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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之家有仙妻萌宝 第68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谢道颖看了王蓝田的一场闹剧之后,便关注起了陈夫子。只可惜,陈夫子老奸巨猾的很,早趁着大家都在看王蓝田好戏的时候,用完饭,溜走了。

    当然他伤了一只胳膊一条腿,居然没能妨碍他的行动,身残志坚的亲自跑来吃早饭,谢道颖表示,她还是很钦佩的。

    此时,他们四人加上荀巨伯尹俊清,六个人正一起往讲堂走去。

    尹俊清说道:“昨晚上半夜,秦京生的离魂症犯了,他拿着一块玉佩,边走边深情的凝望,口中喊着‘玉儿玉儿’,十分怪异。”

    祝英台沉思道:“玉佩?啊,我知道了,很有可能就是他娘……”

    祝英台话没说完呢,就被马文才莫得感情的打断了:“你们靠离魂症的人远一点,前些年有一个犯了此症的人,手中拿了把刀,挨个去房中同住人的脑袋,口中还念叨着:‘我来看看,哪个瓜熟了。’”

    谢道颖原本在等阒听祝英台说他娘如何如何呢,此时听马文才说起这事儿,她立即便将秦京生的玉佩忘了,举手道:“我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大家一听,便都笑了起来。

    谢道颖一看他们这样便知道了,原来大家都知道啊。

    马文才缓缓的道:“你们都知道什么了?”

    荀句伯抢答道:“他定是把亲人的脑袋当成瓜......”

    荀句伯作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这种流于俗套的故事,我马文才会讲么?”

    谢道颖连连点头,是的是的,这话说的就很,马文才啊。

    大家也都纷纷点头,没错,文才兄向来自傲,就不是那等爱讲俗事之人。

    是以,梁山伯问道:“文才兄,那后来又如何了?”

    马文才看向身侧的谢道颖道:“你怎么看?”

    谢道颖瞅他一眼,我是元芳么?不过,她笑道:“那人摸了摸王蓝田的脑袋说道:‘这生瓜蛋子形态不规则,摸着还有些硬,让我来给他刮刮皮。’于是,便将王蓝田的头发,剃光了,王蓝田成了小和尚。”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的笑声飞出了二里地。

    尤其荀句伯,他笑得尤为夸张,他与王蓝田的梁子在入学第一天,未进书院大门之时便结下了,只要王蓝田倒霉,他就开心。

    更何况,还是如此可乐之事。

    王蓝田那个小人若是真作了和尚,倒也省下来一块佩玖,更是挽救了一个好姑娘。

    是以,荀句伯笑过之后道:“文才兄头起的好,道颖兄续写的妙,你二人当真是珠联璧合啊。”

    “那是,”谢道颖竭力垫脚勾住马文才的肩膀道,“日月如合璧,五星如联珠,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亲兄弟?马文才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将她的胳膊毫不留情的从肩头扒拉了下来。

    谢道颖不服气,又来勾他肩。

    马文才不给,又把她手拉下来。

    谢道颖这个犟种不服气,再来勾他。

    马文才看她急了,长臂一伸,将人搂在了怀中,直往前走。

    谢道颖一路哇啦哇啦:“马文才,你想勒死我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哈哈哈哈~”后面的四人,又笑了起来。

    大家神奇的看着前面的二人,没想到马文才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与谢道颖打打闹闹。

    如此看来,文才兄也不是那般桀骜不驯,难以接近嘛。

    梁山伯伸手搂住祝英台的肩头道:“正当少年佳意气,渐当故里春时节。”

    荀句伯与尹俊清互视一眼,荀巨伯先下手为强,一伸胳膊便搭上了尹俊清的肩头,笑道:“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祝英台也道:“陌上少年郎,满身兰麝扑人香。”

    尹俊清也加入道:“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前面传来马文才的声音:“少年自当扶摇上,揽星衔月逐日光。”

    你们都少年了,能少的了我吗?是以,谢道颖立即接上道:“画凌烟,上甘泉,自古功名属少年!”

    【这里不必管这些诗句的时间线】

    虽然尼山书院未有百年,但尼山却自古便有,山上古木,郁郁葱葱,此时见到这群年轻人,都忍不住摇动老枝老干,直呼:

    年轻真好。

    一事无成,却万千憧憬。

    …………………………

    讲堂上,今日是谢夫子的课。

    谢夫子的声音清丽脱俗,就听她讲道:“‘君虽尊,以白为黑,臣不能听;父虽亲,以黑为白,子不能从。’《吕氏春秋·应同篇》里这段话,说的是为臣为子者,不能一味的贪图富贵,一味的阿附上承,颠倒黑白。”

    学子们刚想点头,便听道一道极为谄媚的声音,说道:“太好了!说得好!”

    众学子回头一看,原来是陈夫子从后门进来了。

    谢道颖一看见他就笑了,夫子,真的好惨一夫子啊!

    他头上缠着白棉布,鼻梁与下巴上敷着褐色的药膏,脖子上挂了一只残臂,一条腿无法站立,屈着。

    整个人,宛如一个破布娃娃。

    谢道颖好想问一声:“夫子,安好啊?”

    可是她不能,她只能笑,捂嘴笑,躲桌子底下笑,拍着马文才的大腿笑,坐在马文才的脚上笑。

    马文才……

    要不是她在桌子下面,要不是有桌面子给她挡着,陈夫子今日高低要被她气出个好歹来。

    马文才忍不住摇头,轻笑。

    陈夫子见大家都瞧着自己,这才觉得自己唐突了,但他在学子面前不能示弱,在谢夫子面前也不能丢脸,遂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看什么看?本夫子是来监督你们有没有用心听谢先生讲课。”

    学子们起哄道:“哦——”

    陈夫子啊陈夫子,谢先生的课好不好听,您心里没点数吗?

    不管是谢夫子还是山长,哪个的课不比您的课精彩啊。

    陈夫子看大家看着他起哄,但法不责众,他只能说:“转过头去,好好听课。”

    他这是没看到躲在桌下笑到快抽风的谢道颖,否则,他绝对可以抓个典型出来!

    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读夫子更幸运一点,还是学子更幸运一点。

    谢道韫本来讲的兴致挺高,被他这么一捣乱一打岔,便有些意兴阑珊,是以,她对学子们说道:“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大家回去歇着吧。”

    一听下课了,众学子们皆站起身来,谦恭的行了个学子礼道:“恭送先生。”

    这段时间的相处,不管是谁,什么性格,都已经深深地被谢先生所折服(当然了,王蓝田这种吃饭如吃屎的除外。)。

    谢先生无论是文才还是武略或是人品,都是佼佼者,人中龙凤。

    强者,无关乎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