心跳加倍,被纱央的称呼更是弄得不知所措,眼前这个人更是让他张大了嘴巴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了。

    “龙儿,多年不见。你长大了,比为父当年威猛了许多。”

    声音温和又感慨,更多的是欣慰。

    “父亲,这到底怎么回事?”虽然时隔已经十余年,但蒯龙不会认错,出现在眼前的就是在他八岁那年本应该在镇西侯府惨案中已经身死的父亲蒯圣熙。

    “镇西侯府岂能是一个易亲王就能擅闯还灭门的,他不过是你祖父借用之人而已。”蒯圣熙自信的说道。

    蒯龙上前,没有拥抱自己“死而复生 ”的父亲,而是一扯他的面巾,将他的脸遮盖住。定定的看着那双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父亲的双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把我弄糊涂了。”

    蒯圣熙大手伸出,原本是想抚摸蒯龙的脸,当手伸到半空,才意识到眼前的儿子早已经是威震大蜀国的安图王,调转掌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也不急于一时,回家再说。”

    蒯龙点点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张百川,“张大人,你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

    “你先跟你父亲回府再说,放心。老夫不会有任何动作。这就返回家中,等你的消息,若不是你父亲赶来,老夫也不会前来见你的。”张百川淡然的说道。

    说完,率先向门口走去。但离去的人却只有他一个,纱央和蒯圣熙都没有跟着前往。打开议政院的大门,张百川径直走了出去,背影被照射进来的光线拉得很长很长,一直延伸到他的脚下。

    蒯龙百感交集的看着身边蒙面的父亲和一脸风刮痕迹的纱央,也知道此刻不是该询问的时候,让他再度蒙上脸,毕竟王猛和穆旌德很有可能认识纱央。

    想了想,说道:“你们跟在我身后,随我回府。”

    走出议政院大厅,蒯龙拱手对韦昕说道:“韦大人,朝中诸事,还望您老多费心。连日奔波,我先暂且回府休息。”

    韦昕当然知道这和刚才张百川前来有关,而且张百川留下两个神秘的蒙面人就走了,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蒯龙却借口劳累要返回安图王府,他也不便阻拦和询问。

    “安图王,你且安心修养。若有老夫不能决断之事,定会让人前来请教。”

    “韦大人辛苦了!”蒯龙也不多言,带着蒯圣熙和纱央径直出了议政院,带着河曲军的亲卫,返回了安图王府。

    府中管事的迎了出来,蒯龙也无心询问有什么事,命令河曲军将府邸四周勘查一遍,若有外人和嫌疑立即驱离。

    这才带着父亲和纱央来到书房,令两名河曲军士兵守住门口。

    一切妥当,蒯龙才转身叩拜下去,“孩儿蒯龙见过父亲。”

    蒯圣熙伸手扶起自己的儿子,说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扯下黑巾的蒯圣熙脸上满是慈爱。父子落座,纱央却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一旁。

    “他是怎么回事?”蒯龙没有询问当年的惨案,而是先指着纱央问道。

    “你师父当年怎么收的他我也不知道,也是他重新回到南山,我也才知道。”

    纱央这才站出来说道:“师弟,师父当年是专程到西疆把我收入门下的,并没有特意交代任何事,也并没有传授太多。怕我在西疆被人识破。”

    “你是图库人,怎么会拜在师父门下?”

    “我阿母是大蜀国人,也是南山的侍从,当年到西疆采药昏迷不醒,被我父亲所救。师父后来到西疆找我阿母的时候,我阿母已经怀上了我。”

    “原来如此!”蒯龙这才有些明白其中的关系了。

    “那你怎么没死在毕旧手上?”蒯龙继续追问道。

    纱央从怀里摸出一块青铜小牌,正面一个“南”字,后面是个“秀”字,说道:“毕旧师兄是看到了这个铜牌,才没杀我,也幸好如此。”

    这是一块南山上侍从都有的身份牌,后面的“秀”字就是主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