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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穿越就被政哥噶了 第176章 得啊大

    “你来了。”

    桓彭抬头看向桌案后的赵歇,对方身形圆润,脸上挂着一抹微笑,温和且毫无攻击力。

    他冲着对方抱拳一礼,“桓鹏见过赵公,深夜来访,叨扰了。”

    赵歇依旧笑着,摆摆手让他坐下说话。

    “桓将军一路辛苦,此为何来?”

    桓彭对着右上方拱拱手,声音坚定,“自然是为亡秦复国而来。”

    “呵呵……”

    赵歇轻笑,眼眸弯成月牙,仿佛藏着无尽的善意与包容,对方见了,心中的戒备便会在不自觉间悄然消散。

    他语气温和,有些懦弱的说道,“桓将军志向高远,歇自小怯懦,恐无力支援。”

    桓彭紧皱着眉头,盯着赵歇,“赵公何必自谦,你我联纵到一处,大业可成。”

    赵歇依旧笑着摇头,拿起茶盏浅饮几口。

    桓彭看着对方如此的作派,知道今日不会轻易达成目的,也拿起茶盏慢慢喝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室内静谧无言,只有狂风肆虐吹过树叶的声音。

    桓彭眸色深沉的放下空着的茶盏,低声呢喃,“那野王县至今没有查出任何消息,赵公可需要互通有无一番?”

    “啪哒”一声。

    赵歇将茶盏放到桌案上,依旧摇着头,只做不知。

    “歇不知桓将军何意。”

    “你!”

    桓彭气急,指着赵歇,沉声怒斥,“想当年,赵国何等悲壮,多有慷慨悲歌之士,幼童争相跳下城墙,宁死不降!”

    他怒目圆睁,瞪向赵歇,“怎得,到了你这,竟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赵歇面上表情不变,隐在衣袖下的双手却被狠狠的攥起。

    “多谢桓将军夸赞,故人英勇,如今只剩下歇这一个逃散之人,无心大业,只求苟活于世,延续血脉。”

    “嘭!嘭嘭!”

    桓彭用力捶动桌案,气愤的站起,恶狠狠的瞪向赵歇,自知再劝无用。

    “宁在雨中高歌死,不去寄人篱下活!赵公,我愿信你内有沟壑,若有反悔,可送信至三十里外危虎山上!告辞!”

    说完,桓彭决绝的转身,快步走出房外。

    独眼侍从看看赵歇,再看看桓彭,提步快速的追到桓彭的身前,引领着他出府。

    “宁在雨中高歌死,不去寄人篱下活……”

    赵歇坐在椅子上,轻轻呢喃着这几句。

    眼前浮现起数年前的那场大战。

    黄沙蔽日,灯火连天,战鼓声就像是敲打在他的耳边,震得他心慌。

    一队队士卒死在街边,喊杀声、惨叫声,还有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幼童的哭声,交织在一起。

    他在满天的箭矢之中仓惶得逃命,哪里都是刀光剑影,他无处可去。

    就那么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夫子的家里,夫子着急的掩埋着一箱箱简牍,指与他说,“歇,赵国可亡,赵字永存,你逃吧,以后记得来取。”

    他没有回话,只牢牢记得“逃吧”两个字。

    逃,他要逃,可是天下之大,他要逃去哪里?

    就那么一路跌跌撞撞,他跟着乞丐,钻过狗洞,终于逃出城外。

    他永远记得在他站在城下的那一刻。

    “哐当”一声巨响!

    他的侄子,刚刚六岁大的侄子从城墙上跳下,正正好砸在了他的脚边。

    城楼上,还能听到一群幼童的声音。

    “快跳,跳啊!快跳!”

    一个个的幼童跳下,砸入地里,溅起大片血柱。

    他双腿瘫软在地,那一刻,他在想,就这么砸死他吧,他不逃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

    他被秦军抓住带入大帐。

    数万赵人被迫迁徙至咸阳,远离故土。

    只有他,因为不知何时被吓得尿湿了的衣袍,而被留下。

    只因他的懦弱胆怯,让他成了为数不多的遗存。

    于是,他就开始表现得更加懦弱,渐渐的,就连他自己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在装了。

    火烛渐渐被燃尽,屋中变得暗淡。

    独眼侍从送走了桓鹏,返回屋中,拿起铁针,挑动着烛线。

    房中光线骤然变亮。

    赵歇从回忆中醒来,声音有些嘶哑,缓缓的问道,“危虎山上,有多少匪寇?”

    独眼侍从放下铁针,走到他的身边,帮他倒了一杯热茶,“有说几十,有说两百,官署那边得到的消息是一百过半。”

    “看来,这是他们的私兵,竟然藏在我赵地。”

    独眼侍从仅剩的一只眼睛里,爆射出一道精光,他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一划,“可要……”

    赵歇举起右手,摆了摆,“不用,大敌当前,不宜引起干戈,传令下去,以后见到了,都避着点。”

    “是。”

    望山河,意踌躇。

    三百年战乱,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恨。

    这一切被大秦终结,又都转移到大秦的身上。

    太多的恨,凝结为一处,难以压服。

    为此,秦律严苛,只能用重刑。

    所幸,苏瑾月来了。

    尘归尘,土归土,就让战乱终结在这一代人。

    为后代万年之太平,荡平这天下所有不甘。

    嬴政坐在平稳前行的金根车里,拿起苏瑾月送上来的蒙学读物,逐字逐句的念着。

    “七音秦?”

    “得啊大?”

    “啊喔呃……”

    苏瑾月坐在一边,低着头,努力憋着笑。

    不行了。

    好大爹这霸王嗓,读起这个来,也太搞笑了!

    “一咦以意……”

    嬴政还在继续。

    苏瑾月“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父皇,聪慧,一学就会,噗……父皇真棒!”

    嬴政没好气的扔下书册,瞪了一眼憋笑的逆女。

    “哪里好笑?”

    “没!没有!”

    苏瑾月慌张的摆着手,大喊冤枉。

    嬴政才不理她,反而问起其他。

    “这注音可用,只是独有注音,似乎不够……”

    苏瑾月弱弱的举起手发言,“还要有字典。”

    “哦?何为字典?”

    苏瑾月看着好大爹亮晶晶的双眼,总觉得要糟,一大波加班已经在路上。

    “就、就是把所有文字按读音顺序编撰成册,每个字写明发音和意思。”

    “好。”

    嬴政满意的点点头,“此事就交于吾儿去办。”

    苏瑾月:果然。

    “父皇,儿体弱,做不得事。”

    好大爹不听,补充道,“一应人员任你调遣。”

    “好吧。”

    总算是手下有人,她可以全都交给他们干,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