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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通古代,我暴富养出千古一帝 第102章 这是给我吃的吗

    饥荒年,身为镇北侯千金的楚莯莯快饿死了,最近常产生幻觉,看到从未见过的大房间,房里还有个奇装异服的男人。

    深夜,侯夫人垂危,“莯莯……趁为娘没断气,你将娘送去菜人铺子,还能给你换些粮和水……”

    楚莯莯流着泪割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指,又想给母亲喂血。

    侯夫人抿紧枯裂嘴唇,转头闭眼默泪。

    西北干旱半年饥荒愈烈,朝廷迟迟不来赈灾,城中已出现菜人铺子。

    有些百姓饿极了,不忍吃自家人便易子而食,或将自家老弱送去菜人铺子换别家的肉,实在不愿吃人肉的,换点烂粮脏水。

    “娘……”楚莯莯肝肠寸断,“女儿再去承平伯府……试试求叔叔家相助,您等我。”

    她扶墙出门,没察觉血蹭到了手腕的老旧玉镯上。

    玉镯流出荧光,在她面前形成个小光圈。

    光圈中画面模糊,又是那前所未见的房间,有个看不清脸的高大男人似在向她对视。

    “又来了……”楚莯莯摇头驱散幻觉,打起精神前往伯府。

    祖父去世后,她父亲承袭侯爵,亲叔降一等封承平伯。

    父亲是边关大将,常年在百里外黄沙关镇守。

    哥哥被皇帝留在京城为官,皇帝说是照顾侯府世子,实则是留做人质。

    近两月侯府下人全跑光了,母亲危在旦夕只能靠她。

    她前几次到伯府求助都被拒,这次不得不从后墙钻狗洞。

    狗洞狭窄常人无法通过,但对于饿得瘦骨嶙峋的十八岁少女来说倒不难。

    后院一间屋子灯火通明。

    楚莯莯推门而入,只见堂妹楚萱坐在一男子腿上嬉笑玩闹。

    “陆风你、你怎么在这?!你们……”

    陆风是太守之子,跟楚莯莯早有婚约。

    她突然出现,狗男女只惊讶,毫无心虚。

    “我与萱儿今日定了亲,”陆风坦白道,“我很开心,便在此陪萱儿吃宵夜。”

    楚莯莯僵在原地。

    下人们此时端来酒菜,十几盘精美菜肴摆满整桌。

    楚莯莯瞳孔剧颤,“灾荒之初我娘第一时间开仓救灾,不料干旱饥荒愈发严重,侯府掏空了还没等来朝廷赈灾,曾想请伯府多少也出点粮帮帮百姓……你家却说没有!百姓易子相食,坊间开始出现菜人铺子,你竟如此奢靡?!”

    楚萱嘲嗤笑,“你娘太蠢呗,非要管贱民死活。”

    想到母亲快撑不住了,楚莯莯卑微道:“堂妹……请你给我些水和吃的救救我娘……”

    “休想!”楚萱拒绝得很干脆。

    楚莯莯咬牙,“当年分家,我爹娘念你爹没官职,便把祖产全给了你家。后来你娘还常到侯府哭穷,我娘节衣缩食帮衬,现在……”

    “谁让你家那么好骗?”楚萱翘着嘴角,“唉,看在亲戚份上,你跪下求我,我考虑考虑。”

    楚莯莯立即双膝跪地。

    为救母亲,怎样的侮辱她都能忍。

    楚萱把一盘炖猪肘倒在地上,勾勾手指,“嘬嘬嘬……”

    楚莯莯强忍眼泪爬向猪肘。

    “汪!”一条狗突然蹿进来抢走了肘子。

    楚萱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我是想喂我的狗而已,逗你玩你还真信了?”

    陆风也跟着笑。

    “连你也……”楚莯莯含泪道,“你不念半点与我的半点感情?”

    陆风不屑,“侯府都成什么样了还指望我跟你讲感情?也罢,我正好写封退婚书与你解除婚约,来人,笔墨伺候。”

    楚莯莯彻底死心,泪眼浮起锐意。

    她从裙摆撕下块布,起身摔碎酒杯用碎片划开掌心。

    当场用鲜血在布上一气呵成写了退婚书,啪地甩在陆风脸上。

    “是你背信弃义,当由我退婚!楚萱,我不要的男人,你就自个留着吧!”

    陆风气得变了脸色。

    楚萱大怒,“把她轰出去!”

    楚莯莯无力挣扎。

    被伯府下人们拖着扔出伯府大门,摔地上差点昏迷。

    鲜血染满了她手腕上的玉镯。

    浸的血越来越多,全被玉镯吸收,接着玉镯泛光,在她面前形成了一个完整清晰的大光圈。

    光圈里甚至传出阵阵水声。

    楚莯莯舔舔干裂的嘴唇,忍不住爬了过去……

    ……

    豪华别墅浴室里。

    裴启泽躺进大浴缸中,摊开修长的四肢,闭目放松。

    最近他有些神经衰弱。

    因为时不时会看见个穿古装的少女鬼影,很闹心。

    哗——

    浴缸水面突然翻涌。

    楚莯莯冒出头,发现自己竟被温水包围。

    水面近在嘴边,她震惊错愕。

    水……

    真有水?!

    裴启泽猛地睁眼,看到古装少女鬼影从他两条腿当中位置冒出来,呼吸都停滞了。

    楚莯莯的注意力全在水上,低头就要喝。

    她太渴了!

    电光火石间,裴启泽抓起一张放在浴缸边的纸符,冷静果断地拍向她额头。

    啪!

    楚莯莯没喝到水,脑瓜子反被拍得嗡嗡响,顶着符纸呆坐在浴缸中。

    裴启泽眸色一暗。

    鬼影这次出现分明是实质化了。

    玄学手段没效果?

    那就物理超度!

    他抡起拳头砸了过去,强劲拳风掀飞了楚莯莯额头的符纸。

    她来不及躲开,大眼睛充满了惊恐。

    裴启泽忽然停手,皱眉盯着她,略作思索,伸出食指戳戳她的脸。

    很干很瘦,但明显是活人皮肤。

    “活人?”裴启泽问。

    楚莯莯呆呆点头。

    裴启泽嘴角扯起一丝凉凉怪笑。

    他之前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大限将至才会看到鬼。

    为了生命最后一段日子过得清净点,他尝试了很多办法,甚至找所谓的玄学大师买了符纸,结果,呵……

    “起开。”裴启泽薄唇微动。

    声音低沉好听,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峻气场。

    楚莯莯晕头转向爬出浴缸。

    裴启泽旁若无人起身,随手扯过浴巾裹在腰间跨出浴缸。

    一米九五的挺拔个头,宽肩窄腰大长腿,全身的完美肌肉,就这么猝不及防闯入楚莯莯眼中。

    她惊觉,这正是之前常出现在自己幻觉中的年轻男人。

    原本是看不清脸的。

    现在能看清了,竟然长得这般朗艳绝伦。

    二十岁左右,贵气中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肤色偏苍白,更显冷漠气质。

    楚莯莯脸上的水珠滑落嘴角。

    她舔了下,口渴愈发强烈,无暇再多想,趴到浴缸边就要喝。

    在她嘴唇即将碰到水面之际——

    “不能喝。”裴启泽拽住她后衣领,拎小鸡仔似的把她拽开了。

    “我、我好渴……”

    楚莯莯急得开始吸衣袖上浸的水。

    裴启泽打量一眼,“跟我来。”

    他已确定少女不是鬼。

    虽然搞不清她是怎么冒出来的。

    但看得出,她不仅长时间营养不良,还起码有三四天滴水未进。

    至于一身古装扮相和不正常的行为,比起她凭空出现都不足为奇了,反正他也不在乎。

    他带着楚莯莯到了客厅。

    楚莯莯越发恍惚。

    这场景也是她之前发生幻觉模模糊糊中见过的。

    房间不仅大,还全是不认识的奇怪陈设。

    直到她冷静下来,才察觉到左手腕的玉镯跟她产生了心灵感应。

    瞬间让她明白以前看见的不是幻觉。

    就在刚刚,玉镯的功能完全开启,让她来到了这个超出她认知的地方,而且她还能回去。

    裴启泽打开双开门大冰箱。

    在楚莯莯好奇又不理解的目光中,拿了瓶电解质水给她。

    再去厨房煎个鸡蛋,盛一小碗燕窝粥。

    饿了太久的人不宜一开始就多吃,否则身体受不了。

    回到客厅一看,楚莯莯正抓着塑料瓶急得用牙啃。

    裴启泽放下吃的,面无表情拿过瓶子,拧开盖再递给她。

    楚莯莯总算能喝到水了。

    淡淡甜咸味的电解质水如琼浆玉液,从嘴里一路漫延到腹内,五脏六腑都舒展开了。

    不过她强忍着只喝了两口,母亲更需要水,她要带回去。

    “这是……给我吃的吗?”楚莯莯看着煎鸡蛋和燕窝粥,一个劲咽唾沫。

    香味钻进鼻腔,抓心挠肝,腹内抽搐。

    裴启泽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楚莯莯双手抓起煎鸡蛋往嘴里塞,狼吞虎咽,边吃边哭。

    裴启泽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吃煎鸡蛋都能吃得这么香,这么……激动。

    他自从患上绝症后,胃口一天不如一天。

    哪怕山珍海味也味如嚼蜡。

    此刻少女吃东西的模样,意外地勾起了他的食欲。

    “我再去给你弄点。”他说着又去了厨房。

    楚莯莯吃完煎鸡蛋,把手指和盘子上的残渣和油都舔了个干净。

    再将电解质水和燕窝粥如珍宝般捧到怀中。

    心念一动,左手腕上的老旧玉镯泛起光芒,在她面前扩大形成一人高的光圈。

    她带着水和粥走了进去。

    月光惨白,照得镇北侯府更显寂静荒凉。

    侯夫人在女儿离开期间,拖着极度虚弱的身子爬到椅子上,折腾许久总算将绳子挂上了房梁。

    然后将绳子打成死结,套在了脖子上……

    ……

    楚莯莯从光圈里出来,便回到了承平伯府大门外。

    她通过与手镯建立感应,已清楚它的功能——

    在这边任何地点都可以打开光圈,进入刚才那个奇怪的地方,并能任意返回,但只能回到进入之前自己所在的位置。

    另外,手镯里有个随身空间能存放东西。

    她把食物收入玉镯,顶着干热的夜风气跑回侯府。

    推开卧房门,竟看到母亲正要上吊!

    “娘!”楚莯莯冲过去抱紧侯夫人双腿,不让她踢开脚下的椅子。

    侯夫人垂泪道:“你不肯将我卖去换粮,我也不愿拖累你……莯莯,让我走吧……”

    楚莯莯意念取出水和食物。

    “娘你看!”

    “有水,还有粥!”

    侯夫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楚莯莯趁她愣神搀扶她坐下,把水和吃的喂给她。

    侯夫人浅尝几口更震惊了。

    她此生都未吃过如此美味,更别说在这旱灾饥荒年。

    “这是从哪弄到的?”

    “娘你先吃完,我再跟你细说。”

    楚莯莯再三保证还能弄到,侯夫人才把水和粥都喝了个干净,灰黄干枯的脸总算有了点血色。

    这时,外头响起急促敲门声。

    楚莯莯出了卧房,走到侯府大门后边,警惕问道:“什么人?”

    “末将赵武求见!”沙哑的声音响起。

    楚莯莯连忙开门。

    外边站着十一个身穿残破盔甲的镇北军骑兵,全都胡须拉渣皮包骨,连他们牵着的马都肋骨根根凸出。

    为首之人是楚莯莯父亲的副将,许久没见,他已瘦得脱相。

    楚莯莯鼻子一酸,“赵将军,你们快进来……我爹还好么?”

    赵武神情凝重,“姑娘,快把夫人带出来,我们即刻护送你们离开陇城。”

    楚莯莯惊诧,“发生什么事了?”

    赵武说:“我此次回城向陆太守询问粮草支援进度,却被告知朝廷忙不过来,还得我们自己再继续撑着。”

    “陇城十八万百姓如今只剩五万,黄沙关十三万镇北军……也只剩一万了。”

    楚莯莯大惊,情况竟比她知道的要严重得多!

    赵武悲戚道:

    “仅剩的一万镇北军靠黄沙关天险苦撑,但左右防线随时会被天狼国击溃,最后一点水源岌岌可危。”

    “天狼国在增兵,数量尚未探明。若他们大举出兵,极有可能会将黄沙关及陇城围困,便不用强攻天险夺取城池。”

    “楚大将军命我,若没能要到粮草,便护送姑娘和夫人尽快出城,否则等到陇城被围成死地,就来不及了!”

    如今整个西北地区都在遭受旱灾,离开陇城,路上也必定九死一生。

    见楚莯莯愣住,赵武坚定保证,“末将和这十个镇北军精兵,誓死护你和夫人周全!”

    说罢,他拿出几块干粮和半壶水。

    “这些先给你和夫人吃,别嫌弃……等出了城,我们再想办法。”

    干粮是用树根、麦糠加观音土做的,比石头还硬。

    半壶水也浑浊不堪。

    但这已经是他们能拿出来最好的了。

    楚莯莯泪流满面。

    将士们吃着这些,在用命抵抗敌军。

    堂妹和陆风却在伯府里大吃大喝,把猪肘子喂狗……

    不过,就算已知伯府里必定囤了食物,以赵将军这些将士们的身体状态也没法去硬要,若发生冲突,太守定会出动官兵帮伯府。

    “你们先进来,”楚莯莯擦掉眼泪,“或许我能再弄到些吃的。”

    她把将士们带到里屋,让赵将军去陪侯夫人说说话,其余人也能歇会儿。

    然后走到角落,用手镯打开光圈,迈脚瞬间便到了别墅客厅。

    “你倒是来去自如。”裴启泽冷言冷语。

    楚莯莯恳求道:“我那在闹灾荒,还需要食物和水,等灾荒过去,我将来一定重金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