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杀意 第110章 借刀杀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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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柳拂衣的推测，路小西目瞪口呆，只感到后背发凉，这是什么人啊？这也太狠毒了吧，不过就是挨了一顿打而已，就想要李燕的命，而且还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没想到她这人不但狠毒，居然有这种心机，我之前还真是小看了她。”路小西对裴晓月又添了一层认知。
不同于路小西，柳拂衣对她的心机早有领教。
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她在厕所里目睹裴晓霞被人欺凌。
欺凌她的三个人一个打着她，其中一个还嘲笑道：“你也别怪我们，谁叫你的名字叫裴晓霞，你若是不叫这个名字，我们也不会欺负你。”
当时她听了之后就觉得奇怪，欺凌的人还管叫什么名字，于是，等他们三人散去之后，她就找裴晓霞了解了一些情况。
裴晓霞也对自己被他们欺凌莫名其妙，之前从来没有交集，只问了她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就开始霸凌她了。
柳拂衣由此得知她住在务三村，是个留守儿童，父母都在大城市里打工，一直由爷爷奶奶带，后来爷爷奶奶死了，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
“裴晓霞”，“务三村”她留了个心眼，这三个人该不会是冲着她来的吧。放学后，趁着三个欺凌裴晓霞的人不注意，悄悄跟到他们的身后，发现三人去小饭馆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方正。
三人将欺负裴晓霞的视频和照片都给了方正查看，方正甚是满意，就给了他们一些钱，等他们三人离开之后，方正又将照片发了出去，还打了电话，虽然听不清楚他说什么，隐隐约约听到他叫电话那头的人，“裴大小姐。”
听到这个称呼，柳拂衣心神一震，头皮有点发麻，难道这个人就是津城裴家派来对付她的？
从此之后，她更加留意裴晓霞，有好几次假装路人不着痕迹地帮了她，两人暗地里成了好朋友。
后来那三个人接连出了事，是意外还是人为之，两人都没有问，也没有提，只是裴晓霞被欺凌的日子结束了，这就够了。
接着，高中毕业，柳拂衣去了英国读书，裴晓霞高考失利成了一名普通的打工人。
原以为噩梦就此结束，没想到裴晓月居然还不愿意放过她，一心要毁了她。
当她在大学校园里接到裴晓霞打来的求救电话时，震惊万分，赶回来后，只收到她投海自杀的消息。
从裴晓霞留给她的遗物里，得知了她这几年的地狱生活，她很心痛，这都是裴晓霞替她受的，她知道裴晓月的目标是她，只是找错了人。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裴晓月的阴狠歹毒，非常人所不能及，碍于自己目前的能力不能与之抗衡，她只有韬光养晦，蛰伏待机。
“裴晓月，你的手中又多了一条人命，我不会放过你的。”柳拂衣凝望着墙上的照片，心中暗暗发誓。
这时，房间里传来了方兴的哭声，柳拂衣和路小西赶紧走进房间。
方兴坐在床上，哭得抽抽嗒嗒的。
“小兴，做噩梦了吗？别怕，阿姨在这里。”柳拂衣坐在床边，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阿姨，我梦到我妈妈死了。”方兴抬头看着她，神情害怕。
柳拂衣和路小西对视一眼。
“然后呢？妈妈和小兴说什么了？”柳拂衣柔声问道。
“妈妈说对不起我，没有给我找个好爸爸。”方兴可怜巴巴地说道。
柳拂衣心中一痛，想到了李燕临死前的话。
“爸爸不好，我们不要爸爸了，好吗？”柳拂衣低下头问他。
“嗯。我早就不要他了，他总是骂我，打我，骂妈妈，打妈妈。”方兴说着说着，想到了之前水深火热的日子，小小的身子缩在柳拂衣的怀里。
过了好一会，抬头问柳拂衣，“阿姨，我妈妈呢？”
柳拂衣道：“妈妈累了，想休息一会，小兴不要去打扰她好吗？”
“嗯。”方兴听话得点了点头。
“小兴，你饿了没有，叔叔给你煮点吃的。”路小西问道。
“我想等妈妈醒来和妈妈一起吃。”方兴乖巧懂事地说道。
“小兴饿了先吃，妈妈要是知道小兴饿肚子，她会很心疼的。”柳拂衣摸着他的小脸道。
“好的，我先吃，我不想妈妈心疼，我想让妈妈高兴。”方兴说着从床上爬起来。
柳拂衣将他抱出了房间，放到餐厅的椅子上。
路小西问道：“小兴想吃什么？”
方兴眨了眨眼睛，道：“想吃葱油面。”
路小西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方兴坐在椅子上，小短腿不停地在椅子下乱晃，左看看右看看，问道：“阿姨，这是你的家吗？”
“是的。”柳拂衣温和笑道。
“真漂亮。”方兴满眼羡慕。
“以后小兴和阿姨一起住在这里好吗？”柳拂衣心中发颤，试问道。
“那妈妈也住在这里吗？”方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妈妈不住在这里，妈妈身体不好，要去别的地方休养。”柳拂衣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了一个谎。
“妈妈不在这里，我也不在，妈妈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方兴倔强道。
柳拂衣心神荡漾，看着孩子稚气的脸蛋，百感交集。
一早醒来，方怀的通缉令传遍了津城的大街小巷。
裴晓月拿着手机看着上了热搜的方怀杀妻案，嘴角露出微微笑意，眼睛里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哼，一个命如草芥的贱人，也敢对我动手，这就是你的下场。”裴晓月如获大胜将手机扔在一旁，仰头倒在宽大松软的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脑子里回想着方怀在医院里对着她下跪苦苦哀求他原谅的样子，心里越发得意，她不过就说了一句，想让我原谅你，除非她死，没想到方怀就照做了。
“这个贱种，也配获得我的原谅，和你那个贱人老婆一起下地狱去吧。”
想到方怀居然敢留下和她的信息记录，差点让她在季夜澜面前暴露，心里就恨得不行，这些棋子也不是安分的，看来以后和他们打交道要小心一点。
“只是，如今方家兄弟两个都进了监狱，方怀说不定还会被判死刑，这两个棋子算是没得用了，不过不要紧，反正还有很多。”她拿出和方怀联系的手机，拔出电话卡扔进马桶里，然后将手机扔掉，算是彻底断了和方家两兄弟的联系。
桥洞下，寒风呼啸，河水泛起阵阵涟漪，零星的垃圾在河面上随波逐流。
方怀靠在墙边，瑟瑟发抖，昨晚他杀人之后就逃到了这里，昏迷过去，今早才醒来。
一醒来，脑子里就不停地浮现着李燕死前的恐怖场景，她的嚎叫声，方兴的哭泣声都不停的随着风声灌入他的耳朵，让他的大脑越来越混乱。
“啊！”他大脑欲裂，忍不住双手抱头大喊起来。
“我不想杀她的，是她不愿意跟着我去和女神道歉，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我不想让她死的。”方怀对着河水大声叫嚷着，疯狂发癫。
“怀哥。”河水里倒映出李燕的样子，是那样温柔，文静。
“小燕。”方怀仿佛听见李燕在喊他，蹲下身子想要抓住，却抓了一个空。
“小燕。”方怀大叫一声，身子一下子栽倒在河里。
“有人落水了。”岸上的路人发现了，叫喊起来。
幸好是深冬，是枯水期，河水也不深，几个路人七手八脚地将他从河里拖上来。
有人认出了他就是通缉犯方怀，报了警。
得到消息，余帆急忙带人赶到，确认无误后将他带到了警察局。
方怀还是穿着杀李燕时的衣服，衣服上的血迹都已经变成了褐色，进了警察局，他神志不清，嘴里嘟嘟囔囔的，根本不会配合警察的问话。
发现他的异常，余帆只能找了精神鉴定师，给他做了一个精神鉴定，得出的结论是方怀患了精神分裂症。
“没想到她这人不但狠毒，居然有这种心机，我之前还真是小看了她。”路小西对裴晓月又添了一层认知。
不同于路小西，柳拂衣对她的心机早有领教。
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她在厕所里目睹裴晓霞被人欺凌。
欺凌她的三个人一个打着她，其中一个还嘲笑道：“你也别怪我们，谁叫你的名字叫裴晓霞，你若是不叫这个名字，我们也不会欺负你。”
当时她听了之后就觉得奇怪，欺凌的人还管叫什么名字，于是，等他们三人散去之后，她就找裴晓霞了解了一些情况。
裴晓霞也对自己被他们欺凌莫名其妙，之前从来没有交集，只问了她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就开始霸凌她了。
柳拂衣由此得知她住在务三村，是个留守儿童，父母都在大城市里打工，一直由爷爷奶奶带，后来爷爷奶奶死了，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
“裴晓霞”，“务三村”她留了个心眼，这三个人该不会是冲着她来的吧。放学后，趁着三个欺凌裴晓霞的人不注意，悄悄跟到他们的身后，发现三人去小饭馆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方正。
三人将欺负裴晓霞的视频和照片都给了方正查看，方正甚是满意，就给了他们一些钱，等他们三人离开之后，方正又将照片发了出去，还打了电话，虽然听不清楚他说什么，隐隐约约听到他叫电话那头的人，“裴大小姐。”
听到这个称呼，柳拂衣心神一震，头皮有点发麻，难道这个人就是津城裴家派来对付她的？
从此之后，她更加留意裴晓霞，有好几次假装路人不着痕迹地帮了她，两人暗地里成了好朋友。
后来那三个人接连出了事，是意外还是人为之，两人都没有问，也没有提，只是裴晓霞被欺凌的日子结束了，这就够了。
接着，高中毕业，柳拂衣去了英国读书，裴晓霞高考失利成了一名普通的打工人。
原以为噩梦就此结束，没想到裴晓月居然还不愿意放过她，一心要毁了她。
当她在大学校园里接到裴晓霞打来的求救电话时，震惊万分，赶回来后，只收到她投海自杀的消息。
从裴晓霞留给她的遗物里，得知了她这几年的地狱生活，她很心痛，这都是裴晓霞替她受的，她知道裴晓月的目标是她，只是找错了人。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裴晓月的阴狠歹毒，非常人所不能及，碍于自己目前的能力不能与之抗衡，她只有韬光养晦，蛰伏待机。
“裴晓月，你的手中又多了一条人命，我不会放过你的。”柳拂衣凝望着墙上的照片，心中暗暗发誓。
这时，房间里传来了方兴的哭声，柳拂衣和路小西赶紧走进房间。
方兴坐在床上，哭得抽抽嗒嗒的。
“小兴，做噩梦了吗？别怕，阿姨在这里。”柳拂衣坐在床边，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阿姨，我梦到我妈妈死了。”方兴抬头看着她，神情害怕。
柳拂衣和路小西对视一眼。
“然后呢？妈妈和小兴说什么了？”柳拂衣柔声问道。
“妈妈说对不起我，没有给我找个好爸爸。”方兴可怜巴巴地说道。
柳拂衣心中一痛，想到了李燕临死前的话。
“爸爸不好，我们不要爸爸了，好吗？”柳拂衣低下头问他。
“嗯。我早就不要他了，他总是骂我，打我，骂妈妈，打妈妈。”方兴说着说着，想到了之前水深火热的日子，小小的身子缩在柳拂衣的怀里。
过了好一会，抬头问柳拂衣，“阿姨，我妈妈呢？”
柳拂衣道：“妈妈累了，想休息一会，小兴不要去打扰她好吗？”
“嗯。”方兴听话得点了点头。
“小兴，你饿了没有，叔叔给你煮点吃的。”路小西问道。
“我想等妈妈醒来和妈妈一起吃。”方兴乖巧懂事地说道。
“小兴饿了先吃，妈妈要是知道小兴饿肚子，她会很心疼的。”柳拂衣摸着他的小脸道。
“好的，我先吃，我不想妈妈心疼，我想让妈妈高兴。”方兴说着从床上爬起来。
柳拂衣将他抱出了房间，放到餐厅的椅子上。
路小西问道：“小兴想吃什么？”
方兴眨了眨眼睛，道：“想吃葱油面。”
路小西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方兴坐在椅子上，小短腿不停地在椅子下乱晃，左看看右看看，问道：“阿姨，这是你的家吗？”
“是的。”柳拂衣温和笑道。
“真漂亮。”方兴满眼羡慕。
“以后小兴和阿姨一起住在这里好吗？”柳拂衣心中发颤，试问道。
“那妈妈也住在这里吗？”方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妈妈不住在这里，妈妈身体不好，要去别的地方休养。”柳拂衣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了一个谎。
“妈妈不在这里，我也不在，妈妈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方兴倔强道。
柳拂衣心神荡漾，看着孩子稚气的脸蛋，百感交集。
一早醒来，方怀的通缉令传遍了津城的大街小巷。
裴晓月拿着手机看着上了热搜的方怀杀妻案，嘴角露出微微笑意，眼睛里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哼，一个命如草芥的贱人，也敢对我动手，这就是你的下场。”裴晓月如获大胜将手机扔在一旁，仰头倒在宽大松软的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脑子里回想着方怀在医院里对着她下跪苦苦哀求他原谅的样子，心里越发得意，她不过就说了一句，想让我原谅你，除非她死，没想到方怀就照做了。
“这个贱种，也配获得我的原谅，和你那个贱人老婆一起下地狱去吧。”
想到方怀居然敢留下和她的信息记录，差点让她在季夜澜面前暴露，心里就恨得不行，这些棋子也不是安分的，看来以后和他们打交道要小心一点。
“只是，如今方家兄弟两个都进了监狱，方怀说不定还会被判死刑，这两个棋子算是没得用了，不过不要紧，反正还有很多。”她拿出和方怀联系的手机，拔出电话卡扔进马桶里，然后将手机扔掉，算是彻底断了和方家两兄弟的联系。
桥洞下，寒风呼啸，河水泛起阵阵涟漪，零星的垃圾在河面上随波逐流。
方怀靠在墙边，瑟瑟发抖，昨晚他杀人之后就逃到了这里，昏迷过去，今早才醒来。
一醒来，脑子里就不停地浮现着李燕死前的恐怖场景，她的嚎叫声，方兴的哭泣声都不停的随着风声灌入他的耳朵，让他的大脑越来越混乱。
“啊！”他大脑欲裂，忍不住双手抱头大喊起来。
“我不想杀她的，是她不愿意跟着我去和女神道歉，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我不想让她死的。”方怀对着河水大声叫嚷着，疯狂发癫。
“怀哥。”河水里倒映出李燕的样子，是那样温柔，文静。
“小燕。”方怀仿佛听见李燕在喊他，蹲下身子想要抓住，却抓了一个空。
“小燕。”方怀大叫一声，身子一下子栽倒在河里。
“有人落水了。”岸上的路人发现了，叫喊起来。
幸好是深冬，是枯水期，河水也不深，几个路人七手八脚地将他从河里拖上来。
有人认出了他就是通缉犯方怀，报了警。
得到消息，余帆急忙带人赶到，确认无误后将他带到了警察局。
方怀还是穿着杀李燕时的衣服，衣服上的血迹都已经变成了褐色，进了警察局，他神志不清，嘴里嘟嘟囔囔的，根本不会配合警察的问话。
发现他的异常，余帆只能找了精神鉴定师，给他做了一个精神鉴定，得出的结论是方怀患了精神分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