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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堕胎后,霍总疯了 第163章 霍氏总裁

    “我回来时灌了冷风,肚子太痛。”

    明徽眼神躲避,佯装腹痛,忙低头。

    阮惠春不疑作假,忙道:“阿霜你倒热水,我带了老红糖,让阿徽喝杯水暖暖肚子。”

    她擦擦手,翻找行李箱。

    明徽眼尖,看到一件男士衬衫。

    阮惠春明显一滞,手脚慌张将衬衫塞到箱子底,面色愠怒。

    明徽忙收回目光。

    阮惠春端杯红糖水递给她,“你身体本来就虚弱,再受寒,是想生病吗?”

    “我穿得暖,您放心。”

    明徽喝一口红糖水,捏着杯子。

    “穿得暖又不代表你身体好。”

    阮惠春摸她发尾,声音带几分惋惜,道:“我问过老中医,给你带了些补品,一定要按时吃。”

    “还吃啊。”

    明徽苦着脸,“我在霍家吃得够多,都快吃吐了。”

    “这哪能一样。”

    阮惠春敲她脑瓜,“这是为你自己。记住,一定补好身体,不要留后遗症。”

    明徽摸头,眉目流转间有坏心思勃发,笑道:“您和我公司的大师傅一样,老弹人脑瓜。”

    她语气幽怨,“那人说不定您也认识呢,叫李沧。”

    阮惠春愣一下,面色凝固。

    “真不认识?”

    明徽坏心眼要溢出来,笑容狡黠。

    “听说他籍贯是北城,毕业院校也是北城美院,我以为您会认识呢。”

    阮惠春摇头,回避话题,“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她拍拍手站起身,“哎呀不说了,我帮刘姐干活,今晚吃饺子。”

    明徽偷笑,看她装傻充愣。

    蔺霜发现端倪,问:“阮老师怎么这么奇怪?”

    明徽招手,示意她附耳。

    蔺霜如实做。

    “这件事啊,是秘密。”

    蔺霜深觉被耍,抬头看她脸上笑容,更确信。

    “小明徽,你真是学坏了!”

    蔺霜气恼,心中又高兴。

    她宁愿明徽多耍她,也不愿明徽死气沉沉。

    ……

    霍砚深脱罪一事自然也瞒不住霍宏山。

    他勃然大怒,摔碎书房茶盏。

    保姆步履匆匆,又换上新茶。

    管家在一旁战战兢兢擦汗。

    明明数九寒天,他身上汗珠却不住冒出,直至渗透衣襟。

    霍宏山面上紧绷,看不出表情,可实际是怒到极致,反而平静下来。正如台风眼过境,不过是酝酿更强大破坏力而已。

    “霍董,霍总脱罪太过突然,我们得到消息时,他已经重新回到别墅。不过仍被软禁,在周副主任醒来之前,他要一直配合警察调查。”

    霍宏山缄默不语。

    晨光熹微,盖过他阴鸷面容。

    管家深深埋头,没听到他声音,继续道:“据说是省机关领导特意对此案件作出指示,命令北城警方以及监察机关一定公正办案,不可错抓漏抓少抓。”

    霍宏山眼神有了变化。

    省里指示,说明案件已经被省领导注意到,尤其亲自下发指示,更表面案件近乎透明,必须每一步骤都要做到公正公平。否则,若是等省里接过案子,就得打破砂锅问到底,是要分出个是非丁卯来的。

    “您虽然给丁局长打过招呼,可省里命令一来,只怕……”

    没人是傻子。

    丁局长正值壮年,退休前有机会还能再往上迈一步。

    霍宏山沉思。

    眼前局势,似乎进入胶着状态。

    周副主任昏迷,警方又撬不开霍砚深的嘴,两厢僵持,案件毫无进展。

    “举报人在哪?”

    霍宏山思绪抽离,抬眸问。

    管家道:“举报人身份特殊,送不出国,只能安置在郊外一处庄园,四周有保镖监视,十分安全。

    “能确保他不跟人接触?”

    “可以。”

    管家点头,又道:“庄园名义上是一位海外老华侨名下资产,不会让人联想到您。”

    “嗯,做得好。”霍宏山掀开茶盏,轻饮一口,“薛泯呢?把他安排进公司之后怎么样了?”

    “薛总刚从外地回来,正在忙年末总结大会。这段时间,他工作能力众人有目可睹,不输前一位。”

    管家面色稍缓,如实相告,“只听司机说他去过两次别墅,与里面的人接触过,不知谈了什么。”

    “为什么不汇报?!”

    霍宏山舒展脸色只直转急下,怒斥,“安插在他身边那群蠢猪怎么没一个汇报的!”

    他爱骂人,任职霍氏时出了名的暴脾气,只退休后修身养性,性子改变不少,只是仍旧改不掉骂人习惯。

    管家心惊,声音颤抖,“前些日子您生病,是夫人不让我们向您汇报这些烦心事。”

    “蠢货!一群蠢货!”

    霍宏山怒不可遏,又摔茶盏。

    管家一颗心也碎成八瓣,战战兢兢。

    他踱几步,怒气仍冲天,“你去,去让薛泯今下午来见我,就说他母亲想他,让他来家里吃顿便饭。”

    “是。”

    管家跌跌撞撞逃出门。

    霍宏山捏住拇指玉扳指,眯眼深思。

    面前窗玻璃,映照他怒容。

    精神虽依旧矍铄,可终究显露老态。

    面上皱纹层叠,尤其眼尾、嘴角,硬生生将他身上威严压制三分,不复年少意气。

    时光在脸上轮回近七十载,他老了。

    霍宏山握拳。

    宣战时,霍砚深说“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实际如此,无需对方动手,时间便能让他一败涂地。

    只要霍砚深耐得住寂寞。

    显然,霍砚深可以。

    这个他亲自培养的继承者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远超他意料。

    可他不甘心。

    窗外麻雀扑闪翅膀飞过,玻璃上面容扭曲、变换。

    孙相宜进门时,保姆正收拾地上狼藉。

    “怎么发这么大火?”

    她拉纱帘,挡住映在玻璃上的阴鸷眼神。

    霍宏山没回答,拂袖而去。

    她怔怔盯着他身影,面色颓败。

    近日来种种,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到现在的地步。

    明明之前还是父慈子孝场面,转眼间就变得父不父,子不子,甚至到相斗地步。

    她心痛、闷塞,一腔怒火不知该发给谁。

    下午,薛泯按时赴宴。

    他心知该是霍宏山知道他见霍砚深一事。

    作为他亲手提拔起来的“傀儡”,如此大逆不道行为,霍宏山一定会审问他相关。

    薛泯做好准备。

    他进门,管家迎上来。

    “大少爷回来了。”

    他笑容和蔼,殷切,“老爷早在饭厅等您,您快去。”

    薛泯沉着脸,“霍总在别墅,你叫错人了。”

    说完,男人大步迈开。

    管家脸色僵硬,匆忙赶上他身影,“是,薛总。”

    他沉默,指引薛泯到饭厅。

    霍宏山吃惯鲁菜,家里中餐主厨是高价请来的鲁菜师傅。

    霍宏山见他来,抬抬手。

    “上菜吧。”

    保姆鱼贯而入,菜品摆盘精致,味道更佳。

    薛泯站在一旁,“霍董,霍夫人。”

    他态度礼貌,语气疏离,行为拘谨,是来做客,不是回家。

    孙相宜心里一瞬酸涩,起身笑,“都回家了,还不快坐下吃饭。”

    薛泯面色依旧板肃,站在一旁。

    直到霍宏山发话,一旁保姆接过他大衣。

    “我听几名董事说你工作能力不错,已经如鱼得水,在霍氏表现不错。”

    男人将大衣递给保姆,道:“亏得霍董抬爱。”

    “是你能力强,也努力。”

    他的态度让霍宏山很满意。

    孙相宜不为他刚才模样气恼,饭桌上为他夹菜添水,尽显慈母本性。

    霍宏山偶尔问他问题,几句指点,几句问题,薛泯也如实回答。

    只孙相宜夹的菜他不吃,回答霍宏山的提问更像下级汇报工作。

    一顿饭,倒也维持表面平和。

    饭毕,他随霍宏山到书房。

    “你最近成绩很不错,董事会股东会对你都很满意,有意让你接管更多事务,你怎么看?”

    薛泯道:“我是霍氏一员,自然听董事长命令。”

    霍宏山听他话,脸上笑容更甚,“我也有意让你最掌管更多。”

    他坐下,敲桌面,审视面前男人。

    “说实话,我想让你做霍氏总裁,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