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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女配,重生偏执男主为质 第265章 阿姊,求阿姊疼阿弟。

    诸葛玄玉,有些惊讶,亦有些缄默。这些年世家尤盛,这些年百姓孤苦。只是诸葛家族不涉党争,很多龃龉,不能为民请命。

    这些年来,清流文官,又何尝不知。朝政三分,最大的族群势力终究是轩辕氏族,但轩辕皇后到底是陛下发妻,轩辕氏族是皇后母族,亦是皇亲,不看僧面,看佛面亦是如此。

    ······

    时光流水而过,明日便是三司衙门在殿上同陛下汇报的日子。

    这局博弈,明日就会终结。

    成王败寇,自有天命。

    入夜,街景繁华,星辰裹挟而来,天似幕布,星辰璀璨。

    苏樱雪从桌案前站起身,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元宵。

    高墙之外,是璀璨的烟火,与鼎盛的灯海。集市里人声鼎沸,大隐隐于市,苏樱雪站在一墙之内,仅闻屋外的声响,她也明白,今日,是个合家欢乐的日子。

    踏雪见她出了内屋,并未穿上狐裘,便给她从后面披了件狐裘。暖和的白毛狐裘一上身,倒是隔绝了冬夜的寒。

    “殿下,元宵已经煮好,是现在给你送过来,还是晚一些?”踏雪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高墙。

    一墙之隔,里面是森森宅院,外面是灯火通明的灯市集会。

    她似乎明白苏樱雪在想什么,软声安慰,“殿下,明日这一仗,在御前打赢了,殿下便是重回自由身。”

    “此后天下之大,还不是殿下想去哪,便如那天上鹰般,天高海阔任自飞。”

    苏樱雪抬头,笑得灿烂。

    “踏雪,你说得对。”

    “明日好好赢下这一局,天高海阔任欢游。”

    星河灿烂,夜幕如墨,踏雪再次端着元宵出来时,却见那高墙下,一道玄色身影如墨,一道白色狐裘如雪。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立于高墙下,在那灯笼的暖光下,对影成双。

    踏雪愣了愣,但看见苏樱雪浅笑嫣然的侧颜,到底还是捧着那碗元宵回了厨房,让厨房重新温着,这样只要殿下一唤,立刻就能端了去。

    “阿姊。”

    楚星沉站定在她身前,那日一见,如今再见,不见数日,度日如年。

    一袭墨色黑亮狐裘,一双盈盈桃花眼,偏生那肤白如玉般温润,还有一双比星辰璀璨的眼眸,一对乌黑如墨,笔直好看的粗眉。

    他站在那,身姿挺拔,如山巅松,满身华贵,越发的长得俊秀起来。

    楚星沉的那些少年感,如今由于这已然长高的挺拔身形,结实的肌肉将那好看的狐裘早已撑得挺拔,如今安安分分地一袭墨发上束了一个莲花纹白玉冠,别了一支青玉簪。

    “阿姊,”楚星沉站在她身前,手提一盏元宵灯会里常见的兔儿灯,只是这只兔儿灯,与那年她同他一同逛灯会时,见到的那种寻常的兔儿灯不同。

    那时的苏樱雪就像楚星沉提在鸟笼子里的黄莺,又像是他手中系线纸鸢,他偏执而痴狂的霸占着她的自由。

    那一回的灯会,马车行过灯会市集时,她看见了摊上的兔儿灯。

    她一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兔儿灯,他随着她的目光望去,然后挥退了车夫,与她并肩往回走。

    楚星沉终究是给她买了一盏兔儿灯,毛茸茸的兔耳,内里燃着蜡烛,蒙在骨架灯纸里,好看精巧。

    苏樱雪很是喜欢。

    楚星沉看着她眼中的欢快,静默无言。

    可这一盏,却是愈发精巧,小巧玲珑的兔儿灯,外形是个方形,内里是个白兔形状,不知安装了何种机关,这是只会转的白兔灯。

    楚星沉提了这盏白兔灯,递给苏樱雪时,苏樱雪看见了那白兔在方灯里转啊转,暖暖的光透过白兔外形的灯纸,在落在水墨丹青的方灯里,格外好看,精巧精美。

    苏樱雪看着眼前的灯,不由得笑意盈盈,这一笑,便是眉眼柳叶,红唇似弯月,两颊带点绯红酒窝,万千世界不若佳人笑。

    “阿姊,明日便要回宫了,”楚星沉眸色晦暗,轻声道。

    “是,”苏樱雪淡淡的道,并不打算隐瞒。

    “阿姊,”楚星沉伸手覆住她提灯的手,夜风冷冽,她的手被吹得冰凉,而他的手却是宽大而火热。

    楚星沉清楚地知晓,从她清除了公主殿中他的暗谍那一刻,她已经不是他笼里那只乖巧的黄莺。

    苏樱雪有她温顺乖巧的一面,也有充满野性桀骜难驯的一面。

    笼里的黄莺乖巧 ,因为有金笼的束缚。而已经飞离的雏鹰,是不会再见识过广阔天地之后,甘愿回到那一方窄窄小小的鸟笼之中。

    “阿姊,”他低语,夜风将她身上暗夜幽兰的清香拂入他的鼻尖,他忍不住想起那日马车之中,她在他掌中,如同一朵半开的花,摇曳多姿,美轮美奂。

    “阿姊,求阿姊疼阿弟。”

    楚星沉眸色柔情万缕,剔透中,略有一片暗色。

    他单膝跪在苏樱雪面前,眼眸含情,抬头望向苏樱雪绝美的容颜。

    楚星沉一手握住苏樱雪的手,一边哑声低语,恳切温柔地同她道,“求阿姊疼阿弟。”

    许是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楚星沉,苏樱雪心中一惊,她低头看上跪地的楚星沉,满身桀骜,此刻却收起了身上的锋芒,就像一把已经出鞘的宝剑,却为了主人而收敛锋芒。

    “楚星沉,你知晓自己在说什么?”苏樱雪低语道,“你想要阿姊怎么疼你?”

    苏樱雪有些疑惑,他与她,不是达成了合作关系的共识了,他这又是抽哪门子疯,元宵佳节,跑到她的院子里,求她疼他?

    “阿姊愿意疼阿弟吗?”

    楚星沉满眼温柔地看着眼前的人,“若是阿姊不愿疼阿弟,那阿弟便在这长跪不起。”

    “别这样,”苏樱雪有些无奈,这又算是哪门子疯?

    “罢了,”苏樱雪一声轻叹,“元宵佳节,总归是个好日子,答应阿弟便是。”

    “姐姐疼你。”苏樱雪淡淡地带些无奈地笑,这一次,她没有用阿姊,只是用了姐姐。就像一个姐姐在疼一个弟弟那般,无奈而宠溺。

    “阿姊,”楚星沉笑着道,“那阿姊,不如陪星沉去个地方。”

    “元宵佳节,星沉为阿姊准备了,今岁的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