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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闺蜜后,暴君对我强娶豪夺! 第150章 信王?!

    光是先帝,就不知道造了多少孽。

    若非那件事,陛下如今怎么可能会是这种性子?

    邵一尘心中冷笑,面上也带上了几分嘲讽,许云姝偏头看他,眸底闪过一抹疑惑。

    其实,邵一尘是个鲜少会将自己情绪外露的人,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未必就是当时他所想的。

    可这次,许云姝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愤怒,为什么?

    ‘笃笃——’

    敲门声响起。

    “大人。”

    是李仵作的声音,透着几分小心,“方才听书吏说许姑娘在这……”

    “进来吧。”

    邵一尘面色恢复如常。

    门被推开,李仵作看到里头三人也不惊讶,一手拿着根骨头,一手拿着一封火漆塑封的信。

    “大人,这是六处的人拜托我交给您的。”李仵作将信递给邵一尘,待他接过,这才快步走向许云姝,眉眼透着几缕兴奋。

    “许姑娘,你快看。”

    李仵作将骨头递给许云姝。

    早在看到骨头的瞬间,许云姝就已经认出来,这骨头是人的肋骨,骨头莹润,泛着白,想来应该已经蒸过了。

    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还是接过,凑到门边上,举起。

    今日虽然风大,可难得出了太阳,光线甚好,许云姝端详了一会,很快就在肋骨中间,看到了一条细小的裂痕。

    许云姝用手比划了一下,肋骨正对应的位置,恰好正对着心脏。

    这个骨头的主人,自是不必说,定是李善的,现在他的肋骨上出现了这个痕迹……

    “匕首恰好穿过肋骨中间,刺入了心脏。”许云姝在脑中构建着李善被杀的模型,“只不过在拔出来的时候,匕首锋利的一侧不小心碰到了这根肋骨。”

    “是!”

    李仵作两眼放光,这个案子在他心里放了太多年,如今,终于能确定,李善的确是被人所杀,这怎么能让他不激动?

    “只是可惜了,无法证明是不是李进宝那个孙子。”

    随即想到了什么,李仵作又愤愤道。

    李善死亡,而且死于他杀,李进宝是最大的受益人,可偏偏,多年过去,一副骨架,也只能证明李善并非是意外身亡罢了,证明不了其他。

    “这有什么难的?”

    许云姝将骨头还给李仵作,说出了邵一尘之前的说辞。

    处置人非得用杀人这个名头,只要李进宝犯了其他触犯律法的罪,还怕没有名头抓他吗?

    到时候,他到底有没有杀李善,一审便知。

    李仵作闻言,沉默良久,末了来了点一句,“还能这样?”

    “有何不可。”

    许云姝给自己打了盆水净手,那些人要人性命,害的人妻离子散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北朝的律法。

    等危及到自身时,又开始讲法律了?

    既然决定了既来之,则安之,许云姝就不想让前世的那一套体系禁锢着自己,及时作出调整,坚持该坚持的,但在某些事上也不钻牛角尖,这就是许云姝现如今的处事和生存之道。

    见李仵作似乎还在消化,许云姝用方帕净了手,转头去看邵一尘两人。

    他已经将信拆开。

    “南齐的使臣已经入徽州了。”

    邵一尘一目十行,又拿起另一张纸扫了眼,递给柳向卿,这才看向许云姝道。

    “哦……”

    许云姝配合的应了声,不过这事跟她关系不大,她的确也听说了,此次南齐使团首领为南齐的二皇子,七公主随行。

    从前南齐也不是没有派使臣来过,但都是小队伍,团队首领职位也不高,在各种类似于菜市场大妈讨价还价的争吵之下,最终达成了一年又一年的友好契约。

    可今年,使臣队伍里,竟然多了个二皇子和七公主,用脚指头想,就知道,肯定并非友好交流那么简单。

    大概率是联姻了。

    “对了,这次使臣进京,信王也会来。”

    邵一尘补充道。

    “信王?”

    不等许云姝询问,柳向卿顿时就皱起了眉,“三年前,陛下曾下令,他终生不能出信阳一步,怎么?”

    “腿长在他身上,陛下说不让他出,他就当真会乖乖听话吗?”邵一尘嗤笑一声,似是恨铁不成钢地在柳向卿肩上用力拍了下,“卿之,你为官多年,也不能一心都扑在案子上。”

    卿之,是柳向卿的字。

    邵一尘在提点他。

    办案,尤其是在京城办案,案子就不可能只是普通的案子。

    “大人,我知道了。”柳向卿用力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这信王…是当年的九王爷?”

    许云姝刚来的三个月里,为了尽快适应,倒是看了不少史书,只不过那些都太过晦涩难懂,后面她干脆让云锦讲给她听。

    毕竟当年她就是因为对历史和政治十分头疼,这才愤然选了全理。

    因此许云姝只记了个大概。

    “是,他母亲齐妃是荣国公嫡女,家世煊赫,陛下这才留了他一命。”

    只不过,随着两年前,荣国公病死后,整个荣国公府也就渐渐没落了。

    荣国公病重那几日,陛下其实对他有过赦免,允他回京看望外祖父,可信王却回信,说不能让陛下为自己破例,拒绝了。

    直到荣国公入殓,信王都没有出现过。

    此人,心机十分深沉。

    当年九王夺嫡,就是他鼓动着三皇子,谋夺皇位,他自己却隐身在幕后,处事干脆利落,没留下任何把柄。

    本以为三年在信阳修身养性,不曾想,倒是让他越发活跃了,最近频频暗中与南齐联络。

    焉知此次南齐使臣如此大的阵仗,其中有没有信王的手笔。

    邵一尘捏了捏眉心,愁啊!

    事情太多了,想罢工,他都已经好久没休沐了。

    “那的确要防一防。”

    许云姝虽不懂政事,但好歹看过几部宫斗剧,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又聊了几句,杨意就到了司查院,许云姝就领着她去了停尸间。

    昨天的教学被突然中断,今日继续。

    好在,最近京城内没什么案子发生,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好好教杨意。

    以杨意的天分,想来仔细学一个月。

    应该就能自己操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