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月兰周澜 第67章 暂时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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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夫人从屋里出来，张三家的急忙迎上去，巧儿带着院内的丫鬟婆子，齐齐地行礼下去：“夫人慢走。”
一时倒不像是恭送周夫人，更像是赶周夫人出门，周夫人的脸一下就沉下去。院内的声音已经传到屋内，月兰轻轻地拍拍蕙兰的手：“这会儿也不早了，不是我撵你，你也该回家去了，还有，回去之前，可要到上房去和夫人道别。”
“姐姐还说不撵我呢，这是明明白白的撵我。”月兰听出蕙兰话中有些撒娇，伸手又拍拍她的手：“真的不是撵你，你毕竟已经嫁人了，和原先不一样，快些回去吧。”
见蕙兰还有些不放心，月兰勾唇一笑：“我肚里的孩子已经出来了，好好地躺在这里，服侍的人都是我的心腹，能进我口中的不管是药还是食物，都必定有秦嫂子和紫雁看过，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蕙兰这才站起身：“那，姐姐，你就好好地养着身子，我先走了。”月兰又轻轻地拍拍蕙兰的手：“听话，回去吧。”
蕙兰又把小孩子抱起来，自己亲了亲，这才离开。
蕙兰带着人刚走出月兰院子，就看见张三家的等在那里，对张三家的，蕙兰这会儿是半分好气都没有，只冷冷地看了眼张三家的就道：“张妈妈在这等什么，难道还要等那个稳婆出来？”
张三家的只当没有听见蕙兰的话，对蕙兰恭敬行礼：“不是等稳婆呢，是小的想起三位太医还在外面等着，想来问问大姑奶奶，到底三位太医，可以回去了吗？”
要不是张三家的提起，蕙兰倒真的有些忘记了还有太医在那等着，略想了一想，蕙兰正打算请三位太医都回去，猛地想起另一件事，于是对张三家的道：“三位太医都辛苦了，好好管待后请他们各自回去，只是潘太医的千金，想请她进来，再瞧瞧嫂子呢。”
张三家的领命而去，蕙兰也就折回月兰那里，月兰正就着红燕的手在喝药，见蕙兰重新走进来，月兰也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回来了？”
“又想起一点事，索性就再回来。”蕙兰口中说着，也就坐下，月兰瞧着蕙兰的神色，突然微微一笑：“你必定有事瞒着我。”
“并没有事瞒着姐姐。”蕙兰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巧儿的声音：“大姑奶奶，潘小姑娘来了。”
接着莺儿就自己掀起帘子走进来，她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转着，越发显得活泼可爱。蕙兰站起身走到莺儿面前拉着莺儿的手：“虽说令尊才是太医，不过总是男女有别，因此想请你进来瞧瞧，我嫂子这会儿如何。”
莺儿也不奇怪蕙兰会这样说，点了点头就走到月兰面前，对月兰道：“还请奶奶把手伸出来。”
月兰倒笑了：“吆，这孩子，岁数不大，可这说话做事，却和大人似的。”
“姐姐你昏迷之中，就是这个小姑娘，寻到穴位，把姐姐救醒的。”蕙兰忙解释一句。莺儿已经摇头：“那也是爹爹在屏风外面听着呢。要我自己，可寻不到那穴位。”
莺儿口中说着，已经把手搭上月兰的脉，仔细诊了诊就对月兰道：“奶奶现在脉已经安了，只要按时保养着，就没有大碍。”
说着莺儿双手一拍：“我和我爹爹，也就可以回家去了。”
瞧着莺儿如此活泼可爱，月兰不由微笑：“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紫雁，拿几个荷包过来。”紫雁晓得月兰喜欢这姑娘，早就把荷包准备好了，这会儿听到月兰说话，急忙就拿着几个荷包过来。
月兰从紫雁手中接过荷包，含笑递给莺儿：“这几个荷包，拿回家去玩。”
莺儿已经双手直摆：“已经收了府上的诊金，就不能再要别的了。”蕙兰也笑了：“这不是诊金呢，是等会儿我要问你几句话。”
莺儿这会儿急忙把手放在背后：“这更不能要了，我爹爹说，有时要是问些什么别的，是不能答的。”
月兰已经猜到蕙兰要问什么了，索性就把荷包打开，拿出里面一个小金锞子，那小金锞子是个花生模样，上面还有小洞。月兰拿过枕边的一根七彩丝线，把丝线穿了，拉过莺儿的手，把那颗花生系在莺儿手上，对莺儿笑着道：“这不是什么赏钱呢，只是我今儿得了女儿，我们家乡有风俗，凡来的小孩子，都要送样东西给他们。这是给你的呢。”
金锞子小巧精致，又用七彩丝线系了，挂在莺儿雪白的手腕上，莺儿也是小孩子，怎么会不喜欢呢？再听了这话，一时舍不得摘掉了。
蕙兰已经明白月兰的意思，也笑着走上前：“这是家乡风俗，你若是怕你爹责怪你，那我送你出去，然后和你爹亲自说了，可好？”
如此和蔼，莺儿迟疑一会儿，也忍不住点头。蕙兰也就拉了莺儿的手走出去。等蕙兰走了，月兰才轻叹一声：“哎，有些话，也不好和妹妹说。”
紫雁已经道：“今儿要不是张婶婶从中暗自帮助，只怕奶奶已经……”紫雁话中还有余悸，月兰安慰地拍拍紫雁的手。
紫雁轻叹：“我没想到，夫人竟然如此地……”
“她本就这样丧心病狂，若不是如此丧心病狂，也不会做了这许多的事。”月兰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就打个哈欠：“这会儿我也不想费精神，等我出了月子再说。”紫雁应是，服侍月兰重新躺下。
蕙兰已经和莺儿走出院子，蕙兰问一句，莺儿答一句，蕙兰见莺儿如此可爱，突然啊了一声：“我还不晓得，嫂嫂是为什么突然晕了。”
莺儿不知蕙兰问话的意思，顺口就道：“我曾听说，有些人会在大腿根处，用针抹上一种药，然后人就晕了。若是自己晕过去的，施针的穴位是不一样的。”
蕙兰的双手不由在袖中握紧，但还是努力让面色平静：“原来如此，要早晓得，我当时也学一点粗浅的医术。”
“奶奶是这高门大户里的人，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再说了……”莺儿的小脑袋一偏：“要是奶奶也学了医术，我们不就没有病人了？”
蕙兰听到莺儿这话，又是一笑，两人已经走到潘太医等着的地方，看见蕙兰带着莺儿出来，潘太医急忙迎上去：“怎好劳烦奶奶？”
“爹爹，您瞧，这好看吗？”莺儿已经把手腕高高抬起，潘太医一眼就看到莺儿手腕上的那颗花生，眉头不由皱起：“莺儿，爹告诉过你，除了诊金，别的一概不能收。”
莺儿把手腕放下，面上微微有些赧意。蕙兰急忙把月兰方才的话给说了，潘太医见这是风俗，又见女儿果真喜欢，也就对蕙兰谢道：“原本不该收的。”
“潘太医，这不过是小玩意，给小孩子家玩的，您若再推辞，倒不好了。”蕙兰急忙阻止潘太医，潘太医这才让莺儿重新道谢。蕙兰送走他们父女，面上神色顿时变了，正要再回月兰屋里，秦嫂子从里面匆忙走出来。
不等蕙兰说话，秦嫂子已经道：“大奶奶晓得大姑奶奶定然不放心的，因此特地让我出来叮嘱一句话，请大姑奶奶回去，这里的事，大奶奶什么都晓得的。”
这倒让蕙兰再没法说话了，秦嫂子已经对蕙兰道：“大姑奶奶，您安心回去吧。我们大奶奶，什么事儿都清楚。”
“秦妈妈，是不是……”蕙兰还打算问，秦嫂子已经按住蕙兰的手：“大姑奶奶，吴家那边，也有许多的事儿，大奶奶是不愿意你，在吴家不好做人。”
蕙兰的头微微一低，接着就轻声道：“既然如此，我就晓得了，我先去夫人那里告辞。”蕙兰说完就快步走了，秦嫂子不由微叹一口气，这周夫人，什么时候才会被周侯爷舍得下了狠心，可是，这极其难。
蕙兰到周夫人上房告辞时候，周夫人正在用晚饭，一见蕙兰走进来，周夫人就扬起笑：“大姑奶奶，今儿忙，一天都没好好和你说话，来，和我一起，坐着用点晚饭。”
蕙兰见周夫人那一脸若无其事的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露出笑：“不必了，这会儿吴府想来也该传晚饭了，我早点赶回去，还能赶上服侍婆婆用晚饭呢。”
“说来，还是亲家夫人好福气，能有儿媳服侍用晚饭，哪像我……”周夫人说了一半才抬头看着蕙兰：“不过，我也是太善了，才被这样欺负。”
蕙兰真是一刻都不想待在周夫人这屋子里，看着周夫人的眼，过了好半天才道：“但愿夫人真的如你所说，太善了。”
说完蕙兰就对周夫人飞快地行了一礼：“告辞。”也不等丫鬟掀起帘子就自己上前掀起帘子离开。周夫人面上笑容在蕙兰离开后，终于完全消失，把桌上的那碗汤一推，我治不了你一个出嫁的女儿，难道还能治不了你哥哥嫂嫂？等你哥哥嫂嫂都没了，你才会晓得，娘家人究竟谁能靠得住。
张三家的已经悄悄走进：“夫人，那个稳婆……”
一时倒不像是恭送周夫人，更像是赶周夫人出门，周夫人的脸一下就沉下去。院内的声音已经传到屋内，月兰轻轻地拍拍蕙兰的手：“这会儿也不早了，不是我撵你，你也该回家去了，还有，回去之前，可要到上房去和夫人道别。”
“姐姐还说不撵我呢，这是明明白白的撵我。”月兰听出蕙兰话中有些撒娇，伸手又拍拍她的手：“真的不是撵你，你毕竟已经嫁人了，和原先不一样，快些回去吧。”
见蕙兰还有些不放心，月兰勾唇一笑：“我肚里的孩子已经出来了，好好地躺在这里，服侍的人都是我的心腹，能进我口中的不管是药还是食物，都必定有秦嫂子和紫雁看过，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蕙兰这才站起身：“那，姐姐，你就好好地养着身子，我先走了。”月兰又轻轻地拍拍蕙兰的手：“听话，回去吧。”
蕙兰又把小孩子抱起来，自己亲了亲，这才离开。
蕙兰带着人刚走出月兰院子，就看见张三家的等在那里，对张三家的，蕙兰这会儿是半分好气都没有，只冷冷地看了眼张三家的就道：“张妈妈在这等什么，难道还要等那个稳婆出来？”
张三家的只当没有听见蕙兰的话，对蕙兰恭敬行礼：“不是等稳婆呢，是小的想起三位太医还在外面等着，想来问问大姑奶奶，到底三位太医，可以回去了吗？”
要不是张三家的提起，蕙兰倒真的有些忘记了还有太医在那等着，略想了一想，蕙兰正打算请三位太医都回去，猛地想起另一件事，于是对张三家的道：“三位太医都辛苦了，好好管待后请他们各自回去，只是潘太医的千金，想请她进来，再瞧瞧嫂子呢。”
张三家的领命而去，蕙兰也就折回月兰那里，月兰正就着红燕的手在喝药，见蕙兰重新走进来，月兰也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回来了？”
“又想起一点事，索性就再回来。”蕙兰口中说着，也就坐下，月兰瞧着蕙兰的神色，突然微微一笑：“你必定有事瞒着我。”
“并没有事瞒着姐姐。”蕙兰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巧儿的声音：“大姑奶奶，潘小姑娘来了。”
接着莺儿就自己掀起帘子走进来，她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转着，越发显得活泼可爱。蕙兰站起身走到莺儿面前拉着莺儿的手：“虽说令尊才是太医，不过总是男女有别，因此想请你进来瞧瞧，我嫂子这会儿如何。”
莺儿也不奇怪蕙兰会这样说，点了点头就走到月兰面前，对月兰道：“还请奶奶把手伸出来。”
月兰倒笑了：“吆，这孩子，岁数不大，可这说话做事，却和大人似的。”
“姐姐你昏迷之中，就是这个小姑娘，寻到穴位，把姐姐救醒的。”蕙兰忙解释一句。莺儿已经摇头：“那也是爹爹在屏风外面听着呢。要我自己，可寻不到那穴位。”
莺儿口中说着，已经把手搭上月兰的脉，仔细诊了诊就对月兰道：“奶奶现在脉已经安了，只要按时保养着，就没有大碍。”
说着莺儿双手一拍：“我和我爹爹，也就可以回家去了。”
瞧着莺儿如此活泼可爱，月兰不由微笑：“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紫雁，拿几个荷包过来。”紫雁晓得月兰喜欢这姑娘，早就把荷包准备好了，这会儿听到月兰说话，急忙就拿着几个荷包过来。
月兰从紫雁手中接过荷包，含笑递给莺儿：“这几个荷包，拿回家去玩。”
莺儿已经双手直摆：“已经收了府上的诊金，就不能再要别的了。”蕙兰也笑了：“这不是诊金呢，是等会儿我要问你几句话。”
莺儿这会儿急忙把手放在背后：“这更不能要了，我爹爹说，有时要是问些什么别的，是不能答的。”
月兰已经猜到蕙兰要问什么了，索性就把荷包打开，拿出里面一个小金锞子，那小金锞子是个花生模样，上面还有小洞。月兰拿过枕边的一根七彩丝线，把丝线穿了，拉过莺儿的手，把那颗花生系在莺儿手上，对莺儿笑着道：“这不是什么赏钱呢，只是我今儿得了女儿，我们家乡有风俗，凡来的小孩子，都要送样东西给他们。这是给你的呢。”
金锞子小巧精致，又用七彩丝线系了，挂在莺儿雪白的手腕上，莺儿也是小孩子，怎么会不喜欢呢？再听了这话，一时舍不得摘掉了。
蕙兰已经明白月兰的意思，也笑着走上前：“这是家乡风俗，你若是怕你爹责怪你，那我送你出去，然后和你爹亲自说了，可好？”
如此和蔼，莺儿迟疑一会儿，也忍不住点头。蕙兰也就拉了莺儿的手走出去。等蕙兰走了，月兰才轻叹一声：“哎，有些话，也不好和妹妹说。”
紫雁已经道：“今儿要不是张婶婶从中暗自帮助，只怕奶奶已经……”紫雁话中还有余悸，月兰安慰地拍拍紫雁的手。
紫雁轻叹：“我没想到，夫人竟然如此地……”
“她本就这样丧心病狂，若不是如此丧心病狂，也不会做了这许多的事。”月兰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就打个哈欠：“这会儿我也不想费精神，等我出了月子再说。”紫雁应是，服侍月兰重新躺下。
蕙兰已经和莺儿走出院子，蕙兰问一句，莺儿答一句，蕙兰见莺儿如此可爱，突然啊了一声：“我还不晓得，嫂嫂是为什么突然晕了。”
莺儿不知蕙兰问话的意思，顺口就道：“我曾听说，有些人会在大腿根处，用针抹上一种药，然后人就晕了。若是自己晕过去的，施针的穴位是不一样的。”
蕙兰的双手不由在袖中握紧，但还是努力让面色平静：“原来如此，要早晓得，我当时也学一点粗浅的医术。”
“奶奶是这高门大户里的人，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再说了……”莺儿的小脑袋一偏：“要是奶奶也学了医术，我们不就没有病人了？”
蕙兰听到莺儿这话，又是一笑，两人已经走到潘太医等着的地方，看见蕙兰带着莺儿出来，潘太医急忙迎上去：“怎好劳烦奶奶？”
“爹爹，您瞧，这好看吗？”莺儿已经把手腕高高抬起，潘太医一眼就看到莺儿手腕上的那颗花生，眉头不由皱起：“莺儿，爹告诉过你，除了诊金，别的一概不能收。”
莺儿把手腕放下，面上微微有些赧意。蕙兰急忙把月兰方才的话给说了，潘太医见这是风俗，又见女儿果真喜欢，也就对蕙兰谢道：“原本不该收的。”
“潘太医，这不过是小玩意，给小孩子家玩的，您若再推辞，倒不好了。”蕙兰急忙阻止潘太医，潘太医这才让莺儿重新道谢。蕙兰送走他们父女，面上神色顿时变了，正要再回月兰屋里，秦嫂子从里面匆忙走出来。
不等蕙兰说话，秦嫂子已经道：“大奶奶晓得大姑奶奶定然不放心的，因此特地让我出来叮嘱一句话，请大姑奶奶回去，这里的事，大奶奶什么都晓得的。”
这倒让蕙兰再没法说话了，秦嫂子已经对蕙兰道：“大姑奶奶，您安心回去吧。我们大奶奶，什么事儿都清楚。”
“秦妈妈，是不是……”蕙兰还打算问，秦嫂子已经按住蕙兰的手：“大姑奶奶，吴家那边，也有许多的事儿，大奶奶是不愿意你，在吴家不好做人。”
蕙兰的头微微一低，接着就轻声道：“既然如此，我就晓得了，我先去夫人那里告辞。”蕙兰说完就快步走了，秦嫂子不由微叹一口气，这周夫人，什么时候才会被周侯爷舍得下了狠心，可是，这极其难。
蕙兰到周夫人上房告辞时候，周夫人正在用晚饭，一见蕙兰走进来，周夫人就扬起笑：“大姑奶奶，今儿忙，一天都没好好和你说话，来，和我一起，坐着用点晚饭。”
蕙兰见周夫人那一脸若无其事的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露出笑：“不必了，这会儿吴府想来也该传晚饭了，我早点赶回去，还能赶上服侍婆婆用晚饭呢。”
“说来，还是亲家夫人好福气，能有儿媳服侍用晚饭，哪像我……”周夫人说了一半才抬头看着蕙兰：“不过，我也是太善了，才被这样欺负。”
蕙兰真是一刻都不想待在周夫人这屋子里，看着周夫人的眼，过了好半天才道：“但愿夫人真的如你所说，太善了。”
说完蕙兰就对周夫人飞快地行了一礼：“告辞。”也不等丫鬟掀起帘子就自己上前掀起帘子离开。周夫人面上笑容在蕙兰离开后，终于完全消失，把桌上的那碗汤一推，我治不了你一个出嫁的女儿，难道还能治不了你哥哥嫂嫂？等你哥哥嫂嫂都没了，你才会晓得，娘家人究竟谁能靠得住。
张三家的已经悄悄走进：“夫人，那个稳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