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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重生,以她为贵 第一百一十章 簪子

    柳馥妗一愣,随后就笑了起来。

    “看来他这次为了宴会当真是下了血本啊,就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是他买的,还是从旁处得来的呢。”

    她意有所指,萍儿却是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当下便准备转身去探查一番。

    柳馥妗却是已经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不用这么麻烦,既然是好事,那咱们也去贺一贺娘亲。”

    萍儿闻言,立马跟着她身后。

    两人刚到春韵院,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那女子的声音柳馥妗识得,是她母亲的。

    另一道,自然就是柳瀚文的。

    院子里,柳瀚文亲手把一个偏凤簪簪进祝云柔的发髻,面上满是柔情蜜意。

    “柔儿,这些年是我亏欠了你,前段时间是我脾气不好,竟是给了你难堪,今日我当真是知错了,所以特地过来与你赔罪。”

    他声音低沉,把身段放得很低。

    “柔儿,看在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的糊涂吧。”

    祝云柔着人拿了铜镜,看着镜子里面粉面桃腮的自己,又看了一眼头顶纯金的簪子,嘴角这才溢出一抹笑意。

    “我并非是在意这些身外物,不过老爷之前的作风当真是伤了我的心,我承认付姨娘这些年为了柳家付出了很多,可我难道没有功劳吗?”

    “没能给老爷生下一个儿子,一直都是我心中的刺,所以纵使我心中不愿,但也还是把勋儿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

    “他也是个争气的,所以哪怕是在他身上倾注再多的资源,我也是心甘情愿,可付姨娘她……她……”

    祝云柔说到这里,眼神微微暗淡下去,随后摇了摇头,装作一副把苦都咽进自己肚子里的模样。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愿与她一直争较,只希望这次的事情能给付姨娘一个教训,让她日后莫要如此,以免给柳家引来大祸。”

    她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端的是让人听得一头雾水。

    柳瀚文最近当真是被这诸多的变故给闹怕了,见她如此,一颗心都不由自主的揪了起来。

    “夫人,可是我不在家里的这段时间,清儿做了什么惹您不快的事情?若是如此,你只管说出来,回头我定然会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祝云柔闻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却依旧摇头。

    “算了,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哪里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若是我当真在你面前说了她的不是,日后传出去,岂不是要说我这个做主母的善妒,竟是连妾室几句风言风语都要当真?”

    她面上一片大度,把良好的教养淋漓尽致的摆了出来。

    可她越是如此,柳瀚文就越发觉得心焦。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像是装了一只猫儿,让他急得抓心挠肺,却偏偏不能多说些什么。

    祝云柔把他的着急看在眼里,可是心中却一片讽刺。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弧度,端起桌子上面的茶水抿了一口。

    这种事情,若是从她的口里说出来,说不得会落人话柄。

    可若是柳瀚文自己去查,最后听到的结果,才最是会让他觉得真实。

    祝云柔心下淡定,就越发衬得柳瀚文面色难看。

    柳馥妗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祝云柔头上戴着的簪子,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巴惊呼。

    “娘亲头上的簪子真好看,衬得娘亲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呢。”

    她态度亲昵地靠了过来,就像是没有看到柳瀚文一样。

    柳瀚文知道她还在因为昨日的事情生气,难得没有数落她不知礼数,而是笑盈盈的说道。

    “妗儿的眼光和我倒是相似,我也觉得这簪子在柔儿你的头上比在别人头上要好看的多。”

    柳馥妗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眼睛里面的情绪却依旧有些疏离。

    旋即,她又把目光落在祝云柔头上的簪子上,看着看着又皱起来了眉头。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簪子看起来有些眼熟?”

    她语带迟疑,旁边的萍儿也跟着附和。“姑娘说的没错,奴婢也觉得眼熟,之前二姑娘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夫人这一支,怎么看着成色有些差?莫不是……”

    萍儿话说到一半,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柳馥妗和祝云柔脸上的笑容也微微消失,齐齐看向柳瀚文。

    柳瀚文额头上浸出豆大的汗珠,颇有些心虚的对着萍儿嚷道。

    “你一个下人,哪里懂得了这许多?竟然敢在这里妖言惑众,当真是没有规矩!”

    他这话有些重了,萍儿瞬间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

    柳馥妗忍不住皱眉,嘟着嘴巴道:“父亲,萍儿不过就是和了我两句话,你怎得生了这么大的怒气?难不成这簪子当真是别人不要的,反倒被父亲拿过来给母亲做人情的?”

    “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妗儿,你当真是越长大越放肆了,怎么可以胡乱揣测自己的父亲?”

    柳瀚文声音瞬间拔高了好几个度,那样子明显是做贼心虚。

    柳馥妗心下跟明镜似的,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嘲弄。

    眼看着父女两个之间的气氛越发僵硬,祝云柔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你们父女两个许久没见,怎么一见面便又开始斗嘴了?”

    她看向柳馥妗,语气带着嗔怪。“不管怎么说,这簪子都是你父亲与我成亲这么多年送予我的第一份礼物。东西不在于贵重,在于心意。你啊,到底是年纪还小,不懂也没关系。”

    说着,轻轻的戳了一下柳馥妗的额头,并没有注意到柳瀚文的面色瞬间变得古怪难堪。

    柳馥妗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点头应下。

    “女儿知道了,方才是女儿错怪父亲了,都是女儿的错,还请父亲莫怪。”

    她屈膝行礼,柳瀚文只觉得后背像是被扎了一根刺,刺的他有些不自在。

    不等他做出反应,祝云柔又看向他。

    “老爷也是,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小丫头一般见识?当真是越活越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