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湖女盐商 第166章 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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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幺娘伸着懒腰，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大片飞舞的鹅毛大雪。
院子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雪，她跑到雪地里转了一圈，捂着脸去厨房烧了热水洗漱，简单的兑付了两口饭，拿出骨头和猪肚放锅里炖，下雪了吃点好的补补气血。
一会打算出门采买点东西回来，今天可是腊八节呢！虽然府城只有她一个人生活，那也不能过的马虎了。
早饭结束自己在廊下弯腰撇腿的锻炼，练到额头上出了薄薄的潮湿，才停下动作进屋擦干净脸，找了瓜皮狗帽子戴上，放下两边的耳朵捂着脸，背筐拢着袖筒子上街的捡漏去。
雪下的大，平时很多人怕冷不出来，摆摊的人还是会照常出来做营生，全家都靠着摊子生活，衙差不会因为雪大没生意，而不收你的税。
所以他们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都会雷打不动的出摊，没人买东西会卖的便宜点。
陈幺娘混在行色匆忙的人群里，顶着纷飞的大雪走走停停，不时的在各摊子跟前停下脚步看。
今天是腊八节，街上没有陈幺娘想的冷清，大概是要过年了气氛浓烈热闹很多，不少人不惧风雪的出来，想必是跟她一样的心，都期望天上掉馅饼捡个大漏子。
她逛半天买了点肉，又花了一百文买了点豆子，陈幺娘晃了晃身上落的雪，感觉豆子买的贼贵。
没法子，谁让楚溪郡的田地不长粮食不长菜，就是长草都不茂盛，倒是水里长的水草挺茂盛的。
贵便贵了又没给别人吃，最终都是吃自己嘴里了没便宜别人。
也不知阿娘在家怎么过的，今天过节可有人陪着她？陈幺娘走一路想一路，缩着脖子拢着手瞎逛了一上午，中午回去的时候背筐里装满了。
快到胡同口的时候，她感觉有人跟着她，转身朝旁边拐进去没了身影。
不多时匆匆跑来一个人也进了胡同，眼见的人影丢了气的直跺脚，转身一把冰凉刺骨的刀落在她脖子上。
“跟着我干什么？”陈幺娘抬手拿下跟她人的帽子，竟然是个十八九的姑娘。
“我……我叫桃花，”桃花惊慌的对陈幺娘自我介绍，紧张的搓手打量陈幺娘。
陈幺娘听见“桃花”两个字，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大哥家外的小妹吗？拿开匕首装好看着人不解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我看错了人，我找的是个姑娘叫陈幺娘，我以为你是她爹，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桃花语无伦次的解释她跟错了人，眼前这人听声音很年轻，不是个老头子。
陈幺娘……
好想给桃花剌个卡姿兰的双眼皮，大姐，她就换了一身装扮而已，就认不出她是姑娘了？还陈幺娘她爹，她爹陈鼻子有这么年轻？
“我不像姑娘吗？”陈幺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问桃花，手还给脸上帽耳朵扒拉上去。
桃花睁大眼睛一脸吃惊，“你是女的？天爷呦！”
谁家姑娘戴丑到吐的狗耳朵帽子？还有这一身黑旧的老人袄，上身黢黑的旧棉袄后背补满了补丁，腰上绑着腰带扎紧，给不合身的棉袄绑的胖鼓鼓的。
下身黢黑破旧棉裤绑了小脚腕，膝盖和屁股上各有两大块补丁，脚上棉鞋也是黢黑的落了补丁，显得棉裤贼胖贼大的感觉。
陈幺娘还不十分高，缩着脖子，弓着背拢手走路上，有种棉裤随时都要脱落的感觉，这谁从背后看了，不以为她是个老头呀？
陈幺娘看桃花一脸惊愕的模样，不停的扭动身体看自己腿，摸摸自己的狗皮帽子，算是反应过来桃花为啥认错了。
她穿的这一身行头，都是小六师父生前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小了，穿着露胳膊露腿的特别冷没法穿。
她也不会做衣服补衣服，想着花俩钱买新的又怕糟蹋了，去年的衣服今年都穿不上了，那今年买衣服明年更穿不上了，她现在可是长身体长年龄的时候，身高不固定置办衣服简直浪费了。
最后想着小六师父有不少衣服，干脆便宜给她穿得了，等以后不长个了，再置办两身合适的穿。
因此平时不出门时，她穿的都是丑千手的衣服，出门去茶楼船场穿的都很体面，至于做男孩子打扮，她这一年几乎都是如此装扮，目的就是好方便做事的。
“你一路追着我来干啥？”陈幺娘拍了拍帽子上的雪问桃花，见她脸冻的青白的发抖，身上衣服不是特别厚实。
桃花或许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不迭的拿身上背的大包袱，双手递给了陈幺娘。
“这是陈大爷走前吩咐我给你做的，衣服挺早就做好了，我不知道你住哪里，隐约听陈大爷说过这个胡同，我这几日没事就过来碰碰你，没想到今天真让我碰着了。”
陈幺娘看看包袱又看看桃花，接过大包袱觉得挺重的，触及到桃花的手有点粗糙，当然比她的手要细腻柔软很多。
“谢谢，”陈幺娘接了包袱背着，从怀里摸出一串钱递了过去。
“不用给手工费，这是他……陈大爷扯的布料给过手工费了，”桃花说完跺了跺冻疼的脚。
“跟我进家里拍拍雪吧！”陈幺娘给狗皮帽子拉了拉，越过桃花带头领人朝家走。
桃花跟在后面看的蹙眉，越看陈幺娘的背影，越像活不长的老头，这棉裤怕是穿不住硬勒在屁头上了吧？屁股当腰腰当屁股用。
回到家门口陈幺娘打开门，进屋放下东西使劲拍了拍身上的雪，去厨房从锅里舀了很热的肉骨头汤，端到堂屋递给冻的脸发青的桃花喝。
“我不喝……”
“喝了吧暖暖身子，”陈幺娘直接把碗放桃花手里。
桃花手心里传来阵阵的温热，她平时的能言善辩，此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在俩人尴尬的没说时，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陈幺娘跑出去开门，门外跟她穿的一模一样的寿喜，戴着兔皮耳朵帽子龇牙笑，手臂弯上挎着篮子，篮内装了一个棉垫包的东西，身后是一挑半人高的筐盖着盖子。
“寿喜哥这么大的雪你咋来了？”陈幺娘惊喜的拉着寿喜直蹦哒开心。
“今天是腊八节呀！我给你送平安的腊八饭吃，还有你喜欢吃的骨头，”寿喜拍了拍身后的筐回答陈幺娘。
“我跟阿爷进隆兴寨的伙房干活，看见好多的骨头堆在那里浪费了，都想到你喜欢吃咸骨头，便给洗干净腌了晒出来送给你。”
“呶，这些都是晒好能吃的，我昨天煮了两个吃着可香了！寨里约么还有两挑，我回头都给你送来。”
寿喜说完把手上的筐给了陈幺娘，弯身挑着担子径直送去了厨房。
“你煮了啥吃的真香！”寿喜到厨房使劲嗅了嗅空气，锅里煨的汤香气四溢。
“我揭开给你看看，”陈幺娘赶紧放下篮子打开锅，舀了一勺汤肉给寿喜看。
“我在街上认识了一个屠夫，他非要把卖不掉猪肚肺，便宜点卖给了我，我想着天冷没事做，可以买回来留着下雪炖了补补。”
“正好你今天赶上了，我一早起来就放了咸骨头，跟它炖了一上午现在吃最香了，盛一碗给你尝尝寿喜哥？”
“行，”寿喜嘴馋的点头接了碗。
陈幺娘打开棉布，摸着滚热的坛子揭开盖子，好家伙！寿喜估计煮了一锅豆饭全给她盛来了，满满一坛子是她五天的饭量了。
陈幺娘想了想倒了一盆饭出来，给自己盛一大碗肉汤，带寿喜去了堂屋。
“你这来人了？”寿喜一边碗抽底的对嘴里灌，一边小声的问陈幺娘。
“她是我大哥外面的人，今天第一次来我这里，你弄的太严肃了她会紧张的，”陈幺娘小声的回答寿喜的话。
“我知道了，”寿喜一碗汤见底了，自来熟的亲切问桃花。
“你还要汤不？我给你带。”
桃花抱着碗心里练习模拟回话，脑子里一再告诫自己。
这是陈刁挂在嘴里的妹妹，他很重视的妹妹，她不能把平时的媚样带出来了，不然会惹别人唾弃看不起的，越是如此告诫自己，那模样越是笨嘴拙舌的说不出。
此时寿喜问她话，她下意识的抛媚眼要回话，碗刚伸出去脸丑的瞬间通红，讪讪的低下头想拿回自己的碗，结果被寿喜没心没肺的拿去了，转身快步跑去厨房盛汤。
其实桃花真是想多了，陈幺娘对她的行为举止，不但不会鄙视，她甚至还习以为常的，这一点陈幺娘自己都没发现。
桃花情形跟陈幺娘母亲情况差不多，十几岁就打开门做花娘了，平时的言谈举止，但凡开口都是带着媚态的，很少能正常的说话回话，即使正常的话都带两分娇。
陈幺娘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要是桃花正常说话，她定觉得桃花不正常了，说话硬邦邦的鬼上你的床哦！
“给！”陈幺娘实在的给桃花盛了满满一碗豆饭递过去。
“你……谢谢，”桃花伸手接过饭有点不敢直视陈幺娘。
陈幺娘拿着饭勺继续舀了两碗饭出来。
寿喜飞快的端着两碗肉汤回来，桃花的直接放到她桌边，然后端着碗坐去陈幺娘跟前，接过饭口一张大筷子下去了。
还捞起碗里的骨头，习惯的跟陈幺娘啃的骨头碰了一下，然后很香的啃起来，嘴边啃的汤汁都流地上了。
桃花余光看了赶紧收回，装模作样的小口吃饭喝汤，心里觉得这俩人脑筋有点不对劲，看着很像少脑子的傻子，见过喝酒碰的，没见过吃骨头还碰的。
要不咋说寿喜能跟陈幺娘玩一起呢！俩人纯粹的异性绝缘体，跟谁勾肩搭背的玩，都让人提不起下嘴的兴趣，就这他们还有自己的雄心壮志呢。
寿喜高低要给自己找个，漂亮的、贤惠的、能干的、会过日子俭省的娘子，小五这样的不能找，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典型。
陈幺娘给自己定了目标，她要找老实的、老实的、还是老实的，坚决不能要寿喜这种缺心眼的。
为啥说寿喜缺心眼，因为寿喜不会思考，她说太阳是方的，而且还是她生气打方的，寿喜不但没有嘲笑她，对此还深信不疑！
所以俩人越玩越臭味相投，邝大叔每每看他们俩没心没肺的样，都想打碎了寿喜的脑壳重做才称心。
院子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雪，她跑到雪地里转了一圈，捂着脸去厨房烧了热水洗漱，简单的兑付了两口饭，拿出骨头和猪肚放锅里炖，下雪了吃点好的补补气血。
一会打算出门采买点东西回来，今天可是腊八节呢！虽然府城只有她一个人生活，那也不能过的马虎了。
早饭结束自己在廊下弯腰撇腿的锻炼，练到额头上出了薄薄的潮湿，才停下动作进屋擦干净脸，找了瓜皮狗帽子戴上，放下两边的耳朵捂着脸，背筐拢着袖筒子上街的捡漏去。
雪下的大，平时很多人怕冷不出来，摆摊的人还是会照常出来做营生，全家都靠着摊子生活，衙差不会因为雪大没生意，而不收你的税。
所以他们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都会雷打不动的出摊，没人买东西会卖的便宜点。
陈幺娘混在行色匆忙的人群里，顶着纷飞的大雪走走停停，不时的在各摊子跟前停下脚步看。
今天是腊八节，街上没有陈幺娘想的冷清，大概是要过年了气氛浓烈热闹很多，不少人不惧风雪的出来，想必是跟她一样的心，都期望天上掉馅饼捡个大漏子。
她逛半天买了点肉，又花了一百文买了点豆子，陈幺娘晃了晃身上落的雪，感觉豆子买的贼贵。
没法子，谁让楚溪郡的田地不长粮食不长菜，就是长草都不茂盛，倒是水里长的水草挺茂盛的。
贵便贵了又没给别人吃，最终都是吃自己嘴里了没便宜别人。
也不知阿娘在家怎么过的，今天过节可有人陪着她？陈幺娘走一路想一路，缩着脖子拢着手瞎逛了一上午，中午回去的时候背筐里装满了。
快到胡同口的时候，她感觉有人跟着她，转身朝旁边拐进去没了身影。
不多时匆匆跑来一个人也进了胡同，眼见的人影丢了气的直跺脚，转身一把冰凉刺骨的刀落在她脖子上。
“跟着我干什么？”陈幺娘抬手拿下跟她人的帽子，竟然是个十八九的姑娘。
“我……我叫桃花，”桃花惊慌的对陈幺娘自我介绍，紧张的搓手打量陈幺娘。
陈幺娘听见“桃花”两个字，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大哥家外的小妹吗？拿开匕首装好看着人不解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我看错了人，我找的是个姑娘叫陈幺娘，我以为你是她爹，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桃花语无伦次的解释她跟错了人，眼前这人听声音很年轻，不是个老头子。
陈幺娘……
好想给桃花剌个卡姿兰的双眼皮，大姐，她就换了一身装扮而已，就认不出她是姑娘了？还陈幺娘她爹，她爹陈鼻子有这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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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睁大眼睛一脸吃惊，“你是女的？天爷呦！”
谁家姑娘戴丑到吐的狗耳朵帽子？还有这一身黑旧的老人袄，上身黢黑的旧棉袄后背补满了补丁，腰上绑着腰带扎紧，给不合身的棉袄绑的胖鼓鼓的。
下身黢黑破旧棉裤绑了小脚腕，膝盖和屁股上各有两大块补丁，脚上棉鞋也是黢黑的落了补丁，显得棉裤贼胖贼大的感觉。
陈幺娘还不十分高，缩着脖子，弓着背拢手走路上，有种棉裤随时都要脱落的感觉，这谁从背后看了，不以为她是个老头呀？
陈幺娘看桃花一脸惊愕的模样，不停的扭动身体看自己腿，摸摸自己的狗皮帽子，算是反应过来桃花为啥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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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会做衣服补衣服，想着花俩钱买新的又怕糟蹋了，去年的衣服今年都穿不上了，那今年买衣服明年更穿不上了，她现在可是长身体长年龄的时候，身高不固定置办衣服简直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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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路追着我来干啥？”陈幺娘拍了拍帽子上的雪问桃花，见她脸冻的青白的发抖，身上衣服不是特别厚实。
桃花或许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不迭的拿身上背的大包袱，双手递给了陈幺娘。
“这是陈大爷走前吩咐我给你做的，衣服挺早就做好了，我不知道你住哪里，隐约听陈大爷说过这个胡同，我这几日没事就过来碰碰你，没想到今天真让我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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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跟在后面看的蹙眉，越看陈幺娘的背影，越像活不长的老头，这棉裤怕是穿不住硬勒在屁头上了吧？屁股当腰腰当屁股用。
回到家门口陈幺娘打开门，进屋放下东西使劲拍了拍身上的雪，去厨房从锅里舀了很热的肉骨头汤，端到堂屋递给冻的脸发青的桃花喝。
“我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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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手心里传来阵阵的温热，她平时的能言善辩，此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在俩人尴尬的没说时，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陈幺娘跑出去开门，门外跟她穿的一模一样的寿喜，戴着兔皮耳朵帽子龇牙笑，手臂弯上挎着篮子，篮内装了一个棉垫包的东西，身后是一挑半人高的筐盖着盖子。
“寿喜哥这么大的雪你咋来了？”陈幺娘惊喜的拉着寿喜直蹦哒开心。
“今天是腊八节呀！我给你送平安的腊八饭吃，还有你喜欢吃的骨头，”寿喜拍了拍身后的筐回答陈幺娘。
“我跟阿爷进隆兴寨的伙房干活，看见好多的骨头堆在那里浪费了，都想到你喜欢吃咸骨头，便给洗干净腌了晒出来送给你。”
“呶，这些都是晒好能吃的，我昨天煮了两个吃着可香了！寨里约么还有两挑，我回头都给你送来。”
寿喜说完把手上的筐给了陈幺娘，弯身挑着担子径直送去了厨房。
“你煮了啥吃的真香！”寿喜到厨房使劲嗅了嗅空气，锅里煨的汤香气四溢。
“我揭开给你看看，”陈幺娘赶紧放下篮子打开锅，舀了一勺汤肉给寿喜看。
“我在街上认识了一个屠夫，他非要把卖不掉猪肚肺，便宜点卖给了我，我想着天冷没事做，可以买回来留着下雪炖了补补。”
“正好你今天赶上了，我一早起来就放了咸骨头，跟它炖了一上午现在吃最香了，盛一碗给你尝尝寿喜哥？”
“行，”寿喜嘴馋的点头接了碗。
陈幺娘打开棉布，摸着滚热的坛子揭开盖子，好家伙！寿喜估计煮了一锅豆饭全给她盛来了，满满一坛子是她五天的饭量了。
陈幺娘想了想倒了一盆饭出来，给自己盛一大碗肉汤，带寿喜去了堂屋。
“你这来人了？”寿喜一边碗抽底的对嘴里灌，一边小声的问陈幺娘。
“她是我大哥外面的人，今天第一次来我这里，你弄的太严肃了她会紧张的，”陈幺娘小声的回答寿喜的话。
“我知道了，”寿喜一碗汤见底了，自来熟的亲切问桃花。
“你还要汤不？我给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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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刁挂在嘴里的妹妹，他很重视的妹妹，她不能把平时的媚样带出来了，不然会惹别人唾弃看不起的，越是如此告诫自己，那模样越是笨嘴拙舌的说不出。
此时寿喜问她话，她下意识的抛媚眼要回话，碗刚伸出去脸丑的瞬间通红，讪讪的低下头想拿回自己的碗，结果被寿喜没心没肺的拿去了，转身快步跑去厨房盛汤。
其实桃花真是想多了，陈幺娘对她的行为举止，不但不会鄙视，她甚至还习以为常的，这一点陈幺娘自己都没发现。
桃花情形跟陈幺娘母亲情况差不多，十几岁就打开门做花娘了，平时的言谈举止，但凡开口都是带着媚态的，很少能正常的说话回话，即使正常的话都带两分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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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谢谢，”桃花伸手接过饭有点不敢直视陈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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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喜飞快的端着两碗肉汤回来，桃花的直接放到她桌边，然后端着碗坐去陈幺娘跟前，接过饭口一张大筷子下去了。
还捞起碗里的骨头，习惯的跟陈幺娘啃的骨头碰了一下，然后很香的啃起来，嘴边啃的汤汁都流地上了。
桃花余光看了赶紧收回，装模作样的小口吃饭喝汤，心里觉得这俩人脑筋有点不对劲，看着很像少脑子的傻子，见过喝酒碰的，没见过吃骨头还碰的。
要不咋说寿喜能跟陈幺娘玩一起呢！俩人纯粹的异性绝缘体，跟谁勾肩搭背的玩，都让人提不起下嘴的兴趣，就这他们还有自己的雄心壮志呢。
寿喜高低要给自己找个，漂亮的、贤惠的、能干的、会过日子俭省的娘子，小五这样的不能找，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典型。
陈幺娘给自己定了目标，她要找老实的、老实的、还是老实的，坚决不能要寿喜这种缺心眼的。
为啥说寿喜缺心眼，因为寿喜不会思考，她说太阳是方的，而且还是她生气打方的，寿喜不但没有嘲笑她，对此还深信不疑！
所以俩人越玩越臭味相投，邝大叔每每看他们俩没心没肺的样，都想打碎了寿喜的脑壳重做才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