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天录乱尘踪 第22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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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游便是帝尊亲命的龙族元首。约万年前天庭初设时，帝尊四处征战兼并世间生灵部族，同时广纳良才，向四海八荒抛出天庭的橄榄枝。龙游便是当时白龙族的领袖，是全龙族战力最为强悍的一位将领。
而天庭势如破竹，龙游最先向帝尊俯首称臣，也极力劝说其他龙族同胞为帝尊顽月效命。龙游德高望重，龙族大部分势力归顺天庭。而小部分誓死不屈，被帝尊讨伐剿灭，其后代归为邪魔永远被镇压在北陆地渊。
自此，龙游成了幸存龙族的“救世主”，各部族纷纷听命于他唯他是从。他也足够效忠帝尊，为帝尊治理天庭省去不少麻烦，是天庭名副其实的龙族领袖。】
“龙游？”钟龙吃了一惊，苦笑着摇摇头，“你不愿我屈膝权贵，如今却还是为了权贵与我冷眼相对……”
“吾为的，不是龙游的权位，而是对龙族的忠诚。万尘乃龙族公主，待成神之后，便是龙族王储。帝尊信任吾，选任吾作她的指引者。她神降出了差错，变成这个样子。吾略知似锦身世，理解她在帝京的处境，希望龙城之人能照拂她一二。却没想到，你与皇后早有勾结！”冰魄满腔愤慨。
“我帮助皇后，不只因她才是帝京掌权之人，她是唯一能理解我的人。”钟龙也不狡辩，她了解冰魄，不是证据确凿的事情，她不会这样说出来，“我杀万尘，只是为了保住皇后的权势。更何况，那丫头本是皇后的孽缘，本就不该存在！”
“为了一时的利益伤害自己的骨肉……”冰魄嗤之以鼻，“谅吾修行五千余年，从来不觉得此事可以成为纵容罪恶的借口！”
“如今大宝上的太子不过是某些权重之臣的傀儡，玄帝驾崩后，帝京皇室一直都是皇后苦苦支撑……我帮她除去一个隐患，留得苍生安稳，有何不妥？”钟龙据理力争，她分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苍生安稳？”冰魄觉得可笑，“若这苍生只因一小女子不得安稳，那也着实脆弱。”
这时，一青衣侍女步入殿中，福身道：“太子殿下急诏！”缓了缓气息，又道：“无上天尊急诏！请教主大人前往勤政殿觐见！”
“非得这样，一个、一个逼问老身，斥责老身吗？”钟龙情绪激动，面对急诏她自知会面临什么。她维护皇后，太子与国相不会放过她；她妄图谋害无上天尊，天尊也不会放过她，“这天下早已就乱了，也早该乱一乱了！”
“太子殿下和尊上诏你，是念你身为教主，平日多有功劳，他们想给你机会解释……”冰魄道。
“哼，老身从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没什么好解释的……”钟龙一挥袖，府内温度骤降，地表爬满纹路各异的冰霜向着冰魄的方向匍匐聚拢。
“冰？”冰魄眉头一挑，“用冰可对付不了我……”
“哈哈哈哈！”钟龙笑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阵法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好生受着吧！”说着抬手施法化为一道白光凌空而去。
香炉里的熏烟开始发黑，将地面的冰纹染成青黑色。
“毒！”冰魄屏住呼吸，同时闭上眼睛。
这种毒通过嗅觉和视觉感染灵体，中招者的意识会陷入困境，被心魔折磨至死，过程霸道凶残……
发现的太晚，冰魄的意识已经开始游离。
她“来到”一片荒原。荒得反光的大地渐渐被冰雪覆盖……
“杀了她！”
视线一转，一片雪地上，几个身材魁梧的“大人”，围着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孩子兴奋地呼喊。
视线拉近，人群中的小孩，龇牙咧嘴，朝着对方又抓又咬。
“嗞——”一个小孩的喉管被咬破，殷红的鲜血高高喷向空中。刺鼻的血腥味肆意地撕扯周围人的味蕾。
“啊哈哈哈哈——”
他们疯狂地嚎叫着，推开“获胜”的那个小孩，用肮脏的长指甲划开死者的皮肉，开始埋头吮吸……
冰魄出现在那个小孩面前。看着满脸惊恐，不知所措的孩子，冰魄俯身，抚摸她的脑袋。
这是个小女孩，她有一头银光闪闪的秀发，闪着星光的大眼睛，声音也是清澈动听：“你不怕我吗？”
冰魄笑了，她摇摇头：“不怕。”
“你好漂亮。”小冰魄微微一笑。
“嘘。”冰魄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他是谁啊？”
“他……”小冰魄看向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面不改色道，“之前是我们的同伴，但现在，他是我们的食物。”
“你们……只能这样为生吗？”
“我们迷失在这片荒原……已经，活不下去了……”小冰魄眼里闪出了泪光。
冰魄道：“这滴眼泪，是一个‘人’的泪，它就是你的“人性”，你千万不要为了活着，丢掉这滴眼泪！雪鹰族可以死、可以灭，但是不能没有这滴眼泪！”
“……”小冰魄神色一僵，随后消散在雪地里。
冰魄直起身，回眸，又看见了“自己”。
这个冰魄已经和真正的冰魄一样高了，但眼神里依旧稚嫩，她说话了：“你是谁？为什么假扮成我的样子？”
“吾是五千年以后的你。”
“呵，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活了五千年还是觉得以前更好吧？”小冰魄嗤笑道。
“有时候确实觉得自己活得不如从前了。千年前，吾纵横雪原，自以为天下无敌……而如今，被困阵中……”
“居然有人能困得住你？”小冰魄讶然。
“困住吾的又不是别人，而是吾自己。”
“嗯？为什么？”
“吾想破阵，只需杀了你。与你交谈，并非吾不忍心。只是这五千年前的记忆，吾忘得太多了，虽多少不堪，吾还是想多回忆一番……”
“那还是在我变强之前将我杀了吧……”小冰魄神色未变，只是谨慎凝望着她。
“不愧是雪鹰王，能够冷静到让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地步……”冰魄很欣赏这个“自己”。
“这不是冷静，是冷血，是无情！”小冰魄微微一笑，纠正道。
“钟龙还是了解我的，她知道能留下我的，只有我自己。那我便成全她，在这里待一会。”周围场景变幻，冰魄在一处石墩坐下。
“你不怕被我杀死吗？”小冰魄微微晃晃脑袋打量着她。。
“吾与自己的关系从来都是友，而非敌。心魔这种把戏对吾无用。”冰魄作为帝尊最有力的臂膀，征战千年，见识过无数更下作的手段，对于自己是吉是凶是生是死，她都可以坦然面对。
而天庭势如破竹，龙游最先向帝尊俯首称臣，也极力劝说其他龙族同胞为帝尊顽月效命。龙游德高望重，龙族大部分势力归顺天庭。而小部分誓死不屈，被帝尊讨伐剿灭，其后代归为邪魔永远被镇压在北陆地渊。
自此，龙游成了幸存龙族的“救世主”，各部族纷纷听命于他唯他是从。他也足够效忠帝尊，为帝尊治理天庭省去不少麻烦，是天庭名副其实的龙族领袖。】
“龙游？”钟龙吃了一惊，苦笑着摇摇头，“你不愿我屈膝权贵，如今却还是为了权贵与我冷眼相对……”
“吾为的，不是龙游的权位，而是对龙族的忠诚。万尘乃龙族公主，待成神之后，便是龙族王储。帝尊信任吾，选任吾作她的指引者。她神降出了差错，变成这个样子。吾略知似锦身世，理解她在帝京的处境，希望龙城之人能照拂她一二。却没想到，你与皇后早有勾结！”冰魄满腔愤慨。
“我帮助皇后，不只因她才是帝京掌权之人，她是唯一能理解我的人。”钟龙也不狡辩，她了解冰魄，不是证据确凿的事情，她不会这样说出来，“我杀万尘，只是为了保住皇后的权势。更何况，那丫头本是皇后的孽缘，本就不该存在！”
“为了一时的利益伤害自己的骨肉……”冰魄嗤之以鼻，“谅吾修行五千余年，从来不觉得此事可以成为纵容罪恶的借口！”
“如今大宝上的太子不过是某些权重之臣的傀儡，玄帝驾崩后，帝京皇室一直都是皇后苦苦支撑……我帮她除去一个隐患，留得苍生安稳，有何不妥？”钟龙据理力争，她分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苍生安稳？”冰魄觉得可笑，“若这苍生只因一小女子不得安稳，那也着实脆弱。”
这时，一青衣侍女步入殿中，福身道：“太子殿下急诏！”缓了缓气息，又道：“无上天尊急诏！请教主大人前往勤政殿觐见！”
“非得这样，一个、一个逼问老身，斥责老身吗？”钟龙情绪激动，面对急诏她自知会面临什么。她维护皇后，太子与国相不会放过她；她妄图谋害无上天尊，天尊也不会放过她，“这天下早已就乱了，也早该乱一乱了！”
“太子殿下和尊上诏你，是念你身为教主，平日多有功劳，他们想给你机会解释……”冰魄道。
“哼，老身从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没什么好解释的……”钟龙一挥袖，府内温度骤降，地表爬满纹路各异的冰霜向着冰魄的方向匍匐聚拢。
“冰？”冰魄眉头一挑，“用冰可对付不了我……”
“哈哈哈哈！”钟龙笑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阵法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好生受着吧！”说着抬手施法化为一道白光凌空而去。
香炉里的熏烟开始发黑，将地面的冰纹染成青黑色。
“毒！”冰魄屏住呼吸，同时闭上眼睛。
这种毒通过嗅觉和视觉感染灵体，中招者的意识会陷入困境，被心魔折磨至死，过程霸道凶残……
发现的太晚，冰魄的意识已经开始游离。
她“来到”一片荒原。荒得反光的大地渐渐被冰雪覆盖……
“杀了她！”
视线一转，一片雪地上，几个身材魁梧的“大人”，围着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孩子兴奋地呼喊。
视线拉近，人群中的小孩，龇牙咧嘴，朝着对方又抓又咬。
“嗞——”一个小孩的喉管被咬破，殷红的鲜血高高喷向空中。刺鼻的血腥味肆意地撕扯周围人的味蕾。
“啊哈哈哈哈——”
他们疯狂地嚎叫着，推开“获胜”的那个小孩，用肮脏的长指甲划开死者的皮肉，开始埋头吮吸……
冰魄出现在那个小孩面前。看着满脸惊恐，不知所措的孩子，冰魄俯身，抚摸她的脑袋。
这是个小女孩，她有一头银光闪闪的秀发，闪着星光的大眼睛，声音也是清澈动听：“你不怕我吗？”
冰魄笑了，她摇摇头：“不怕。”
“你好漂亮。”小冰魄微微一笑。
“嘘。”冰魄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他是谁啊？”
“他……”小冰魄看向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面不改色道，“之前是我们的同伴，但现在，他是我们的食物。”
“你们……只能这样为生吗？”
“我们迷失在这片荒原……已经，活不下去了……”小冰魄眼里闪出了泪光。
冰魄道：“这滴眼泪，是一个‘人’的泪，它就是你的“人性”，你千万不要为了活着，丢掉这滴眼泪！雪鹰族可以死、可以灭，但是不能没有这滴眼泪！”
“……”小冰魄神色一僵，随后消散在雪地里。
冰魄直起身，回眸，又看见了“自己”。
这个冰魄已经和真正的冰魄一样高了，但眼神里依旧稚嫩，她说话了：“你是谁？为什么假扮成我的样子？”
“吾是五千年以后的你。”
“呵，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活了五千年还是觉得以前更好吧？”小冰魄嗤笑道。
“有时候确实觉得自己活得不如从前了。千年前，吾纵横雪原，自以为天下无敌……而如今，被困阵中……”
“居然有人能困得住你？”小冰魄讶然。
“困住吾的又不是别人，而是吾自己。”
“嗯？为什么？”
“吾想破阵，只需杀了你。与你交谈，并非吾不忍心。只是这五千年前的记忆，吾忘得太多了，虽多少不堪，吾还是想多回忆一番……”
“那还是在我变强之前将我杀了吧……”小冰魄神色未变，只是谨慎凝望着她。
“不愧是雪鹰王，能够冷静到让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地步……”冰魄很欣赏这个“自己”。
“这不是冷静，是冷血，是无情！”小冰魄微微一笑，纠正道。
“钟龙还是了解我的，她知道能留下我的，只有我自己。那我便成全她，在这里待一会。”周围场景变幻，冰魄在一处石墩坐下。
“你不怕被我杀死吗？”小冰魄微微晃晃脑袋打量着她。。
“吾与自己的关系从来都是友，而非敌。心魔这种把戏对吾无用。”冰魄作为帝尊最有力的臂膀，征战千年，见识过无数更下作的手段，对于自己是吉是凶是生是死，她都可以坦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