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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重新:兽夫嘎嘎猛 第150章 所以你又算什么

    老太太确实迷糊,一问到关键问题,她就脑袋空空了,什么也没问出来,不过好在讨了几杯茶酿。

    倒也不亏。

    老太太很喜欢艾峦,准确地说,是喜欢阿榄,还留她住下。

    艾峦自然愿意,这比女人的院子好多了,这里僻静,没有闲杂人等,即便有也会被老太太“那个谁别进我屋”赶走。

    洛歧也没再管艾峦,便由了她。

    一连几日,倒也过得安宁。

    老太太时不时跟艾峦唠几句,但她糊涂,每次都把她当成阿榄。

    夜晚,大地笼着一层月光柔纱。

    少女光着脚,漫步在院外的草坪,手里提着一盏茶,那是老太太的茶酿,度数不低,但也喝不醉她。

    只是有点恍惚。

    反正这里也没人管她,老太太也愿意给她。

    被蛇咬了,她好像也无所谓了,腿上还绑着布条,随她的脚步,在草坪上悠然趟过。

    “这事不怪你,孩子被偷了,就说死了。”

    这是老太太为数不多的清醒话。

    她在教阿榄开脱。

    她还以为阿榄不肯回来,还是因为当年的事。

    艾峦抬着手,侧着头,恍惚地看着手腕上的金环,那她是不是也可以照着老太太教的说辞,也这么跟女人说呢?

    就说找到了,但人已经死了,随便给她找具骸骨,做成骨灰盒,让她有个念想?

    然后解开她的环?

    显然,这也只能想想。

    “百日闭环……”

    艾峦看着环呢喃。

    看来她还是听洛歧说了环的实话,就知道女人的话不会说全,哪里埋了雷,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儿子找到,皆大欢喜,儿子找不到,让她陪葬。

    嗯?

    艾峦晃了晃头,怎么觉得有些晕呢。

    屋里,一个女子站在窗前,她紧捏双手,紧张地眺望院子外头的女孩,看着女孩无力地瘫坐在草坪上。

    紧接着,远处也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不紧不慢地靠向女孩。

    月光下,谁看她不迷糊。

    男人了迷了眼。

    那洁白无瑕的肌肤,泛着银光,晶莹剔透,微红的双颊,诱惑着男人干燥的喉咙,她看着就很好欺负,这是男人初见她时的感慨。

    她看着软糯可口。

    可门可没有这样的美人。

    即便家族有规定,雄性不可随意结侣,但她的出现,显然是他经验不起的考验。

    而艾峦这边,她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是有人在她茶里放了东西。

    可一连数日都安然无恙。

    明日还是女人准许她回宫契的日子。

    怎么这时候搞事情?

    但艾峦看着临近的影子倒也不慌张。

    女人如此费力地限制她,不就是指望她帮忙找点线索,断然不会真害了她,至少,不会立刻害死她。

    不过来的人好像不是女人派来的。

    真是糟心,没有一件事是好的。

    难道她的小命真要折在这可门吗?

    男人蹲下身,含笑看着她,问了那日一样的问题,“你是只什么兽,兔子吗?”

    原来是可门家的老三。

    这都没有躲掉他,他还追到了老太太这里来,可夜深了,老太太白日就昏睡,叫不醒,夜晚更醒不过来。

    也难怪守卫们没动静,是他们的三少爷。

    如此一来,便也能推测到是谁给她下了东西。

    那个给她提供茶酿的侍女,她自然不会多心,且之前都没事,谁会料到最后一日,折在了这里。

    “你不能与我结侣。”

    男人略吃一惊,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如此平静。

    “确实不能,可你终究要死的,等你死了,标记也就自动解除了。”

    “哦。”

    艾峦恍然。

    这确实是她没料到的。

    “你也很奇怪,你一只雌性,这么在意这些做什么,多跟雄性结侣,你又没有什么损失。”

    他堂堂一个可门的三少爷,难不成还配不上她?

    “你看我这个。”

    艾峦说着便侧过头,捞起长发,露出颈上的印记。

    “你还被蛇兽族的雄性给标记了?”

    男人大吃一惊。

    惊讶的不仅是蛇兽族还有人,更惊讶这个印记是个没开荤的。

    这就很奇怪,既然都标记了,怎么还没发生点什么。

    “所以你又算什么。”

    她声音很轻,就像在自说自话,大概是醉了。

    但让男人听得很恼火。

    关键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怕是搞不清自己的状况。”

    男人显然已经恼怒了。

    “哦……”

    艾峦恍然。

    确实,不该激怒他。

    可是她顺从,这些人就可以放过她吗?

    女人没有,她的儿子自然也不会。

    既然如此,又何必苟且?

    兽人讲道理是看心情的,他们心情好,就讲道理,心情不好,他们又依仗力量,认为力量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

    也是,霸道一些,不讲理的也都开始讲理了。

    “好赖不听,那你也别怪我。”

    男人的目光变了,他贪婪地盯着她,她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兔子,一只即将被一头禁欲了几百年的饿狼吞噬。

    可她为何还是如此平静?

    男人即恼又困惑。

    他是真的不了解她,真以为她很好欺负,他看着她捡起枯枝,有气无力地摊手,枯枝落在地上,她也摊在地上。

    她是那么的柔软,看得他心痒痒。

    倏忽,“轰”的一声巨响,一棵巨大的树瞬间冲天,于夜空猛然炸开,茂密的树枝,瞬间撑开了一天。

    无数落叶,纷纷飘落。

    空气里还弥漫着男人不曾闻过的清香。

    显然,这是一棵香樟树。

    男人恍惚,怎么忽然长出一棵大树,还长这么快。

    可不等男人反应,黑暗的尽头,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的同时,男人也看到了那把突兀的长剑。

    一把充满邪气的长剑。

    一个浑身冒着黑色瘴气的斗篷少年。

    是他!

    男人恍然大悟。

    拔腿就跑。

    屋里的侍女也吓得连忙蹲下,缩在窗户下。

    反倒老太太,安详的很,在听到巨树盛开的时候,也只是翻了个身,继续在梦里跟她的阿榄聊天。

    守卫们捏紧手里的兵器,但一想到可门主母的交代,便也没出手。

    她本就该走,明日就走。

    被人一搅合,她只能提前走。

    什勒收起铉洺,俯身抱起树下的女孩,他微微一愣,她真的很软,好像稍微用力,她就会融化。

    巨树也变成了小木头,跳到了什勒的肩膀上。

    讷讷很开心,坐在什勒的肩膀上,小脑袋左右摇晃,头顶的小草也跟着左右摇晃。

    它刚刚装枯树可像了。

    当然,它本来就是根小木头。

    什勒抱着艾峦,没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