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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独享圣恩,三日封妃羡煞旁人 第6章 御前传来侍寝旨

    栀瑶微微颔首:“皇上专门用圣旨三令五申,我又这么受皇上重视,想来没人胆敢放肆。”

    姚佳嬷嬷对此万分赞同:“这倒也是。娘娘如今可是宫中最为炙手可热的主子。”

    栀瑶淡然一笑,这还只是个开始。

    既然已经入了宫,她就一定要把整个紫禁城搅个天翻地覆。

    怜霜面上堆起一起讨好之色,笑盈盈地开口恭维:“嬷嬷记性怎么这么好?主子随便提起一道圣旨,您居然都能记住原文?”

    姚佳嬷嬷闻言,腰板都挺得更直了一些:“不是老奴自夸,能在御前伺候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皇上这些年下得圣旨,奴才虽然也无法全部记住,但只要是那些比较重要的,老奴多少都有印象。”

    栀瑶望了姚佳嬷嬷一眼,随口试探道:“苏培盛大小也是个人物,难怪嬷嬷记得这么清楚。”

    她总觉得姚佳嬷嬷和兆佳嬷嬷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姚佳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苏培盛在先帝爷面前十分受宠,当年在宫里威风八面,说一不二,甚至在王公大臣面前都很有体面,结果他却忘了什么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落了个晚景凄凉的下场,倒是令人唏嘘。因此,老奴才会记得这么清楚。”

    绾嵋忍不住开口批判:“先帝爷驾崩,苏培盛身为旧人,就应该立刻出宫养老,居然还敢待在宫里,而且还那般嚣张,属实不智。”

    姚佳嬷嬷意有所指,似乎是在向栀瑶表着忠心:“记住这道圣旨,也是老奴在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用心伺候主子,时时刻刻为主子着想,对主子恭敬,这才是身为奴才的本分。”

    “提起先帝爷,我记得先帝爷曾有奏折朱批‘尔等大臣若不负朕,朕不负尔等也,勉之’。”

    栀瑶听懂了兆佳嬷嬷的暗示,自然要予以回应:“果然,后来总督田文镜与先帝爷君臣相得,引为佳话。”

    她将头一偏,用那双好似能够洞彻人心的眼眸望着兆佳嬷嬷:“今日我也要说一句,你们这些奴才若不负我,我也不会负你们,来日咱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兆佳嬷嬷大喜过望:“主子放心,老奴等人承蒙主子恩典,必然会对主子忠心耿耿,沥胆披肝!时刻做好为主子赴汤蹈火,死而后已的准备。”

    而后绾嵋等人也不甘落后,全都有模学样,表了一番忠心。

    栀瑶对此十分欣慰。

    休息了一小会儿,栀瑶又传了热水,正准备沐浴过后再仔细梳妆,殿外却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吵闹之声。

    身边的公公侍女全都喜气洋洋的,笑容满面。

    有禄第一个冲了进来,因为夸张的笑容,所以五官全部挤在了一起,浑身的肥肉都在发颤:“主子大喜!主子大喜!万岁爷身边的御前大总管李公公亲自过来传旨了。”

    栀瑶对此毫不惊讶,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他是否名唤李玉?”

    有禄躬身答道:“不错,正是此人。”

    来福弯着腰,姿态十分谦卑地建议了一番:“主子,这李公公地位非同凡响,资历深厚,历经三朝而不倒,您待会儿见了他,记得要叫他一声安达。这是宫中年纪小的主子,对那些年过五旬,地位又比较特殊的大太监的一种示好的称呼。”

    “安达”,又叫“谙达”,在满语之中有伙伴和师傅之意,在蒙语之中则有兄弟之意,汉语之中则是朋友之意,引申为可以托付之人。

    而且在清朝,不止嫔妃会称呼地位高的太监为“安达”,甚至有过皇帝称呼太监为“安达”的情况。

    根据《老太监回忆录》的记载,光绪与慈禧西逃之时,受到了李莲英的照顾,他回宫之后曾言:“若无李安达,朕无有今日。”

    不过“安达”并非只能用来称呼有资历有地位的太监,在某些地区还可以用来称呼客人。

    栀瑶淡然自若,下巴微抬:“宣他进来。”

    来福领命而去:“嗻!”

    很快,一个有着五品顶戴,年过五旬的老太监走了进来。

    顶戴即是顶戴花翎的简称,又是顶珠和翎羽的统称。博物馆之中的清代官帽,上面有着顶珠和花翎  清朝不同品级的官员,帽子上的顶珠材质与翎羽花纹完全不同,配合官服外褂之上的补子图案,一眼就能分出尊卑贵贱,高低上下。

    老太监丝毫不敢托大,一进来就对着坐在榻上的栀瑶俯身行礼:“奴才参见贵人!贵人玉体金安。”

    李玉乃是康熙二十七年左右出生的,比乾隆皇帝大了二十多岁,如今都五十多了。

    前世很多影视剧都把李玉描绘成和乾隆皇帝差不多年纪大小的太监,实际上是错误的。

    因为相传李玉是孝懿仁皇后在康熙二十八年跟随康熙皇帝南巡之时发现其被父母遗弃,并且李玉的下体遭到野狗啃食而损坏,孝懿仁皇后一时心生怜悯,才将其带进宫做了一个太监。

    孝懿仁皇后是雍正的养母,所以李玉长大之后就分到了雍正身边,最后又来到了乾隆身边。

    栀瑶前世又看过清朝的史书记载,发现最多在乾隆皇帝的继后那拉氏断发之前,李玉很大概率就已经出宫养老了。

    因为那拉皇后断发之时,传旨的御前总管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人。

    从这一点上来看,佐证了传说或许不假。

    栀瑶这般想着,面上却不露分毫:“免礼。”

    李玉谢恩:“多谢贵人。”

    栀瑶将手一挥:“赐坐。”

    李玉再次行了一礼,方才坐在了下首:“奴才叩谢贵人恩典。”

    栀瑶知道这个老太监的地位很高,二人又没有利益冲突,便也乐得赏他三分面子:“安达此来,所为何事?”

    李玉听到“安达”二字,心中一阵舒爽,态度愈发亲近:“启禀贵人,贵人大喜!皇上有旨,今日由您侍寝,请您早些准备。”

    栀瑶心中对此期待无比:“侍寝?我是不是得去养心殿?”

    她一直记着皇后对她的打压之仇。

    只有侍寝之后才能升职加薪,才能成为宠妃,拥有对抗皇后的资本,从而报复皇后,以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