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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怀孕被分家?父不详,母越强 第086章 我给你做你没吃过的肉

    沈清棠见大家不说话,继续开口。

    “寿礼最初的意思本就是祝福贺喜。我认为心意到最重要。而且,横竖都要被嘲笑,面子保不住那就选择保我们现在有的生活。

    给祖母的孝敬钱,我们一样量力而为。

    现在我们钱少可以少给一点儿。

    等家里富裕了可以多给一点儿。”

    李素问觉得沈清棠说的对,下意识想要点头,点到一半停住,看沈屿之。

    沈屿之自嘲地笑笑,“大哥二哥什么时候看起过我?清棠说的对,既然避免不了被看不起,那当然选择对自己有利的。

    咱们就按清棠说的做。”

    一家之主如是说,送寿礼这事就算盖棺定论。

    除了季宴时,其他人重新端起碗吃饭。

    季宴时难得没因为沈家人说话发作扔人,吃完饭,自顾自飘走。

    沈清柯看看季宴时的空碗,问沈清棠,“你们都进城好几趟,每次都会惹出不同的动静,还是没人来找季宴时?”

    沈清棠摇头,“应当没有。我摆摊的时候他都坐房顶上。

    每次摊子前都会围过来不少人,他坐得高,长得惹眼,又一身红衣。

    按理说很容易找到他。”

    沈屿之闻言,筷子顿住,视线移向季宴时紧闭的房门,“季宴时这人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

    在京城时我也没少见奇奇怪怪的人。

    心智失常的人大都惧怕陌生的环境,到了陌生环境见了陌生人会哭闹。

    就算像清棠说的他可能得了失忆症,不记得自己名字以外的事。

    换常人总也会惊慌失措吧?

    他完全没有!”

    李素问点头,“确实如此,不过,他好像也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

    扔人只是抗议他们做了让他不能接受的事。

    沈清棠起身,到窗边提过晾在外头等墨干的灯笼。

    进屋后,把蜡烛引燃放进灯笼里,站在门口,提着手里的灯笼朝其余三口人示意,“你们看,这是吃饭前季宴时画的。”

    沈屿之恰好吃饱,闻言转过身,就着房间的烛光和灯笼的红光,仔细端详灯笼上的画,表情十分惊讶:“真是他画的?这画工十分了得!不比现在一些名家差。

    你看这下笔,走势,韵味……啧!看不出来他还有这等本事。”

    李素问先指着沈清棠左手的灯笼道:“这一盏灯笼上的画不难看出是咱们现在住的地方……”

    她手指指向换到沈清棠右手边的灯笼,“这一盏画得是哪儿?”

    沈清棠摇头,把左手的灯笼随手挂在门后,提着右手的灯笼往桌边走了走,在蜡烛附近停下,“我猜这应当是他以前生活过的地方。”

    画上也是一处院子。

    院子很大,外面也能看见山,也是雪天。

    有个妇人和一个男童在堆雪人。

    和山谷里同样温馨、唯美的画面。

    沈清棠看着那对母子想:这么大的院子怎么没有仆从?!

    更不见男主人。

    ***

    腊月初十,小雪。

    沈屿之夫妇和沈清柯一致不同意沈清棠冒雪进城,坚持让她在家休息一天。

    沈清棠无聊地倚坐在露台上托着腮看雪。

    这些天对雪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何况还只是不影响大家劳作的小雪。

    吃完早饭。

    李素问忙着去做猪油皂和羊油皂。

    沈屿之已经把第一块三十多丈长,十五丈宽的的空地清理干净,开始清理第二块空地。

    沈清柯今天在尝试用木头做一张能折叠起来的床。

    晚上睡觉时放开是床,白天收起来还能坐。

    想法是沈清棠提供的。

    季宴时照例在房间打坐。

    只有沈清棠无事可做。

    早饭是真得早。

    太阳都还没出来早饭已经上桌。

    大概因为晚上大家睡觉早。

    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东张西望。

    目光落在远处雪树上挂着的猪皮,坐直了身子。

    突然有点想吃水晶猪皮冻。

    想吃猪皮冻得先处理这块偌大猪皮上的毛发。

    表层的部分已经被火烧焦剩下的是皮表层里的。

    去这种毛发就跟女生去黑头一个原理,要么硬生生挤出来要么凃一层胶膜,等膜干了,撕下来的时候顺带把黑头带出来。

    挤是不太现实,得用东西粘出来。

    在现代,沈清棠知道杀鸡杀鹅的地方会用滚烫的沥青包裹鸡鸭,等冷却后,扯掉残留的毛。

    山谷里没有沥青,最起码沈清棠不知道这里有沥青。

    得找平替。

    杀猪那晚天黑,不方便找,今天倒是可以。

    小雪是阵雪,一会儿下一会儿不下,不下的时候偶尔还会出太阳,下雪时天也不是特别黑 ,不像鹅毛大雪那会儿天阴沉沉的。

    沈清棠在自己关于穿越回古代能做或者能用的东西里搜索了半天,还真想起来一样东西。

    松脂。

    松脂粘合性很强,可以做古代版胶水。

    松脂就是油松树上分泌的树脂。

    取松脂跟割胶一样,都得在树上割一圈,让松脂流下来,再用容器接着。

    松脂用处很多,能做药用也能抹在琴玄上增加声响,还能在掺在油墨中。

    沈清棠还知道松脂超强的黏性能像沥青一样去毛发。

    一般北方的松脂应在在陆月到九月取。

    眼下已经深冬,早就过了取松脂的时间。

    但,沈清棠要松脂不是为了卖,并不在乎品相,去割些凝固在树皮外层的树脂回来也能凑合用。

    她之前捡山货时,发现山上不止有油松还有赤松和黑松。

    山上雪那么厚,凭沈清棠自己怕是找不到,就算能找到,也会很危险,一不小心掉进雪窟窿里就麻烦了。

    还是得找帮手。

    于是沈清棠敲开了季宴时的门。

    打坐的季宴时倏地的睁开眼,一双眼瞬间不复往日的清澈,黑到发红。

    沈清棠眨眨眼,季宴时的眼睛又变得纯净清澈,好似刚才是错觉。

    季宴时是不会给她解惑的,她也懒得问,直奔主题,“你带我上山去找松脂,我给你做你没吃过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