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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娇嗲小茶妖把禁欲佛子撩红眼 第99章 “我喜欢她”

    心神凝重,她四肢发凉,浸染在暖光中的裙摆被风吹动,冷的,像一场迟来的凌迟。

    姜云栀唇色苍白,小拇指不受控的颤动,这个猜想盘旋在脑中,目光所至的世界皆是黑暗,让她失去方向。

    “叮”

    掌心传来声响,她快速低头,按开屏幕。

    匿名:【学校图书馆,二楼。】

    入目是串地址,她疑心四起,蹙眉,也顾不上什么,转个弯,直接弯学校图书馆的位置去。

    为什么约她去图书馆?

    路上学生都与她背道而驰狂奔,只为赶上第一节课,看见女孩往反方向跑去,如绸缎般光滑的黑发在晃动间变的凌乱,即便她神色失去光彩,一点也不影响这张清纯娇艳的脸庞引来视线。

    白色裙摆在红棕色建筑转角旁旋起弧度,很快消失不见。

    姜云栀跑到图书馆没用几分钟的,到达门口她停下,捂住胸口大口喘息,激烈奔跑后,脸颊的绯红更艳,要不是眼神清明,还以为她又醉酒。

    她平缓好,握了握拳,迈入图书馆。

    高大结实的书架是密密麻麻的书,一踏入就能嗅到淡淡的书卷香,周围很安静,这个点学生都在上课,而她,也是头一回逃课。

    姜云栀到二楼,看见一片空荡的桌椅,直到上前几步,有人从书柜隔墙走出来。

    他吸着烟,双目猩红,嗓音嘶哑,“你来了。”

    他像是等待已久,脚边落满地烟头。

    看到他,姜云栀深舒口气,她庆幸,还好不是季骁寒。

    陈成眼窝的深青很重,看起来一夜未眠,懒散依靠在书柜上,叼在唇边的烟丝腾空到眉尾,消散而去。

    在烟雾中,那双犀利阴郁的眸扫向她,血丝密布,稍有失神,像是在看她又像不是。

    他肤色很白,头顶的蓝发衬的他皮肤透光,鼻翼上点缀暖色光线,却挡不住整体散出的颓然。

    姜云栀站在漆白色圆柱旁,脚下是一片阴色,和他各占一边,界限分明。

    他好像知道,她回不来了。

    陈成讽笑,在沉默中拿出打火机,语气冷漠,“你说,我放把火,和你同归于尽怎么样?”

    姜云栀惊恐,看着他手上的火焰,“你冷静。”

    “你找我来,想聊什么?”

    聊什么?

    陈成没看她,只是仰头笑,颇有几分凄惨,“你知道吗?我有多希望你不要来。”

    这样,他就能欺骗自己,他的姜小狗没有死。

    可是她来了。

    于是,她死了。

    他背脊慢慢滑落,屈膝坐在地上,手里把握那个打火机,眼神聚焦在火焰上,涣散黯淡。

    他敛了笑,自顾自的说起来,“我怀疑过你很多次,可每次大脑都告诉我,你是合理的,你就是姜云栀,我知道不是,你不是,你不可能会是她。”

    他沉默很久,眼眶发红,终是扣上打火机的盖子,“叮”一声,他眼角滑下一行泪。

    姜云栀愣住了,拽紧了裙摆。

    她感受到,他的悲伤。

    陈成嗓音沙哑,低低说着,“你怎么会是她呢。”

    “这个蠢货死皮赖脸的,最爱跟在我身后,赶也赶不走,只知道和我顶嘴,气到我想打人时还伸着个脑袋往前揍,死欠的说,“你要是敢打,我讹你一辈子。””

    “这个蠢货,学什么非主流,不知道蓝绿色头发很土吗,还逼着我染个蓝发,我不同意,故意染黄色气她,她还揪着我的头发说着玩意是屎,气的我掐红她的脸蛋,让她泪眼婆娑的哭出来,这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在欺负她。”

    “这个蠢货,好的不学学坏的,非跟着我逃课去网吧,爬墙出去还给自己摔了,烦的老子背她走了好几条街才到医院,腿裹的跟个粽子一样,回到学校,所有人都知道我讨厌死了她,废了她的腿,我都快成犯罪分子了,她还有脸笑。”

    “这个蠢货,照顾不好自己的,在家不好好吃饭,老是生病,都得烦着我给送去医院。”

    “我真的,烦死她了。”

    ...

    他絮絮叨叨讲着和她的过往,每一段眼尾就湿的更厉害,姜云栀站在那,有些不忍去看。

    为什么他会发现她不是原主呢?

    因为他熟悉她,惦念她。

    陈成声音逐渐嘶哑,他笑了声,“你出现后,我对你的怀疑就没消失过。”

    “姜小狗爬树跟猴子一样,怎么会对树皮过敏。”

    “她不喜欢白裙,因为他爸当初出轨的女学生就是穿的白裙,她妈讨厌,她也格外厌恶,厌恶自己为什么活着,却又得不到父母的疼惜。”

    “她厌恶,为什么父母不肯分一丝一毫的爱给她,厌恶自己身上流着那俩个人的血。”

    “还有,她脾气暴躁,学不来你的温声细语。”

    “她最爱的食物就是鱼,她不过敏。”

    “她最爱拖着调子喊我成大少,最喜欢我喊她姜小狗,她说,比起姜云栀这个名字,土一点的更适合她。”

    “之前那只大白,是我和她一起养的,大白每回见到她都会热情扑上去舔她脖子,她也装凶吓唬它,可大白还是跟她最亲。”

    “她说过,每年都要给我过生日,她说过,我们是一类人,她说,“陈成,我们做一辈子的家人好不好?””

    那是她极致的告白,那时候他却躲闪了。

    “所有人都说我讨厌她。”

    “不是的。”

    陈成伸手捂住脸,哽咽着,“我一点都不讨厌他,我喜欢她,很喜欢..”

    “即使她在记忆中的面容模糊,即使我记不清她的样子,可我还是知道,你不是她。”

    世界上最了解“姜云栀”的不是家人,是陈成。

    喜欢上的第一反应永远是自卑的,在第一次被她撞见自己被父亲不顾尊严的打骂时,他狼狈趴在地上,看到她抱着药红着眼走来。

    那一刻,他暴怒的甩开她手上的药,将她推开,让她滚。

    他红着眼,警告她别靠近自己,别多管闲事。

    她被他凶走了,在拐角处转身又向他看来一眼。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那个眼神和姜云栀带来的怜悯是不一样的。

    当初不是怜悯啊,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