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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怀孕被分家?父不详,母越强 第022章 娘亲被当街被堵

    身为一个专门研究古代生存的博主,沈清棠知道最早的香菇种植就是利用树干种植。

    她在山上找了棵出过香菇的树,让沈清柯帮她把树砍回来。

    砍种香菇的树叫做樯。

    树砍回来还要在上面用斧头砍出痕迹和沟槽,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这一步叫剁花。

    然后找些树枝、树叶把沟槽遮挡起来叫做衣。

    香菇不喜阳光,还要挑个背风处。

    沈清棠弄的第一棵树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十天。

    目前来看只有寥寥无几的菌丝。

    不知道是树木没选对还是天太冷亦或是树干欠打。

    树干真会欠打,用棍子在沟槽旁敲敲打打叫惊蕈。

    她拿着斧柄在树干上相关部位敲击了一遍。

    第二棵树,沈清棠在上面凿了小孔,把平菇根上撕下来的小段塞进去用木屑填上。

    再次做衣。

    目前,还没有出菇。

    沈清棠还在树上种了些木耳。

    现在也还没有动静。

    沈清棠还知道一个用棉籽壳种平菇的办法。

    她打算等去城里时,找老乡买一点儿回来试试。

    其实更好用的是玉米芯,只是不知道大乾这时候有没有玉米。

    反正沈清棠在县城没见到过。

    ***

    又是两天过去。

    新房的地基石终于找平抹齐。

    建房最关键的一步迈了出去。

    接下来是砌墙。

    盖房子砌墙的宽度有讲究。

    一般是两块土砖的宽度或者一块土砖长度。

    土砖呈井字形垒砌,一层横一层竖。

    缝隙里用掺了碎草和熟石灰的泥抹平加固。

    从地基石往上约一米的高度最好砌。

    父子俩一个和泥一个砌砖。

    和泥属于小工的活,而砌砖则属于技术活。

    沈屿之做梦都没想到,曾经为了显摆勤学苦练的丹青这会儿有了用途。

    他砌的土砖板板正正大小一致,他垒出来的砖墙横平竖直,两层砖之间的缝隙大小宽窄几乎一样,很是美观。

    沈屿之不觉得这跟丹青有什么关系。

    沈清棠一直说这是他绘画时培养出来的美感。

    沈屿之一度怀疑这是女儿为了让他干活诓骗他的话。

    不过也不重要,横竖都得干活。

    又是一个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

    爷俩再次掌握了新技能。

    午休吃饭时,沈清棠不遗余力地夸他们父子。

    “爹,二哥,等房子盖好,若你们再去应聘修城墙,一定能成!”

    沈屿之没好气道:“能不成吗?我们爷俩一个瓦工一个木工都是技工呢!”

    他们刚流放到北地时,肩不能提,手不能挑。

    这才不到一个月,掌心磨起了茧子,能挑水能和泥能砌墙。

    再去修城墙,肯定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沈清棠笑着点头,“对,你们比普通的工匠还要多一百文的工钱呢!”

    修城墙就是建筑工。

    不管瓦工还是木工都属于技工,要比小工的工钱多一些。

    李氏掰着手指头算,“那你们爷俩一天是不是就能赚七八百文?十天就是七八贯钱?一个月也能有二十贯钱?那不就是二十两银子?”

    沈屿之用衣袖擦了下李氏脸上的泥点,“自从当家后,你也变成财迷了?哪来的二十贯钱?现在冬天不修城墙。就算开春了一个月也要有几天休沐呢!

    何况也给不了那么高的工钱。”

    李氏羞红了脸,嗔怪道:“我还不能说说了?”

    一家四口在山谷里生活以后,沈屿之对她反而越来越亲昵,不像在京城时,经常看不见他人。

    沈清棠跟沈清柯对视一眼,兄妹俩有默契地低头扒饭,假装没看见。

    沈清棠更是咽回纠正李氏的话。

    李氏算的账是理想状态。

    众所周知,现实跟理想是有很大区别的。

    来北川这段时间,沈清棠也去过城里几次,对北川物价、工资有了个大概了解。

    只能说最便宜的是人。

    甚至会出现一个活生生的人卖不出一头牲口的价钱。

    一两银子就能买一个小厮,而一头成猪要五两。

    当然年龄不同,价格也不一样。

    比如小童最多能卖到六两银子,成年人则从四两到二十两银子不等。

    民间雇佣劳动力,日工钱大概在二百三十文到三百文之间。

    官府雇佣民夫,日工钱在一百七十文到二百文之间。

    城里杀猪的屠夫,一个月大概能赚三两银子,街头挑担卖油的小贩,一个月赚不到二两银子。

    修城墙属于军方雇佣民夫,沈清棠不清楚具体价格,觉得也不可能一个月赚到十两银子。

    休沐没有工钱,午饭要扣工钱,若是做得不好还是会扣钱。

    一个月能到手五两银都是多的。

    ***

    翌日。

    沈屿之和沈清柯继续垒墙。

    沈清棠和李氏则进城。

    一是要把捡来的山货和捕回来的鱼卖钱,二要采买物资。

    李氏负责摆摊去卖沈清棠捡回来的山货。

    沈清棠挑着担子去富人后巷卖鱼。

    距离上次进城卖鱼过去一周多,攒了七八十斤鱼。

    沈清棠嘴甜会说话,又是个孕妇,但凡开门的或多或少会买几条鱼。

    差不多一个时辰就把鱼卖了个精光。

    鱼有四五种,有大有小,价格不等。

    总共赚了五千一百六十八文钱。

    五千文钱就是五贯铜钱。

    五贯铜钱在货币价值上等于五两银子,但是,五贯钱的重量可不等于五两银子。

    拿着手重。

    去找李氏的路上,沈清棠路过钱庄把其中的五贯铜板兑换成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小心的收进荷包里。

    想着一会儿喊着李氏去买些改善生活的肉菜。

    远远地就看见一堆人围着。

    本来沈清棠没在意。

    这个时辰正是有钱有闲的人来逛街的高峰。

    聚在一起看个新鲜热闹也很正常。

    直到沈清棠听见了李氏的哭声。

    被围在人群中的是她娘亲李氏!

    沈清棠脸色突变,挺起孕肚,喊着“借过”强行挤进人群。

    李氏跪坐在地上,两手死死地护着装山货的竹筐,哭着重复:“我没钱!真没钱!”

    竹筐还是上次买鸡蛋人家给的。

    被围在人群里的除了李氏还有几个人。

    大伯、大伯娘,二伯,二伯娘,以及沈清鸣和沈清丹把李氏围在中间。

    大伯娘一脸嫌弃:“三弟妹,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哪里还有曾经半分京城贵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