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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崽流放,弃妃活成白月光 第110章 孤身一人

    宋清和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一队亲兵起程回京。

    谢晚意知道后,也没什么特殊反应,只让人传话,“将军一路保重。”

    宋清和拖延了好一会儿就等来这么一句,“就没了?”

    士兵点头,“没、没了。”

    宋清和叹了口气,遥遥看了眼小木屋的方向,马鞭一落,“驾!”

    宋清和就这么错过了和谢晚意过年的机会,而且路程遥远,除夕和新年都只能在路上马马虎虎对付。

    他走的时候带了贺刚,把尧子烈留在了燕临。

    除夕夜。

    女人们有说有笑在谢晚意屋子里包了饺子,小敏编了几只小老虎,用红绳缠起来,可爱极了。

    “小姐,我闲来无事给宝宝准备了几个小玩意儿。”

    小敏看着谢晚意隆起的小腹,目光温柔又怀念,似乎想到了母亲当年怀浩儿的情形。

    “有心了,谢谢你。”谢晚意给了小敏一个红封。

    阿南之前留下的银子还有富裕,她便趁这机会包了红封,把最大的一个给了绵儿,小家伙高兴坏了。

    小敏又惊又喜,自从流放再也没人给她红包了。

    连连摆手,“小姐,我、我已经长大了,不能要。”

    谢晚意温柔一笑,“你才十四,还没及芨,不算长大。”

    小敏眼眶一红,眼泪瞬间就控制不住了。

    清秋帮她擦了擦泪,也劝,“小姐给你就收着,往后好好伺候小姐就是。”

    小敏重重磕了一头才郑重接过,将红包捂在胸口,迟迟不放下。

    “吃饺子喽。”

    常嬷嬷一声呼喊,所有人都涌了过去,尧子烈帮簪雪挡着士兵,端了满满两盘子给她,“快去和谢小姐先吃。”

    簪雪红着脸,“那、那你们···”

    “他们都跟饿狼似的,还用你担心。”

    “快回去,一会儿饺子都要凉了。”

    簪雪被他护着顺利走出人群,进了小木屋回头一看,尧子烈还站在原地看着她,两人目光一撞,簪雪笑了。

    尧子烈心里一热,还没吃饺子就觉幸福。

    谢晚意瞧着簪雪眼睛里藏不住的幸福满足,既欣慰又···有些羡慕。

    两大锅饺子分出去,大伙儿都吃了个饱。

    已经很多年没这样好好过年,好好吃个饱饭了。

    他们都说谢晚意是菩萨,拯救燕临和方岭的菩萨。

    士兵们燃起篝火,芸香她们也跟着过去守岁,绵儿喊着守岁,却在她娘怀里打起了鼾。

    这小家伙缠着士兵教他练武,结果连兵器都举不动,被大伙儿逗了好一会儿,饺子还没全吃完就睡着了,惹得哄堂大笑。

    “还有没有人要饺子?”

    常嬷嬷吆喝一声,见没人回应,正打算熄火,小安过来道,“嬷嬷再等等。”

    常嬷嬷直接捞起饺子,一看他碗里还剩一半。

    小安不好意思道,“我不是要饺子,我、我是想再热热。”

    常嬷嬷会意,将碗里饺子倒在漏勺上没入热汤中温着,笑盈盈道,“安奶奶吃得慢,你担心她吃了凉的不舒服是不是。”

    “孝顺孩子,我要也有你这么个大孙子就好了。”

    小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奶奶吃好已经歇下了。”

    “这是···”

    “我没见小敏过来,想、想给她送些饺子过去。”

    常嬷嬷愣了一下,旋即笑得意味深长,“小敏八成又想她那不成器的娘了,你快去吧。”

    “诶。”

    常嬷嬷后来把这事跟谢晚意说了,“小安对人家有点意思。”

    谢晚意道,“小安是个好孩子,看来我又得多准备一个红包了。”

    常嬷嬷却叹,“若是有人也惦记小姐,老奴把私房钱都包给他。”

    “怎么好端端又说到我了。”谢晚意苦笑,借着吃饺子的动作垂下眼睛。

    话音刚落,太极佩一亮,面前多了盘热腾腾的饺子和一个大大的红包,上头是神明一笔一画写的“压岁钱”。

    常嬷嬷喜上眉梢,“那个人要是神明就真是太好了。”

    “可惜,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见着他本人。”

    “他有钱,有智慧,要是长得俊俏就更好了,万一···长得一般···他有钱也能弥补。”

    谢晚意忍俊不禁,“嬷嬷,我挺着个大肚子,别人不挑我就万幸了,我还挑人家。”

    常嬷嬷挑眉,“这么说您也中意神明?”

    谢晚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中计了,嗔怪一笑,“嬷嬷还说我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您偷偷给严老缝新衣服。”

    常嬷嬷一愣,“我、我那是感激他照顾小姐。”

    谢晚意故意拖长调子,“哦~”

    ······

    裴恒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前的饺子已经冰凉,外头的哄闹声还在,就显得这屋子冷清。

    他紧紧盯着玉佩,很快收到了回复,“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能收您的红包。”

    裴恒脸上有了点笑,“给你就收下。”

    “新年快乐。”

    谢晚意被饺子汤熏得脸蛋红扑扑一片,念着神明给的祝福,眼里都酝了笑,“新年快乐,愿君岁岁安康。”

    院子里炸开烟花,绚烂的光晕照亮整间屋子,包括裴恒清亮冷静的一双眼,还有手里的字条都倒映出淡淡的色彩。

    裴恒开口,“闻渊,本王要烟花。”

    闻渊问,“各种都要吗?”

    “对,有多少买多少。”

    他想让她看看。

    很快,方岭南区炸开了漂亮的烟花,广阔无垠的夜空迎来从未有过的绚烂。

    别说女人们,就连将士们眼里都闪动着难以言喻的光泽。

    “好漂亮!”

    “我还是头一回看见烟花。”

    “操了,我现在想我媳妇儿了,我想让她也看看。”

    有士兵眼泛泪光叫妻女的名字,有的则是想爹妈,两两抱团痛哭。

    谢晚意要不是不方便下床,真想把外头这一幕画下来给神明瞧瞧。

    不多时,他问,“好看吗?”

    同一片天空,同样的烟花,本想弥补未能见面的遗憾,却不想热闹过后的寂寞更加煎熬。

    谢晚意实话实说,“在屋子里,有些看到了,有些没看清,但他们都很高兴。”

    裴恒皱眉,问道,“身体不适?”

    谢晚意只回了一个字,“嗯。”

    裴恒却着急了,不能出屋子,连窗前都不能过去,那便是无法下床!

    “什么症状?现下如何?为何不曾与我说过?”

    谢晚意看着这三个问号便知他很着急,心下一热,“已养了快月余,无大碍。”

    裴恒不信,怎么会没有大碍?可她不肯说,他也没法子。

    谢晚意也怕他追问,主动转移话题,问他在蜀城情况如何,胃口有没有不适,还问是否与亲近之人一同守岁。

    她记得那个炭炉,所以觉得他身边必有贴心人。

    只是她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个。

    裴恒看到后,苦涩一笑,提笔回复,“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