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小姐 第29章 男孩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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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
“在等你啊！”纪金宝叼着烟，声音喑哑地说。
“有事吗？”
“最近干吗一直躲着我？”
“……”
“我到你们饭店去找你，你们同事说，你今天歇班。我给你打电话，发微信，你都不回，我就开车到这儿来了。结果，让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宫婷注视着他。
“看见你和子茂一起回来，看样子，你今天一直都和他在一起。”
纪金宝眼里的光直射着宫婷的脸，宫婷心里不禁一动。
“是的，我们一起去看了场电影，然后又去吃饭……”
“你知道，我看见你和子茂在一起时，有什么感觉吗？”
纪金宝皱着眉头说。
“什么感觉？”
宫婷有点儿虚弱。
“这小子真幸福！”
纪金宝黯然地说，脸色有些苍白。
宫婷心口又咚咚直跳，她扭过脸去，不看他。
“你知道吗？我忽然发现，我很天真，也很愚蠢，我明明知道，你是子茂的女朋友，你们感情很好，可是我……我还是……还是控制不了我的感情……”
纪金宝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他眼睛望着远处，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里。
“你……什么意思？”
宫婷低语着，像秋虫的呢哝。
纪金宝转过脸来，看着宫婷。
“没什么……时间不早了，你玩儿了一天，肯定累了，快回家歇着吧……我……走了……以后……我也不来了……”
他扭头拉开了车门，真的要走。
“等等……”
她叫住他。
纪金宝回过头来，看着宫婷，眼睛里似乎还闪着泪光。
宫婷从来没见过纪金宝这种样子，她的心仿佛被隐隐地刺痛了。
“有事儿吗？”他问。
宫婷走过来，一下子就扑进纪金宝的怀里，两条胳膊搂住了纪金宝的脖子。
纪金宝把她的脸压在自己的肩膀上，抚摩着她柔软的发丝，轻声叫着：
“宫婷……宫婷……”
宫婷感到，自己从脸颊到脖子通通在发烫，脑子里全是在影视剧里看过的一些粉红色的画面……
纪金宝忽然推开了宫婷，背过身去。
“不，不行……不能这样……这样……太对不起子茂了……”
宫婷转到他对面：
“你没有对不起子茂，我……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什么？你说什么？！”
纪金宝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
“你说的是真的？”
“恩。子茂确实喜欢我，也和我说过……可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他什么……我和他，只是好朋友……”
“宫婷，这是……这是真的……”
“恩。”
宫婷点点头。
“哦……宫婷……”
纪金宝呼唤一声，再一次把宫婷拥入怀中，激动得都有些颤抖。
他们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很久，很久……
后来，他们去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KtV，开了个包房。纪金宝一连气唱了十几首歌，都是情歌，唱得花团锦簇、春光灿烂的。让宫婷感到惊讶的是，纪金宝居然还唱了一首英文歌《Nothing''s gonna ge my love for you》（此情永不移）。
“Nothing''s gonna ge my love for you，
You ought know by now how much I love you……”
他唱得真好，英语发音非常标准！
宫婷不知道，纪金宝当初学这首歌时，是用汉字标注的方式，学了大半年才学会的，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首歌的歌词是什么意思。
每次和朋友们到KtV唱歌，纪金宝准唱这首歌，当然，前提是得有漂亮的女孩儿在场。
纪金宝的声音略带沙哑，拖沓而温柔，一点一滴地敲打着宫婷的心房，麻酥酥的。
宫婷坐在沙发上，倾慕地望着他，静静地听着他唱歌，被一种喜悦而又紧张的心情所袭击。
“咱们跳个舞好吗？”
“我，我不会跳舞……”
“我教你。”
于是，纪金宝搂着宫婷的纤腰，把她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伴随着优雅的音乐，带着她，缓缓地移动着脚步。
“宫婷，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家KtV，不过不是这间包房。”
“恩。”宫婷点点头。
“你知道吗？从那天你打门外走进来，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是……可是子茂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我不能……”
“不要说了，什么也不要说了……”
纪金宝轻轻抬起手，把宫婷额前的发丝撩开，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宫婷避开他的目光，恍然间有些不知所措。
“告诉我，最近为什么躲着我？”
“我……我怕……”
“怕什么？怕我？”
“……”
“是怕我吗？”
“恩。”
宫婷点点头。
“我的确怕你，从你救了我那天开始，我就怕你，怕看见你，又怕……看不见你……”
纪金宝心里就像开了两扇门一样，他把宫婷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
“傻丫头……”
他们随着音乐的节奏，缓慢地移动着脚步。
纪金宝凝视着宫婷，她的眼光是柔柔的，她的嘴唇是红润的，微微的翕动着。
他俯下头，把嘴唇轻轻地贴在了宫婷湿润的嘴唇上，宫婷不由自主地搂紧了纪金宝的脖子……
俩人缠绵到夜里12点多，才离开KtV。在这之前，宫婷妈妈打来了电话，问她在哪儿呢，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宫婷骗她妈妈，说自己和几个同事在一起，马上就回家。
“已经开始说瞎话了！”
纪金宝听见宫婷跟她妈妈撒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快和兴奋感。
银灰色捷达停在了宫婷家小区的门口，纪金宝搂着宫婷又亲热了一会儿，真是难舍难分！
“诶，这车怎么停这儿啦？”
一道手电光射过来，两个人赶紧分开。宫婷捂了捂滚烫的脸颊：
“你快走吧，路上小心！”
“好，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宫婷下了车，那个保安老赵拿着手电筒过来了。
“咦，是你呀宫婷！”
“噢，赵师傅。”
“回来这么晚哪？你妈知道吗？”
“我给我妈打电话了。赵师傅，我回去了。”
“哎，回去快歇着吧！”
宫婷匆匆地进小区了。纪金宝在车里看着老赵，小声骂了一句：“老王八蛋！”就开着车离开了。
“都快一点了，怎么还不回来？”
宫妈妈看完时间，正要给宫婷再打个电话，宫婷就回来了。
“妈……”
“你还知道回来？你看看都几点了？”
宫婷看了看挂钟，低下头没说话。
“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才回来，像话吗？干吗去了？”
“不是跟您说了吗，我们饭店的几个同事，一起聚了聚……”
“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啊？……”
宫婷慌得用手捂了捂仍很烫的脸颊。
“可能……可能是喝酒喝的吧？”
“还喝酒了？”
“就喝了点儿红酒……”
“不像话，那么晚回家，还喝酒！我告诉你啊，就这一次，下次不许这样了，听见了吗？”
“噢……”
宫婷一副“低头认罪”的样子。
“赶紧睡觉吧！”
妈妈说完就回屋了，宫婷也推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
“天哪！……”
坐在镜子前，宫婷看着自己，想起刚才在KtV包房里的事，不由得满脸绯红。
“我是不是变了？还是……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宫婷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感到怦怦的心跳声清晰可辨，这使她有些心神不安。
纪金宝回到家的时候，他爸爸也刚回来。
他爸爸今天晚上有个应酬，有点儿喝多了，一进门，连衣服都没脱，趴在床上就睡着了，还是纪金宝他妈妈给他脱的衣服，扒的鞋。
刚把老的安置好，小的就回来了。
“你怎么也回来这么晚呢？”纪金宝妈妈埋怨道。
“噢，我跟我们一块儿的唱歌去了！”
纪金宝说着，把车钥匙扔到桌上。
“我爸呢？睡了吗？”
“你爸也刚回来，喝多了。”
“又有应酬？哼，我爸整天忙乎别人的事儿，一点儿也不关心我的事儿！”
“怎么不关心你了？不是跟你说了吗，得等机会，有条件！”
“行——那我就等机会，等条件！”
纪金宝一边说，一边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躺在床上，点了一根烟，望着天花板，纪金宝回忆起刚才在KtV的事。
“真不错……”
从第一次见面，纪金宝就被宫婷美丽的容貌，迷人的身材深深地吸引住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令他着迷、令他想入非非。他觉得，她的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都那么符合他的理想，他从来没这么倾心过一个女孩儿，他下决心要得到这个美丽的姑娘！
现在，事情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他已经征服了宫婷的心，宫婷也把心里话和他说了，而且，他们已经吻过了，照这样继续发展下去……
纪金宝一骨碌坐起来，把烟头摁灭在烟缸里。他真想跳几下，叫几声，发泄一下兴奋的情绪。可是，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他怕扰民，于是又躺下了。
掏出手机，打开宫婷的微信，调出宫婷的照片，纪金宝在手机屏幕上亲了一口，然后把手机压在胸口，闭着眼，开始思索下一步的计划……
“在等你啊！”纪金宝叼着烟，声音喑哑地说。
“有事吗？”
“最近干吗一直躲着我？”
“……”
“我到你们饭店去找你，你们同事说，你今天歇班。我给你打电话，发微信，你都不回，我就开车到这儿来了。结果，让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宫婷注视着他。
“看见你和子茂一起回来，看样子，你今天一直都和他在一起。”
纪金宝眼里的光直射着宫婷的脸，宫婷心里不禁一动。
“是的，我们一起去看了场电影，然后又去吃饭……”
“你知道，我看见你和子茂在一起时，有什么感觉吗？”
纪金宝皱着眉头说。
“什么感觉？”
宫婷有点儿虚弱。
“这小子真幸福！”
纪金宝黯然地说，脸色有些苍白。
宫婷心口又咚咚直跳，她扭过脸去，不看他。
“你知道吗？我忽然发现，我很天真，也很愚蠢，我明明知道，你是子茂的女朋友，你们感情很好，可是我……我还是……还是控制不了我的感情……”
纪金宝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他眼睛望着远处，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里。
“你……什么意思？”
宫婷低语着，像秋虫的呢哝。
纪金宝转过脸来，看着宫婷。
“没什么……时间不早了，你玩儿了一天，肯定累了，快回家歇着吧……我……走了……以后……我也不来了……”
他扭头拉开了车门，真的要走。
“等等……”
她叫住他。
纪金宝回过头来，看着宫婷，眼睛里似乎还闪着泪光。
宫婷从来没见过纪金宝这种样子，她的心仿佛被隐隐地刺痛了。
“有事儿吗？”他问。
宫婷走过来，一下子就扑进纪金宝的怀里，两条胳膊搂住了纪金宝的脖子。
纪金宝把她的脸压在自己的肩膀上，抚摩着她柔软的发丝，轻声叫着：
“宫婷……宫婷……”
宫婷感到，自己从脸颊到脖子通通在发烫，脑子里全是在影视剧里看过的一些粉红色的画面……
纪金宝忽然推开了宫婷，背过身去。
“不，不行……不能这样……这样……太对不起子茂了……”
宫婷转到他对面：
“你没有对不起子茂，我……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什么？你说什么？！”
纪金宝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
“你说的是真的？”
“恩。子茂确实喜欢我，也和我说过……可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他什么……我和他，只是好朋友……”
“宫婷，这是……这是真的……”
“恩。”
宫婷点点头。
“哦……宫婷……”
纪金宝呼唤一声，再一次把宫婷拥入怀中，激动得都有些颤抖。
他们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很久，很久……
后来，他们去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KtV，开了个包房。纪金宝一连气唱了十几首歌，都是情歌，唱得花团锦簇、春光灿烂的。让宫婷感到惊讶的是，纪金宝居然还唱了一首英文歌《Nothing''s gonna ge my love for you》（此情永不移）。
“Nothing''s gonna ge my love for you，
You ought know by now how much I love you……”
他唱得真好，英语发音非常标准！
宫婷不知道，纪金宝当初学这首歌时，是用汉字标注的方式，学了大半年才学会的，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首歌的歌词是什么意思。
每次和朋友们到KtV唱歌，纪金宝准唱这首歌，当然，前提是得有漂亮的女孩儿在场。
纪金宝的声音略带沙哑，拖沓而温柔，一点一滴地敲打着宫婷的心房，麻酥酥的。
宫婷坐在沙发上，倾慕地望着他，静静地听着他唱歌，被一种喜悦而又紧张的心情所袭击。
“咱们跳个舞好吗？”
“我，我不会跳舞……”
“我教你。”
于是，纪金宝搂着宫婷的纤腰，把她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伴随着优雅的音乐，带着她，缓缓地移动着脚步。
“宫婷，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家KtV，不过不是这间包房。”
“恩。”宫婷点点头。
“你知道吗？从那天你打门外走进来，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是……可是子茂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我不能……”
“不要说了，什么也不要说了……”
纪金宝轻轻抬起手，把宫婷额前的发丝撩开，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宫婷避开他的目光，恍然间有些不知所措。
“告诉我，最近为什么躲着我？”
“我……我怕……”
“怕什么？怕我？”
“……”
“是怕我吗？”
“恩。”
宫婷点点头。
“我的确怕你，从你救了我那天开始，我就怕你，怕看见你，又怕……看不见你……”
纪金宝心里就像开了两扇门一样，他把宫婷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
“傻丫头……”
他们随着音乐的节奏，缓慢地移动着脚步。
纪金宝凝视着宫婷，她的眼光是柔柔的，她的嘴唇是红润的，微微的翕动着。
他俯下头，把嘴唇轻轻地贴在了宫婷湿润的嘴唇上，宫婷不由自主地搂紧了纪金宝的脖子……
俩人缠绵到夜里12点多，才离开KtV。在这之前，宫婷妈妈打来了电话，问她在哪儿呢，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宫婷骗她妈妈，说自己和几个同事在一起，马上就回家。
“已经开始说瞎话了！”
纪金宝听见宫婷跟她妈妈撒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快和兴奋感。
银灰色捷达停在了宫婷家小区的门口，纪金宝搂着宫婷又亲热了一会儿，真是难舍难分！
“诶，这车怎么停这儿啦？”
一道手电光射过来，两个人赶紧分开。宫婷捂了捂滚烫的脸颊：
“你快走吧，路上小心！”
“好，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宫婷下了车，那个保安老赵拿着手电筒过来了。
“咦，是你呀宫婷！”
“噢，赵师傅。”
“回来这么晚哪？你妈知道吗？”
“我给我妈打电话了。赵师傅，我回去了。”
“哎，回去快歇着吧！”
宫婷匆匆地进小区了。纪金宝在车里看着老赵，小声骂了一句：“老王八蛋！”就开着车离开了。
“都快一点了，怎么还不回来？”
宫妈妈看完时间，正要给宫婷再打个电话，宫婷就回来了。
“妈……”
“你还知道回来？你看看都几点了？”
宫婷看了看挂钟，低下头没说话。
“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才回来，像话吗？干吗去了？”
“不是跟您说了吗，我们饭店的几个同事，一起聚了聚……”
“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啊？……”
宫婷慌得用手捂了捂仍很烫的脸颊。
“可能……可能是喝酒喝的吧？”
“还喝酒了？”
“就喝了点儿红酒……”
“不像话，那么晚回家，还喝酒！我告诉你啊，就这一次，下次不许这样了，听见了吗？”
“噢……”
宫婷一副“低头认罪”的样子。
“赶紧睡觉吧！”
妈妈说完就回屋了，宫婷也推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
“天哪！……”
坐在镜子前，宫婷看着自己，想起刚才在KtV包房里的事，不由得满脸绯红。
“我是不是变了？还是……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宫婷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感到怦怦的心跳声清晰可辨，这使她有些心神不安。
纪金宝回到家的时候，他爸爸也刚回来。
他爸爸今天晚上有个应酬，有点儿喝多了，一进门，连衣服都没脱，趴在床上就睡着了，还是纪金宝他妈妈给他脱的衣服，扒的鞋。
刚把老的安置好，小的就回来了。
“你怎么也回来这么晚呢？”纪金宝妈妈埋怨道。
“噢，我跟我们一块儿的唱歌去了！”
纪金宝说着，把车钥匙扔到桌上。
“我爸呢？睡了吗？”
“你爸也刚回来，喝多了。”
“又有应酬？哼，我爸整天忙乎别人的事儿，一点儿也不关心我的事儿！”
“怎么不关心你了？不是跟你说了吗，得等机会，有条件！”
“行——那我就等机会，等条件！”
纪金宝一边说，一边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躺在床上，点了一根烟，望着天花板，纪金宝回忆起刚才在KtV的事。
“真不错……”
从第一次见面，纪金宝就被宫婷美丽的容貌，迷人的身材深深地吸引住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令他着迷、令他想入非非。他觉得，她的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都那么符合他的理想，他从来没这么倾心过一个女孩儿，他下决心要得到这个美丽的姑娘！
现在，事情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他已经征服了宫婷的心，宫婷也把心里话和他说了，而且，他们已经吻过了，照这样继续发展下去……
纪金宝一骨碌坐起来，把烟头摁灭在烟缸里。他真想跳几下，叫几声，发泄一下兴奋的情绪。可是，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他怕扰民，于是又躺下了。
掏出手机，打开宫婷的微信，调出宫婷的照片，纪金宝在手机屏幕上亲了一口，然后把手机压在胸口，闭着眼，开始思索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