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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怀孕被分家?父不详,母越强 第101章 强行把郎中送出谷

    得送大乾没有,祖母还能用得上的。

    沈清棠目光无意间落在沈清柯做床剩下的碎木料上,计上心来。

    “二哥,要不你你做一辆车送给祖母吧?”

    “车?板车?祖母腿脚不好哪能推动板车?”

    “不是板车,做三轮车。”

    “三轮车?”沈清柯一脸茫然。

    “对。”沈清棠点点头,拿过纸笔画了一幅简易的三轮车效果图画,“大约就长这样。”

    沈清柯拿过画扫了眼就摇头,“不行!这也太古怪了!还有你这座椅,哪个正经人好意思骑?”

    沈清棠:“……”

    也是。

    这是大乾不是现代。

    人们应该接受不了跨骑这样的动作。

    沈清棠咬着毛笔杆想了会儿,又重新画了一幅三轮车效果图,“这样呢?”

    她把近似三角形的座椅换成长方形座位,像电动三轮车那样。

    踏板还是得保留原样,只是不需要跨坐。

    “如今不比在京城时。祖母出门没有马车也没有成群的仆从。

    她若想出门逛街,可以骑着这样的三轮车。”

    绝对炸街!

    回头率百分百。

    沈清柯思索半晌,还是不确定,“能行吗?”

    “能不能行你做做试试?”

    兄妹二人开始做三轮车。

    毫无意外的迎来了失败。

    三轮车和板车不一样。

    板车只有两个轮子,给向前或者前后的力就能走。

    三轮车需要前轮带后轮,得安装齿轮和链条。

    齿轮还好弄一些,就是边缘都是锯齿的圆盘。

    唯一的要求是坚硬耐磨,不能用木头得用铁。

    家里没有余铁。

    至于链条就更麻烦一些。

    沈清棠比划半天,沈清柯都没弄懂。

    眼看太阳就要下山,沈清柯宣布放弃,“算了,寿礼明天再说,我先打张床。”

    鉴于前面做的两张床,自己都没能睡上,这回沈清柯不打算再好好做床。

    四根粗细长度一致的木头做床腿,按照合适的距离做个框架跟床腿钉在一起。

    再找几块木板拼接成够宽够长的木板往框架上一搭,就是一张床。

    至于被褥。

    李素问夫妇想给祖母祝寿买的棉花重新给沈清柯做了被褥。

    为寿礼发愁的人又多了两个。

    好在不用多为钱发愁。

    沈清棠问老郎中要了护理费、伙食费、住宿费。

    老郎中掏出一粒药丸抵账,说药丸千金难求如何如何的好。

    沈清棠拒绝,“千好万好不如金银好。我们就要银钱。”

    “哼!不识货的丫头。”老郎中愤愤收起他的药丸,搜遍全身,翻出几角碎银。

    沈清棠估摸也是五两重。

    老郎中身上也是粗布衣衫,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

    问他怎么上山掉进雪窟窿的。

    他说来采药。

    对此,一家四口都半信半疑。

    “寒冬腊月上山采药?”

    老郎中拍拍不离身的药箱,“不采药难道上山给雪治病吗?我是听人说这附近有一株药,就是在寒冬腊月才开……”

    问起药材相关,滔滔不绝。

    问起他家人却含糊其辞。

    一会儿说自己从京城而来,一会儿又说自己从邻国而来。

    听得沈家人一致决定,明天天亮就把人送走。

    ***

    腊月十二,阴。

    一大早,天就阴沉沉的,看着像是又要下雪。

    李素问一脸担忧地问:“就这天气,咱们还要进城吗?”

    沈清棠点头,斩钉截铁道:“去!必须去。”

    这郎中不送走,她心里不踏实。

    老郎中跟季宴时不一样。

    季宴时心智受损,异于常人,打不过他就别想送走他。

    老郎中心智健全,满口谎言,必须得送走。

    吃过早饭,沈清棠用烤肠作饵,使唤季宴时把郎中打晕。

    老郎中看见季宴时靠近就张口:“王……”

    一个字没说完就被劈在后颈上晕了过去。

    沈清棠想幸好季宴时异于常人,要不然老郎中“王八蛋”三个字一出口,还得遭殃。

    因为得驮着郎中,沈清柯又匆匆赶出一架爬犁,并且把爬犁下方的竹片换了一遍。

    今儿不卖肥皂和香皂,进城稍微晚点儿没关系。

    照例是从山洞爬出去,再让季宴时拉着爬犁下山。

    除了沈清棠和李素问,其余人或多或少都要受点皮肉之苦。

    快到山脚下时,老郎中的爬犁撞到树上,被震醒。

    全身像散架一般,老郎中难免骂骂咧咧。

    “你们还是不是人?我腿断了还把我弄出来?”

    “弄出来就弄出来,你们还要打晕我!”

    “就不能给这玩意垫床褥子,要硌死我?”

    “……”

    沈家人都不搭理他。

    沈屿之和李素问都觉得这么做不地道,有点儿内疚。

    沈清柯不内疚,纯粹因为老郎中年长,不好意思还口。

    沈清棠是不想搭理他,骂又少不了一块肉。

    至于季宴时,谁骂他他也没搭理过。

    到了山脚下,路途平整,只是积雪融化后又结成了冰。

    换了沈屿之和沈清柯拉爬犁,平稳许多,老郎中就不再叫骂。

    甚至能心平气和的跟沈屿之聊起天。

    沈清棠听了几句。

    老郎中自称姓孙,行五,认识他的都叫他孙五爷。

    坐在沈清棠身后的李素问小声凑到沈清棠耳边,“一个郎中,怎么名字这么江湖气?”

    沈清棠点头,“所以坚决不能收留他。”

    李素问点头,心里对孙五爷的愧疚几乎烟消云散。

    孙五爷就名字和来处没句实话,其他倒还好。

    最起码他是真的懂药材会医术。

    谈吐不俗,见多识广。

    大约知道事已成定局,一句都没再提留在山谷的事。

    沈家人进城第一件事,就是送孙五爷去就医。

    孙五爷对此十分排斥。

    “我就是郎中!让我去看庸医那不是打我的脸?不去!”

    可惜一个断腿的人决定不了自己去哪儿还是不去哪儿。

    在孙五爷骂骂咧咧中沈屿之和沈清柯把他抬进了最近的医馆。

    医馆的郎中检查过后还有点不高兴,“伤口已经结了血痂,断腿也已经固定好,看手法还是个很有经验的人处理的。都看过其他郎中还来找我做什么?”

    砸馆子吗?

    孙五爷扬起脖子,从鼻子里“哼”了声,“听见没?”

    沈清棠没搭理孙五爷,挽起袖口,露出皓腕,“麻烦大夫再帮我把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