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夫人堕胎后,霍总疯了 > 第167章 明天见

夫人堕胎后,霍总疯了 第167章 明天见

    大年初一。

    昨晚守岁,玩到半夜,敲新年钟声之后,几人才散。

    她起床,小院被贴了春联,从里到外的喜气洋洋,远方不时两三声鞭炮响。

    明徽伸个懒腰,正遇刘姨进门。

    “小懒虫,醒了。”

    刘姨面色红润,精神勃勃,她抓一把瓜子递给她,“刚才隔壁邻居又提表弟的事,你不考虑吗?”

    明徽打个哈欠,摇头,“刘姨,我真不考虑。”

    她四处逡巡,“阿霜和老师呢?”

    “霜霜还没醒。”刘姨从冰箱拿出早就包好的饺子,准备早饭,“惠春不知道去哪儿了,昨晚给我说去看一个朋友,到现在还没回来。”

    明徽心知肚明,不再追问。

    这时蔺霜也醒,与明徽手挽手蹲坐在门边。

    “阮老师呢?”

    “不知道。”

    明徽摇头,递给她一把瓜子。

    “元元约我们今天去翠湖玩。”

    蔺霜打个哈欠,眼泪都出来。

    昨晚太疯狂,放完烟花又生起篝火。

    一群人,无论相熟或者不相熟的,手挽着手,唱歌跳舞。

    火光交相辉映,每个人脸上都带笑容。

    她才相信网上所说,云省人都是能歌善舞之辈。

    明徽愣愣坐在门边,看天边升起烟花,又听巷口传来孩童玩闹声。

    她有些恍惚。

    快乐过后的空虚感冲击心灵,是昨晚热闹过后的后遗症。

    脑海中想法又浮现,不可言说,却又急不可待。

    吃了饭,刘姨要和邻居去逛花市。

    昆城鲜花出名,尤其斗南市场,买花像拍卖,惊险刺激。

    刘姨想挑些含苞待放的寄回东北,以抵抗天寒日冷的寂寥。

    明徽与蔺霜化了妆,去翠湖赴约。

    元元早等着,挥手,“这,在这。”

    元元穿汉服,头发挽两个发髻,妆容也精心设计,眉间点一抹红,像年画娃娃。

    明徽见到打趣,“大年初一就见年娃娃送福了。”

    元元笑得明媚,语气嗔怒,“我是花仙子,不是年娃娃。”

    “行,是花仙子。”

    明徽随手接过文绍南递来山茶花,插到元元发髻,更可爱。

    蔺霜摘一朵插到明徽耳边,啧啧,“人比花娇。”

    “三位美女都比花娇。”

    程龙追来,抱三束山茶花送给三人。

    蔺霜惊呼,拉元元到翠湖边拍照。

    明徽总觉程龙强追不舍有阴谋,皱眉,“你怎么总跟来。”

    程龙拍文绍南肩,“我孤身一人在外,不甘寂寞。”

    文绍南也恼怒,一肚子怨气,“他知道我家地址,从我家隔壁租了房子,我出门就跟我出门,我回家也跟我回家,逗得我爸妈都快成他爸妈了。”

    程龙这人惯会在外人面前作秀,气质温润,彬彬有礼,逗得家里老爷子都喜欢。

    就像学生时代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文绍南这几天常被唠叨,让他多向程龙学一学。

    学什么?学他弄虚作假,还是横刀夺爱?

    明徽瞥他一眼,不说信与不信,又看文绍南,“文总,你跟我来一下。”

    “我?单独?”

    文绍南被说懵,面色羞红,转眼间,明徽已经到远处。

    他忙跟上去。

    翠湖边植被丰富,尤其樟树、滇朴等四季常绿树种,冬季也茂盛。

    此刻阳光正好,光线顺叶片参差缝隙照射下来,铺上女人冷漠面容。

    “文总,我想辞职。”

    文绍南刚站定,就听她说这消息,一时着急,“为什么?是工作太难还是太累?或者大师傅脾气太差你不适应?你要不适应,不喜欢,可以内部调整,不必辞职的。”

    明徽不理会他面上急切,低头踢石子,“个人身体原因,和公司无关。”

    这理由,文绍南哑口无言。

    明徽身体不好他是知道的,最近多次复查他也清楚。

    “我……考虑考虑。”

    私心来说,他不愿让明徽离开。

    “你放心,明日工作接待我会去,等你找来另外交接学徒,我才会走,不会耽误工作进程。”

    “嗯。”

    他声音闷闷,心思早不在此。

    不远处,程龙找角度拍照。

    春光日和,男人高大身影笼罩女人,在他拍摄角度,只能看见明徽精致侧脸,像窝在男人怀抱。

    他坏心思促狭,拍照发消息。

    “你老婆要跑喽。”

    照片传送进度到百分之百,电话立刻打来。

    “马上,立刻,拉开他们。”

    程龙倚在粗树干上,抱着胳膊悠闲回答,“他们谈恋爱,我怎么干涉?”

    “我派你去是干什么的?”

    霍砚深昨晚凌晨下飞机,小憩片刻又见黄总,一直忙到现在才吃早餐。

    新加坡种族多元,早餐种类丰富。

    酒店送来早餐有鲜明族群特色,霍砚深挑剔,马来早餐吃不惯,印度早餐不想吃,只干巴巴吃面前吐司牛奶。

    他穿深蓝色睡衣,腰带松垮捆在腰间,露出大片胸肌。

    小圆桌上,男人手持刀叉,一旁电脑播放国际财经新闻。

    霍氏本部动荡,海外分部却丝毫未受影响,反而以高歌猛进姿态占领大片市场,攻势十足。

    男人眼神散漫,只瞥一眼,注意力专注听筒另一端。

    人声鼎沸中,他似乎依稀能听见明徽声音。

    若有若无,又无孔不入。

    像风,像雾。

    “明白明白,守着你的小妻子。”

    两人交流,不用普通话,反用德语。如此即使旁人有心想听,也听不懂内容。

    “可我整天跟在那男人身边,同进同出,旁人快以为我喜欢男人了。”

    “他们感情有实际进展吗?”

    霍砚深掀开腿上餐布,走到阳台。

    套房处在高层,眺望时纵览城市美景。

    他常在高处俯瞰。

    不论在北城,还是现在。

    新加坡城市景致与国内并无多大差异,垂眸时,常见纵横街道中密织车流。

    世人忙忙碌碌,总在路上追逐,他也无法免俗。

    只是旁人追逐财富名利、权势地位,他只追逐一颗心。

    与他契合,同样跳动的心脏。

    日光太盛,霍砚深收回目光。

    “没有。”程龙笑道:“对方太纯情,畏畏缩缩,想等正式告白给个惊喜,我看太天真。”

    情感中最忌天真。

    犹犹豫豫徘徊不前不如横冲直撞坦白的好。

    “你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准时到。”

    门外有人敲门。

    霍砚深挂电话,“进来。”

    吴秘书侧身挤进门内,面色慌张,“霍总,薛总发现你离开北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