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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重新:兽夫嘎嘎猛 第177章 他岂会让她因他不安

    “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艾峦也不知道是在陈述实事,还是在赌气。

    她侧过身,有些不高兴。

    以前以为,兽世大陆的雄性一旦被雌性标记,就是锁死了。

    后面知道,原来强大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突破兽体基因的限制。

    现在又知道,原来直接杀死雌性就可以解禁。

    外面的时候没人说过这些。

    因为外面的兽人大多都是低阶兽人,雄性不会苦恼这些问题,他们也不够资格去考虑强尊的事。

    更不可能杀死雌性,因为雌性数量稀少。

    对普通雄性而言,能结侣就不错了,他们根本不会想着杀死雌性,就像鸾音的父亲,他如何不满意鸾音的母亲年老色衰,也不会真的杀死她。

    果然强者为尊的道理,无论哪个世界都是一样,强者的资源就是比较多一些,他们有更多的选择。

    之前是因为没有遇到过,所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艾峦也能理解。

    这都符合实事。

    兽世大陆就是这样的,无限可能。

    艾峦不是在埋怨,可她怎么了,怎么就忽然慌了。

    落杉微微一愣,他不曾想过他的小雌性还会有这些担忧,她不是一直囔囔着要换新的结侣雄性吗?

    “你不会死。”

    虽然落杉丢过艾峦很多次,让她深陷危险,但都在落杉的掌控内,他不可能真的让她有危险。

    就像这次,艾峦是被南熠抓走的,但她不是一个人,他一直都在她身边。

    他更加不可能以这种荒唐的理由让她死。

    落杉不是璟淅,他们对死亡的理解是不一样的。

    璟淅觉得,死亡就是永恒,死了就没法改变了,死才是最美好的结局,他非常愿意和艾峦一起去死。

    但在落杉眼里,死亡就是肃清,所有一切,都化为乌有。

    艾峦不能死,就算他落杉死,他也不会让艾峦死。

    “谁知道呢,说不定哪个雌性看上了你,就算你不杀我,她也会把我杀了,你俩就能苟合了呗!”

    说得挺有道理。

    以前是打怪的女大王,艾大爷,怪见她都瑟瑟发抖,现在弱叽叽的,确实容易被弄死。

    落杉也觉得有道理,“那我不碰你了。”

    “啊不行!”

    艾峦捉急。

    好色和好战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谁好色,谁倒霉。

    “我知道了。”

    落杉忽然严肃,让艾峦愣了一下。

    她不太懂他的意思,但他看上去好像在认真思考些什么。

    不等艾峦询问,落杉起身道,“等我。”

    然后,他就真的走了。

    “??”

    艾峦懵。

    不过艾峦也确实等了落杉。

    反正她有空间,也随时可以去宇凌大陆,她又囤了很多物质,她有很多事可以干。

    加上被那家伙一顿消耗,她也确实有些累。

    艾峦也不觉得无聊,她没事就制药。

    担心落杉回来找不到她,她就在落杉离开的地方摆了个摊,搭了一个小帐篷。

    白天就在外面捣鼓药材,等落杉;晚上就钻进空间,防止野兽攻击。

    几日后,落杉如约而至。

    “你去干嘛了?”

    艾峦好奇。

    “给你个好玩的。”

    落杉说着便递给艾峦一个小东西,晶莹剔透,冰冰凉凉的,像水晶又像冰锥,一端尖锐,一端圆润。

    “武器?”

    艾峦瞧着有点像落杉吓唬过迁弄客栈店小二的冰柱,但细看又不一样。

    “啊……”

    艾峦吃了一痛。

    锥子扎破了艾峦的手指。

    “疼吗?”

    落杉心疼道,但却没有放手。

    “……”

    艾峦抿嘴不语。

    好家伙,他扎的她,他还问她疼不疼?!

    关键他还没放手!

    但很快,艾峦就感觉,落杉好像在做什么。

    虽然不懂,但艾峦还是配合了。

    她没有缩手,看着他握着她的手指,伤口抵在一个冰锥上,血液在渗透,就像树杈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往里蔓延。

    还有点好看。

    就像盛开的红色的曼陀罗。

    定睛一看,冰锥最里面竟然有个细小的虫卵,不仔细看都没有发现,跟艾峦左眼下的泪痣有点像。

    当然,准确地说,那也不是艾峦的痣。

    在艾峦血液的滋养下,它还快速长大了,长到米粒般的大小,便停止了发育,同时,落杉也移开了艾峦的手指。

    “在干嘛?”

    艾峦好奇,就像落杉说的,似乎是个好玩的东西。

    “你猜。”

    落杉笑。

    同时紧握了艾峦的手,捏着冰锥,猛然扎进了胸膛。

    “噗嗤——”

    血液飞溅,洒了艾峦一脸。

    艾峦直接愣住。

    久久缓不过神。

    她惊恐又木讷地望着跟前的少年,不明所以,也不知道此举会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惊恐万分。

    他却异常平静。

    冰锥在血肉模糊的伤口里急速融化。

    疼得他直冒冷汗。

    艾峦慌张地收回手,看着落杉可怖的血窟窿,吓得不知所措。

    可他却轻柔地抚摸着那张吓得惨白的小脸,唇角含笑,轻声细语,“好了,以后你死,就能带上我了。”

    血液浸透了他的手指,又染红了他抚摸的脸。

    她抿嘴不语,红唇颤抖,泪水混着他指间的血液,从她脸颊滑落,她直直地望着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也终于明白,原来他说知道了是这个意思。

    落杉感觉到了艾峦的不安。

    虽然艾峦说的那些,在落杉看来,都是些荒唐的事,他断然不可能让那些事发生,可是她不安。

    那么自信又聪明的小媳妇,怎么可以因为他,局促不安呢,他本就是她勇往直前的后盾,是替她扫清障碍的人。

    她赌气说的那些话,大概是想讨个承诺。

    可她又是个理性的人,她只看实事,她比谁都清楚,空口无凭,承诺其实对她来说是无效的,也就哄她片刻。

    所以她得多不安,才会在明知道没用的情况,还问他要承诺呢。

    与其如此,不如做点实在的。

    用艾峦的血,激活一只摄心虫,那艾峦便是这只摄心虫的主人,再用落杉的心头血滋养它,它就能慢慢长大。

    如果艾峦死了,摄心虫就会感应到。

    主人枯竭,会让它抓狂,它便会疯狂攻击它的饲养者,啃食饲养者的心脏,冲破屏障,去找它的主人。

    那么落杉也会死。

    落杉自然是不希望艾峦死的,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他也跟着死。

    这样,她就不会有这些顾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