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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穿越就被政哥噶了 第238章 自戕赔命?

    夫子所愿,便是他所愿。

    志守不再多想,逆着人群的方向,闷头往前赶。

    “嘭——”

    尖锐的啸声划破夜空。

    烟花爆开,绽放在天际,引起一阵欢呼。

    “哇——真好看!”

    “快看呐,烟花!”

    “比过年时放的还要大!”

    人们争相涌向白玉京的周围,仰头望向烟花绽放的夜空,沉浸在这场绚丽震撼的盛宴之中。

    众人在看烟花。

    嬴政站在白玉京的最高处,俯视众生。

    苏瑾月看看烟花,再看看嬴政,还有嬴政身边的扶苏。

    真好……看……呐~

    这个角度望过去,两人轮廓相仿,眼神类似,就像是一个人的不同时期。

    老嬴家的基因,就是棒!

    当然,她也不例外。

    谁人不是他人眼中的画卷呢?

    白玉京上的那一抹紫色,不知迷了楼下多少少年郎的眼。

    银发紫袍,仙姿玉貌,慵懒的靠在栏杆上。

    简单的一个回眸,就惊艳了无数人的年少时光。

    “国师大人真好看,你说我要是也穿一身紫色,是不是也会变漂亮?”

    楼下一名绿衣少女痴迷的望着苏瑾月,嘴中呢喃。

    “你可别犯傻。”

    在她旁边的粉衣女郎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好心提醒。

    “不记得那钱家女郎了?不自量力,非要穿一身紫,被人笑骂是猴子扮人,无半分韵味。”

    绿衣少女依旧看向苏瑾月的方向,头也不回的回话。

    “我知道的,盼盼姐,就算有紫衣摆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去穿,总觉得会唐突了国师大人。”

    那名叫盼盼的女郎温柔的挽上绿衣少女的胳膊,“是啊,哪里有人愿意唐突了国师呢~”

    大秦衣坊里成衣千千万,却无一紫袍。

    咸阳城中无一人着紫。

    皆是因为大家默默的避开了这个颜色,自发的为苏瑾月维护住这道尊容。

    烟花放完,已至深夜。

    各人陆续返家,苏瑾月全程都在好大爹的监督之下,与酒无缘,再没有撒酒疯作出什么跳脱之举,安稳的回到月华殿,香甜入睡。

    又是一年岁末年初。

    每个人都在满怀憧憬的开启新的征程。

    只有符雅一夜辗转难眠,窗外呜咽的寒风不时捶打在窗台上,让他心烦意乱。

    第二天,正月初一,晨光微曦。

    街道两旁的彩灯还没有撤去,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似在留恋昨夜的盛景。

    往日这个时辰,街头巷尾早已经聚满嬉戏的小童们。

    然而昨日大家玩闹的太晚,如今都还在热热的暖榻上酣睡,集体赖床,就连大人也是如此。

    因此,街道上相较以往,要安静许多。

    符雅顶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一个侍从都没带,如同孤魂一般在大街上游走。

    他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着昨日那突如其来的一幕。

    白玉京楼梯的拐角,一个小侍脚步匆匆的向前冲,直直的撞上他,等他回过神来,那小侍已经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与此同时,他的怀里多了一块碎玉。

    那碎玉被一张皱巴巴的纸张包裹住,纸上潦草地写着一个地址。

    他沿着那纸上所写的方向,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很快,便走到了街道的尽头。

    然而,街角,空无一人,并没有人在等他。

    只有那冰冷的水泥路和斑驳的墙壁在晨曦中透着孤寂。

    符雅的心中满是疑惑。

    难道是自己来的太早了?

    那纸张上也没写明时间啊……

    这么不严谨的吗?犯这种低级错误!

    符雅左右环顾一圈,依旧没有可疑的人。

    他纳闷了一会儿,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看到了街角的墙面上的一处不同。

    那是一块微微凸起的砖石,与周围的墙面略显突兀。

    符雅走近了细瞧,轻推砖石,果然有异。

    他谨慎的看向四周,确定无人之后,才将砖石拿出,里面果然有一卷纸张。

    克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脏,符雅将砖石放回,转身往来时的方向急奔。

    “哒哒哒……”

    脚步声渐远,符雅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角。

    一只手搭在了那块砖石之上。

    身影佝偻的老人动作极快的将石块拿出来检查了一遍,才又仔细的按照原样放回,脚步蹒跚的再次走向符雅离开的方向。

    走远了的符雅不知道自己走开之后发生的这一切。

    他闷着头一口气走回家中,坐到书房里,才回过神来。

    犹豫着掏出怀里的那卷纸,他踌躇着,久久没有展开。

    是转机?还是阴谋?

    自己又该如何抉择?

    午时,暖阳缓缓升到正中。

    一片乌云吹来,慢慢遮住太阳,将天边染得一片黑沉,仿若不祥之兆。

    符雅终于展开纸卷。

    小小的纸卷上,写着弯弯扭扭模糊的几个小字:“城西鱼脍店,引国师独往。”

    符雅怵得抓紧纸卷,团成一团。

    国师?

    怎么会是国师?

    他要做什么?

    想到那个总是在朝议时偷睡的小小身影。

    自从那位跳脱的女郎加入朝议,整个朝堂似乎都变得鲜活起来。

    从最开始的看不惯,到接受,再到维护,符雅如同许多人一样,心越来越软,逐渐将苏瑾月看成了自家小辈一般的存在。

    还有那满头的白发。

    符雅心有不忍。

    可是,可是!

    当初自己走投无路之时,是对方施以援手。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人无信不立。

    他曾经许诺,凭此碎玉,可让他做任何事。

    乌云密布,正月初一的天,阴了许久。

    直到夜幕低垂,太阳都未再现。

    一阵冷风吹入,房门被人推开,吱呀作响。

    小侍走入书房,轻手轻脚的点燃烛火,点燃之后,又慢慢的退出房外,临走之时还贴心的将房门带上。

    “唉~”

    叹息一声。

    符雅从沉思中回神,抬起头,展开手里的纸卷,再次看了一遍。

    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须臾之后。

    符雅猛地睁开眼,腾的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烛火边,将纸卷放到火焰之上。

    火舌猛地窜起,吞没纸张。

    直至火焰蔓延至手指,符雅才吃痛的甩下剩余的纸角。

    “若有事,雅定自戕,赔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