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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瞎子谨慎点怎么了? 第159章 好诗啊好诗

    “当然是真的啊师父。”

    清念仰起头,月空蝉话音刚落,她便猛地一扬手,施展出灵力加速前行,衣袂在呼啸的风中烈烈作响。

    她那畅快又略带些猖狂的笑声也随着风飘向了远方,仿佛要将此刻的肆意与欢愉传递给这世间万物。

    月空蝉则乖巧地坐在清念身后,纤细的手指轻轻捏着清念的衣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师父开心就好。”

    清念听闻,一只手大大咧咧地搭在了月空蝉的肩膀上,微微侧过身子,脸上尽是自得:“我真是三生有幸能收你为徒啊…… 不过这虚弥里到底有没有轮回一说,至今也还是个谜团,尚待考究。”

    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起眉头。

    后者听了师父的话,缓缓抬起手,白皙的指尖先是轻轻触碰到清念的指尖,而后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将那手指轻轻捏住,语气却依旧温柔:“是我三生有幸遇到你们呀。”

    说着,她往清念身上又贴紧了些,像是想要寻求更多的温暖与依靠,犹豫了一下,她微微咬了咬嘴唇,轻声问道:“师父,你会不会怪我和你们隐瞒了很多事呀?”

    “怎么会呢,” 清念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脸上带着豁达的笑容,“每个人都有许多自己的小秘密呀,这再正常不过。就像为师我,其实也藏着好多小秘密呢,哪能全都一股脑地对别人说,你说对吧?”

    说完,她另一只手伸过去,使劲揉了一把月空蝉的脑袋,把她原本梳得整齐的发丝都揉得有些凌乱了,这才继续说道:“留有底牌,才能在关键时刻制胜。像方才那种话,哪怕是对你的同门,那也是不可以说出去的,知道吗?”

    “徒儿知道,我还是没有那么笨的。”

    “哦?是吗?” 清念挑了挑眉毛,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双手伸过去,直接揉搓起月空蝉的脸来,把她原本白皙粉嫩的小脸搓得微微泛红,“那是谁把龙洲的机缘就那么随随便便地送人了呀?”

    月空蝉一听,立马反驳道:“那不是随便送的,师父,那是回礼!” 她努力地从清念的 “魔掌” 下挤出这几句话来。

    可清念却不管不顾,依旧我行我素,把月空蝉的两侧脸扯得很宽很宽,那小脸都被扯得变了形,然后又猛地压在一起,看着月空蝉那被折腾得嘟起的小嘴,清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风中回荡着:“真可爱呀,哈哈哈。”

    “师父……” 月空蝉艰难地从唇齿间挤出这两个字,小脸被揉搓得难受极了,她努力地想要挣脱师父的 “魔爪”,断断续续地说道,“不… 要… 玩我的…… 脸啦。”

    然而清念却像是玩上了瘾一般,搓得更狠了,还故意板起脸说道:“我就玩,我是你师父,你不许抵抗我。” 说罢,又变本加厉地捏了捏月空蝉的脸。

    此时,脚下的灵兽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师徒二人的欢乐氛围,速度变得更快了,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带着丝丝凉意。

    清念俯首看去,只见底下是一片茫茫无际的大海,那深蓝色的海面在阳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辽阔得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她不禁来了兴致,转头看向月空蝉,笑着问道:“空蝉,你应该不知道大海是什么样的吧?”

    “不知道呀,” 月空蝉摇了摇头,眼中透着些许好奇,“不过三师兄和我说,大海就像遗忘。”

    “遗忘?” 清念先是一愣,眼中满是疑惑,随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喃喃自语道,“遗忘啊,细细想来,莫名地十分贴切呢…… 想不到老三那家伙思想还挺独特的。

    可惜就是太自私了,还铁公鸡一毛不拔。” 她咂咂嘴,啧啧几声,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月空蝉,一本正经地说道:“空蝉,你听好咯。”

    清念清了清嗓子,那架势就好似要吟诗一首又或是讲一番高深的大道理一样,月空蝉也立马站直了身子,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随即,便听清念徐徐道来:“大海啊你全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美女啊你是真美,鼻子下面就是嘴。[1]”

    月空蝉听了这话,顿时一脸无语,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清念也不管月空蝉的反应,自己给自己鼓掌:“好诗啊好诗。”

    月空蝉硬着头皮道:“嗯,好诗好诗。”

    眼中已经出现猩红一点了,清念收了几分玩闹的心思,整理发冠:“空蝉,整理衣冠,快到了。”

    “是,师父。”

    拿出一面铜镜来,上下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清念将碎发别到耳后:“近些年坐镇日沉阁的玉生烟仙子,她喜欢干净,懂礼数的孩子。届时下了地,不可四处张望,不可发出太大声响,知道吗?”

    “知道了。”

    清念应了一声,收好铜镜,略微施法,月空蝉只觉脚下灵兽速度又快了一倍,紧接着肌肤所接触潮湿起来,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鱼腥味。

    距地三尺的时候,清念收了灵兽,拎着月空蝉下地,对着眼前的茅草屋弯腰行礼:“晚辈苍游宗清念,身旁这孩子举票成功,特来请仙子出山。”

    此处是一座无人小岛,四周是黑漆漆的土地,堆放着一些炼器的材料,中央只有一间不起眼的茅房,门口挂了个木制牌匾,上面提着日沉阁三个字,摇摇欲坠。

    说是门,也不过是一张竹帘,不知用什么丝线编织起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屋内有一蒙面女子挑开门口的竹帘,她一身天水蓝的料子,其上星河流动,维持着挑帘的姿势,目光落在月空蝉身上,摇摇头:“她不需要法器。”

    “那可以将这个资格送人吗?”清念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没底,毕竟这很明显不合规矩。但是来都来了……万一呢?

    玉生烟盯着月空蝉,半晌后:“让这孩子进来。”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1]抱歉,这首诗我找半天没找到具体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