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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始于仙秦 第232章 我想,跟你玩

    “惊不惊喜?”云凰解开叶枝玉躯壳的华贵衣袍,将饱满紧致的身子贴合在陈恕身上。

    华丽的长袍翻动不止,陈恕表情复杂,难以表达此刻的心境。

    云凰的魂体,叶枝玉的身子,这都什么事啊。

    “你就不怕叶枝玉找你算账吗?”陈恕强行稳住发颤的声音。

    “傻子,别装了,我知道你喜欢得紧呐。”云凰将红唇印上陈恕的嘴唇,满脸都是欣喜。

    虽然并没有大获全胜,让陈恕主动要了叶枝玉的身子,但她能清楚感受到,陈恕此时是痴迷于羞辱叶枝玉的。

    “叶枝玉,别看她平时装得一副冷淡暴躁模样,但在床上时,她可是把我折腾得够呛。”

    “找我算账?你猜,她会怎么跟我算账?”

    云凰满眼魅色,神志和形态更加癫狂了起来。

    “贵圈,好乱!”陈恕彻底懵了,原来叶枝玉和云凰竟然还有着这么一层关系。

    再想到这两人的魂体还互换身子,陈恕脑袋里思绪顿时乱成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谁与谁是什么关系。

    “现在,你也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

    “我是被迫的。”

    “被迫的吗,那我怎么不见你像之前那般决绝反抗?看来,你也喜欢这些另类刺激的格调嘛。”

    “好吧好吧,你赢了。”陈恕认了怂,云凰如此玩,给他上演了这么一场大戏,他很难再维稳心境。

    而且,这可是叶枝玉的身子啊,白天将他揍成烂泥的叶枝玉。

    他怎能不恨,怎么能不想泄愤。

    “那,你主动一些?”云凰嫣然含笑,拔下陈恕手掌上的匕首和发簪。

    而后,她翻过身,将叶枝玉的身躯静静躺在华丽的衣袍上,等待着陈恕前来讨伐。

    陈恕坐起身,扭头看着月光下那光洁曼妙的身躯,心中纠结万分。

    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道:“算了!”

    “若是现在躺在这儿的,是你的本体,我定不饶你。但是你穿着叶枝玉的身躯,就算了。”

    “我若想羞辱她,等我将她打败的那天,再行羞辱也不迟。”

    人呐,总要战胜内心的欲望和愤恨,才能完成心境的蜕变。

    想到此,陈恕的神情更加坚定起来,他撩起衣袍,盖在叶枝玉的身躯上。

    云凰见陈恕如此表现,不仅不失落,反而还变得欣喜起来。

    她裹紧衣袍,凑在陈恕身旁说道:“要不,我现在去把我本体换回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恕将蠢蠢欲动的云凰拉了下来,盯着云凰的双眼问道:“你与赵琦玉和叶枝玉都不同,你不想杀我,也不是想摧垮我心境,那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目的?”云凰侧着脑袋,望着明月思索了好片刻,才轻声说道:“我想,跟你玩。跟你玩很有意思,不再像以往那样枯燥。”

    “玩?”陈恕蹙起眉,不完全理解云凰的思维,但又多少能感受到一些。

    在漫无休止则无意义的轮回中,玩得开心,又何尝不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玩,倒是没什么不好,但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不太好。”

    “你是说叶枝玉的身子?她很凶的,往日里不知砸杀了多少无辜凡人,特别是无辜男子。算起来,她杀人比我还要多。”

    “好吧,我重新说那句话,不要把快乐建立在凌辱弱者的身上。”

    “可是,你们人类也这样啊!就比如你,你杀了好多异兽,也杀了好多实力不如你的异鬼。”

    “那些……都是异类啊!”陈恕一怔,言语苍白而又无力。

    “对我来说,人类也是异类。”

    果然,云凰反驳得极为有力。

    两人之间,并无谁对谁错,只是种族不同,立场不同罢了。

    “看着,未来咱们两人只能活下一个。”陈恕不禁长叹起来。

    种族的仇恨,已经不能再用简单的伦理道德来描述。

    “我不会杀你,你会杀我吗?”云凰捧起陈恕的脸,直勾勾盯着陈恕的眼睛。

    “我……”陈恕一时无言。

    他记得,他曾经发誓要杀云凰来着。

    但此时面对云凰那希冀而又充满渴望的眼神,他犹豫了。

    “很好,你犹豫了!”云凰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绽放出满脸的明媚笑容。

    犹豫,已经是陈恕态度的转变。

    但陈恕却是摇了摇头:“人很难活出自我,你我都被大趋势所胁迫,杀伐真到了跟前,你们便很难再有犹豫。”

    “嗯,那到时你不要犹豫,一定要亲手杀了我。”云凰倚着陈恕的肩膀,将脑袋轻轻侧过去,不再言语。

    陈恕只感觉心中一片惴惴惶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种族之争啊,唯有一方彻底碾压一方,或是一方完全奴役一方,如此方能罢休。

    在丛林的另一侧,李斯和陈胜亦静静围坐在一簇篝火前。

    沟壑前,摆着桌案。

    桌案有一壶黄酒,两个陶碗。

    李斯用木棍挑着酒壶放入篝火,让黄酒吸尽篝火的烟火气。

    待酒温热,他为陈胜满上一碗酒水,亲手递送上前:“辛苦陈王!这一碗酒本应仙皇亲手奉上,现由我代劳,您别嫌弃才是。”

    “辛苦?”陈胜一声苦笑,不知该如何回应。

    良久后,他才接过酒碗,说道:“没什么辛苦不辛苦,一切皆是我所愿,此事与仙皇无关,自无须他说辛苦,也无须他捧酒。”

    说罢,陈胜端着酒碗浅尝薄饮黄酒,仪态一点也不豪迈。

    “陈王大义,人族自会牢记!”李斯知道陈胜心中不痛快,便也不在仙皇的话题上纠缠。

    他也轻嘬一口黄酒,咂了咂嘴,说道:“他这个年龄,能从女色欲望中挣扎出来,当真是不易。”

    话里的他,自然便是陈恕。

    只是李斯在陈胜面前不知该如何称呼陈恕才好,只能用他。

    “恕儿啊,从小我对他管教不多,他又没有娘亲,便独立自主惯了,凡事都有着他自己的想法。”陈胜回味着口中的酒味,娓娓道来的好似只是寻常的家长里短。

    对旁人来说,这或许是仙秦,甚至是人族的惊天谋划。

    但对他来说,这些年的经历不过是一个普通庄稼汉和农民儿子的寻常生活及成长历程。

    李斯饮酒低语:“他,确实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