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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策大秦传 第107章 密谋除高

    而就在众人在章台宫协商一应事务的时候,在咸阳城南,靠近上林宛不远的地方,在着一个叫斗门的地方,斗门的村外,有着一个大型的宗庙,庙里供奉的是周朝的过世祖先和天地神仙。

    而在这个庙的地底之下,有着一个宽敞的空间,里面盘腿坐着有十几个黑巾蒙面的汉子。

    为首的汉子道:“诸位,若是再任由此子继续下去,莫说吾等复国了,就是想要祸乱一下暴秦的统治,都将会困难无比了。”

    下面的一个汉子接口道:“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楚墨已经明确,不再接受任何刺杀暴秦的任务了。”

    “是啊是啊,这个混账从来不单独外出,即便是不在高陵,就是在皇宫,而若是在高陵动手,无异于虎口夺食,咸阳,更加不用说了……”

    “不错,若是继续任由此子如此做为下去,暴秦将是如那无缝之蛋,纵使蚊蝇口器再如何犀利,亦难以叮入。”

    “唉,只怪吾等当初大意,未曾将其当做回事,尔等以为如今当如何做为?”

    “……”

    一个个七言八语的,在这藏头缩尾的,谈论着同一件事情。

    那为首的汉子突然伸手虚抬,制止了众人的言论:“诸位,困难是肯定的,但是,若是再不做为,暴秦今日消息,以40人,俘虏匈奴2000人之战,犹如奇迹一般,而且,其所持之物名曰:手雷,一拉一掷,平地起雷声,可葬数十人,若是当年吾等有此奇物,何来被暴秦灭国。”

    随即众人就是一阵附和。

    “而且,还有听闻,高陵之地,更有诸多奇物,钢铁之巨船,会冒烟的钢铁巨物,还有会自己跑的钢铁城堡等等,若是等到诸多物品一一出现,吾等岂非死无葬身之所?”

    此言一出,围观之一众黑衣汉子均是脸色骇然。

    那为首的汉子继续道:“且又有此子训练一种兵,可腾空飞转,高来高去,如入无人之地,最可气的竟是,吾等这前所派进训练的士兵,尽皆一一消失。”

    此时方才有人接道:“首领,若是如此,那此子不除,当后患无穷啊。”

    “确是如此,若不能除去此子,吾等大事,将尽数灭亡胎中。”

    “可是,我等燕韩赵之地,何来如此实力,可除此子?”

    那为首的首领汉子微一沉吟:“诸位,时不我待,若要除去此子,以及其党羽,唯有二法……”

    围坐之众人均是眼神微亮。

    “一是,尽起吾等之死士,二是尚有燕墨亦可一用,高师失踪,燕墨群龙无首,此时正当利用此燕墨,率先冲击,若能成功,吾等死士即可退去,若是不成……”说到这里,脸色微微一沉。

    “吾等之所有死士,尽终时刻已到。”

    “首领,可是谁来带领这批人呢?而且,当在何时,何地做那般事?”

    那个首领望了一眼问话之人,眸中略显疑惑。

    那问话之人急道:“首领,非是我欲要打听消息,而是确实如此,诸家死士,尽皆服从于诸家之令,而且,我等十数人,且又如何确定那行事之时,暴秦先有黑冰台,再有巡城兵,现在又有了警卫所,欲要行事,当行那万全之策。”

    那首领再次稍一沉吟:“诸位,可将死士数量尽量报知与我,之所以吾等皆以黑衣黑布遮面,就是因为吾等志同道合,根本不需知诸位是何家何人,只为颠覆暴秦,之后具体行事,我会私下与诸位一一协商,至于何人率队,这个诸位就不必猜测了,必是诸位之中一人。”

    另外一人起身道:“可是,谁又能肯定此人能够真正完成我等之心意,且,每家之死士,少说亦有两三百号人吧,若是尽皆交由此人,而此人又心系暴秦,岂非我等皆尽受其屠戮?”

    接下来,众人又是一阵争执。

    最后,还是那个首领道:“诸位,莫再争执,吾等欲行之事,皆是吾等尽皆心中所想,相信诸位没有一人会暴露其行踪与暴秦,而且,前有燕墨探路,若是事不可为,吾等死士尽皆不出便了,而且,诸家之中,可弥一可靠之人,做为第二指挥梯队,指挥各家死士,若事当真不可为,可自带死士退去便了。”

    接着,又威严的扫视了一眼众人:“但是若是有人私自逃离,亦或是不听命令,可莫怪本座心狠。”

    众人神色顿时一凛,齐齐起身躬身道:“我等定不负首领所望!”

    “好了,诸位可将自家所出死士之名额,一一书写单独交与我,我汇总之后,再一一与众位商讨何时聚集,至于何时行事,除参与者之外,余者,就不必一一知晓了吧。”

    说完,微一摆手,众人尽皆散去。

    等得众人写完纸条,一一交到这个首领近前,再一一离开之后,一个黑衣汉子来到了这个首领近前:“家主……”

    那首领径直扯下了头套,却是一个满脸虬髯的汉子。

    “燕人盖聂,小人之士,今年若非其不甘于酬劳,而与荆轲先生一道刺杀那赢政,何来今日之祸?”

    “家主之言确是,只是,我赵氏一族,现在人丁稀薄,仅有的三十名死士,若是尽皆投于刺杀之中,恐怕家主……”

    那赵姓汉子眉目苍凉的道:“若不能成事,世间已再无赵吉其人了,还何谈本座之路。”

    那黑衣汉子顿时叩首道:“家主不可,吾赵氏一族,现当世仅有家主和代王赵喜二人,若是家主……”

    赵吉愤然道:“莫要再提那赵喜,族兄虽系昏慵,但亦是赵氏之主,我赵氏一族,闺族三百余人,被暴秦掳来咸阳,虽因种种,现存不过数十人,然,赵吉一生,当以复国为大任,焉能苟且偷生?”

    那黑衣汉子顿时俯首痛哭不已。

    赵吉巍然一声长叹:“赵从,你我二人虽系主仆,但情同兄弟,若我有不测,为兄可否拜托你一事?”

    “家主请说……”

    “行事之日,你可携吾之幼子,逃命去吧,若事能成,望你能将吾之幼子抚养成人,以继承赵之大统,若不可为,亦望你能将吾之幼子照料成人,吾亦一生无憾矣……”

    “家主,小人怎么能离得了家主身侧,即便是事不可为,小人亦定当为家主开出一条生路,以保这主无虞,至于小主人之事,万望家主莫再提及,若无家主看顾,小人如何能够照料的小主人。”

    赵吉一声长叹之后,沉默良久才道:“统计的死士人数有多少?”

    “共计三百八十余人,韩地和暴秦仅有二百余人,我赵地一百余人,尚有数十人会专程自燕地赶来。”

    “帮我约燕墨之人,本座这次要,血洗咸阳。”赵吉脸上泛起阵阵血红之色。

    “诺!”

    然后,这种种,赢高却是不知道,不止如此,他亦如之前一样,将身侧仅有的最后两位侍从,铁柱和铁牛二人派往了训练营。

    而盖聂,亦被他将韩信和项羽二人托付了给他,授其技业。

    而身侧一直常伴的墨染,则是一个墨家子弟,仅是简单的粗通拳脚,若说打架,莫说项羽,恐怕连韩信这会儿都打不过。

    虽然身侧一直有安排侍卫,但是每次也就是那几个人,若是真的事有突发,恐怕,当真是凶多吉少。

    报纸,终于在赢高的批准之后,在十一月十一日这天,正式发行。

    发行这天,一张报纸两角钱的售价,满满的一张三十二开的大纸,正反两面都印满了字。

    在这个字如黄金的年代,能够以两角钱,购买到这一份写满字的报纸,是那个时候的百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十万份报纸,连高陵都没有出去,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抢售了个一干二净。

    无奈,赢高只得临时安排墨家,加印20万份,一边印一边送。

    最终,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午,一共30万份报纸,即便是到了第二天,依然是供不应求。

    30多个儒家子弟根本就不够安排,临时又从工人之中,以及三大家族,墨家、农家以及公输家临时抽调了数百子弟,一共近千人,临时组成了人员挑选和报纸派发以及讲解员,进行宣传和售卖,并且兼做读诵,还要再从百姓之中,选取可用的贩报之人。

    两天的劳动,功劳是以肉眼可见的一种速度,彻底改变并点燃了咸阳和高陵的生活,而无数的酒肆和茶馆,在白灾肆虐的时刻,竟然内燃煤炭,组成了数个火盆,开始了营业,而铁制小火盆,一时之间,竟然亦是因此而卖断了货。

    众多的百姓,集中的坊间茶馆、酒肆,贫穷的人,一杯清茶,稍微富足一些的,一桌酒菜,即便是东市商行,亦不得不临时收拢了四个铺面,改成了酒肆茶馆,以供百姓娱乐。

    而无数被学校教育过的孩子,或者是工人,哪怕是仅能识字几个的刑徒,这会儿也成了酒肆和茶馆的香饽饽,一个个摇头晃脑的读着报纸,诉说着报纸上记载的时事新闻。

    而40人俘虏2000匈奴的战绩,则是再一次的点燃了百姓的热情之火。

    一时之间,咸阳和高陵的热门程度,竟然堪比八月十五那日的盛况。

    买到报纸的人,个个手持报纸,喜不自禁,而未买到报纸的,则是一脸艳羡的看着手持报纸的百姓或者工人。

    而一度之间,酒肆或者茶馆,亦是因为商行有专人读报,而形成了一种潮流,纷纷出高价,邀请识字之人,驻店讲说报纸,无论是咸阳还是高陵,因此,而再次掀起了一股识字潮。

    赢高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摆放在眼前的几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