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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白月光太会装,疯批狠狠罚 第150章 命运

    大庆国。

    长安街尾。

    一个漂亮的少年抱着一只小猫嚎啕大哭,身边的两个公子无力扶额。

    “苏琉璃,求你了,不要见猫就抱,抱猫就哭。”

    苏琉璃哇哇大哭,“我白哥啊,我白哥!”

    云澈无语,“你有完没完,从小到大都魔障。”

    他脑袋一重,“行了,他有病,担待点。,”

    云澈嘟嘟嘴,“都怪他,年货都买不全了。”

    云琊轻笑,“没事,晚些让下人采买。”

    见他们都要走,苏琉璃抱着白猫问:“我能养它不?”

    “苏琉璃,家里已经有三十七只白猫了,它是第三十八!”

    眼看着他又要哭,晕车立马投降,“行行行,你养,你养!”

    回头,云澈郁闷的问云琊,“你说你,捡人就捡人,倒是也捡个正常的人啊。”

    云琊轻笑,“我是个医师,不能见死不救。”

    “好吧好吧好吧。”

    云澈嘟嘟嘴,“你记得让人多买点笔墨,我写书卖的可好了,够他养猫了。”

    云琊揉揉他的头,“好,我一会儿要去傅府看病,来不及给你做饭了,今天委屈下,让第一楼给你送吧。”

    云澈乖乖点头。

    傅府。

    一个月前,傅家长公子因为得罪陛下受刑,从二品大员直贬九品芝麻官。

    他本就是孤儿,能走到这一步是费尽力气,他竟也解释,只想带着养妹离开。

    今日,云琊是受人之托过来看看他的恶疾。

    傅邢拒绝了,他只是求云琊看看他的养妹。

    只是,她早就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

    第二天,他们就离开了。

    走时,他们身上甚至连十两银子都凑不出。

    云澈看见时,也是一阵唏嘘,“真是可怜了,本来前途似锦,如今……”

    他这一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了。

    此时,铜锣开路,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让开。

    是在边境奋勇杀敌的夜家军回来了!

    骑着高头大马的正是夜慈。

    不远处的囚车上是此次的叛军蓝逸。

    云澈掏出小本本一阵猛记,“素材,这全都是素材啊!”

    云琊好笑。

    抬眼,他正好和看过来的夜慈四目相对。

    两人点头示意,便去做自己的事了。

    三天后。

    夜慈查处温家。

    温冥和温慎俩个人因贪墨军饷去发配边关。

    五天后。

    一直不问朝事的逍遥小王爷萧策回来,势必要参军,发毒誓要抓住骗色骗钱的邻国小王司渊!

    十天后。

    秦家谋逆罪名成立,全家死刑,秋后问斩。

    十二天后。

    除夕夜。

    大雪纷飞。

    御驾亲征得少年帝王一身戎装赶来,尊贵无双。

    大宴开始。

    但他不快乐。

    深夜。

    他一个人坐在亭中饮酒。

    夜慈走近,他有些微醺。

    “陛下,您似乎醉了,别喝了。”

    萧沉笑笑,指指一旁,“这里也没旁人,你就莫要和朕客气。”

    夜慈叹气,“这段时间,您是怎么了,总是郁郁寡欢。”

    “去了趟神庙后,总是做一个似有似无的梦。”

    萧沉把壶中酒一饮而尽,少年的隽致面庞上染上了一层红润,“我好像会遇见命定中人。”

    “……”夜慈试探性的问,“这就是您公然拒绝丞相推荐爱女的原因?”

    “朕都会遇见梦中爱人了,哪能背叛他?”

    萧沉笑的意气风发,“等我找到他,一定要疼死他。”

    “……”夜慈头疼,“您今年都快二十了,太上皇这个时候都有四个孩子了。”

    当然,四子萧清止这个是捡的,甚至非要萧沉登基,自己潇洒快乐当个闲散王爷。

    “朕那好父亲差点杀了朕,朕没让他断子,总得绝孙。”

    夜慈此时还没意识到,这个她是他。

    不远处,一个风风火火的少年冲过来,“陛下陛下!找到小胖侍卫了!”

    萧沉抬抬眼,就看见一个垂头丧气的小少年走过来。

    看见萧沉的瞬间他就哭了,“陈飞他、他……陈飞他……”

    说了半天,小胖也没说出怨恨的话。

    他和陈飞从小就是孤儿,被卖过,被打过,当过奴隶,当过乞丐,好不容易长大后,发现一切都变了。

    只是相爱是不够的。

    他有他的信仰。

    他不会背叛这个国家。

    更不会背叛这个君王。

    可是陈飞呢……

    为了得到情报不惜利用自己下毒害萧沉。

    小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卑职求死。”

    萧沉不以为然,“死什么死,男人而已, 多的是。”

    他随手把夜慈推出去,“这就有一个,送你。”

    “……”

    深夜。

    萧沉从梦中惊醒。

    他摊开手掌。

    压压滚烫的眉心。

    他从寝宫出来后,策马出宫。

    他总觉得有个声音在召唤自己。

    于是。

    他登上传说中荒废的神山。

    在万阶之上看见一座破落神庙。

    死寂的、荒芜的。

    明明山下万物疯长,这里却一棵野草都没有,好似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萧沉隐约记得,自己八岁时来过这里的。

    那个时候,他被父兄欺辱,人不人鬼不鬼。

    相信了民间传说,他不顾伤重,一步一叩首的上来。

    他许愿,此生站于巅峰。

    若成,他愿付出一切。

    遥远的记忆让他恍惚了一下。

    他记得当时有个很好的哥哥在这里。

    他很高大,手掌很宽厚。

    声音好听的像是神明。

    可是当初他眼睛被打坏了,和瞎子没有区别。

    是那个很好的哥哥救了他。

    甚至为了祛毒给了他心头血。

    那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

    直到……

    他突然消失了。

    关于他的记忆似乎也跟着不见了。

    萧沉重新来到这里,他才终于想起来。

    他滚烫的怀抱。

    把他高举的手臂。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他好像说没有名字。

    于是,萧沉便从怀里掏出新采的温白花:“哥哥,我叫你温白好吗?大庆国的国花。”

    他隐隐记得,他笑了:“好。”

    萧沉要和他拉勾。

    温白便忧郁了。

    “不可以吗?”

    他那时说:“萧沉,不可以和神有约定,会厄运缠身。”

    萧沉却执意拉起他的小手指,“温白,等我长大了,来娶你回家。”

    记忆太清楚。

    萧沉摸向滚烫的眼角。

    他哭了。

    为什么哭呢?

    明明他是男子,娶不回家的。

    但就是难过。

    好难过。

    站在这里就好难过。

    心脏好像要炸开。

    灵魂都要被撕裂。

    “温白,你回来!”

    萧沉站在破坏的神庙里,奋力的大喊,“你答应我的,你说过的,神明不可妄言!”

    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这座神庙,是被世界遗弃了。

    “可是,还有我啊。”

    萧沉摸索着神庙一角,一点点拂去上面的尘埃,“温白,你还有我的,我会等你回来。”

    如此一来。

    萧沉便是时常会来。

    他洒下各种种子,期待他们的生长。

    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来去匆匆。

    他亲自打扫,收拾。

    一月月。

    一年年的重新播种。

    第十年。

    当萧沉在除夕这天再次踏上神山时。

    他终于看见绿芽生长。

    而神庙似乎也终于有了生机。

    他从战场厮杀七天七夜,又八百里加鞭回来。

    萧沉终于架不住疲惫,靠着神庙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脸上有些痒。

    他警惕的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漂亮的少年一丝不挂的看着他。

    望着他这张过度漂亮的脸,萧沉心脏怦砰直跳,“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温白扑哧一笑,“你梦里的我,就是这般。”

    萧沉大脑一白,“不、不是的。”

    温白指指神庙上的破坏神像,“我因为你的信仰而生,你要的就是干干净净的我啊?”

    “……”萧沉脸唰的通红,“是纯净干净的神明!”

    “嗯,很纯净干净。”

    温白眯着眼,笑望着他,慢慢逼近,“萧沉,你不想要我吗?”

    萧沉喉咙翻滚,有些招架不住,“你别这样,我是男人。”

    “没关系,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温白在他耳边低喃,“萧沉,这一世,我完整的因你存在……”

    他以为就此消散天地间,却不想,他曾和萧沉有过约定。

    神的约定是天地束缚,必须完成。

    温白挽住他,“我们相爱吧。”

    萧沉脑海里似乎有什么破裂,他睫毛轻颤,靠近他的薄唇,“温白,这一次,不会再让你逃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