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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瞎子谨慎点怎么了? 第199章 换生蛊

    清念眉头紧锁,脑海中瞬间闪过找宋裕玹来一同探讨的念头。宋裕玹在医学一道颇有造诣,若他在此,三人合力或许能更快地剖析这奇怪脉象背后的秘密。

    可惜,宋裕玹闭关了,对外界之事全然不知。

    无奈之下,清念只得将目光重新投向面前之人,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甘:“你们的意思是,这样的脉象,早该死了?”

    月空蝉面容凝重,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肯定:“是的。” 语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月空蝉站起身来,转向钟离轩,俯身行礼,说道:“钟离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师父近日身体欠安,总是爱泛恶心,我虽学医,可无奈医术浅薄,实在难以判断病症所在。如今我这身子的状况也并非刻不容缓,不如先给我师父瞧瞧吧。”

    钟离轩看着月空蝉的举动,轻声嘀咕了一句:“你们师徒倒是感情深厚。” 说着,他伸手将俯身行礼的月空蝉轻轻扶起,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豁达。

    “来都来了,况且如今这天灾马上来了,我也不便即刻返程,左右无事,那就帮你们都看看吧。清念掌门,请。”

    清念抬手拍了拍月空蝉的肩膀:“小六,你的事儿真不急?”

    月空蝉对着清念露出一抹宽慰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不急的,先给师父看看吧。”

    “行吧。” 清念应了一声,随后安然坐定,将手腕缓缓伸出,放置在合适的位置,神情平静,任由钟离轩把脉诊断。

    钟离轩伸出三指,轻轻搭在清念的脉搏之上,微微闭目,凝神静气,片刻之后,他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旋即盖棺定论般说道:“清念掌门是中蛊了,此蛊名为换生。

    此蛊颇为奇特,需得相互信任之人,方可种下。初时会令患者茶饭不思,恶心呕吐,随着时间推移,待病情严重起来,则会内力空虚,做任何事都力不从心。

    换生蛊一旦种下,可谓药石无医,除非下蛊之人主动取出。此蛊实则是蛊修的邪门歪道,其目的不过是通过换生蛊的子蛊,一点一点侵蚀被害人的修为,再由母蛊将吸取的修为反哺到下蛊人身上。

    如此循环往复,直至将被害人的修为完全吸干,那时换生蛊也会随之死去。”

    清念神色一凛,认真听完钟离轩的每一句话,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她缓缓垂下脑袋,沉默良久,似是在心中权衡着什么,又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片刻之后,清念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挤出一抹笑容,满满的都是苦涩与自嘲,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又像是在对这无奈的命运发出无声的叹息。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眼眸之中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轻声问道:“钟离公子,当真就没有任何补救的办法了吗?”

    钟离轩神色凝重,他看着清念,微微皱起眉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方才已经将情况说得极为清楚了。

    此蛊毒甚是诡异,唯有下蛊之人主动取出,才能够解除,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行之法。哪怕是将下蛊之人杀了,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目光紧紧地盯着清念:“看宗主这副模样,似乎心中已经知晓下蛊之人是谁了?”

    清念听到这话,笑容愈发苦涩,像是吃了满嘴的黄连,那苦涩从嘴角一直蔓延到心底。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肯定是不愿意主动拿出来的。”

    言罢,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司琪站在一旁,看着这师徒二人凝重而又哀伤的神色,心中不禁泛起一阵不忍。她走上前去,将钟离轩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询问道:

    “真的就没有任何补救的法子了吗?你再仔细想想,会不会有什么遗漏之处?”

    钟离轩无奈地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说道:“若是刚中蛊的时候,我或许还能有办法可想,可如今这都过去多久了?

    时间已经太久,蛊毒早已深入肌理,现在确实只有这一个法子了。我向来不懂人情世故,你与清念掌门更为熟稔,还是你去劝劝她吧。”

    说罢,他转身走到桌旁,默默地将散落在桌上的医书一本本收了起来,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双唇紧闭,沉默不语。

    司琪缓缓走回桌旁,他张了张嘴,试图组织语言来安慰清念,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无比的苍白无力,只能一次次地咽了下去。

    清念依旧呆呆地坐在那里,紧紧握着月空蝉的手,目光呆滞地看着桌面,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对周围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师父。” 月空蝉心中不忍,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清念一下子打断:“我考虑一下。”

    “师父……” 月空蝉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紧紧地抓着清念的衣袖,拼命地对着清念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只要师父说出口,我……”

    清念心中一痛,她赶紧伸出手,捂住月空蝉的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小六,我知道你有法子,但是我不许你去做那些。

    你身上的问题比我严重得多,你也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完成。不要再说了,让我好好地想一想吧。”

    月空蝉落下一滴泪来,又被她迅速擦干:“我不想师父出事,师父什么也没做错,错的是别人。我知道师父心善,可眼下看来,好心没好报。

    既然眼下钟离公子已经点出来了,那就该快刀斩乱麻。”

    清念抚摸着月空蝉的手,语调戚戚:“我知道啊,我知道……可我觉得,这事儿也怪我自己。怪我……”

    月空蝉不理解,清念为什么要犹豫。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司琪靠近清念坐下,问清念:“清念长老,你为什么觉得怪自己?我觉得……这种事,怎么也怪不到你身上吧?分明是下蛊那人恩将仇报,心思歹毒。”

    清念又是一叹。