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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堕胎后,霍总疯了 第178章 你关心我吗?

    深夜惊醒,明徽又做噩梦。

    走廊灯光闪烁,时不时传来脚步声,偶有身影掠过,也急匆匆。

    明徽转眸往窗外。

    高层近天,夜空明澈。

    窗边没拉帘,白纱帘飘扬下,投射到地面的月光依旧皎洁。

    蔺霜躺陪护床上翻身呓语。

    明徽情不自禁下床,站在窗边眺望。

    医院依旧灯火通明,偶尔救护车驶入大门,警笛声是生命赛跑的协奏曲,让她想到孩子。

    孩子再也没来过梦里,那次告别成诀别。

    她仰头望天,双手合十祈求孩子下一世平安圆满。

    她有心结。

    到现在说不上是什么拧成的疙瘩,或许是孩子的离开,或许是霍砚深留下的阴影,侵蚀她大半心脏,恶臭污浊,散发出来是流淌恨意和无尽痛苦。

    门外响起笃笃声音。

    似乎是鞋底敲击地板,一步一步踏,慢慢靠近。

    明徽转头。

    门外伫立一道身影。

    高大身形,目光幽深,透过门洞射来。

    四目交汇下,男人更进一步,却无奈止住。

    明徽恨意滔滔,一刀并不能两断,甚至连她梦魇都难消除。

    即使到如今,他仍旧不能断定明徽心里是否消除对他的杀意。

    逆光而立,女人身形萧索,情绪却疏离凶狠。

    他刚过危险期,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不准下床,可他不放心明徽。

    白天明徽的话,他更耿耿于怀。

    两个月变故太大,硬生生插进一个薛泯。

    或许明徽现在并未察觉真心,可男人的直觉敏锐感受到了危险。

    思绪丛生,又慢慢落下,像随风飞逝的蒲公英,轻浅落在脸上,又被利刃切断。

    是明徽的目光。

    蔺霜忽地尖叫梦话,引来护士。

    护士发现他踪影,推他离开。

    霍砚深没有反抗,只留恋望着明徽。

    女人眼神空洞漠然,早不理会他。

    ……

    第二天,刘姨送早餐来时,蔺霜刚醒。

    “小懒虫,睡得这么熟,怕是明徽半夜叫你都叫不醒。”

    刘姨摆早餐,“今夜我陪床,你最近跑上跑下太累,在这睡不好。”

    “行。”

    蔺霜精神恹恹,转头问明徽,“昨晚你醒了?”

    明徽否认,“没有。”

    “原来真是噩梦。”

    蔺霜眯眼咬口包子,“昨晚我梦见霍畜生站在走廊外要进门,原本我想赶他走,可我实在太累,大喊大叫吓跑了他。”

    明徽发笑,“他躺在IcU还没出来,你确实做了个大噩梦。”

    蔺霜浑身惊颤,“那简直是大噩梦。”

    正聊着,门被敲响。

    文聪开门,眉眼闪过一瞬惊颤。

    “太太……这是百花楼的早餐,霍总吩咐……”

    “拿走。”

    明徽声音冷漠,眉眼也淡。

    文聪以为明徽至少会惊讶,他受吴秘书调遣,昨夜连夜赶来昆城接替他,也是才知明徽竟真没死,在昆城。

    文聪踌躇,“我放在桌上,您至少尝一口。”

    他拉门,“霍总请来文老先生和华西医生,今天上午会在省医院对您身体情况进行针对性会诊,到时候……”

    “文秘书,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我不会治疗的。”

    明徽态度依旧坚决。

    文聪抿唇,“您提出的要求,霍总正在做,也请您配合。”

    明徽扫视,不语。

    蔺霜嫌他唠叨,将人赶走关上门。

    刘姨犹豫,劝她,“既然是名医,能治好你的病,不如……”

    “刘姨,子宫伤口省医院可以缝合,心理疾病不论谁治都要慢慢痊愈。我不信霍砚深请来的医生有天大能力,更不想和他产生更多纠葛。”

    刘姨噎住,劝阻的话哽在喉咙中。

    真正原因,还是不想和他产生太多纠葛。

    文聪将一切如实汇报。

    霍砚深精气神比昨日差些,脸色苍白,神情恹恹。

    “叫她过来。”

    男人挥手,医生收起听诊器,劝告,“您刚做完手术,一天之内不要见太多人。”

    霍砚深没说话,闭上眼睛。

    病房内,明徽正摆弄鲜花。

    刘姨不知从哪听说鲜花能令人心情舒畅,每日早早去斗南市场淘花,昨天是黄玫瑰,今天是白山茶。

    换下来的鲜花全送给护士台,或者免费赠送给路人。

    刘姨社交能力极其强悍,没多久就融入护士台,天天与护士保洁聊家常说八卦,再回来转述给蔺霜和明徽。

    蔺霜哈哈大笑,明徽也笑,只是心不在焉。

    她未料到霍砚深竟然会把文聪找来。

    按他现在情况,越少人知道他去处越好,但他竟然大胆将文聪牵扯进来,说明他左膀右臂全不在身边。

    那是情况危急,他濒临倒塌,还是另有其事?

    敲门声打断她思绪。

    明徽抬头,见到门外站着文聪。

    他有些窘迫,“霍总请您去一趟,有关薛总。”

    再见到霍砚深,明徽脸上不耐显现,“聊什么?”

    “你解气了吗?”

    明徽脸色微滞,眉心蹙紧,“你是复读机?”

    霍砚深笑,眼尾显鱼尾纹。

    明徽听得烦躁,太想逃,又生生忍住。

    “薛泯到底怎么了?你救不救?”

    “救。”霍砚深撑起身,一旁秘书将床头撑起,又拉来软枕垫在身下。

    “可以取保候审,但想让我撤案,你必须答应治疗。”

    男人胸阔骨挺,一股遒劲勃发的生命力。

    他看向她时,目光倾轧雄浑气势,登时让人产生恐惧。

    明徽眉头更紧,“你威胁我。”

    “是。”霍砚深面色坦然,目光柔情,“你想救他,就听我的。”

    明徽绷紧脸。

    以往记忆重新浮现,这种被威胁被强迫的感觉,她最厌恶。

    霍砚深目光落在她脸上。

    白色防护服宽大,将人淹在里面,只露巴掌大小脸。

    没血色,没神采。

    白皙如玉,额边青筋浮现,像白玉料染色。

    女人深呼吸,抑制怒意,“薛泯什么时候能出来?”

    霍砚深抬手,文聪立刻会意。

    “太太,霍总昨日就命人去办,报告、审核,大概要一周,但霍总为您。”文聪特意强调两个字,“为您疏通关系,今日薛总就能回来,不过是取保候审,暂时无法离开昆城。”

    明徽垂目,点头,要离开。

    霍砚深目光微斜,文聪转身快步离开,先她一步关上门。

    明徽脚步止住,听身后男人声音响起,“你不关心我吗?哪怕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