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月兰周澜 第153章 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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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赖的话让赖大家的嘴巴张大，接着赖大家的就叹气：“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和我说？”
“娘，和您说了，又有什么用？”小赖用手托着下巴。
“好啊，我赢了，哎呀，快来给爷亲亲。”外面赌徒的声音响起，赖大家的看着儿子，突然冷笑道：“你也别和我打马虎眼，我晓得了，你就是担心回去受责罚，索性就在这里待着，横竖有银子有女人。有酒有肉。儿啊，我也不怕告诉你，就算回到府里面，被夫人责罚，这酒肉女人，可比这里好。那两个窑姐儿，也不晓得用的什么样的粉，那味道，快要让我把隔夜饭菜都要呕出来。亏的你还……”
赖大家的用手连连在鼻子面前扇风，好像要把那不好的味道给扇走，小赖突然呵呵一笑：“娘，这椅子，可是她们坐过的。还和儿子……”
赖大家的猛地跳起来，接着就往小赖身上打去：“都说人往高处走，你怎么这会儿偏生往下流处走？罢了，你再过两天就回去吧，到时夫人怎么责罚，也就听天由命了。”
小赖见自己娘一脸悲伤，凑到赖大家的耳边：“娘，你既然已经告假了，就去庙里寻爹拿个主意。爹的主意，历来比你正。”
赖大家的斜了儿子一眼：“你还是好好地想自己的事儿，别妄想把你爹给寻出来，让他背了你这锅。”
小赖急忙应是，赖大家的却已经把儿子说的话放在了心上，既然儿子这边没有下文，那自然是去寻丈夫问个清楚。
赖大家的自然不会在这用饭，和儿子说完话就要出去，出去时候还要穿过堂屋，那窑姐儿已经伏在那赌徒身上各种撒娇，这让赖大家的看的更是皱眉不已，用帕子掩了口鼻，匆匆走了。
小赖送了自己的娘回来，已经有赌徒好奇地问：“小王哥，我瞧着老伯母的穿着打扮，也不像个普通人，你这家里，想来也有些银子？”
小赖常在外面和这些人混，怎么不晓得这些人问话的意思，只是哈哈一笑就把这话题拖过去：“我娘啊，最好的是面子，就这一套衣衫，二十年前做的了，到现在，每回出门都要穿这套，说这套衣衫体面。要我说，还不如把这套衣衫，送到当铺去，给我当几两银子做赌本，说不定还能翻了本，到时候给她打套金头面。”
“哎呀呀，这一套金头面，也不晓得多少银子，更不晓得谁才有福气戴呢。”这窑姐儿在旁眼红不已地说。小赖不由哧地笑了一声，在侯府，别说全套金头面，就算是镶宝的头面，周夫人都能拿得出来。娶先头那个时候，周夫人还赏了金簪金钗，后来赖大家的又自己拿了金子出来，打镯子打顶心，生生给先头那个凑了一副金头面。
小赖没有说，已经有赌徒道：“总要有二三十两金子，那插戴起来，头上沉甸甸的，你们这些女人，见了这些东西就走不动路。还是小王哥说的好，还不如送到当铺，给我们做赌本也好。”
窑姐儿听到二三十两金子，又开始大惊小怪起来。小赖听的眉头紧皱，希望自己娘早点去周夫人面前说了，自己也好回去，在这里，虽说有酒有肉有女人，可这些人也太下贱了些。还是府里的管家娘子们，皮肤白嫩。
赖大家的匆匆往庙里去，到庙里时候，天色已经擦黑。赖大家的听小厮说自己媳妇来了，倒愣了一下，急忙走到庙门口。赖大家的果真在庙门口一个茶棚坐着。赖大瞧见自己媳妇，眉头紧皱：“你不好好地在府里服侍夫人，怎么跑出来了？”
“我这是和夫人告了假，先去瞧了儿子，再来寻你，好拿个主意。”赖大家的见丈夫抱怨，也只有受着他的抱怨。赖大家的在妻子身边坐下：“讨个主意？前几天我不是回信了。”
“可我这两天，心老是跳的很厉害。再说了，我们儿子那边，事情也不顺利。”赖大家的的让赖大的眉皱的越发紧了，过了好一会儿赖大才道：“这个事情，若我在跟前，就不让他去了。樊家那个小爷，你们又不是不晓得他的脾气，况且还有刘家两口子，也是和秦家差不多的性情。有这么两个人守在那里，怎会让你们轻易得了去？”
“那，夫人责罚下来？”赖大家的有些怯怯的问。
“夫人责罚下来，也只有领着。”赖大的话让赖大家的如坠冰窖，她看着赖大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过了会儿才哽咽着道：“我晓得，你是嫌我了。”
“我怎么嫌你了？”赖大家的突然掉泪也让赖大摸不着头脑，只是询问妻子，赖大家的叹气：“若不是你嫌我，怎会让我领着夫人的责罚？”
“你也是糊涂了，我们是做下人的，办事不利，夫人要责罚自然只有领着，难道还要和夫人争个青红皂白不成？”赖大反问自己媳妇，赖大家的更加叹气：“可是，我们连连办事不利，你还丢了总管之位，还有，老夫人在你做总管的时候，置办了田庄店铺这样的事儿，你都不晓得，我们一家，难道以后就真被人踩在脚底？”
这也是赖大想过的事儿，不过这会儿在庙里，赖大自然不能腾出手来去做那些事儿，只有耐心地劝说自己媳妇：“你也不用这样想，我在这里服侍侯爷，也是……”
“可是侯爷不信任你，把你带走，就是要防备着你。”赖大家的真是哪疼戳哪，赖大的嘴不由嗦了一下才对自己媳妇道：“信任这种事儿，只要侯爷肯把我带在身边，我就能重新建立起来。你也不要东想西想，日子还长着呢，夫人不信任我们了，只要侯爷信任我们，就没有别的事儿了。”
“可我们，是夫人的陪房。”赖大家的话只让赖大冷笑：“但夫人，是侯爷的夫人，她的一切都是侯爷给的，甚至于她自己，也是侯爷的。夫主夫主，哪是这样轻易就能对待的。”赖大这会儿的话让赖大家的有些陌生，不过她还是习惯地点头，毕竟面前的男人，才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赖大夫妻谈完，天色也晚了。赖大叮嘱自己媳妇在庙附近寻一户人家住一夜，自己也就回了庙里。赖大家的在附近农家胡乱住了一晚上，早早起来就赶回城，去周夫人面前销假。
赖大家的走进周夫人上房时候，周夫人正在那里和张三家的瞧着一张礼单。赖大家的见张三家的站的位置，正是自己平常站的，心里不由生起对张三家的怒意，不过想到丈夫说过的话，赖大家的还是走到周夫人面前，对周夫人道：“夫人，小的回来了。”
周夫人只嗯了一声，示意赖大家的等着，赖大家的也只有在旁边等着。
“夫人，钱四夫人娶儿媳这礼，我们送的是不是比平常要多了？”张三家的小心翼翼地问着周夫人，周夫人摇头：“不多，这是大姑奶奶嫁过去后，他们家的第一桩喜事，况且我们不能亲临，自然只有多送点礼。”张三家的应是，拿了礼单就走了。
“瞧你那模样，想来事情办的不顺利？”周夫人这才懒懒地把眼神转向赖大家的。
赖大家的急忙给周夫人跪下：“是，夫人，是小的儿子办事不利，夫人，小的……”
“我这会儿不想听你的那些理由。”周夫人皱眉瞧着赖大家的，心里在思索，到底原先是为什么这么倚重她，这会儿瞧她办事，还没有张三家的伶俐呢。这不喜的意思一生出来，周夫人就对赖大家的有些厌恶地挥手：“那就让你儿子回来，不，去庙里，他原先的责罚还没领完呢。”
“是，还请夫人再降责罚。”到了这会儿，赖大家的也只有把认错的态度变好一些，越好越好。周夫人冷笑一声：“责罚？你还真把我当成那……”
“是，夫人对小的，一直都很好。”周夫人欲言又止，反而让赖大家的更加害怕，在地上连连磕头，只乞求周夫人能对自己网开一面。
“罢了，起来吧，以后总有用得着你的时候。横竖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儿，你也不用进来了。”周夫人的声音不大，但听在赖大家的耳中，就像在耳边连连打了几个雷，她看着周夫人一脸不相信：“以后，不用进来了？”
“你就算进来了，又能让你去办什么事儿？”周夫人瞧着赖大家的，似乎在笑她不识时务。这种笑容，赖大家的常在周夫人面上看到，但是赖大家的没有想过，有一天这种笑容，会是周夫人对自己笑，赖大家的虽然站起身，但腿都撑不住自己，只是瞧着周夫人，再次轻声重复：“以后，不能进了了？”
“以后，我若有用得到你的时候，自然会去唤你。”周夫人并没有给赖大家的一点希望，只又说了这么一句。
赖大家的差点就想扑到周夫人脚边哭，但丫鬟已经笑着上前：“赖婶婶，夫人该午睡了，您先请吧。”
“娘，和您说了，又有什么用？”小赖用手托着下巴。
“好啊，我赢了，哎呀，快来给爷亲亲。”外面赌徒的声音响起，赖大家的看着儿子，突然冷笑道：“你也别和我打马虎眼，我晓得了，你就是担心回去受责罚，索性就在这里待着，横竖有银子有女人。有酒有肉。儿啊，我也不怕告诉你，就算回到府里面，被夫人责罚，这酒肉女人，可比这里好。那两个窑姐儿，也不晓得用的什么样的粉，那味道，快要让我把隔夜饭菜都要呕出来。亏的你还……”
赖大家的用手连连在鼻子面前扇风，好像要把那不好的味道给扇走，小赖突然呵呵一笑：“娘，这椅子，可是她们坐过的。还和儿子……”
赖大家的猛地跳起来，接着就往小赖身上打去：“都说人往高处走，你怎么这会儿偏生往下流处走？罢了，你再过两天就回去吧，到时夫人怎么责罚，也就听天由命了。”
小赖见自己娘一脸悲伤，凑到赖大家的耳边：“娘，你既然已经告假了，就去庙里寻爹拿个主意。爹的主意，历来比你正。”
赖大家的斜了儿子一眼：“你还是好好地想自己的事儿，别妄想把你爹给寻出来，让他背了你这锅。”
小赖急忙应是，赖大家的却已经把儿子说的话放在了心上，既然儿子这边没有下文，那自然是去寻丈夫问个清楚。
赖大家的自然不会在这用饭，和儿子说完话就要出去，出去时候还要穿过堂屋，那窑姐儿已经伏在那赌徒身上各种撒娇，这让赖大家的看的更是皱眉不已，用帕子掩了口鼻，匆匆走了。
小赖送了自己的娘回来，已经有赌徒好奇地问：“小王哥，我瞧着老伯母的穿着打扮，也不像个普通人，你这家里，想来也有些银子？”
小赖常在外面和这些人混，怎么不晓得这些人问话的意思，只是哈哈一笑就把这话题拖过去：“我娘啊，最好的是面子，就这一套衣衫，二十年前做的了，到现在，每回出门都要穿这套，说这套衣衫体面。要我说，还不如把这套衣衫，送到当铺去，给我当几两银子做赌本，说不定还能翻了本，到时候给她打套金头面。”
“哎呀呀，这一套金头面，也不晓得多少银子，更不晓得谁才有福气戴呢。”这窑姐儿在旁眼红不已地说。小赖不由哧地笑了一声，在侯府，别说全套金头面，就算是镶宝的头面，周夫人都能拿得出来。娶先头那个时候，周夫人还赏了金簪金钗，后来赖大家的又自己拿了金子出来，打镯子打顶心，生生给先头那个凑了一副金头面。
小赖没有说，已经有赌徒道：“总要有二三十两金子，那插戴起来，头上沉甸甸的，你们这些女人，见了这些东西就走不动路。还是小王哥说的好，还不如送到当铺，给我们做赌本也好。”
窑姐儿听到二三十两金子，又开始大惊小怪起来。小赖听的眉头紧皱，希望自己娘早点去周夫人面前说了，自己也好回去，在这里，虽说有酒有肉有女人，可这些人也太下贱了些。还是府里的管家娘子们，皮肤白嫩。
赖大家的匆匆往庙里去，到庙里时候，天色已经擦黑。赖大家的听小厮说自己媳妇来了，倒愣了一下，急忙走到庙门口。赖大家的果真在庙门口一个茶棚坐着。赖大瞧见自己媳妇，眉头紧皱：“你不好好地在府里服侍夫人，怎么跑出来了？”
“我这是和夫人告了假，先去瞧了儿子，再来寻你，好拿个主意。”赖大家的见丈夫抱怨，也只有受着他的抱怨。赖大家的在妻子身边坐下：“讨个主意？前几天我不是回信了。”
“可我这两天，心老是跳的很厉害。再说了，我们儿子那边，事情也不顺利。”赖大家的的让赖大的眉皱的越发紧了，过了好一会儿赖大才道：“这个事情，若我在跟前，就不让他去了。樊家那个小爷，你们又不是不晓得他的脾气，况且还有刘家两口子，也是和秦家差不多的性情。有这么两个人守在那里，怎会让你们轻易得了去？”
“那，夫人责罚下来？”赖大家的有些怯怯的问。
“夫人责罚下来，也只有领着。”赖大的话让赖大家的如坠冰窖，她看着赖大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过了会儿才哽咽着道：“我晓得，你是嫌我了。”
“我怎么嫌你了？”赖大家的突然掉泪也让赖大摸不着头脑，只是询问妻子，赖大家的叹气：“若不是你嫌我，怎会让我领着夫人的责罚？”
“你也是糊涂了，我们是做下人的，办事不利，夫人要责罚自然只有领着，难道还要和夫人争个青红皂白不成？”赖大反问自己媳妇，赖大家的更加叹气：“可是，我们连连办事不利，你还丢了总管之位，还有，老夫人在你做总管的时候，置办了田庄店铺这样的事儿，你都不晓得，我们一家，难道以后就真被人踩在脚底？”
这也是赖大想过的事儿，不过这会儿在庙里，赖大自然不能腾出手来去做那些事儿，只有耐心地劝说自己媳妇：“你也不用这样想，我在这里服侍侯爷，也是……”
“可是侯爷不信任你，把你带走，就是要防备着你。”赖大家的真是哪疼戳哪，赖大的嘴不由嗦了一下才对自己媳妇道：“信任这种事儿，只要侯爷肯把我带在身边，我就能重新建立起来。你也不要东想西想，日子还长着呢，夫人不信任我们了，只要侯爷信任我们，就没有别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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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大家的走进周夫人上房时候，周夫人正在那里和张三家的瞧着一张礼单。赖大家的见张三家的站的位置，正是自己平常站的，心里不由生起对张三家的怒意，不过想到丈夫说过的话，赖大家的还是走到周夫人面前，对周夫人道：“夫人，小的回来了。”
周夫人只嗯了一声，示意赖大家的等着，赖大家的也只有在旁边等着。
“夫人，钱四夫人娶儿媳这礼，我们送的是不是比平常要多了？”张三家的小心翼翼地问着周夫人，周夫人摇头：“不多，这是大姑奶奶嫁过去后，他们家的第一桩喜事，况且我们不能亲临，自然只有多送点礼。”张三家的应是，拿了礼单就走了。
“瞧你那模样，想来事情办的不顺利？”周夫人这才懒懒地把眼神转向赖大家的。
赖大家的急忙给周夫人跪下：“是，夫人，是小的儿子办事不利，夫人，小的……”
“我这会儿不想听你的那些理由。”周夫人皱眉瞧着赖大家的，心里在思索，到底原先是为什么这么倚重她，这会儿瞧她办事，还没有张三家的伶俐呢。这不喜的意思一生出来，周夫人就对赖大家的有些厌恶地挥手：“那就让你儿子回来，不，去庙里，他原先的责罚还没领完呢。”
“是，还请夫人再降责罚。”到了这会儿，赖大家的也只有把认错的态度变好一些，越好越好。周夫人冷笑一声：“责罚？你还真把我当成那……”
“是，夫人对小的，一直都很好。”周夫人欲言又止，反而让赖大家的更加害怕，在地上连连磕头，只乞求周夫人能对自己网开一面。
“罢了，起来吧，以后总有用得着你的时候。横竖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儿，你也不用进来了。”周夫人的声音不大，但听在赖大家的耳中，就像在耳边连连打了几个雷，她看着周夫人一脸不相信：“以后，不用进来了？”
“你就算进来了，又能让你去办什么事儿？”周夫人瞧着赖大家的，似乎在笑她不识时务。这种笑容，赖大家的常在周夫人面上看到，但是赖大家的没有想过，有一天这种笑容，会是周夫人对自己笑，赖大家的虽然站起身，但腿都撑不住自己，只是瞧着周夫人，再次轻声重复：“以后，不能进了了？”
“以后，我若有用得到你的时候，自然会去唤你。”周夫人并没有给赖大家的一点希望，只又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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