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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公路文:遇见各种穿越者 第99章 瑞雪兆丰年

    客栈的大厨厨艺不错。

    虽炒的都是家常小菜,但每一道火候都掌得好,可见其是真大厨。

    众人用完膳,外头的雪也变得更大了。

    兰在野带着人,就去寻伙计和厨师打探事。

    他状似无意问:“伙计,来时那个卖猎物的姑娘是回家了吗?怎么没瞧着?”

    阿河一边擦桌子,一边笑道:“是啊,回家了,靠山吃山,她有时就套点猎物来我们这里卖钱。”

    兰在野:“瞧着穿着打扮,似是游走江湖的姑娘。”

    阿河将抹布丢进盆里搓了搓,头也不抬道:“也不是什么江湖姑娘,家里就一小门派,会一点拳脚功夫,学着话本里的女侠扮的。”

    他抬起盆,去擦另一张桌子。

    谢迟和虞秧站在二楼。

    见墨鹰上楼梯,二人便朝屋内退去。

    这客栈不大,拢共就两间上房,虞秧和谢迟各占了一间。

    现下,二人入了一间屋子。

    墨鹰紧随其后。

    门一合上。

    墨鹰便道:“玄铁去跟了那位姑娘,看着那姑娘去了山间一寨子。寨子的门头,标着‘提灯’二字。”

    “提灯?”虞秧不解道:“提灯寨?你可听过这势力?”

    墨鹰摇头。

    “属下不曾听过。”

    虞秧说:“你没听过,那大概就不是什么大势力。也不知这提灯二字是何意,为何取这样的名字。”

    她问:“那里远吗?”

    墨鹰说:“不算远,走个一刻钟也就到了。”

    虞秧点头。

    “那确实不远。”

    待墨鹰离开屋子。

    虞秧纠结了片刻,直接对谢迟说:“世子,不若得空去那提灯寨拜访拜访?左右在这客栈也是闲着?正好也能知晓那姑娘是不是个好的。”

    谢迟正看房中各处。

    闻言脚步未停,语气平缓应了声“好”。

    他突然站在了原地,并蹲下身看黄中泛青的木地板。

    虞秧问:“怎么了?”

    谢迟说:“此处有血迹。”

    虞秧忙凑过去看,还真在木板缝里瞧出黑红来。

    “半路客栈,死人应当也不常见?”

    荒郊野外处的客栈,住的最多的就是有些功夫的赶路人。

    少不得就有躲追杀、或杀人的。

    谢迟轻点了点头,说:“再开间隔壁的中等房,你今夜里睡此间隔壁可行?”

    客栈的两间上房,是走廊左右尽头各一间。

    中间隔着三间中等房。

    虞秧大概也明白,谢迟是觉得两间隔太远,怕出了事赶不及。

    而且另一边上房靠墙,没有楼梯通往楼下,那就等同于会被堵死,所以住这头最好。

    但……

    “行是行,那我睡这间上房,你睡隔壁中房。”

    上等房的床是方方正正的架子床,中等房的床是简简单单的木板床。

    上等房敞亮有梳妆台还带洗脸架。

    中等房小,一张桌子就搁个盆子。

    她才不睡中等的。

    谢迟:“……嗯,好。”

    差点忘了。

    虞秧她不一样。

    她根本不在意这屋子里死过几个人。

    在发现屋里有血后不久。

    谢迟跟兰在野说了两句。

    兰在野就又跟忙忙碌碌恨不得把客栈擦得锃亮的伙计聊了起来。

    “阿河,你们这里客人很少吧?”

    阿河擦着楼梯扶手,应道:“那不是,那是根本没有。除非这大雨大雪有人被困在附近走不动了,不然谁来这住。有钱有势的人住官驿,不住官驿的也能靠近县城住,不讲究的直接找棵树、或者找块石头就躺下了,傻子才来这……啊呸。”

    他尴尬笑了下说:“我是说,少有人来。今日能碰到各位爷,当真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兰在野笑说:“那我们来之前的客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阿河想了想,说:“前两天吧,来了个公子,还受了伤,流了血呢,那地板我都擦了好几遍。也不知道遭了什么难,住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就走了。”

    谢迟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阿河。

    “他在说谎。”

    虞秧跟着点头。

    他们方才又细查了遍屋子,发现床上有挂钩,似挂过香包。

    虞秧闻了闻钩子。

    又在烛台剩余的烛泪里闻出另一股药的味道。

    两股药味一合,能致人昏沉。

    显然,受伤的人是发现自个要被迷晕,打算离开客栈,却被堵在屋里。

    她说:“这伙计机灵得紧,什么都说,但什么又都没说。是个人才。”

    又转而看向谢迟,“但那毒真不算高明,不似石龙子的手笔。”

    这鱼寒隐,不一定就是大同教的人。

    看客栈中的人态度,倒像是在刻意表现自己,好保护穿越者。

    与大同教的底层教徒相比,此客栈里的人,对穿越者少了份敬,多了份情。

    大概也是因此,虞秧也不是很想对客栈里的人采用暴力措施。

    义者最难审。

    谢迟点头说:“瞧着,这雪要下到明日,若是积雪,只怕接下来数日都不能离开客栈,便静观其变。”

    大雪将他们困在了客栈,他们除了留意这座客栈,倒也没有别的事。

    倒也不必心急。

    若是客栈里的人存了恶意,也总会露出来。

    虞秧想了想。

    “数日……快要过年了吧。”

    谢迟轻“嗯”了声。

    “今日已是腊月廿四。”

    马上就要过年了。

    傍晚时。

    客栈门被踢开。

    在阿河的怒骂声中,鱼寒隐抱着两个钵进了客栈。

    他的斗笠上盛满了雪。

    将钵丢到桌上后,他便说:“我说了,回头把鸡分老和尚一点,老和尚还是不讲理,死活不把化缘的钵借我,没的法子,我在佛前敲了一下午木鱼,他感受到了我的虔诚,才把钵放那让我偷。”

    鱼寒隐叫了李大厨来拿钵做鸡。

    就又去柜台后瘫坐。

    谢迟走到了柜台旁,客气问:“掌柜在此,可曾见过穿越者?”

    鱼寒隐正要继续翻那《穿越知识大全》。

    闻言手下动作微顿,却是漫不经心笑说:“许是见过?我又认不出来,也不知那穿越者跟咱们人有何不同,我这心里也好奇得紧。公子可是见过?”

    虞秧站在谢迟后头,听鱼寒隐这话也就明白。

    鱼寒隐不是大同教的。

    大同教不管穿越者叫穿越者。

    而且,这鱼寒隐确实在给穿越者打掩护。

    不止韩栖风一人。

    或许是数人。

    虞秧:……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说不得,她此行能过个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