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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总请留步,桑小姐她不想守寡 第40章 好热……

    “放手!”桑榆晚双眸通红,拼尽全力把头往后一仰,然后用力撞过去。

    戴瑞霖没想到她中了药,性子还这么烈。胸口一阵吃痛,本能地松了手。

    这一撞,耗费了桑榆晚仅存的体力。顿时眼冒金星,脑子嗡嗡作响。瞬而,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完全看不清路。

    凭借本能,跌跌撞撞朝门口跑去。

    她必须要逃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戴瑞霖的意图非常明显,一旦与他发生关系,今后一定万劫不复。

    就在她准备开门之际,戴瑞霖从身后抱住了她。

    灼热的酒气在她脖颈间弥散开来。

    桑榆晚眼睛血红,心脏狂跳,视线朦朦胧胧。

    刚才那一下,已用尽了她仅存的力气。

    挣扎,无异于挑拨。

    戴瑞霖急不可耐,一手箍住他的腰身,一手脱掉了身上的西装。接着开始解皮带扣。

    一瞬,桑榆晚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

    此时此刻,唯一能救她的人,只有他了。

    饶是希望渺茫,她也得试一试。

    “戴行,薄爷不在了,但二爷还在。他现在就在西雁湖……”

    明明是咬牙切齿得开口,传到戴瑞霖耳畔却像小猫一样娇弱。

    他一把抽掉了皮带,“薄爷我都不怕,还怕他。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话音落下,他把她拽到了墙角。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砰——

    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寒肆的空气忽涌而进。

    刺骨的凉意激得戴瑞霖打了一个寒噤,胸腔鼓胀,低吼,“邢碧波,你找死吗?”

    痛苦不堪的声音幽幽响起,“戴行,是薄二爷……”

    桑榆晚努力瞪大双眸,视线里的人,五官明明灭灭。她心脏一缩,眼底掠出一抹亮光,苍白的唇轻轻翕动。

    “容止。”

    搅了兴致的戴瑞霖怒火中烧,牙齿咬得森森作响,“薄行止我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养子。”

    站在门口的男人,凉凉勾唇,“戴行好嚣张啊。”

    他说话时,已经抬脚。

    戴瑞霖踹翻在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像是含了什么东西,“敢坏我的事,你不想活了。”

    容止弯腰,把桑榆晚抱在怀里,居高临下,“侵犯薄家家主,别想在江城混了。”

    戴瑞霖哼笑,“你如此护着她,怕不是你们已经上过床。”

    桑榆晚似醒非醒,隐隐只听到后面半截,血液极速沸腾,一张脸绯红如火。

    容止漆黑的眼眸,宛如化不开的浓墨,“我们什么关系,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戴瑞霖一眼看穿的神情,笑中带狠,“什么江城第一大当家,不过都是些欺世盗名之徒。”

    容止呼吸一沉,眼神里的森寒阴冷,肃杀嗜血,比厉鬼还要可怖。

    下一秒,黑色的皮鞋踩在了戴瑞霖的小腿骨上。

    碾压。

    骨裂。

    “啊!”

    戴瑞霖痛得大叫。

    容止眼神冷锐,像锋利的刀,脸上的力度一点点增加。

    “啊!!!”戴瑞霖痛得快要晕死过去,不停地惨叫。

    桑榆晚心里突然一激灵,短暂的清醒,“二爷,快放我下来。”

    容止抱得更紧了,声线沉冷,“别乱动,这里可没有解药。”

    幽幽男声,传至耳畔,桑榆晚身体莫名颤栗,一双星眸蒙上了一层盈盈水光。

    药效上头。

    容止赶紧抱着她,阔步走了出去。

    桑榆晚趴在他的怀里,全身筋骨好像都被抽掉了,整个人软绵绵的。

    容止身上的味道淡淡掠过她的鼻翼。

    轻盈而深邃的木质香调。

    沉静,内敛,让人心安。

    她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一些,俏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二爷。”沈千劫带着庄园的安保部门过来了。

    容止低眸,脸色阴郁,“这个人,我要他在江城消失。”

    沈千劫看着趴在地上的戴瑞霖,眼神凶狠了起来,“明白。”

    -

    容止抱着桑榆晚走出包间。

    黑衣人上前,压低了声音,“二爷,戴瑞霖的秘书招了。他们给明朗下了迷药,给夫人下的是欢情散。”

    容止脸色阴骇,实在吓人。

    黑衣人不敢再多言。

    弦思处理完明媚和秦知画之间的纠纷,匆匆赶到车边等着。

    见他们过来,愕然失色,“二爷,夫人这是?”

    黑衣人拉开了后座车门。

    容止抱着桑榆晚坐了进去。

    弦思反应迅速,上了副驾驶。

    黑衣人发动了车子。

    弦思见状,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明朗呢?”

    黑衣人升起了车内隔板,回道,“中了迷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弦思听到这话,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攥紧手指,慌乱到窒息。

    戴瑞霖这人好色,没想到手段竟然还如此下作。

    桑榆晚的情况,看着只怕比明朗更糟糕。

    弦思忽然意识到,现下这种情况,桑榆晚跟容止在一起,很容易突破道德的底线。

    若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受伤的只会是女人。

    丧夫的新寡,好像是一种原罪。

    到那时,桑榆晚不仅会面临薄家人的指责,更会从高位跌落。

    弦思深深呼吸了两下,胸口起伏着,朝后扭头,“二爷,要送夫人去哪家医院?”

    黑衣人偏头看了她一眼,挑眉,笑意莫名,“这种情况去医院怕是不合适。”

    弦思心头一紧,瞪了他一眼,“不去医院,去哪儿?”

    后座传来一句,“回清荷苑。”

    “是,二爷。”黑衣人应了一声,加快了车速。

    弦思觉得心脏快要蹦到嗓子眼,满脸通红,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护主心切,她大着胆子又说了一句,“二爷,还是送夫人去医院比较好,她……”

    “季助理,再多说一句,立马下车。”容止冷声打断。

    弦思咬住嘴角,手心浮出了一层冷汗。

    短短几天的接触,她见识到了这位薄家二爷的手段。

    一切都不在薄行止之下,某些方面,甚至远超于他。

    -

    后座。

    桑榆晚浑身燥热,脸颊染上了两朵红云,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眸子半眯,水盈盈的,犹如染了春色。

    她望向容止,唇角上翘,“好热……”

    容止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矿泉水,单手拧开,抵在她的唇边,低声开口,“慢慢喝。”

    桑榆晚喝了几口冰水,觉得还是热得不行。伸手,抓住矿泉水瓶,就往自己身上倒。

    好巧不巧,开车的黑衣人突然点了一下刹车。

    桑榆晚手中的矿泉水瓶一晃,里面还剩下的水齐齐灌进她的颈脖。

    凉悠悠刺得她打了一个寒噤。

    “好冷。”

    内热外冷,极其伤身体。

    容止快速扯过纸巾,想要跟她擦拭。瞥见她湿漉漉的领口,喉结轻轻滚了一下。手指微僵。

    桑榆晚忽然从他怀里坐起来,盯着他看,眼睛眯成一条线,“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