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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路人也有春天 第62章 恶鬼镇5

    南宫馨本来不信,可之后近一月发生的事,都应验了。

    她在都城转了几天,终于看到了温婉,很是兴奋,看今晨温婉从城外买了一车的花回去,她就将洞府的花也搬上车,装成卖花,引温婉上钩。

    “我的秘密,不能为人所晓,又进了我的空间,你只能一死。”

    但入她空间,就算是大乘又如何也只能一死,她握紧手中的宝剑,在南宫馨被憋死之时,识海里飞出一只化婴,却发现元婴在这里感到莫大的威压。

    “怎么会?你……你不是元婴修为?”

    元婴发出疑惑,还不及弄明白,就被温婉一剑击中,化成一股精纯的灵力消散在体内空间。

    老婆婆的肉身因元婴被毁,化成一道冲天的灵力柱,只这是空间,柱子到达空间顶端,化成片片绿叶落下。

    大能修士之死就是好,连个尸骨都不会有,全都是灵力凝聚而成。

    这么强大的生机之力,说明南宫馨乃是单木灵根,还极有可能是木灵体,倒是让她捡了一个大便宜。

    温婉发现那少女的灵魂在沉睡,将她身上搜了一遍,搜出一只储物玉坠,又搜出两只储物袋,提着少女出了空间,离开时将桌上的灵兽袋一并收走,她以极快的速度离了那处小院。

    少女的生父是南宫世家的公子,母亲是凡人,二人相恋,不被南宫世家所接纳,在凡俗界成亲。其母生下她之后,被生父的妻子寻上门来,嫡妻一怒之下,当着七岁少女的面虐杀了她的母亲。

    少女南宫芳对懦弱的父亲深藏怨恨,如果不是父亲骗婚、装自己未婚,生母不会嫁给他;而嫡母明知凡人不过短短几十年,却不肯母亲一些时间,居然还将她残忍虐杀。

    温婉未杀南宫芳,观其气运,南宫芳身上无杀孽,罪不及死,一旦枉死就是结下因果。

    但杀南宫馨,她没有任何负担,这婆子活了近五千岁,杀害的人不知凡几,就是英俊好看的凡人郎君被她玩腻了就杀,这等无辜儿郎不知道被她杀了多少。惯爱易容成老妇人,专在四下搜罗美男供她玩乐。

    燕归来见已过午后,还不见温婉归来,令国师府奴仆寻人。

    温婉推着一车花,正在西城一带吆喝:“卖花咧!卖花咧!兰花、芍药、牡丹一应俱全。”

    杀了一个暗域的逆袭快穿者,再杀了南宫馨,空间又关闭了,身上的储物袋还能用。

    吆喝了一个时辰,也只卖出去两盆,做小商贩真不容易,风吹日晒,赚的钱也不多。

    一盆芍药二两又六百文钱,这是从城外花圃里买的价格,结果买花的人只肯多给十文钱,还说城外花圃的售价是二两又六百文。

    还是读书人咧,对花价比她还了解。

    围墙内,传出朗朗的读书声,似有先生正在授课。

    温婉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这座宅子的上空,终于看到儒门才气了,居然是五颜六色的,红不是灵根的火红,而是她熟悉的正红,多像水蓝星央国的红旗;绿是很漂亮的正绿……

    才气里带着一股浩然正气。

    “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

    这是墙内先生的声音。

    “老师是忧患先下。”

    齐、鲁二国由儒门与逍遥城共同守护,儒门弟子入世历练学习时,多是来这两国,这两国的文风最盛。

    “三师兄这是不懂老师之心,齐、鲁两国现下太平,可毗邻的楚人好战……”

    都是时事,温婉不懂政治,但她可以听听。

    儒门的派系太多,什么法家、农家、纵横家、墨家等,不像道门是三清。

    佛门的禅宗、密宗,而道义宗旨不同,也时有争执。

    里头的几个儒门弟子争执起自家老师心忧何事,有的是说是眼下局势,有的觉得齐、鲁两国将再度联姻之事,毕竟选中的和亲公主有意中人,还是儒门弟子,两心相悦,怕是要被迫分开了。

    温婉看他们争得莫名其妙,朗声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先生忧君忧民令人动容,太平时造福于民,危难时献计于君。”

    高墙内闻声而望,“何人在外头!”

    有书僮飞奔而出,打开偏门望了一眼,飞野似地去禀报:“先生,外头来了一个卖花的小道姑。”

    先生只觉这小道姑颇有几分见识,当即道:“快快有请!”

    温婉见有人相邀,未曾拒绝,而是将花车放在偏门外,大大方方地进去。

    她抱拳行了一礼。

    院子里坐了六人,上方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

    弟子乙:哪来的小道姑,竟能说出那番话。

    先生抱拳道:“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天气炎热,墙下颇是凉快,便在墙外站了一会儿,还望先生海函,晚辈并非要扰你授课,委实一时感慨。”

    弟子丙打量着温婉:“你一个道门弟子,还做起商贩生意?”

    “学堂的先生曾言,要出世,必要入世。学堂放暑假,便想着体会百姓疾苦。”

    小道姑都入世体会百姓疾苦,怎么觉得这不是道门弟子会干出来的事。

    “刚才小道长在墙外一席话,如雷贯耳。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说得太好了!”

    “不敢不敢。”这又不是她说的,是家乡一个叫范仲淹的古人文章,被她借过来一用。

    先生请书僮移了椅子,又奉了茶水。

    温婉端了茶水,浅呷了两口。

    “太平时造福于民,危险时献计于君。小道长以为,太平时当如何造福于民?”

    “现下是太平时期,可百姓们真的饥有饭吃,冷有暖衣吗?”

    就算是太平时,还是有吃不饱的人。

    “小道友以为,当如何改变现状?”

    “先生可知,现下齐国百姓的良田收成几何?寻常山野百姓人家的一年收益多少?”

    弟子甲道:“上等良田可产谷百斤,粟30斤……”

    几人纷纷说出,像有田地的普通百姓一年有多少收成。

    温婉道:“山桃树上能结出大梨子吗?”

    她指着院中的那株硕果累累的梨树。

    书僮答:“自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