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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堕胎后,霍总疯了 第139章 鸿门宴

    “是我,林小姐。”

    文邵南穿驼色大衣,黑西裤,黑皮鞋,一派端正清雅模样。

    明徽张开手,一串银色手链落入手心。

    “谢谢。”

    她攥紧手链塞回口袋。

    “没事。”文邵南笑笑,“算起来,这是我和林小姐第三次见面了,也算是有缘……”

    话音未落,阮惠春过来拍他头,“臭小子,终于知道来了。”

    文邵南龇牙咧嘴一瞬,端正伪装暴露,显出真实脾性。

    “阮老师,这么久没见面您竟然还舍得拍我头,我就是被您拍傻的!”

    他抗议,听阮惠春道:“确实傻了,你是我教过唯一一个中外美术史零分的学生。”

    “阮老师!”

    文邵南不满。

    师生俩模样太和谐,明徽面上错愕一瞬,迷茫指着他,“老师,这,这就是你说的学弟?”

    “是啊,文邵南。”

    阮惠春介绍道:“昆城本地人,在翠湖边开了一家文物修复工作室。”

    “这位是……”

    “我知道。”文邵南打断她的话,“林小姐,林徽。”

    他笑容满面,主动伸出手,“你好,林学姐。”

    明徽礼貌笑了笑,浅浅握了握手。

    阮惠春错愕,“你们认识?”

    “是,我与林学姐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当时我不小心撞到她。”

    明徽点点头,“后来是文先生送我回家,之后我手机丢失,也是文先生帮我找回来。”

    “原来早就认识,那就好了。”阮惠春拉着明徽回座位,转头对他说:“你把钱付了,臭小子总是迟到,一点不把老师的话放在心上。”

    文邵南扫码付钱,转身坐下,“以前我迟到是太懒,现在我迟到是太忙。”

    他解释,“半小时前我就该出发,临走前有人送来一幅字做修复,这才耽搁了时间。”

    说着,他微微俯头,声音也低沉下来,直直望着两人,“您知道是谁的字吗?”

    “谁?”

    明徽也竖起耳朵听。

    “《砥柱铭》残卷。”

    “什么?!”

    阮惠春大吃一惊,连明徽也变了脸色。

    “前几年不是有消息称,残卷被岛上的收藏家拍卖得去。”

    “是啊,但残卷被毁,他找上我们,希望能将其修复好。”

    文邵南表情洋洋得意,“老师,您学生如今的能力,没给您丢脸吧?”

    阮惠春话中带笑,“是,你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男人笑两声,油嘴滑舌,“我只是在您面前翘尾巴而已。还有,您以后能不能不提我中外美术史零分的事情了?多丢脸啊,再说那次是我睡得太晚,错过考试。”

    “那你怎么补考三次?”

    听了这话,明徽忙垂下头掩饰面上浮现的笑意。

    中外美术史是阮惠春所教最简单的一个科目,只要稍微用用心就能考过。

    能补考三次的,也算是神人。

    “第一次是堵车迟到,第二次是腹泻去医院,我也不容易啊……”

    文邵南一副幽怨表情,逗的两名女士更是哈哈大笑。

    寒暄过后,阮惠春这才拐入正题。

    “我今天找你,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文邵南挥挥手,“老师您说,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

    “我想为阿徽找份工作。”

    阮惠春揽着明徽胳膊,道:“阿徽比你大一届,毕业成绩十分优异,是优秀毕业生代表。但毕业后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工作,不过你放心,阿徽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不在你之下,我想让她进你工作室工作,可以吗?”

    明徽敛眉,补充道:“文先生,我可以先面试。”

    阮惠春为了给她找工作,不惜搭上师生情谊,她再不应下,实在太过分。

    文邵南摆手,“老师打了包票,我自然是相信老师的。”

    他笑道:“正巧,我工作室书画修复部缺一名修复师,林学姐可以来试一试。”

    “我不会做修复工作。”明徽直言,“我只会画画。”

    “技巧都是人学出来的。”文邵南眼瞳明亮是,神采奕奕,对她肯定,“林学姐放心,你功底深厚,对字画的研究也足,只要好好学,一定能成为一名合格的修复师。”

    明徽心神一震,低声应下。

    嫁进霍家两年,磨灭了她的脾性,她的自信和傲骨也消失。

    可她在别人嘴里,却是值得被肯定的人。

    在咖啡厅坐了会儿,文邵南拉着两人去吃饭,吃完饭又拉着两人参观他的工作室。如此一折腾,两人回家时已经是傍晚。

    与此同时,北城。

    暮色四合,日光渐淡。

    劳斯莱斯车影被包裹在黑暗中,只看得模糊轮廓。

    薄雾中,男人身影下车。

    高大威猛,却被一种忧郁而深沉的光影笼罩,显得落拓潦倒,又暗藏蓄势勃发意图。

    老宅管家立刻上前,接过司机手中轮椅。

    “霍总,霍董与夫人在宴会厅等您。”

    两人见面,管家丝毫不提电话一事,只恭敬推他进门。

    男人眉心一蹙,“宴会厅?”

    霍家有自家聚会吃饭的小厅,也有招待客人的中西式宴会厅。

    按照孙相宜说法,今天是家宴,应在小厅,怎去了宴会厅?

    他不问,管家也不便回答。

    还未进厅,就听里面传来娇俏笑声,莺歌燕舞,春意融融。

    男人眉目一冷。

    身后,管家含蓄提醒两句,“今日,夫人邀请了与她交好的几名世家夫人小姐前来做客。”

    霍砚深表情微不可查一顿。

    入厅,绕过紫檀屏风,莺歌燕舞声音倏地停止。

    霍砚深视线逡巡一圈,中式围桌旁,孙相宜正坐桌边与几名太太聊天打趣。

    侧室小厅内,沉重厚隔帘被拉开,映出几道纤细身影,几道目光打量他、试探他,或胆大热火,或娇羞疏涩。

    若有若无。

    霍砚深脸色更冷,目光更淡。

    “母亲。”

    他点点头,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

    孙相宜听见他声音,朝门外招手,“砚深来了,开饭吧。”

    “你去把老爷他们叫来。”

    两张金丝李大圆桌,霍宏山与各高管同僚坐一桌,夫人小姐们另坐一桌。

    桌上花艺摆设也有不同,男桌是白玫瑰,纯洁高雅;女桌是红玫瑰,暧昧热烈。

    霍砚深刚准备入席,便被孙相宜叫到女桌。

    “砚深,他们聊他们的,你来这儿见见你几位阿姨。”

    他视线一扫,夫人们看他的眼神热烈到极致,小姐们面红耳赤,尽显羞涩。

    若此时他还不明白孙相宜意图,说不过去了。

    他收回目光,又落在孙相宜身上,平白直叙,不带一丝感情。

    “母亲,这是场鸿门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