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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和故乡的情 第326章 吕家庄闲话中心(2)

    “那还是沾了我们孟家祖坟里的脉气呢!”孟良伸了伸脖子接着吕军的话茬说:“要不小学也不得毕业。”。

    “郭家的后代怎么能沾到孟家祖坟里的脉气呢?”吕军笑着问孟良:“你们两家把祖先埋在同一个坟坑里着?”。

    “把个人的娃娃不争气的话说”吕刚参言道:“我听过把老两口埋在一个坟院里的,哪有把两家子祖先埋在一个坟坑里的事情。”。

    “你们都听见着没有?”林银花“吱呴呴”的笑着说:“我们这家子都能上中央新闻了——儿子考了个好初中、老子‘挂’了个大美女!”。

    “唉——我叫亏了八辈子先人的”孟良右手背击打着左手心“啪啪”响着附和着林银花说:“都奔四十岁的人了,挣上两个孽障钱晓不得顾救婆娘娃娃的,还包养起‘二妈’来了!”。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啊?”吕德秋盯着孟良的嘴好奇地问:“不是咱们队上人吧?”。

    “就是我们亏了八辈子先人的郭民么”孟良愤愤不平地诅咒:“再有个糗大咯呢!”。

    “嘿!嘿!!嘿!!!”林银花“吱呴呴”的笑着说:“听说要法办呢!”。

    “你像胡说着呢么?”吕刚向孟良眼前跨了两步吓得孟良后退了两步说:“我前天去宁静县拉猪娃子路过时还在郭民那里‘蹭’了一罐子茶,确实见到一个女娃娃给我端过喝茶馍馍,郭民说是个没娘娃,他收究成了自己的女儿了,现在都姓郭了。”。

    “看!看!!看!!!”孟良欢欣鼓舞地说:“到底有这么个事情呢,收究成了自己的女儿那是蒙骗人呢么,晚上说不定在一起睡着呢!”。

    “少亏你家的先人”吕强“呼”的站起来骂孟良,好像郭民就是他父母一样气愤:“嚼舌根都不会嚼,人家把包养的女人叫‘二奶’,你咋说成‘二妈’了?”。

    “哦”孟良右手背击打着左手心“啪啪”响说:“我没有听准确。”。

    “‘二奶’就是‘二奶’不是‘二妈’”吕强指着孟良的眼窝子笑着说:“郭民的‘二妈’少不了你也要叫‘二妈’呢!”。

    “你们都听准确”吕军纠正大家的话题说:“法办的人已经法办了,叫个‘王工长’啥的,郭民这样善良的人不会被法办,也不会包养‘二奶’或者‘二妈’。”。

    “调查清楚了再说”吕刚说:“不要皮嘴里面三个半家胡说,要叫郭民听见还告你诬陷罪呢!”。

    “有些人皮嘴里只有养不出娃娃”吕强笼统地谩骂道:“啥话都说、啥话敢说、啥话能说,把郭民换成我,我就把舌头割了喂狗了。”。

    “年轻人说话稳重些”吕德秋站起来挪动了几步跛腿说:“一根筷子吃馓饭不要‘擭’(lan)那么宽。”。

    “点到你的穴位了?”吕强对吕德秋说:“大爸,我没有说你,你不要心虚。”。

    吕刚立刻用眼神制止吕强,可是吕强根本没有在乎吕德秋,装作没有眼见吕刚使的颜色继续说:“把自己管好就行了。”。

    吕德秋吃了侄儿吕强的“冷亏”,脸红的像秋天成熟的高粱穗子,摔着身子回家去了,大家“哗哗”的笑成一片,还有人鼓掌、有人吹口哨呢!

    吕刚走过去在吕强尻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疼得吕强龇牙咧嘴,反倒惹恼了吕强,吕强说:“大爸也不是个好东西,是我把他的‘老相好’说了心里不满意。”。

    “你——”吕刚骂吕强:“皮夹紧!”。

    “走——”林银花扭动着腰肢、挪动着莲步、手指滑动着头发说:“就让狗咬狗!”。

    吕强拉住林银花的后衣襟问:“谁是狗?谁是狗??谁是狗???”。

    吕刚一个箭步也没有赶得上拉住吕强的手,吕强已经拉住林银花的“马尾巴”就把林银花扯了个四脚朝天、仰面八叉,吕强抬脚要踏在林银花脸上的瞬间,孟良眼疾手快抱住了吕强的脚,把吕强拉了个侧身倒地。

    吕强努力挣扎着翻身,孟良抱着吕强的腿就是不放,两个人你拉过来我扯过去,就像两个人拉大锯破木头似的谁也不肯停下,林银花躺在地上也像一截子木头在两个人的拉扯中滚来滚去。

    吕军看到要出事情大喊一声:“放——开!”。

    孟良听得喊声一惊就松了手,吕强这才乘机拉回自己的一只脚迅速的站起来,被吕刚反剪着两手扭回家去。

    林银花被孟良和吕军两个人从两条胳膊上拉着站立,大家看时——扎成“马尾巴”的头发散乱成掉在地上的鸟窝一样团团圈圈、丝丝缕缕、散散乱乱,脸上擦的过粉沾上尘土的、流过眼泪的、淌过鼻滴的、都显得斑斑点点和花里胡哨,上身花格子衣服上尘埃、砂粒、柴草应有尽有、看不出衣裳的色彩,下身点缀各种细碎颜色的“抖抖裤”因为蹬腿挣扎而满是尘土、砂粒、柴草并且把靠近地面的一条裤腿撕开了一揸长的缝子,两只红色的绣花鞋也蹬掉在人群里、被围观的脚底子踩得面目全非……

    林银花撩起衣襟擦着脸上的粉脂、尘土和柴草破口大骂孟良:“朽头!朽木脑袋!!窝囊废!!!”。

    “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吕军说:“争吵别人的家长里短——瓦窑里争空有啥意思?赶紧回家洗脸换衣裳去吧!”。

    第二天下午一群放学回家的小学生拍着手唱着——

    林银花,一朵花,一跤摔成喇叭花;穿的花,戴的花,脑后扎个马尾巴。

    林银花,不是花,脸上像个狗蹄花;拉和尚,放道人,半夜三更不回家……

    “谁家的娃娃?”孟良呼喊着骂道:“有人养无老子教的岁杂种!”,一群小学生跑着散开了,远远的看着孟良又唱:“林银花,一朵花,一跤摔成喇叭花……”,孟良又追赶了几步就折回家里去。

    又是一个下午放学的时间,这群小学生看见孟良又拍着手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