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老汪修仙传 第129章 选择
汪永顺实际上对游泳这项技能一窍不通，然而值得庆幸的是，在刚刚过去的这几日时光当中，他始终如一地坚持着刻苦修炼。
尤其令人感到欣喜的是，元石的供给源源不断且十分充裕，完全不存在任何短缺的情况。
正因如此，他的修为提升速度堪称惊人，眨眼之间就已经成功抵达了凝气期的巅峰状态——大圆满之境！
需知，当修行者迈入凝气期大圆满之后，其身体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最为显着的一点就是能够长时间地屏住呼吸。
哪怕置身于深深的水底之下，也不会产生丝毫憋闷之感。
此时此刻的汪永顺恰恰处于这样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虽然四周尽是波涛汹涌的湍急水流以及混浊得难以看清事物的恶劣环境，但他却能够游刃有余地轻松应对。
就在他的正前方不远处，一道气势磅礴的巨大瀑布宛如一条威猛无比的巨龙自九天之上俯冲而下，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撞击入水潭之中，瞬间激起漫天飞舞的晶莹水花与迷蒙水雾。
原本平静清澈的水面因为这股强大的冲击力而变得混沌不堪，那震耳欲聋的瀑布轰鸣声更是响彻天际，好似一声声惊天动地的惊雷不断炸响。
即便是距离此地足足有百余里之遥，那轰隆隆的巨响依旧能够清晰无误地传入人们的耳中。
若是寻常之人仅仅只是听闻如此如同雷霆万钧般的骇人巨响，恐怕都会被震得耳朵出血、头晕目眩，甚至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然而，汪永顺却丝毫不为所动。
只见他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深入潭底。
强大的精神力从他身上散发开来，瞬间覆盖了方圆五百米的范围。
可惜的是，这片区域内尽是一片混沌模糊，除了满地大大小小的石头外，再无其他明显之物。
汪永顺深吸一口气，弯腰抱起一块足有一人多高的大石头，借助其重量来稳定自己的身体。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一步又一步地朝着岸边缓缓移动。尽管他身手矫健、动作敏捷，但在这布满水草的潭底行走仍非易事。
一路上，他数次被那些隐藏在水底的水草绊倒，甚至有几次差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但每一次，他都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出色的反应能力重新站稳脚跟，继续艰难前行。
终于，他奋力地从水下探出脑袋，大口喘着气，然后猛地一下子浮出了水面。
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声突然响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这声音实在太过强烈，以至于他不得不迅速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以免被这可怕的声响震聋。
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下眼前那壮丽无比的瀑布景色，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远方狂奔而去。
他的脚步急促而坚定，似乎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去完成。
然而，就在他前脚刚刚离开没多久，原本平静得犹如一面镜子般、丝毫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巨大瀑布上空，突然间就毫无征兆地凭空冒出来了几只通体洁白如雪的仙鹤。
这些仙鹤就好似从九天之上降临凡间的仙子一般，它们那修长且优美的羽翼轻轻地缓缓扇动着，每一次挥动翅膀所带来的微风都如同轻柔的丝绸拂过脸颊，让人感到无比惬意。
它们的动作轻盈而又舒缓，仿佛正在空气之中翩翩起舞，在空中不慌不忙地盘旋翱翔着。
若是有人能够静下心来，聚精会神地仔细观察一番，便可以发现，在每一只仙鹤那宽阔无比的背部上面，都隐隐约约地端坐着好几道身影。
这些身影有的正襟危坐，有的则是悠然站立，每个人的姿态都各不相同，但却无一例外地全都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凌驾于尘世之上的高雅气质。
这种气质仿若清晨穿透薄雾洒下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又如深山幽谷中悄然绽放的幽兰，清新而淡雅。
仅仅只是远远看上一眼，都会让人心生敬畏之情。
这时，其中一名看上去较为年轻的弟子，突然转过头来，目光投向了身旁那位年岁稍长些的男子，只见他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明显的忧虑之色，开口说道：“师兄，方才那个人居然从那样高耸入云的地方径直坠入下方深不见底的水潭之中，依我之见，恐怕是断然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够侥幸存活下来了吧？”
被唤作师兄的男子闻听此言，先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接着缓声应道：“师弟所言极是，即便是已然修炼至沐浴期的顶尖高手，若是从如此令人胆寒的高度笔直坠落下去，怕是也绝对没有丝毫生还之机可言。”
“不过嘛，咱们此番行事依旧需要慎之又慎，切不可掉以轻心，毕竟常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待到成功穿越过眼前这一片阴森恐怖的白骨盆地之后，咱们便可算是真正意义上地迈入紫竹剑宗所属的地域范围之内了。”
只见另一名弟子突然眉头微皱，似乎是脑海之中灵光一闪，赶忙插话问道：“哎呀，师兄，我忽然间想起来一件事儿，听说前几日那威名赫赫的楼颜王居然被人给斩杀啦，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那位被称作师兄的男子微微颔首，表示肯定地回答道：“不错，确有其事。那楼颜王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瞒着众人私自窝藏极品元石多达一百枚之多！如此巨额的财富，实在让人瞠目结舌。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最终还是被他自己的心腹手下察觉到了这个秘密，并将其告发。只可惜啊……”
说到此处，这位师兄不禁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的那几个手下虽然因为举报有功，可到头来依旧没能逃过一劫，连同他们的主子一起被无情地处决掉了！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呐！”
此时，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先前开口提问的弟子也是满脸愁容，忧心忡忡地感叹道：“唉！这矿区啊，如今可谓是一日不如一日安全咯，想当初，虽说偶尔也会有些许意外状况发生，但哪里像现在这样频繁而且还如此严重呢？简直就是防不胜防啊！”
沉默片刻之后，这名弟子目光闪烁着一丝期待与冒险的光芒，转头看向身边的师兄提议道：“师兄，依小弟之见，咱们不妨前往那神秘莫测的盆地里面巡查一番怎么样？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能够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或者异常的情况呢，万一要是有所收获，对于解决当前的困境或许就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呢！”
“不可，万万不可啊师弟！那盆地可不是随便能进得去的地方。且不说里面到处都是累累白骨，光是那浓重的阴气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啦！即便是九阳境的前辈高手贸然闯入，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我们这些修为尚浅之人呢？所以呀，千万不要打这个主意哦。”
“原来是这样啊，师兄！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白骨盆地竟然会如此凶险可怕！实在令人毛骨悚然，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呢？”年轻弟子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片阴森恐怖的景象。
那位被称为师兄的人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凝重地望向远方，仿佛陷入了对遥远过去的回忆之中。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讲述。
这白骨盆地的历史，那可是相当久远，自从这座元石矿开始开采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万多年！
当年，第一批前来挖矿的人们满怀希望与憧憬，但谁也没有料到等待着他们的竟是一场又一场的噩梦。
据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们讲述，最初开矿的时候，由于技术不够成熟、安全措施不到位等种种原因，各种各样的事故频繁发生，导致了上千万的凡夫俗子就这样白白葬送了性命，永远沉睡在了这片土地之下。
那时，挖矿的人，老了还可以放生，后来有人泄露元石矿的秘密，引起外宗进攻，导致宗门死伤无数，当时的宗主带全宗之人灭绝了对方，为了阻断了消息直接杀光此方圆千里之地的人。
并且从那个时候起，往后的每一年都有不计其数的矿工到一定的时候都会遭遇不测，命丧黄泉，他们的尸骨便会丢到此处。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这些逝去之人的骨骸逐渐堆积起来，越来越多，最终竟如小山一般高耸入云。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积累，这盆地中的白骨堆积得简直比山还要高，粗略估计一下，高度起码上升了将近一百米！
闭上眼睛好好想一想，这里面到底掩埋着多少条无辜的生命，又有多少皑皑白骨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悲惨故事。
听到这番话，周围的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其中一个胆子稍小些的弟子更是忍不住惊呼道：“我的天啊！照您这么说，这数量恐怕不下好几十亿吧？”
他的声音颤抖着，显然被这个惊人的数字吓得不轻，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震撼。
“你们有所不知啊，为了避免那盆地里面滋生出鬼修这种邪恶之物，咱们门派每年都会派遣一些修为高深的前辈前来此地，专门负责灭杀那些冤死的魂魄，并将整个白骨盆地里的阴气彻底清除干净！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赶紧走吧。”另一个人解释完后，便催促着大家动身离开。
“那我们还要不要过去查看那个人呢？”其中一人面露迟疑之色问道。
“你是不是傻啊！”另一人瞪大眼睛，没好气地呵斥道，“下面阴气森森、寒风凛冽，活人在那里根本撑不过半个时辰，赶紧走啦！”说罢，他准备离去。
随后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喝呀！”呼喊声响彻云霄，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原来是一群仙鹤听到命令后，纷纷调转过头来，展开双翅，向着远处的矿场疾驰而去。
只见这些仙鹤身形矫健，姿态优雅，翅膀挥动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而又流畅的弧线，如同一道道闪电般迅速消失在了遥远的天际尽头。
而在距离此处约有万米之遥的地方，隐藏着一个极其不显眼的小小石穴。
此时此刻，汪永顺正一脸惶恐和疑惑，动作迟缓地从这石穴之中慢慢爬出来。
原来，方才在高空之上那群人的交谈话语，竟然凑巧被他那超乎常人的敏锐精神力给一丝不漏地全部捕捉到了。
汪永顺一边轻轻地拍打掉粘在衣服上的尘土，一边嘴里不停地低声呢喃着：“看目前这样子，恐怕就只剩下最后一条活路可走了，那便是鼓起勇气冒险穿越眼前这片让人毛骨悚然的白骨盆地，只要能够顺利抵达紫竹剑宗所掌控的势力范围内，我大概就可以彻底摆脱危险，确保自身安然无恙了吧。”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望向那片神秘而恐怖的白骨盆地，九阳境都无法通过，他难以下定决心，抬脚迈出艰难的第一步。
现在，另外一条路摆在眼前，重回原路，以身犯险作为诱饵，引诱那几个雷音宗的弟子上钩，然后趁机将他们一举歼灭，之后再跨上仙鹤，振翅高飞，远远地避开下方那片阴森恐怖、遍布白骨的险恶之地。
汪永顺站在原地，眉头紧皱，陷入了短暂而又艰难的沉思之中。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和权衡利弊后，他最终决定还是依靠自己的力量，独自穿越这片危机四伏的险地。
在老姜头残存的记忆深处，紫竹剑宗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巨峰，乃是周边众多宗门之中实力超群、威名赫赫的强大存在。
更难能可贵的是，它还是极其稀有的正道门派，秉持正义，扶危济困，深受世人敬仰与尊崇。
反观自己所身处的雷音宗，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这个宗派声名狼藉，恶名远扬，被人们视为彻头彻尾的邪教组织。
长久以来，雷音宗与紫竹剑宗之间可谓是水火不容，双方经常因为种种缘由产生剧烈的摩擦和冲突。
然而，由于两派的实力不相上下，犹如棋逢对手一般，谁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彻底击败并压制对方。
正因如此，尽管明争暗斗不断，但它们依旧能够勉强维持着一种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的表面和平状态。
尤其令人感到欣喜的是，元石的供给源源不断且十分充裕，完全不存在任何短缺的情况。
正因如此，他的修为提升速度堪称惊人，眨眼之间就已经成功抵达了凝气期的巅峰状态——大圆满之境！
需知，当修行者迈入凝气期大圆满之后，其身体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最为显着的一点就是能够长时间地屏住呼吸。
哪怕置身于深深的水底之下，也不会产生丝毫憋闷之感。
此时此刻的汪永顺恰恰处于这样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虽然四周尽是波涛汹涌的湍急水流以及混浊得难以看清事物的恶劣环境，但他却能够游刃有余地轻松应对。
就在他的正前方不远处，一道气势磅礴的巨大瀑布宛如一条威猛无比的巨龙自九天之上俯冲而下，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撞击入水潭之中，瞬间激起漫天飞舞的晶莹水花与迷蒙水雾。
原本平静清澈的水面因为这股强大的冲击力而变得混沌不堪，那震耳欲聋的瀑布轰鸣声更是响彻天际，好似一声声惊天动地的惊雷不断炸响。
即便是距离此地足足有百余里之遥，那轰隆隆的巨响依旧能够清晰无误地传入人们的耳中。
若是寻常之人仅仅只是听闻如此如同雷霆万钧般的骇人巨响，恐怕都会被震得耳朵出血、头晕目眩，甚至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然而，汪永顺却丝毫不为所动。
只见他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深入潭底。
强大的精神力从他身上散发开来，瞬间覆盖了方圆五百米的范围。
可惜的是，这片区域内尽是一片混沌模糊，除了满地大大小小的石头外，再无其他明显之物。
汪永顺深吸一口气，弯腰抱起一块足有一人多高的大石头，借助其重量来稳定自己的身体。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一步又一步地朝着岸边缓缓移动。尽管他身手矫健、动作敏捷，但在这布满水草的潭底行走仍非易事。
一路上，他数次被那些隐藏在水底的水草绊倒，甚至有几次差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但每一次，他都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出色的反应能力重新站稳脚跟，继续艰难前行。
终于，他奋力地从水下探出脑袋，大口喘着气，然后猛地一下子浮出了水面。
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声突然响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这声音实在太过强烈，以至于他不得不迅速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以免被这可怕的声响震聋。
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下眼前那壮丽无比的瀑布景色，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远方狂奔而去。
他的脚步急促而坚定，似乎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去完成。
然而，就在他前脚刚刚离开没多久，原本平静得犹如一面镜子般、丝毫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巨大瀑布上空，突然间就毫无征兆地凭空冒出来了几只通体洁白如雪的仙鹤。
这些仙鹤就好似从九天之上降临凡间的仙子一般，它们那修长且优美的羽翼轻轻地缓缓扇动着，每一次挥动翅膀所带来的微风都如同轻柔的丝绸拂过脸颊，让人感到无比惬意。
它们的动作轻盈而又舒缓，仿佛正在空气之中翩翩起舞，在空中不慌不忙地盘旋翱翔着。
若是有人能够静下心来，聚精会神地仔细观察一番，便可以发现，在每一只仙鹤那宽阔无比的背部上面，都隐隐约约地端坐着好几道身影。
这些身影有的正襟危坐，有的则是悠然站立，每个人的姿态都各不相同，但却无一例外地全都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凌驾于尘世之上的高雅气质。
这种气质仿若清晨穿透薄雾洒下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又如深山幽谷中悄然绽放的幽兰，清新而淡雅。
仅仅只是远远看上一眼，都会让人心生敬畏之情。
这时，其中一名看上去较为年轻的弟子，突然转过头来，目光投向了身旁那位年岁稍长些的男子，只见他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明显的忧虑之色，开口说道：“师兄，方才那个人居然从那样高耸入云的地方径直坠入下方深不见底的水潭之中，依我之见，恐怕是断然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够侥幸存活下来了吧？”
被唤作师兄的男子闻听此言，先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接着缓声应道：“师弟所言极是，即便是已然修炼至沐浴期的顶尖高手，若是从如此令人胆寒的高度笔直坠落下去，怕是也绝对没有丝毫生还之机可言。”
“不过嘛，咱们此番行事依旧需要慎之又慎，切不可掉以轻心，毕竟常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待到成功穿越过眼前这一片阴森恐怖的白骨盆地之后，咱们便可算是真正意义上地迈入紫竹剑宗所属的地域范围之内了。”
只见另一名弟子突然眉头微皱，似乎是脑海之中灵光一闪，赶忙插话问道：“哎呀，师兄，我忽然间想起来一件事儿，听说前几日那威名赫赫的楼颜王居然被人给斩杀啦，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那位被称作师兄的男子微微颔首，表示肯定地回答道：“不错，确有其事。那楼颜王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瞒着众人私自窝藏极品元石多达一百枚之多！如此巨额的财富，实在让人瞠目结舌。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最终还是被他自己的心腹手下察觉到了这个秘密，并将其告发。只可惜啊……”
说到此处，这位师兄不禁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的那几个手下虽然因为举报有功，可到头来依旧没能逃过一劫，连同他们的主子一起被无情地处决掉了！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呐！”
此时，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先前开口提问的弟子也是满脸愁容，忧心忡忡地感叹道：“唉！这矿区啊，如今可谓是一日不如一日安全咯，想当初，虽说偶尔也会有些许意外状况发生，但哪里像现在这样频繁而且还如此严重呢？简直就是防不胜防啊！”
沉默片刻之后，这名弟子目光闪烁着一丝期待与冒险的光芒，转头看向身边的师兄提议道：“师兄，依小弟之见，咱们不妨前往那神秘莫测的盆地里面巡查一番怎么样？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能够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或者异常的情况呢，万一要是有所收获，对于解决当前的困境或许就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呢！”
“不可，万万不可啊师弟！那盆地可不是随便能进得去的地方。且不说里面到处都是累累白骨，光是那浓重的阴气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啦！即便是九阳境的前辈高手贸然闯入，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我们这些修为尚浅之人呢？所以呀，千万不要打这个主意哦。”
“原来是这样啊，师兄！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白骨盆地竟然会如此凶险可怕！实在令人毛骨悚然，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呢？”年轻弟子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片阴森恐怖的景象。
那位被称为师兄的人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凝重地望向远方，仿佛陷入了对遥远过去的回忆之中。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讲述。
这白骨盆地的历史，那可是相当久远，自从这座元石矿开始开采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万多年！
当年，第一批前来挖矿的人们满怀希望与憧憬，但谁也没有料到等待着他们的竟是一场又一场的噩梦。
据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们讲述，最初开矿的时候，由于技术不够成熟、安全措施不到位等种种原因，各种各样的事故频繁发生，导致了上千万的凡夫俗子就这样白白葬送了性命，永远沉睡在了这片土地之下。
那时，挖矿的人，老了还可以放生，后来有人泄露元石矿的秘密，引起外宗进攻，导致宗门死伤无数，当时的宗主带全宗之人灭绝了对方，为了阻断了消息直接杀光此方圆千里之地的人。
并且从那个时候起，往后的每一年都有不计其数的矿工到一定的时候都会遭遇不测，命丧黄泉，他们的尸骨便会丢到此处。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这些逝去之人的骨骸逐渐堆积起来，越来越多，最终竟如小山一般高耸入云。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积累，这盆地中的白骨堆积得简直比山还要高，粗略估计一下，高度起码上升了将近一百米！
闭上眼睛好好想一想，这里面到底掩埋着多少条无辜的生命，又有多少皑皑白骨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悲惨故事。
听到这番话，周围的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其中一个胆子稍小些的弟子更是忍不住惊呼道：“我的天啊！照您这么说，这数量恐怕不下好几十亿吧？”
他的声音颤抖着，显然被这个惊人的数字吓得不轻，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震撼。
“你们有所不知啊，为了避免那盆地里面滋生出鬼修这种邪恶之物，咱们门派每年都会派遣一些修为高深的前辈前来此地，专门负责灭杀那些冤死的魂魄，并将整个白骨盆地里的阴气彻底清除干净！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赶紧走吧。”另一个人解释完后，便催促着大家动身离开。
“那我们还要不要过去查看那个人呢？”其中一人面露迟疑之色问道。
“你是不是傻啊！”另一人瞪大眼睛，没好气地呵斥道，“下面阴气森森、寒风凛冽，活人在那里根本撑不过半个时辰，赶紧走啦！”说罢，他准备离去。
随后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喝呀！”呼喊声响彻云霄，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原来是一群仙鹤听到命令后，纷纷调转过头来，展开双翅，向着远处的矿场疾驰而去。
只见这些仙鹤身形矫健，姿态优雅，翅膀挥动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而又流畅的弧线，如同一道道闪电般迅速消失在了遥远的天际尽头。
而在距离此处约有万米之遥的地方，隐藏着一个极其不显眼的小小石穴。
此时此刻，汪永顺正一脸惶恐和疑惑，动作迟缓地从这石穴之中慢慢爬出来。
原来，方才在高空之上那群人的交谈话语，竟然凑巧被他那超乎常人的敏锐精神力给一丝不漏地全部捕捉到了。
汪永顺一边轻轻地拍打掉粘在衣服上的尘土，一边嘴里不停地低声呢喃着：“看目前这样子，恐怕就只剩下最后一条活路可走了，那便是鼓起勇气冒险穿越眼前这片让人毛骨悚然的白骨盆地，只要能够顺利抵达紫竹剑宗所掌控的势力范围内，我大概就可以彻底摆脱危险，确保自身安然无恙了吧。”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望向那片神秘而恐怖的白骨盆地，九阳境都无法通过，他难以下定决心，抬脚迈出艰难的第一步。
现在，另外一条路摆在眼前，重回原路，以身犯险作为诱饵，引诱那几个雷音宗的弟子上钩，然后趁机将他们一举歼灭，之后再跨上仙鹤，振翅高飞，远远地避开下方那片阴森恐怖、遍布白骨的险恶之地。
汪永顺站在原地，眉头紧皱，陷入了短暂而又艰难的沉思之中。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和权衡利弊后，他最终决定还是依靠自己的力量，独自穿越这片危机四伏的险地。
在老姜头残存的记忆深处，紫竹剑宗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巨峰，乃是周边众多宗门之中实力超群、威名赫赫的强大存在。
更难能可贵的是，它还是极其稀有的正道门派，秉持正义，扶危济困，深受世人敬仰与尊崇。
反观自己所身处的雷音宗，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这个宗派声名狼藉，恶名远扬，被人们视为彻头彻尾的邪教组织。
长久以来，雷音宗与紫竹剑宗之间可谓是水火不容，双方经常因为种种缘由产生剧烈的摩擦和冲突。
然而，由于两派的实力不相上下，犹如棋逢对手一般，谁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彻底击败并压制对方。
正因如此，尽管明争暗斗不断，但它们依旧能够勉强维持着一种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的表面和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