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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堕胎后,霍总疯了 第137章 他为明徽报仇

    明怀礼最近快要被逼疯。

    本以为承接海城项目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临近开工,不知从哪儿冒出的霍氏项目评估协会忽地发函告知他,明氏资质不符。

    明怀礼大惊失色,以为是搞错了,四处求门无路,甚至又跑了一遍海城,找了项目负责人。可原本与他称兄道弟一起喝酒的负责人态度大变,闭门不见不说,连电话都打不通。

    如今,是骑虎难下。

    当初瞄上海城项目后,他贪欲熏心,不服从董事会决定,将手上持有的几个大项目全部放弃,回笼现金流,只承接一些小项目暂且维持公司基本运转。

    后来薛泯拿着明徽签过的合同找他,给他两个选择,一是他用五千万买回子公司股份,二是他不承担债务,子公司股份归薛泯本人。

    两项一起,他如今已被掏空,公司、私产几近崩溃。

    当下若是保不住海城项目,他回笼的那些现金流,只能当散伙费了。

    明怀礼走投无路,又去找霍宏山。

    到霍家,管家却一口回绝他,只说霍宏山出国旅游,没在国内。

    明怀礼没了办法,垂头丧气走了。

    管家回禀时,霍宏山正兴致勃勃修建盆栽。

    听到明怀礼离开,他哼一声,“那明氏什么体量,竟敢承接海城项目,明怀礼贪欲熏心,也不怕一口撑死。”

    管家应声,“霍总心里有数,海城项目重要性不言而喻,想来他之前说把项目给明氏,也是开玩笑。”

    “哼——我看他不是心里有数,是因为明徽。”

    提起这,霍宏山没了兴致,将剪刀放下。

    恭候在旁的保姆随即将剪刀拿走,出门。

    霍宏山踱几步,到一旁木凳坐下,端起紫砂壶饮口水。

    “调查组走了吗?”

    “还没有,不过已经在收拾东西,大概明天会离开霍氏。”

    “明天……”

    霍宏山心中思忖,“时间够了,时刻观察调查组动向,他们要走,立刻告诉我。”

    “是。”

    管家转身要走,又被他叫住,“对了,你通知霍砚深,让他来见我,就说他母亲为他挑选了几个还不错的结婚对象。”

    孙相宜最近几天魔怔了似的,整日拿着照片给他看,让他挑选未来儿媳妇。

    高矮胖瘦,挑得他眼花缭乱。

    反正是给霍砚深挑老婆,不如就将这事交给他,他也落得清闲。

    ……

    霍砚深接到电话时,恰逢保姆通传,说明怀礼吵着闹着要见他,正在门外等候。

    男人沉默,回绝听筒里的人,“不去。”

    管家握着电话,语气犹豫,提醒,“霍总,霍董从未对谁有这么多耐心,他屡次三番找您,是想与您摒弃前嫌,可您屡次回绝,是……”

    他言尽于此。

    听筒里,沉默半晌。

    霍砚深语气森冷,顺听筒电线钻进人耳,渗进骨缝。

    “忠叔,你来霍家二十多年,一直以来本本分分,恪守规矩。”

    他顿一下,“所以,以后不要让我听到这些话,我相信父亲也不希望他的管家插手霍家家事。”

    说完,他挂了电话。

    管家听见听筒挂断声音,不由得心胆一颤。

    老宅阶级分明,主人、下人之间有道不可逾越鸿沟。

    霍宏山为人封建刻板,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多嘴,不知道要受什么惩罚。

    管家惊愣,心有余悸。

    霍砚深挂了电话,面前保姆又重复一遍。

    “明总现在就在门口等您,您是见,还是不见?”

    书房窗帘难得拉开,大片阳光争先恐后穿过镜面折射进房间。

    男人披沐日光,映照出侧脸轮廓,深灰色丝绸睡衣也显得光波泛滥,像一面深沉静默的湖,湖面水波粼粼,将他藏在黑暗中面部也映出几分光影。

    他端着咖啡杯,饮一口,“把他带到小花厅。”

    “是。”

    明怀礼心不安稳,一连几日碰壁,急得他内火愈旺,口舌生疮。

    他不是傻子,近日来,先是项目丢失,再是项目负责人闭门不见,然后是霍宏山借口旅游不肯见他。

    接二连三事件说明这次项目丢失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如此。

    那人是谁——显而易见。

    他见到霍砚深时,已是半小时后,杯中茶水纹丝未动,已冷得不像样子。

    保姆推轮椅到小花厅。

    明怀礼站起身,“霍总。”

    霍砚深脸色淡淡,并不应声。

    明怀礼面色焦躁,并未注意到这些,眼巴巴跟在他身后。

    霍砚深不急不躁喝口茶,这才睨他。

    “明总何事找我?”

    “霍总,我来是为了海城项目一事。”

    明怀礼没了兜圈子的心情,开门见山,“昨日我被所谓霍氏项目评估协会通知,明氏不符合项目开发资质,不准明氏进驻项目组。不知此事是霍氏内部决定,还是误会……”

    霍砚深放下杯子,“是我的决定。”

    他坦然承认,“不让明氏进驻海城项目,是我的决定。”

    “为什么!”

    明怀礼大惊失色。

    他心中想过千万种可能,可唯独没想是这种最坏的可能性。

    “因为明氏体量太小,且建造设备、速度都无法与霍氏接轨,我不选择明氏,是从霍氏长久发展的角度考虑。”

    “霍总,您不能这样对我,当初明徽在世时,您可是亲口承认要把项目归给明家,如今……”

    “可如今明徽不在世了。”

    男人抬眸,露出一张浓烈深邃的脸,眼底夹杂浓浓厌恶。

    “她不在世,一切都不算数了。”

    明怀礼被这目光盯住,血液都凝固下来。

    “可我已经入股子公司——”

    明怀礼理智几近崩溃,他所有钱全投入了海城项目,若霍砚深反悔,他大半辈子的心血可就没了。

    “入股而已,霍氏并没授权你开发资格。”

    霍砚深目光冷冽,彻底剥离他希望。

    明怀礼心头震荡恨意,理智全被瓦解,咬牙问道:“你这么做,不怕阿徽死不瞑目?”

    听了这话,男人不怒反笑,无波无澜一张脸浸透恨意。

    “你也会怕阿徽死不瞑目?”

    他讥讽,眯眼乜他,“她十六岁,你携家带口抢占明叔叔房产与公司,让她去住杂物间,把大房间让出给你女儿。”

    “十九岁,你对她说你已完成抚养她的责任,给她十万块上大学用,之后再没管过她,而你女儿却用明叔叔的财产去美国学艺术。”

    “二十四岁,她毕业嫁给我,你不舍得出嫁妆,一辆奔驰,一栋郊区五十平的一居室打发了她。”

    “婚后,霍氏腾飞,你又眼红,一而再再而三用亲情裹挟她为你招揽项目投资,我都应下,因为我知道,我不答应,你会怪她。”

    “前不久,明徽失踪消息传来,你便迫不及待认定她死亡消息,要把她下葬,甚至等不及她遗体运回,就要用衣冠冢下葬。”

    “如今我要问了,你这么盼着她死,竟也会怕她死不瞑目?”

    霍砚深声音戏谑,目光讥讽,脸上带笑。

    花厅阳光明亮,橙黄温暖洇没他面庞,却不见他表情出现一分动容。

    明怀礼僵在原地,寒毛卓竖。

    他手心一阵阵冒出冷汗,胸膛承受男人目光射出的锋刃,千刀万剐后的鲜血淋漓,剖出他心脏,是黑的。

    耳边一阵阵回荡轰鸣,像置身飞机场,飞机展翼,从他头顶滑翔而过。

    “明叔叔和林阿姨为明徽留下的存款和信托基金去哪儿了?近九位数的资产去哪儿了?”

    霍砚深不顾他战栗模样,步步紧逼,“是在你国内外十几套房产上?是在陈水燕的赌桌上?还是在你女儿的名牌包包上?”

    “我——”

    明怀礼哑然,再承受不住他质问,面色灰败,颓废倒地。

    霍砚深冷眼旁观。

    气氛登时冷凝下来,空气中混杂阴戾恶劣,刺激明怀礼脆弱神经。

    半晌,他抬头看着男人,“你早就知道一切,为什么不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