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长公主她媚而不娇 第154章 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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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时分，楚嫆将计划同青黛商议，纸上绘制的是际州城的屯兵图，分两大营地，图示简洁明了。
\"本宫明晚乔装前往暗市，而你则暂替我当这个长公主坐镇，若出现任何意外，你与中郎将就在这两处调兵。\"
说着就将独角金貔貅拿出，连同纸张一起移到面前。
青黛很是不解，\"殿下，你为何要亲自涉险去暗市，这种事分明可以交由我去的。\"
她轻笑，\"此去不单是本宫。\"
青黛细想一瞬就明白了，\"尉迟晏！？\"
\"这更不行！\"
楚嫆不慌不忙地解释，\"金币流通于暗市，而那里盘踞着异族人，恐怕早已自成势力。\"
\"本宫涉险，不仅是查明金币之事，还为了追踪呼尔穆的下落，若人真的就出现在暗市中，尉迟晏等人定会出手，而我只需在旁边等着。\"
\"虽说可能有危险，但本宫不会下没有把握的棋，你不必太过忧心。\"
\"届时，你只需跟中郎将沟通好，我们里外配合，定会没事的。\"
青黛听完，无奈地轻点头，转念又叮嘱道：\"遇险敌不过就逃，莫要逞强。\"
楚嫆笑着颔首。
……
次日，夜色降临之时，他大步流星地从宅子正面走进，看守的侍卫个个行礼，无人看出端倪。
径直来到她所在的院子。
青黛一脸不放心，在她的衣裳里塞了一大堆可在关键时刻保命的小暗器，能用得上的毒药品都揣上了。
楚嫆拗不过她，只好都一一收入囊中。
这时房门敲响。
青黛出来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霍凛，正欲开口询问，话到嘴边又眉头一皱，看出不对劲，上下打量一番。
笃定想法后，立刻警惕地手摸向腰间的剑。
楚嫆已戴好帷帽，走过来按住青黛的肩，轻拍了一下，她这才将亮出的半截剑身收回去。
\"走吧，暗市的门开了。\"尉迟晏说着，将手中的一袋子一递。
她接过交由青黛，旋即跟着他一起出门。
在众侍卫的见证下，两人踏上马车离开。
夜晚的街道人来人往，亦有络绎不绝的的车辆，自打取消禁令，百姓们的晚间生活愈加丰富，流连于各大街小巷，其中不少人皆是直奔城西最深处的一条巷坊。
白日里是寻常的闹市，一到晚间便可焕然一新，立坊架门，标示暗市已开，之前是在黄昏之际开至夜禁，约莫一个多时辰。
故而多数百姓们虽知晓，却并未真正逛过。
今时一开放，这一整条巷和临边的区域都人满为患。
原先来此处的皆会遮掩容貌，如今涌入的百姓多了，也不再硬性规定。
马车来到缓缓停在巷前，他戴好面具率先走下，伸手搀扶。
楚嫆落地，撩开一条缝，里头的人员攒动，瞧着很是热闹。
尉迟晏走在前头带路，\"此处占地不算大，但依水道而建，多有水上庭宇楼阁，交纵错杂，其最深受商贾齐聚，街边的这些小摊贩皆为普通百姓。\"
她的视线瞧向右侧耸立且复杂相连的阁楼，\"你不是说没探过路吗？\"
\"简单地走过一圈。\"尉迟晏理直气壮。
领着她直接走上通往阁楼的桥路，抵达门口处有几人伸手拦住。
他取出三枚金币丢过去，对方的一人接住，立刻识相让路。
楼阁层层灯火通明，彩雕浮纹，绮丽辉煌，处处透着奢华，还能传出阵阵悠扬的曲乐，与底下刚来的街道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来这的男男女女都遮着脸，很是神秘。
踏上楼阁的二层，大敞开着门，里头像是专门玩乐的，较为吵闹。
她撩纱窥视一眼，前头的尉迟晏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踏着阶梯往上。
两人就这么直上至四楼，走到两栋楼阁相连的栈道，这的人相对少了，且安静。
正走着，前方楼阁的一厢房突然拉开门，几人抓住一男子，连拖带拽地来到栈道。
只听那男子拼命地挣扎和哀求：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真没将金币带出去！\"
\"筝爷！不…不要！\"
\"啊！！\"
三人直接把男子扛起丢了下去，凄厉地惨叫声由高降低。
\"噗通\"一声，坠入河道，水花四溅。
楚嫆想去望底下的情况，尉迟晏倏然伸手环住了她的肩，并低声提醒：\"别去看。\"
他揽着她，装作若无其事往前走。
下面水中的男子放声呼救，周围却无人搭理，渐渐的声音越发微弱，没多久就溺水而亡。
宽大的帷纱遮挡视线，朦胧模糊，楚嫆是一路听着的，神情凝重，\"你究竟要带我去哪？\"
两人踏进正堂，霎时无比明亮，尉迟晏扫视着周围，\"异族盘踞在此，当然是去见头目。\"
她顿时警觉，手摸向藏在衣袖里的暗器。
尉迟晏轻笑一声，将她揽紧，\"别怕，我可舍不得出卖你。\"
走了会又要上楼，楚嫆没好气地摘下帷帽，他不由得心一惊，下意识抬手欲挡她的脸。
结果一瞧，发现她也戴着面具，瞬间松了口气。
楚嫆环看四周，这是进入了内阁，开阔宽敞，依旧没什么人。
\"你这是何故，还不信我了？\"尉迟晏刚刚被她吓一激灵，无奈问。
\"小心驶得万年船。\"狐面遮掩容颜，仅露出一双眼睛，美眸半弯，红唇勾起，似皮笑肉不笑地又低声补充一句：
\"如此轻易进来，谁知道你会不会转手把本宫出卖了。\"
尉迟晏抓着她的肩，意味深长道：\"你我坦诚相待，怎会有此等心思？除非是你……\"
楚嫆掐一把他的腰，以示不满。
说话间上到二楼，抬眼望去，里面坐满了人，正前方搭着一戏台，听那咿咿呀呀的唱词，应是《浮生殿》。
欲跨进门，这次拦着的是两把利剑，唰的一下子出现。
两人相视一眼，楚嫆取下钱袋子，本想拿几枚，岂料旁边的尉迟晏一把夺走，直接递过去。
守卫的瞧是金币，这才放了行。
找了处空位，可算是得以坐下。
尉迟晏给她倒茶，清新独特的茶香一飘出来，她就认出了。
竟是最名贵的梅松雪茶，这玩意在京城都不多见，只供皇室与达官贵人。
没想到，这小小一暗市，居然每桌都有。
看来此地的水深不可测。
楚嫆见周围的来客都认真看戏，并未能看出什么异常可疑人员。
很快一曲戏罢，伶人纷纷退下，全场寂静。
须臾间，戏鼓又敲响，幕台后慢慢走出一闺门旦扮相的人，戏服宽大，浓妆艳抹。
在场的每个人都十分专注，眼都不眨一下。
台上唱得起劲，她一眼看穿端倪，扮演者戏腔功夫欠缺，一看便像是只学了些许皮毛的。
尉迟晏稍凑过来，低声细语：\"头目，就是她了。\"
\"本宫明晚乔装前往暗市，而你则暂替我当这个长公主坐镇，若出现任何意外，你与中郎将就在这两处调兵。\"
说着就将独角金貔貅拿出，连同纸张一起移到面前。
青黛很是不解，\"殿下，你为何要亲自涉险去暗市，这种事分明可以交由我去的。\"
她轻笑，\"此去不单是本宫。\"
青黛细想一瞬就明白了，\"尉迟晏！？\"
\"这更不行！\"
楚嫆不慌不忙地解释，\"金币流通于暗市，而那里盘踞着异族人，恐怕早已自成势力。\"
\"本宫涉险，不仅是查明金币之事，还为了追踪呼尔穆的下落，若人真的就出现在暗市中，尉迟晏等人定会出手，而我只需在旁边等着。\"
\"虽说可能有危险，但本宫不会下没有把握的棋，你不必太过忧心。\"
\"届时，你只需跟中郎将沟通好，我们里外配合，定会没事的。\"
青黛听完，无奈地轻点头，转念又叮嘱道：\"遇险敌不过就逃，莫要逞强。\"
楚嫆笑着颔首。
……
次日，夜色降临之时，他大步流星地从宅子正面走进，看守的侍卫个个行礼，无人看出端倪。
径直来到她所在的院子。
青黛一脸不放心，在她的衣裳里塞了一大堆可在关键时刻保命的小暗器，能用得上的毒药品都揣上了。
楚嫆拗不过她，只好都一一收入囊中。
这时房门敲响。
青黛出来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霍凛，正欲开口询问，话到嘴边又眉头一皱，看出不对劲，上下打量一番。
笃定想法后，立刻警惕地手摸向腰间的剑。
楚嫆已戴好帷帽，走过来按住青黛的肩，轻拍了一下，她这才将亮出的半截剑身收回去。
\"走吧，暗市的门开了。\"尉迟晏说着，将手中的一袋子一递。
她接过交由青黛，旋即跟着他一起出门。
在众侍卫的见证下，两人踏上马车离开。
夜晚的街道人来人往，亦有络绎不绝的的车辆，自打取消禁令，百姓们的晚间生活愈加丰富，流连于各大街小巷，其中不少人皆是直奔城西最深处的一条巷坊。
白日里是寻常的闹市，一到晚间便可焕然一新，立坊架门，标示暗市已开，之前是在黄昏之际开至夜禁，约莫一个多时辰。
故而多数百姓们虽知晓，却并未真正逛过。
今时一开放，这一整条巷和临边的区域都人满为患。
原先来此处的皆会遮掩容貌，如今涌入的百姓多了，也不再硬性规定。
马车来到缓缓停在巷前，他戴好面具率先走下，伸手搀扶。
楚嫆落地，撩开一条缝，里头的人员攒动，瞧着很是热闹。
尉迟晏走在前头带路，\"此处占地不算大，但依水道而建，多有水上庭宇楼阁，交纵错杂，其最深受商贾齐聚，街边的这些小摊贩皆为普通百姓。\"
她的视线瞧向右侧耸立且复杂相连的阁楼，\"你不是说没探过路吗？\"
\"简单地走过一圈。\"尉迟晏理直气壮。
领着她直接走上通往阁楼的桥路，抵达门口处有几人伸手拦住。
他取出三枚金币丢过去，对方的一人接住，立刻识相让路。
楼阁层层灯火通明，彩雕浮纹，绮丽辉煌，处处透着奢华，还能传出阵阵悠扬的曲乐，与底下刚来的街道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来这的男男女女都遮着脸，很是神秘。
踏上楼阁的二层，大敞开着门，里头像是专门玩乐的，较为吵闹。
她撩纱窥视一眼，前头的尉迟晏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踏着阶梯往上。
两人就这么直上至四楼，走到两栋楼阁相连的栈道，这的人相对少了，且安静。
正走着，前方楼阁的一厢房突然拉开门，几人抓住一男子，连拖带拽地来到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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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直接把男子扛起丢了下去，凄厉地惨叫声由高降低。
\"噗通\"一声，坠入河道，水花四溅。
楚嫆想去望底下的情况，尉迟晏倏然伸手环住了她的肩，并低声提醒：\"别去看。\"
他揽着她，装作若无其事往前走。
下面水中的男子放声呼救，周围却无人搭理，渐渐的声音越发微弱，没多久就溺水而亡。
宽大的帷纱遮挡视线，朦胧模糊，楚嫆是一路听着的，神情凝重，\"你究竟要带我去哪？\"
两人踏进正堂，霎时无比明亮，尉迟晏扫视着周围，\"异族盘踞在此，当然是去见头目。\"
她顿时警觉，手摸向藏在衣袖里的暗器。
尉迟晏轻笑一声，将她揽紧，\"别怕，我可舍不得出卖你。\"
走了会又要上楼，楚嫆没好气地摘下帷帽，他不由得心一惊，下意识抬手欲挡她的脸。
结果一瞧，发现她也戴着面具，瞬间松了口气。
楚嫆环看四周，这是进入了内阁，开阔宽敞，依旧没什么人。
\"你这是何故，还不信我了？\"尉迟晏刚刚被她吓一激灵，无奈问。
\"小心驶得万年船。\"狐面遮掩容颜，仅露出一双眼睛，美眸半弯，红唇勾起，似皮笑肉不笑地又低声补充一句：
\"如此轻易进来，谁知道你会不会转手把本宫出卖了。\"
尉迟晏抓着她的肩，意味深长道：\"你我坦诚相待，怎会有此等心思？除非是你……\"
楚嫆掐一把他的腰，以示不满。
说话间上到二楼，抬眼望去，里面坐满了人，正前方搭着一戏台，听那咿咿呀呀的唱词，应是《浮生殿》。
欲跨进门，这次拦着的是两把利剑，唰的一下子出现。
两人相视一眼，楚嫆取下钱袋子，本想拿几枚，岂料旁边的尉迟晏一把夺走，直接递过去。
守卫的瞧是金币，这才放了行。
找了处空位，可算是得以坐下。
尉迟晏给她倒茶，清新独特的茶香一飘出来，她就认出了。
竟是最名贵的梅松雪茶，这玩意在京城都不多见，只供皇室与达官贵人。
没想到，这小小一暗市，居然每桌都有。
看来此地的水深不可测。
楚嫆见周围的来客都认真看戏，并未能看出什么异常可疑人员。
很快一曲戏罢，伶人纷纷退下，全场寂静。
须臾间，戏鼓又敲响，幕台后慢慢走出一闺门旦扮相的人，戏服宽大，浓妆艳抹。
在场的每个人都十分专注，眼都不眨一下。
台上唱得起劲，她一眼看穿端倪，扮演者戏腔功夫欠缺，一看便像是只学了些许皮毛的。
尉迟晏稍凑过来，低声细语：\"头目，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